第116章 賞賜
“騙你的啦,我那裏會寫毛筆字啊,你叫我用電腦打字還差不多。”她好笑地看著他,自然的將在心裏的話也說了出來,這不該說的電腦,他們那裏知道是什麽東西啊。
十四正要問個清楚呢,她趕緊轉移話題:“十四,這菊花好漂亮啊,我要白的也要紫紅的,還要黃的,什麽顏色的都要一種,插在宮裏,聞著香氣,不知多香。”
十四站起來:“好,你要什麽?我便為你采什麽?如果我是一朵花,估計你也會連根拔走。”
惹得她咯呼笑:“男人那有把自已比成花的,你頂多隻能算是草,女人是花,男人是草。”比如校花校草之類。
十四采了滿滿一懷,她招手讓湖青過來將花抱住,叫她拿一些到聽雪宮,讓宛宛賞玩,自個帶了一些到未央宮去,在未央宮裏,有她的房間,他說聽雪宮是宛宛母妃以前所住,她要做貴妃,不能住在那裏,要住就住在未央宮或是建章宮,等藏愛宮做好再搬進去。
他還真是注意身份這些問題,但是要封一個貴妃,豈是那麽容易,還要很多的手續,她倒是沒有向他求名份,他就要把這些冠在她的身上,就是要壓得擺脫不了,她要想不認命也不行。
今天也不知為什麽?她會帶著菊花回宮,她一向不太喜愛的,是因為它的二方麵,她都不喜歡,隱逸是她所想,可她無法做到,至於那不祥的一麵,相信沒有多少人會喜歡的。
配上一些長長的綠枝兒,幾種色胡亂地插在一起,還搬了一個瓷瓶到他的書桌上。
楚天一踏進未央宮的大廳,就聞到菊花的香味,幾外的大花瓶中似乎還隨意地插上了二三支,先前尊貴的翎毛不知所終,他皺起眉:“周公公,為何將花換了,朕不喜歡這花。”
周公公一躬身:“皇上,是向昭儀所插的花。”所以他們都不敢阻止,皇上對她是千依百順。
果然他一聽,眉頭都躍上了喜色,心裏有些美滋滋的,晚歌開始為他扮妝這些了嗎?那嫻雅獨處的菊花,看起來也搖曳多彩,順眼多了,幽香陣陣的,原來不是不喜歡這花,而是他從來沒有細看過這些。他的愛,終於沒有白費,她還是有回應了,忍住喜色,他放下手中的菊說:“昭儀呢?”這個小心肝寶貝啊,總是不按理出牌,不經意地還會讓他有著無限的驚喜,那怕這些是她無心之舉。有些距離會讓她認識到他的重要嗎?這倒是好事。
周公公小聲地說:“向昭儀大概在書房睡著了,剛才還在那裏看書來著。”
他大步朝書房而去:“朕也該去處理些政務了,別吵醒了昭儀。”
“皇上,那晚膳呢?皇上先前已允了姬妃娘娘,卻玉姬閣用膳。”他盡責地提示著。
他揮揮手:“你去轉告一聲,朕今晚在未央宮用膳,讓姬妃不必等朕,還有今天晚膳素一點。”
周公公笑著:“莫少了筍,是吧!皇上。”
他笑了:“你倒是會揣測朕的心意,去辦吧,你吩咐下去,看吃什麽能讓昭儀懷上朕的骨肉。”
周公公恭敬地說:“奴才明白,皇上的心意,奴才都放在心上。”他揮揮手,讓守在書房門口的幾個宮女退下。
她睡得好沉,在一張軟椅上,手上還抓著書卷,半開的書卷摭住一半的臉,隻露出如扇子般的長睫毛,細細淺淺的眉,光潔如玉的額,烏絲如綢般地蕩在一邊的椅欄上,真厲害,居然這樣也能睡得著,腳曲放在一邊的椅欄,橫坐著也睡了,他喜歡這樣自然的她,半點防備之心也沒有,安然睡著如同花中仙子一樣。
欲想抽走她手中的書,讓她好好安睡,她咕噥一聲眨了眨眼醒來,好大一會腦子才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已不雅的姿態,臉一紅趕緊站起來:“皇上,臣妾失禮。”
他一手順著她的發,含笑說:“何有失禮不處,朕喜歡看這樣的你,不過這樣睡,脖子會痛的。”在他的脖子上一捏,晚歌果然痛叫一聲,含嗔地看著他。
“朕讓人搬貴妃椅進來,讓你躺著看,更舒服。”輕輕地揉捏著她的頸,看到桌上方,那開得正豔的花,他又心花怒放了:“這花是你插的吧!還不錯,聞起來很香。”
“放上花,皇上累了,看著也能休息一下眼睛,不會產生視覺疲憊,而且還可以清新空氣,聞起來神清氣爽的。”她就喜歡在房裏放上花,在現代,她也有買花的習慣,喜歡花的香味圍繞著,很輕鬆,又安神。
“朕要賞賜你。”他傾下頭輕吻著她的頰。
晚歌回頭一笑:“該賞賜的是十四,這是十四的功勞,都是他采的,臣妾不過是把花帶回宮來。”
似乎在雲端的心讓她一擊,無奈地歎氣:“真想要你為朕心甘情願做事,真難啊。”
“皇上,你想要臣妾做什麽啊?”她努力的睜大眼睛:“臣妾為皇上捶捶肩,讓皇上處理政事,快快處理完,臣妾才有飯吃。”
捏捏她的鼻子,無奈地坐下,他要的不是這些啊,不要她刻意地討好他。
翻開折子,細看一下,又趕緊合上臉色深重地說:“晚兒,讓周公公陪你去戲園看看戲。”
晚歌搖搖頭,雙手還小力的捶捏著他的肩,歎著氣說:“皇上,何必讓臣妾走開呢?皇上看到了,臣妾自然也看到了,皇上要怎麽解決,臣妾無權過問。”
那是一個奏折,四王爺意圖謀反的奏折。
他一歎氣,攔腰將她抱住,坐在他的腳上,眼如火地注視著她:“你如何看待此事?”
她輕輕地掙紮:“皇上,這是政事。”
看著她臉上的變化:“不是瞧見了嗎?倒是可以說說,朕幾時反對過你談論政事,你是特別的,你可知。”她一眨眼,波光一流動,他都能看到些端倪。
晚歌一抬眼,對上他漂亮的眸子,不躲不藏地說:“皇上,政事就有治理政事的手段,家事有處理家事的手段,臣妾不知皇上會用那一種。”他在探測著她,她知道。
“軍事上來說,不得不防,那就是削掉他的職,去掉兵權,當然最好的還是斬草除根,殺一敬百。”
晚歌心一緊:“那如果是家法之類的呢?”
摸著她的臉,他輕聲說著:“他是朕的親四弟,親手足,有所謀必有所求,盡可能的滿足他,或能召回他的心,為我大月朝效力,如若不能滿足他,就廢了他的封號,召他回京,軟禁著,你說,朕要選擇那一種呢?”把玩著她的發,似是滿不在乎地詢問她的意見。
晚歌捉住他的手,他依然是多疑的皇上,她搖搖頭:“皇上,臣妾不知道,皇上必有方法處置不是嗎?”
“你倒是把朕看得那麽胸有成足,豈知這事在朝上讓人團團亂。”
她笑著:“皇上是皇上,別人是別人,皇上的事,皇上能解決。”
“你啊。”他無奈地笑,用力親她的臉:“就是這般的了解朕,說說你的見解吧!”
見他放鬆了心,晚歌輕聲說:“皇上,這隻不過是傳聞而已,如果是契丹散播的消息,為的隻是皇上廢了四王爺,那麽定都攻起來,就輕而易主了。”
“倘若不是呢?”他眼含著笑意說。
“倘若不是,皇上也有辦法,莫要傷了臣妾的腦筋,早生了白發。”反正煩的不是她,她隻要做一個金絲雀便好了,什麽也不用管,這種日子很悠哉,也可以說是幸福,可是她很怕,怕很快就膩了這種日子。
他手把弄著她的烏絲:“晚兒豈會有暮成雪的時候,朕看見你的時候,是在月色樓裏,十四叫住你,你往上一看,這容顏就陷進了朕的腦子裏,優其是這滑如水的烏絲。”
“原來皇上那麽早就打著臣妾的主意了,怪不得,臣妾如何躲也躲不過皇上,可皇上還真是可惡,竟然在杏園調戲臣妾,用錢打發臣妾,雖然臣妾是衝著那十萬兩賞銀去的,但也要靠真本事贏回來。”沒有了相互的探測,推開了心防,他們還是可以很輕鬆地相處。
他哈哈大笑:“晚兒不是不甘示弱地打了朕一巴掌嗎?”
“我,我的手根本沒有力氣的,豈會打疼你,誰叫皇上要汙辱臣妾。”她有點羞赫。
抓住她的手細看,纖細如玉的手上,什麽也沒有,淡紅的指甲也是自然的美,不是豔紅紅的蔻丹,愛憐地親親:“晚兒指甲可長著呢?朕的臉上可是有了細痕,回宮裏,便有人問起了。”
“那皇上怎麽說?”她睜大眼好奇地問。“皇上會說,是一隻貓抓傷的嗎?”
“朕叫她們統統住口,不得再提這事,你要是一隻貓啊,也是一隻花貓。”
“皇上,紅顏也有老的一天,就如皇上所說的,皇上都快三十了,臣妾現在才十六,幾乎是臣妾的一半啊,嗬,朝如青絲,暮成雪,那也是一轉眼的事,以後還多的是美人的出現。”然後他會逐漸的忘了她,紅顏未老恩先斷。
“朕要懲罰你。”他哈著她的胳吱,讓她笑得直躲:“原來是嫌朕年紀大了,朕治不了你了是不是。”
“不是啊,皇上。”她笑得沒有力氣:“臣妾求饒了,皇上,臣妾怕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