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再等一會
十四一時之間也追不上,倒讓安惠妃叫了回去。
“十四王子,都跑馬去了,你陪本妃聊聊天,解解悶吧!”她叫得很及時,在十四揮鞭的時候。他去幹什麽?礙事,這樣一來,她們的計劃不是沒用了。試想,皇上現在和向昭儀鬧情緒,要是等一會看見二匹馬一起從林子裏跑出來,會做何感想呢,真令人期待啊,這時候,皇上應該差不多也要來了吧!
無奈的十四傻眼,可是即然是安惠妃要求的,還是下了馬。
晚歌越騎卻是越不對勁,肚子像是絞著一樣那麽痛疼,馬又跑得厲害,幾乎可以和楚觀雲並行了。
好痛啊,尖銳的刺痛,似乎是每個月都會痛的例事。天啊,在馬背上,讓她忍不住抱緊了馬脖子,痛得緊挾著馬腹,馬以為催它快跑,跑得更歡了。
呼,大滴大滴的汗流了下來,她痛的叫出聲:“停下來,停下來。”
楚觀雲看出了她的不適,吹了聲口哨,馬速慢下來,停在草地上,看著她冷汗不這,緊張地抱了下來:“怎麽了?”
“我,我肚子痛。”她坐在地上,靠在他的身上,手指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
“快,我帶你回去宣禦醫看看。”嚇壞他了,一臉的蒼白,摸摸她的臉,竟是冰冷冷的。
晚歌搖搖頭:“不要,再等一會,一會。”
“你究竟怎麽了,不行,怎麽不看禦醫呢?這可由不得你,一定得看。”讓他看著她那麽痛,豈不是要在他的身上割肉眼睜睜地痛,他硬是抱起她。
又一是陣尖銳的痛,晚歌尖叫一聲,咬住他的手。
他受不了,不是他怕痛,而是怕她這樣痛,他心痛啊,抱起她上馬了,卻看見馬墊上有著點點的殷紅,一張臉硬是紅了,明白她是怎麽痛了。
晚歌將頭埋在他的懷裏:“不好意思,我是,我是月事來了,你放我下來,痛一會就沒什麽了?”再回去睡一覺,睡著了就不會感到痛了。難受讓她忘了這是不應該的,太虛弱了,隻想找個溫暖的懷抱,哪裏會管他是不是不應該在一起的人。
他緊緊地抱住她:“晚兒,不痛。”
“嗚,可是好痛啊。”在他的麵前,她就軟弱如孩子一般,根本不用去防著,他是那麽精明的一個人,什麽都能看得透,看得穿。防也是白防,腦子空白一片,緊緊地絞著他的衣服。
他抱起她:“不怕,有我在,什麽也不用怕,我會在你身邊,現在就回去,不宣禦醫,我送你回宮裏歇著。”他有過不少女人,可是從來沒有人會這樣的,讓他都亂了,不知要怎麽才會幫她止痛。
他騎上他的追風,不在乎上麵弄髒的馬墊,小心翼翼地護著她往回跑去。
就在中途,他停了下來,他的皇兄一臉怒火地看著他,更是瞪著懷裏的晚歌。“皇兄,晚歌不舒服,我送她回去。”
“不舒服?”他憤怒地挑起眉毛。她的頭埋在他懷裏,居然隻是抬眼看了看他,又咬著牙埋回去。她是他的,隻能在他的懷裏。“過來。”他憤怒地叫著。
她搖搖頭,怎麽過得去,她全身沒有力氣。
竟敢駁回他,他更是氣了,縱馬過去,從楚觀雲的手中搶回晚歌。“太過放肆了,是朕太寬容你了。”
“皇兄。”楚觀雲不悅地叫著:“晚歌不舒服。”
“不舒服。”他冷哼。是他們偷情吧,是她借安雪兒的事和他鬧脾氣,這倒是好,還讓他們算計了。
他一縱馬往回走,體想他會如了他們的意。現在倒是怕了,連手也嚇涼了,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
他根本是對她太好了,才會讓她得意。
他的馬往未央宮而去,帶著他一身的怒火和醋意。
一邊的安惠妃笑得正開心,這回皇上,還會寵著向昭儀嗎?她太爭氣了,竟然就在觀王爺的懷中,天時地利人和全夠了。
懷裏空空如此,讓楚觀雲心裏也空空的,多想緊緊地抱著她,對她說,有他在,什麽也不用怕,可是她還是不屬於他,要怎麽樣,皇兄才會放手,才會將晚歌賜於他呢?難道要他反目嗎?如果這樣可以,未嚐不可,為了晚歌,什麽代價他都願意。
一匹烈馬,張狂地在宮中狂奔著,讓人側目,看到馬上的人之後,又紛紛驚怕避讓,踏破寧靜的景致,馬如人,那般的氣傲,那般的狂烈,揚起的馬蹄,似乎要把人給踏穿了,皇上的怒氣,更是不敢讓人正視。
從園中一直到了未央宮,馬方止嘶仰著頭噴著氣停下來,帶著無以倫比的怒火和暴邪,他抱著晚歌進了未央宮,讓裏麵的宮女紛紛躲避,驚懼地退了出去。
在白紗飛之中,他將她扔在床上,沒有多看她痛苦的容顏,一手大力地扯開了她白色的騎裝,露出大半雪白的肌膚,在陽光的透射下,呈出半透明的樣子,晶瑩潔淨,引起他喉間一緊,眼神一深,氳氤的香氣浮起,他已鎖住她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將她的冰涼唇盡納於口中,雖是極怒,還是極盡了纏綿之吻,一手撫上觸感極佳的臉,讓他不舍移開半分。他的吻那般的火熱,落在她的眉心,吻開她的緊鎖的細眉,落在她的眼瞼,讓她不敢睜開眼,落在她的頰上,讓她熱起來,似乎,肚子也沒有那麽痛了,腦子也逐漸地清醒著。
吻一路而下,吻上她的細白的鎖骨,她裸露的肩,一手,址開她的腰帶,她掙紮著想要逃,可是他沉重的身子壓住了她,細密的吻,吻在她鎖魂的玉肌上,讓她手指都卷曲起來,搖著頭說:“不要。”
他的手輕拭著,她才知道她竟然落淚了,他接住了她的淚。
“不要。”他輕笑,笑聲中還有著他的憤怒和自嘲,愛她至深啊!
如上好絲綢一樣的發,披散在枕間,又一陣痛疼襲來,讓她咬牙呻吟出聲,半交握的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好痛。”細微吟蛾之聲,卻也讓他給聽見了,清醒了,看著她的不對勁,半抱起她:“別想給朕裝,要是禦醫查出你沒事,朕的怒氣,你悉數承擔。”冷冷的聲音如同地獄上來的一樣,他不甘讓人嘲笑,他是王,他的女人隻能是他的,任何人也別想分享。
“別叫禦醫,我是月事來了,太痛了。”她說出聲,臉半埋在黑發間,黑配上白,那種更妖魅動人的美讓人驚心動魄。
他怔住,看至她的衣裙,還有著點點的紅豔,她又痛得咬住了唇。
怎麽舍得讓她傷了自已,將她半抱起身,手執著她的手,然後一低頭,深深地吻住她,將她的弱,她的痛都吻住,給她溫暖一樣,他心裏滿滿是懊悔,剛才在馬上那般粗暴,不知傷了她沒有。
將她的腦袋埋在胸懷,緊緊地抱住,已宣人來準備一切。
她在床上昏昏欲睡間,讓人灌了不少的熱乎乎的湯水,擦身,更衣,再沉睡著。
待醒來是,窗外已是飛霞滿天了,樹影幢幢,冷風從半敞的窗襲入,明亮又光鮮的寢室內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人一樣,她動動身子,肚子卻壓著他的手,上麵還有個暖熱的東西,是小巧而又能保溫的牛皮袋,熱暖之意正是從那裏發出來,他的手壓著,是固定著暖袋。
側過臉,看著他沉睡的臉,崢嶸俊朗之色,沒有了暴戾之氣的線條,如刀畫般刻劃,她細長的指,忍不住摸上了他好看的臉,自已到底愛上他那裏啊,眉,眼,鼻,或是唇,以前看書倒是知道,有些人愛一個人起初是因為某一部分開始的,可她竟然不知道,忍不住輕笑出聲。
驚歎一聲,拇指竟落入他的口裏,他睜開眼,眼裏的光華足是將她給毀滅,如太陽光的灼熱。
輕咬著她的指,細微的痛讓她想縮回,他卻不允,最終還是親親她的掌心,慵懶而寵愛的聲音低低地說:“朕的美人兒醒了嗎?朕不該醒來的,你再摸下去,朕不會再醒來。”在她側目的時候,他便醒來了,卻又合上眼,才讓他觸到這般柔情款款的觸撫,如此的銷魂蝕骨啊。
她怯怯地想縮回頭,讓他拉住了,放在他健壯的腰間,四眼相對,連空氣都靜了下來,她閃躲著不敢看,他的情太狂放,太灼熱了,她又想起了馬上的吻,害怕在心中緩漫開來,他是這般的驕傲,這般的霸氣,這般的深情,如果他知道,不把她撕了。
笑著將她的頭擁在胸前,他柔聲說:“你在怕什麽?”是怕他的愛,嚇壞了她嗎?
聽著他安穩的心跳,溫明的懷抱,這是她一輩子的避風巷嗎?不是,這個胸膛太寬廣,太大了,不能隻容下她,還有很多很多的女人,以及安雪兒。
思緒即然理還亂,亂不清,就放下不理,現在擺在眼前的是,她愛這個男人,但也不可能將心給他,她如何能做到和好姐妹共侍一夫,即不能,他也放不下,那麽就她放下。
“夜雖是遲了點,還是一樣會來。”她輕聲說:“皇上,臣妾該回去了,臣妾不喜歡未央宮。”太多的香粉之氣。
他低低長歎:“你還是接受不了嗎?你得試著調整心態,朕終生隻會獨寵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