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很快?
“伸冤,何來之事,不得亂下結論。”
“太妃娘娘請看。”李雙雙雙手捧上一些珠釵,一個公公接了下來給太妃看,晚歌一看,心一冷,這些珠釵,是她的,她摔倒在海棠閣裏那時掉在那裏的,當時就沒有在意。
“太妃娘娘,這是歹人放火之時,不小心留下的,多處一起起火,不小心掉的就是這個。”李雙雙的眼裏,有著殺氣,還有著此許的得意。
“張公公,去查一下,這是那個後宮女人所有之物。”
晚歌從他的指間,抽出自已的手,朝他一笑,告訴他,自已的事,自已辦。然後彎彎身:“太妃娘娘,這是臣妾的珠釵,昨晚到海棠閣來看生病的花良人,不慎掉在海棠閣了。”
“太妃娘娘,請一定要為何容華做主啊,入宮三年多了,何容華一直是安份守已,昨夜裏,很多人都有眼目睹,向才人和何容華有爭執,偏偏今晚就起火了。”
“大膽。”楚天冷冷一喝:“信口胡言,向才人一直在侍候朕,你是不是連朕也一起汙蔑。”
李雙雙嚇得直磕頭,沒有想到皇上會為向晚歌出頭:“臣妾不敢,臣妾不敢,但是臣妾也不敢胡言亂語,昨天很多人都有看到,向才人來過海棠閣。”
“皇上,我看這事得好好調查一番,以慰人心啊,難保有人暗中指使。”太妃語氣生硬地說。
她大可以不必出來,皇上為她作證,她一晚都在未央宮,但是哥哥呢?別人可以說兄妹相通,哥哥替妹妹放火,又是哥哥巡夜,縱使哥哥有旁人作證,也可認為是他指使,還有她的宮女湖青,昨夜就讓她在海棠閣裏侍候著花想容,這下必定是讓人抓了去,百口莫辯了,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早就設計好了,從太妃昨天到聽雪宮要訓誡她開始就是一個圈套,也許別人以為,她會收斂,今晚半夜之時定不會留宿未央宮,更是天衣無縫。她可以脫罪,但是這根本就不關她的事,為何要讓她身邊的人也受罪。
“皇上,夜風太冷,你先請回去休息,你想信臣妾,臣妾沒有做過的事,臣妾是不會認的。”
“讓朕來解決。”他不希望她受委屈,他能為她做這些事。
她一笑:“皇上,臣妾的性子比較獨立,所以臣妾會處理好這件事,很快就要上朝了,皇上先回去歇著,你相信臣妾,臣妾不喜歡讓人說皇上偏私。”
他歎口氣:“晚兒就是這般,朕不讓你處理,都不行了,都依你。”
“謝皇上。”該來的,還是要來,她躲也躲不開。
“周公公,你跟著向才人,有什麽差遣,讓人協助,讓向才人把這事處理的水落石開,還有,朕若是看到向才人掉了一根寒毛,重責不饒。”連他母妃也不能傷害他的晚兒。
“奴才尊命。”他恭敬地說著。
“皇上。”太妃說話了:“向才人如今是縱火的目標,怎可以由她來處理。”
楚天一瞪她:“母妃年紀大了,就在宮裏多歇著,後宮事,由皇後打理,皇後身體差,朕自然會讓人打理,不須勞煩母妃,向才人在未央宮侍候朕,是不是朕指使她的。”他說完,冷哼一聲,將披風係在晚歌的身了,拍拍她的肩。拂袖而去。
“皇上。”太妃搖著頭,臉上盡是不甘置信的表情。為什麽自已的皇兒會變成這樣,會這樣對她。這都是向才人,如果不是她,從宛宛那事開始,皇上豈會這樣對他。她的眼裏,開始凝著恨意:“李良人,把你昨天晚上所見的都說來,這麽大的事,本妃豈能坐視不理。”
李雙雙伏在地上,添油加醋地說著昨晚的事,明明晚歌是給何容華推倒的,卻說成是二人互打了。最後看了一眼晚歌說:“昨天晚上,還特意將她的侍女留在海棠閣裏,原來早就起了殺心,臣妾已讓人把那宮女抓起來了,可憐的容華姐姐,逃生不及,讓火給燒死了,請太妃娘娘要還容華姐姐一個清白啊,否則她如何死的瞑目。”
二個宮女扶著花想容,她一臉的怒色,對著李雙雙說:“根本就是含血噴人,昨天明明就是何容華將向才人撲倒了。”花想容怒火衝天地說著。
“想容。”晚歌搖搖頭:“晚歌自已的事,自已處理。”莫要讓她得罪了太妃,有她苦頭吃。
“大火發生之時,是誰最先看到的?”她朗聲問著。
在海棠閣管事的嬤嬤點點頭說:“是奴婢先看到的,火燒得很大,有幾個黑影一閃就不見了,奴婢就趕緊叫人來救火,當時向護衛聽到了,就帶人來救,很快就撲滅了。”
“很快?”她心中有疑惑,很快的話,為什麽何容華還是給燒死了,而且外麵那麽吵,縱使再不醒睡,也會睡不著,除非裏麵又有什麽事了發生。
“是的,很快就滅了火,進了門一看,何容華就沒有氣息了。”
“事情發生的真是巧妙啊,向才人的侍女也正好在海棠閣,向才人的哥哥正好在巡夜。”恬太妃尖刺地說著:“不管你是不是有皇上撐腰,本妃也要管到底,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你有何話之說。”
“太妃娘娘,事實尚未查清,容臣妾很看看出事之地。”她先走著,周公公小心地陪在左右。
何容華的正居已是一片狼狽,火很大,可是卻隻燒了表麵,沒有將木頭的中間也燒毀,救火很及時。
裏麵沒有人敢移動什麽?桌還是桌,已是滿桌的灰塵,髒汙不堪,宮瓦和烤毀的布料到處都是。
她小心地走著,走進正居,一片燒焦的味道傳來,看來這裏的火要比外麵來得要大,何容華讓人抬在地上,一塊白布蒙上她的身子。
“是誰移動她的身子,當時她在何處?”她不喜歡這種味道,讓她呼吸不過來一樣。
一個公公走出來:“是奴才移的,當時何容華在床上,麵目全非,奴才就用布蓋了起來。”
“向晚歌,你還有何話可說,你心腸真是毒啊,連不受寵的何容華也不放過。人證物證都擺在眼前人,你還有何話可說。”
太妃娘娘總是太衝動,晚歌歎著氣:“太妃娘娘,請讓晚歌先查清事情的真相,如果是臣妾所為,臣妾甘伏首認罪,難道太妃娘娘不認為太巧合了嗎?臣妾的侍女和臣妾的親哥哥都正好牽連上,目標如此明顯,臣妾為何不三思而後行呢?這火起得是莫名其妙,很快就滅了,連木頭都沒有燒到焦,太妃娘娘認為,一個人的生命就那麽脆弱,當起火的時候,人都有逃命的本能,不是往窗就是往門口爬去,可是公公說了,何容華是一動也不動地在床上,臣妾懷疑,起火當時,何容華就已經香消玉損了。”
太妃有些讚歎,卻還是說道:“在事情尚未查清之前,本妃可不想聽到你們串通一氣,惑亂後宮先把向侍衛和宮女先關起來。本妃就且看你如何辯白。”
“臣妾會查清楚的給太妃娘娘一個交待,即然這件事的矛頭全指向了臣妾,臣妾自也不會偏私,一切太妃娘娘可以看清。”她暗歎。
這件事,是誰呢?她知道,皇上對她的寵,已經惹人怨了,是誰要這樣害她呢?是安雪兒嗎?應該不行,她那麽嬌弱婉若,而且她們是好姐妹,她不會這樣對她的,不會,心裏念著,可是她的念頭裏,卻還是出現安雪兒的次數最多。
安雪兒來找她,而安惠妃又借機走了,正好有機會讓她和何容華起爭執,在她之前,又是安雪兒最出風頭的,弄髒花想容的繡線暫且不說,花想容是連病了三天,到昨天她才來說,太妃也正好是昨天來,她們來得及時,那時候,皇上還在處理政事,宛宛在裏室裏學東西,就這個空暇,也讓人抓住了,躲在太妃身後的,難道是惠妃,不甘心她搶了安雪兒的風頭,借著花想容的病讓她過來,串通了何容華來起爭執,傻傻的何容華連自已讓人算計進去也不自知,結果弄得莫名其妙地丟了性命。
她沒讓人收拾何容華的居室,隻待天亮了,能看個清楚。
太妃娘娘坐在一邊管事的嬤嬤:“為何花良人的身邊沒有宮女侍候著,要向才人調人過來?”
李雙雙趕緊說:“太妃娘娘,是因為向才人就是不放心海棠閣的人。”
恬太妃冷厲地瞧她一眼:“本妃沒有問你話。”
管事的嬤嬤膽怯地說:“花良人病了三天,是何容華吩咐宮女做事,所以身邊沒有人侍候著。”
太妃一拍桌子,怒道:“這不是膽大包天嗎?病了三天,連宮女都沒有人侍候,本妃看你也年老了,這麽老糊塗,以後這事你也就不用管了,她是良人,也不宣禦醫,也不讓宮女侍候,還真是膽大包天了,是不是你們想一手摭天啊?”
李雙雙嚇得直發抖,不敢噤聲。管事嬤嬤嚇得真磕頭:“太妃娘娘請饒命啊,是何容華不讓奴婢去請禦醫,說花良人是心裏不舒服。”
“好大的膽子,這海棠閣是她一手摭住了,要你何用。”太妃很生氣,將杯子都丟了出去。
何容華啊,真的沒有後路可留了,李雙雙那膽小之人,豈會為你出頭,也是受了別人的恩惠。晚歌看這些珠釵,直視著李雙雙:“李良人,你說這珠釵是無意中所撿的,我問你,是散在一處,還是多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