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好痛
他的心急烈地收縮,四弟竟然當眾要向晚歌,他揮揮手:“此事以後再說,她是聯的五官,現在都是死無對證,待宛宛醒來再說,周公公,你送四弟出宮。”
“皇兄。”他無奈叫著,卻沒有辦法,就怕事情致了那一步,晚歌已是皇兄不肯賜的人了,深深看了晚歌的睡顏一眼,不甘地走出了未央宮。
她是怎麽一個女子呢?他看不透她,他身上有股吸引人的氣息,讓他總想靠近,卻又不想讓她得意,所以,眾女子之間,隻封了她做五官,這個絕色的女子,為他帶來的是福,還是禍,細看她的容顏,如此的恬靜和美麗,致使臉上有傷,雙頰紅腫,依然美得不可思議,他開始懊恨了,為何下那麽重的手,打傷了她,如果是別的妃子還好,可她偏偏就是向晚歌,讓他看不透的向晚歌。
聽雪宮裏
“宛宛。”楚天緊張地走進聽雪宮的寢室,正在喝藥的宛宛就開心地笑著,伸出了手。
他抱起,轉了二圈,看著宛宛的氣色好了很多才放下心來:“宛宛真乖,父皇來看你了。”
她轉動著靈動的大眼在他的臉上親了親,就咯咯地笑,指指外麵。
楚天搖搖頭:“宛宛身體還虛弱,不能到外麵去玩,宛宛乖乖喝藥,身體養好了,父皇帶你去看鳥兒跳舞。”
她興奮地點點頭,指指宮女的藥碗讓宮女端過來,顯示她乖,喝了藥就可以去玩了。
那宮女似乎很是懼怕他,抖著手,藥都撒了出來,季嬤嬤一看趕緊叫:“還不奉藥?”這丫頭倒是怕些什麽?又不是沒有見過皇上。
“鐺。”藥在發抖中竟又砸在地上了,清脆的聲音驚心動魄,她一驚又跪了下去直磕頭:“皇上恕罪,奴婢失禮了。”
“你這個奴婢怎麽做事的,平時手穩腳穩的,快去端碗藥上來。”季嬤嬤趕緊打發她出去,不然皇上一怒,整個聽雪宮的下人都不好過,而皇上並沒有很大意,因為公主大笑著,搖搖頭,像是在說:“不用喝了,倒完了。”比劃完又嗬嗬地笑。
楚天也笑了,帶著某種目的的笑,這宮女神色慌張,接二連三地打翻藥碗,就算再懼怕於他,也不至於會這樣,宮女都是受訓過的,自知進退:“季嬤嬤,好心給我看著這個宮女,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這藥送到禦醫處去查看一下。有什麽發現,莫驚動了她。”
季嬤嬤一怔,看那黑黑的藥有些害怕,倒吸了口冷氣說:“奴婢粗心大意,請皇上恕罪,奴婢知道怎麽做。“
他有些緊張地問。“宛宛,告訴父皇,你剛才喝了多少苦苦的藥。”
宛宛可愛地伸出小手,在指上比了一點點,才讓他的心安了下來,這次就不打草驚蛇了,倒是要來個順滕摸瓜,他太大意了,抱著宛宛往未央宮去,得宣個禦醫看看宛宛有沒有事,在聽雪宮,聽會驚動了人,如此厲害的手段,必不是向晚歌,這件事,似乎卻像是有人在害她,就連侍候宛宛多年的宮女也收買了。
撞翻一次也許是藥碗,二次就值得商榷了,能侍候宛宛的宮女,自然是上上之獻,豈會有驚慌害怕的樣子。
晚歌幽禁在未央宮,不得出宮半步,就她這樣,也沒有那個體力,不靠宮女支撐著還走不了呢?而且未央宮真的很大,中間是一個大園子,倒也是景色宜致,花木扶疏。
吃過藥好多了,臉也好了很多,她安然地坐在石椅上欣賞這景色,努力把旁邊一排的宮女和太監當作是一種風景,或是一種透明物吧!不用監視著,她根本就走不了,即來之,則安之。
而她的後麵,未央宮的廊道上,宛宛掙開他的手,才一放下,就像隻小鳥一樣往向晚歌飛去,一臉開心地叫:“鳥,鳥。”
她圓睜的眼是純真和可愛,如此可愛的公主,讓她受傷,受委屈,幾乎性命都無,可是她卻沒有恨意,隻因為她眼中的純淨天真。
天啊,好痛,這小公主亂跳著,還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腳,痛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公主,我的腳。”
“宛宛,過來。”他平淡地叫著,不知要怎麽說,宛宛竟喜歡她,看這樣子,殺宛宛的人必不是她了,對四弟的一絲懷疑也消失了,他心裏甚至猜想,這是不是四弟安排的,隻有他,在宮中才能命令那麽多人為他賣命,為了讓向晚歌脫罪,演出了這場戲,可如今宛宛對向晚歌的信任,讓他輕了下來,剛才還問過宛宛,是不是她讓她上花舟的,而宛宛卻搖搖頭。
宛宛聽到父皇的叫聲,若是平時早就笑開顏飛奔過去了,如今卻隻是搖搖頭笑:“鳥,鳥。”
他有些不悅,宛宛最喜歡黏著他了,而今卻喚不回她,沉下俊臉:“宛宛,過來,父皇給你講鳥,她什麽也不知道。”
不知道,晚歌的心裏對他有氣,所以也沒有行禮,麽正腳痛,隱隱作疼的臉還提醒著她,他可是沒頭沒腦地打了她,冤枉她,看著一邊的花淡然地說:“公主,晚歌給你講一種鳥,你從來沒有聽過的,聽好啊,有種怪鳥,形如鼠,身長五尺,一雙紅腳,兩個大翅,很奇怪的樣子是吧?”
宛宛聽得入迷,興奮地點點頭。
“更奇怪的是這隻鳥呢,口中有涎如膠,如果餓了,涎就流出來灑在樹上,別的鳥兒經過,如果沾上了這涎,就被沾住,就成了它們的腹中食了,所以這怪鳥呢就有個名字叫做:飛涎鳥。”好可愛的公主,捧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她,如花的笑顏讓她不由自主地摸摸她的頭,樂得她笑開了花。
“鳥,鳥。”她又興奮地叫著,還要晚歌說。
還要說啊,這公主真是好學,她就讓那皇上看看,女人不是頭發長,見識短的,想了想說:“有種鳥啊,赤眼紅嘴,一身白毛,尾啊就奇怪了,尾上有勺如果它們一打起架來啊,就用尾上的勺互擊,企圖用勺將對手打暈。”
“好。”宛宛說興奮地說出了這個字:“講、、、鳥,鳥。”
不會吧,還要說啊,那她對鳥也不是很有造詣怎麽知道那麽多啊!苦著一張臉:“公主,晚歌肚子餓,要吃飯了,今天不說了。”
宛宛一聽跑到楚天的身邊抬起小臉叫:“飯,飯。”吃完飯就聽這個晚歌姐姐講鳥。
他蹲下來:“宛宛,去睡會,一會再講。”
周公公苦著臉蹲下來再扯出笑臉:“公主。”
宛宛搖著頭,推開周公公的臉:“不,不。”
“公主。”周公公要哭了。
“宛宛乖,去睡會。”楚天收起笑臉,宛宛才不甘情願地讓周公公抱起來,眼神卻瞟向晚歌。
晚歌收起笑:“皇上可滿意了,現在知道晚歌不是凶手了吧!”可是他知道又怎麽樣,她還不是一樣要腳痛。
他揮揮頭,屏退旁邊的宮女太監,他遠望著美景:“宛宛還沒有說清楚。”但是他真的高興,不是她。
“何必說清楚,擺在麵前已是明路,皇上以後晚歌下毒手,如果晚歌真是心存不歹,那麽我就不必把她救上來,拖上來弄得人盡皆知的,我不是自尋死路嗎?”
“宛宛身上黑青一片。”
晚歌歎口氣:“如果不把公主腹內的水壓出來,如何呼吸,她當時連心跳都很微弱了,如果不按壓刺激著,如何讓她受疼而呼吸,我知道,我說這些你可能不太清楚,總之我要是有惡意的話,明知是死,那我就在湖中同歸如盡豈不是更好。”
他不懂?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說,不過他的確不懂,君王的尊嚴讓他拉不下臉說聲道歉:“腳好些了嗎?”他竟有些心疼。
“謝皇上關心,晚歌的腳差不多了。”有什麽好,他以為不痛嗎?他試試看。
算了反正也不想和他有什麽更多的交談,這個皇帝,有時候,冷惡的讓她怕,有時又像是貓一樣在玩老鼠,不到老鼠隻有最後一口氣,就不放手,總之,她應該要恨他的,但他的另一麵又很溫和,抱著宛宛,逗她笑著,他必定很愛他這個公主吧,不然不會緊張到這樣失了冷靜,一個君王,如果總是這樣衝動行事,一個大月朝就可想而知了,看到他探索的目光,她心一驚,怎麽竟又去猜他的心思了呢?
趕緊用手摭住臉,四處看看,叫個宮女來扶她也好。
他看了看她:“想換個位置嗎?”
“謝謝皇上關心。”多管閑事,他不是皇上嗎?不忙嗎?在這裏看什麽看,在他能看透人的犀利視線中,叫她怎麽坐得安心,看得下去。
她字字句句怎麽多禮,竟讓他覺得浮燥,對十四和四弟,她不是很自然嗎?以為多禮他就挑不出她的毛病了,朗目正視著她:“向五官,你應該自稱臣妾,李夫人沒有教導你嗎?”自稱是晚歌是不想和他有關聯嗎?哼,他不認為這是她的激將計。
晚歌輕言說:“皇上,晚歌現在身上的罪名尚未完全洗脫,不過事情看似有眉目了,不然,晚歌現在應該在的是暗房,而不是這裏,皇上晚歌也深知道宮裏的規矩,如果事情明朗了,證實是晚歌所為,晚歌自然是死罪難逃,如果不是,晚歌鬥膽一句,我知道皇上都會有賞賜的,晚歌可不可以大膽向皇上要,請皇上恕罪。”她要一句話,離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