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還記得嗎?
“請叫我姬妃娘娘,還有,我不想再見到你,也不想聽你說什麽?你要是再這樣糾纏下去,我將會命人將你重打五十大板,對皇妃如此的不尊。”姬妃娘娘正氣凜然地說著,目不斜視。
她想,向晚清必定不知有多難過了,聽這樣的話,自尊會有多傷啊,可是他卻哀弱地說:“我采了梧桐花兒,還記得嗎?你最愛的白花兒,用來提煉花精,又香又淳。”
她的唇角一抹譏意:“向晚清,請你看清楚一點,站在你前麵的是姬妃娘娘。”
“我,我隻是想將這白花兒給你。”他腆腆地說著,一跛一跛地上前,將手中的花籃交給她。
姬妃娘娘接過了,不過卻是隨手一揚,將那花籃往一邊丟去,鋪天蓋地的梧桐花,白白的一朵朵,慢慢地落了下來,她嫌惡地揮手拂開不讓花兒沾上她的花,笑著:“這樣,你滿意了嗎?給我滾,本妃不想看到你。”
晚歌咬住手,不忍心去看,她要給她的哥哥留些尊嚴,可是鹹鹹的淚水卻流了下來,頭也不敢回,這裏像是冰窖一般,她就往外走去,哥哥啊哥哥,你的愛太兼價了,何必一而再的自取其辱呢?
從東門走了出去,就是繁鬧的大街,她像個無魂的人兒一般在街上走去,心緒全讓那滿天飛的白白花兒給攝了去。
滿街的人都怪異地看著她吧,她一直往前走,想去那個亭子裏,像瘋子一樣地大聲喊叫出來。
“咦,等等。”有人叫住了她。
“幹什麽?”她回頭一凶,看也沒看又繼續走。
“姐姐啊,是我啊,你等一等啊。”楚向風興奮地擋在她的前麵,看著她滿臉的淚痕,驚叫了出聲:“姐姐,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一臉是淚的。”
“我沒哭。”她倔強地說,抬起眼瞪他,這不是那天那個貴公子嗎?隻可惜她今天沒有心情和他鬥嘴。
他一笑:“是,姐姐,你沒哭,是剛才下雨了是吧,該死的雨怎麽就盡往你的臉上下呢?”
胡說些什麽啊?她破涕而笑,一臉的風景醉煞了他。
楚向風掏出雲絲繡帕,討好地遞給她:“來,擦一擦,我最看不得美人兒流淚了,心都流碎了。”她笑起來真美啊。
她擦幹淨臉,吸吸鼻子:“你這人,那有雨隻往我臉上下的道理啊?”
“嗬嗬,姐姐不哭就好了。”他皺起一張臉:“可是要哭的人卻是我了?”
“你又怎麽了,無所事事還有什麽好煩的。”隻一麵之緣,沒有想到他還記得她,而且還真的叫她姐姐,以他一身價值不菲的衣著,也不是那些浪蕩公子所穿。
“歎。”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自那雨亭中別後幾天,我天天到那裏去等你,可都沒等到,你可知道,我皇,嗯,我大哥看了我的書法之後。”在晚歌的瞪視下,他連忙改口:“看了你的書法之後,歎為觀止啊,簡直是當大神一樣供著了,姐姐,我跟他說是我寫的,這下可好,他非要我再寫一個長長的出師表出來,我要是寫不出,就洗幹淨屁股讓他打了。”
晚歌給他逗得笑了起來:“那有這樣的哥哥啊,還讓你洗幹淨讓他打的,你存心逗我開心了,你這話可信不得。”還真是有心啊,連著等了幾天,他這赤子之心倒是不錯,值得一交的朋友,隻是還是淺交為好,免得說她貪權攀貴的。
“是真的,姐姐,我要是不寫出來,他非打我不可,說我騙他來著,所以姐姐一定要幫我這個忙。”他拉著她的手,扯著叫。
挑眉一看他:“你就不怕我再將你的筆扔到山坑坑裏去了。”
“嗬嗬,我有很多筆,你愛扔就扔,走,姐姐我們到月色樓去,那裏是最高的地方,也可以將半個月城都看在眼裏。”他興奮地拖著她,往一邊的酒樓而起,也不怕什麽男女受受不親的,而她對他也並沒有那種思想。純潔的人,自然就不怕人背後說些什麽。
這高貴的月色樓,一塵不染的,恐怕不是千金萬金也不能上來吧!可真是托了他的福了,讓她有機會見識一下這裏所謂的大酒樓是什麽樣的大酒樓。
在二樓的包廂裏,她悠然自得地品嚐著各色的幹果,糕點,而他則在努力地磨墨。
“你真的不怕呆會要留下來洗盤子。”她偷眼看他。
“我才不會呢?你倒是快些,那些有什麽好吃的,改明兒,我帶更好吃的讓你嚐嚐。”他奇怪於她並不是每一樣都吃光,而是叫了不少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淺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