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慕南方淡淡的開口,“舒望羽,我們之間,還沒有這麽熟悉。”


  “慕南方,嘖嘖,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一條可憐蟲,是不是亦城不來救你啊,你也知道,他失憶了,他什麽都不記得了,他不記得以前你是怎麽迷惑他的,他不會在受你的騙了。”即使現在身處困境,但是舒望羽卻笑起來,“你看看你現在可憐的樣子,多麽漂亮的一張臉,可惜,你在亦城心中,什麽都不是。”


  “那你呢?”慕南方鑽了一下手心,尖銳的疼痛讓她萬分清醒,“那你呢,你算什麽?一個靠著他的愧疚而洋洋得意的人,以前他對你充滿愧疚才不住的滿足你任何無理的要求,隻不過就是因為愧疚,可是你也知道就算是他失憶了,他也不會喜歡你。”


  舒望羽的臉色冷下來,透著嫉妒。


  絲毫沒有掩飾自己臉上的情緒。


  她被慕南方戳到了痛楚。


  因為慕南方說的對。


  即使是在譚亦城沒有失憶的時候,也並沒有對她表現出喜歡的成分,即使答應她一起出去吃飯,看電影,即使關心她,那也是因為——


  她告訴譚亦城她被一群人強奸了。


  為了救他。


  而她的哥哥,也為了救他,失去了性命。


  這是譚亦城心中的愧疚。


  所以對她格外的好。


  “你閉嘴!”此刻,舒望羽的臉色猙獰,美麗的臉也因此而顯得難看,“就是因為你,慕南方,早就應該死了的,誰讓你又出現的。”


  一個虞清音,她根本不會放在眼裏。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


  譚亦城並不是那種受家族束縛的人,家族塞給他的未婚妻,他就算是表麵上答應,但是根本不會娶她。


  可是慕南方不一樣。


  慕南方就她心底的一根刺。


  無時無刻都在發作。


  “想要我死,可是,我偏偏好好的活著,偏偏,在譚亦城身邊。”慕南方臉上一片冷意,她看著舒望羽,唇角露出嘲諷的笑容。


  慕南方的語調輕柔,字字吐出,“我不像你,真虛偽,從頭到尾都假意迎合,就像是一條無恥而貪婪的臭蟲,吸著莫家的血,在莫家快要敗落的時候,又巴巴的趕過來博取譚亦城的同情,坐著春秋大夢企圖當豪門譚太太。”


  她的話狠狠的敲擊在舒望羽的心底。


  舒望羽幾乎是嫉妒的發狂,她看著慕南方的臉,這一張美麗的臉,讓她瘋狂嫉妒。


  慕南方說中了她所有的心事。


  她為了錢,價格了莫西決,但是莫家快要敗落了,她想要跟莫西決離婚,莫西決不答應,她這才趕回國內。


  —


  “春宴樓。”


  地處海城最繁華昂貴的地段。


  鬧中取靜。


  一整片綠植圍繞,在冬天也能看見花開的顏色。


  空氣裏麵帶著淡淡的臘梅香氣。


  這是一家高級私房菜館。


  裝修奢侈。


  地段也奢侈。


  每次來這裏都必須預約排隊。


  這裏,彰顯著自己的尊貴身份。


  所以很多達官顯貴都喜歡在這裏宴請客人。


  而今天。


  整個春宴樓都被一個人包下來了。


  那就是靠著碼頭吃飯的謝家,謝五爺。


  整個春宴樓上下侍應生戰戰兢兢。


  n

  bsp雖然春宴樓能夠在海城立足,背後肯定也有通天的關係。


  但是此刻,有通天關係的是春宴樓,而並不是他們侍應生本身?


  感到害怕,是正常的。


  畢竟每個人身上都佩戴者槍支,這可都是違法的東西,侍應生一一上菜,地著頭,唯恐有什麽差錯。


  春宴樓最豪華的包廂。


  兩名穿著黑衣的男子站在門口守候,帶著墨鏡,一派威嚴壓抑氣息,讓人屏息。


  侍應生在來往之於,處於好奇心。


  上菜的時候看了一眼。


  坐在裏麵的那位中年男子,約莫40來歲出頭,幹淨斯文,如果不說是某方大佬,說出去是一個教授,也不為過。


  一身中山裝。


  一絲不苟。


  哪裏像是那張險惡角色。


  飯菜剛剛上齊。


  這位謝五爺顯然在等人。


  不過等待的人還沒有到來。


  謝五爺也不生氣,獨自聽著昆曲。


  那聲音悠揚。


  當晚上7點準時的那一刻。


  春宴樓大廳有一個複古的洋鍾。


  敲擊了七下、


  大門突然被打開。


  一名穿著駝色大衣的男子走進來,一上臉驚才絕豔,氣質卓然,年輕而俊美的男子,裏麵穿著淺色的襯衣,黑色西褲,雙手悠閑的插在西褲的兜裏。


  他邁開了長腿,往樓上走。


  謝五爺正聽著昆曲。


  一邊一個手下說道,“爺,那個譚亦城,也太不是抬舉了吧。”


  謝五爺抬手,那人聲音止住。


  過了兩秒。


  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走入包廂,譚亦城目光掠過冷意,“謝五爺。”


  謝五爺起了身,關上昆區,走過來,“譚老弟,我就知道,你晚上一定會過來的。”


  “飯菜早已經上好了,今晚上,我們多喝幾杯。”


  譚亦城就帶著延風一人。


  兩人走過來。


  謝五爺笑著,將目光落在延風身上,“陸老弟,聽說你前幾日受傷了,怎麽這麽不小心啊,這人啊,就應該好好對待自己的身體,時刻留意著,幹我們這行的,都要以免發生意外啊。”


  這一番話,看似感歎。


  陸延風笑了笑,“五爺說的是。”


  入了座。


  彼此都沒有主動開口,謝五爺起身,倒了兩杯酒,一杯給譚亦城,一杯給延風,遞給延風的時候,“陸老弟受傷了,怎麽能喝酒呢,看來,我們隻有下次再約了,希望,還有這麽一個機會。”


  延風唇角冷笑,“是啊,希望還能有跟五哥相聚的機會。”


  “我這次約譚老弟來,也是不容易啊,譚老弟也不要怪我,你想想啊,你給我出了這麽一個難題,我也很難辦啊。”謝五爺喝了兩杯酒,“老弟,不如我們都退一步。也免得傷了和氣。”


  就在一個月之前。


  譚亦城讓人端了謝長宏的一個碼頭,歸於自己的手中,雖然謝家不算是海城的大家族,但是背靠著海港,竟然做一些走私違法的生意。


  以此謀取暴利。


  謝家就是靠著海上生意吃飯的。


  可是沒有想到,譚亦城這一手,直接斷了謝家的後路。


  而讓謝長宏生氣的就是,譚亦城今晚來,明顯已經是輸家了,但是身

  上氣息不減,絲毫沒有任何慌亂之意,讓謝長宏一時間也捉摸不透。

  他查了一個多月。


  才偶然查到。


  譚亦城在郊外有個私藏的小情人,這才想了這個方法,綁架了那個女人,想要以此威脅,而今天,手下的人告訴自己,連同譚亦城那個未婚妻,也一同綁了。


  所以今晚上譚亦城不得不來。


  謝長宏以為自己已經全然勝利了,但是此刻,譚亦城卻沒有任何表示,那一雙眼睛,依舊冷的徹骨。


  讓謝長宏心生寒意。


  雖然譚亦城比他年輕太多,但是這個人做事狠厲的風格,也讓他感到壓力。


  這個男人,比譚桀,更甚。


  他耐不住,直接說道。


  “譚亦城,隻要你把吞了我們謝家的碼頭吐出來,我保證,不動你那個女人分毫,怎麽樣?”


  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玻璃杯,抬眸,冷意分明,“哦?這樣說,我倒是要考慮考慮了。”


  延風冷嗤了一聲,“謝長宏,你這麽做,還真不怕被恥笑。”


  謝長宏攥著雙拳,也沒有在掩飾,“你們譚家,欺人太甚!”


  譚亦城站起身,“好啊,你想要,我給你,不過,你們能不能留得住,就不要怪我了。”


  警察早就盯著謝家這群人很久了,這次,他本也無意吞並謝家的碼頭,但是怪就怪在,謝家做事,太不知道好好歹,早已經落在了警察的眼中。


  一邊的一個黑衣男子拿過來一份協議,讓譚亦城簽字,男人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謝長宏的臉上露出笑意,“哈哈哈哈,譚老弟,早這樣多好啊,何必大費周章呢。”


  他根本不理會譚亦城說的那些話。


  滿心思都在失而複得的碼頭上,也越發的肆無忌憚,坐了下來,重新的打開昆曲。


  延風說道,“人呢?把人放了。”


  “放了。”謝五爺見碼頭到手了,也不在掩飾,“可以啊,不如我們玩一個遊戲怎麽樣。”


  他拿出手機,打出了一通電話過去。


  眼底帶著得逞的笑容。


  “還真的很有意思呢,我還真的想看看,在譚老弟心中,是那個美麗的小情人重要,還是你的未婚妻重要呢。”


  —


  倉庫裏麵。


  中年男子拿著手機,“老大,我知道,我明白怎麽做。”


  他看了一眼慕南方,還真的是絕色啊,又看了一眼舒望羽,將手機開啟了免提。


  那端謝五爺跟譚亦城的嗓音也傳來。


  “謝老弟啊,你分走了哥哥的碼頭,我也是傷心了好幾天啊,這人啊,就得懂得識時務,這裏麵兩個小美人,你選一個,剩下的哪一個,我就犒勞犒勞我的那些兄弟——”


  慕南方腦海中緊緊的繃著一根筋。


  她渾身僵硬。


  腦海中‘嗡’的一聲。


  接著,一片泛白。


  她幾乎已經知道了結果。


  譚亦城不會選擇她。


  可是,那真的是自己的結局了嗎?


  她閉上眼眼,喉嚨酸澀,一直沉到了心底。


  那端男人說了一個名字,慕南方沒有聽見,她耳邊嗡嗡的,她看著舒望羽高興的神情,她知道,她輸了。


  有人給舒望羽鬆綁。


  舒望羽走到了慕南方麵前,“慕南方,你拿什麽跟我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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