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心上羽
他低頭將她抵到了洗碗台前,俯身吻住了她,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入了女人的發絲裏麵,她的發絲柔軟,剛剛沐浴完後還未完全的幹,帶著洗發水濃鬱甜美的香氣。
慕南方背後沒有任何支撐的東西,雙手撐在台上,微微後傾,手指輕輕的蜷縮,男人的手臂堅硬,攬住了她纖細柔軟的腰肢,霸道的吻讓慕南方唇瓣紅腫發麻。
空氣裏麵是曖昧迷離的氣息。
還有湯圓在沸騰的水中‘咕嘟’‘咕嘟’的聲音。
帶著一抹莫名的甜味。
她的身體懸空,譚亦城將她抱起來大步走出了廚房,慕南方側眸看向了爐灶上煮著的湯圓,“鍋裏還有東西。”
剩下的這些事情,自然是交給了傭人,男人抱著她來到了臥室,將她放在了床上,帶著懲罰,帶著隻有他自己才清楚的隱忍,對麵前這個女人上的沉淪,迷離的時候,他抱著她來到了浴室裏麵,打開了花灑,溫熱的水流繳了兩人一臉,他抱著她,手臂給了她一個支撐,“我是誰!”
慕南方閉上了眼睛,眨了眨,溫熱的水流落在了臉頰上,流入了眼底帶著一種酸澀的感覺讓她不舒服,讓她有些看不真切這個男人的臉,背脊突然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耳邊還是男人那一句,“慕南方,我是誰!?”
“阿城,你是阿城。”慕南方雙手圈住了他的脖頸,湊過去親吻了一下他的下巴,她格外的清醒,即使身體上的欲望無法壓製的時候,她也格外的清醒,麵前的這個男人,是譚亦城,她還在的父親,譚桀的兒子,她應該恨的那個男人。
海城的夜晚繁華而瑰麗,慕南方站在窗外,看著外麵的城市,這裏像是一個困獸牢籠,把她死死的鎖住,她打開了窗戶,外麵的冷風一瞬間湧入,讓人背脊生寒,
此刻是淩晨3點,慕南方站在窗前幾分鍾,重新的回到了床上,她側過身的時候看著躺在身側的男人,抬手,黑暗的光線勾勒著男人英俊的輪廓,平添了幾分神秘色彩,她的手指距離在男人的臉隻有兩厘米的時候停下了。
手指慢慢的僵硬,最後蜷縮,她攥緊了手指,閉上眼睛,轉身背對著他。
當晚,慕南方做了一個夢。
夢裏夢見,第一次見譚亦城的時候,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雪紡裙子,裙擺髒了,站在他麵前,一身落魄,當時譚亦城給了她一個麵包跟一瓶水,握住了她的手,“跟不跟我走?”
那個時候他以為她是流落在外麵的孤兒。
她跟他走了,一直到了譚家,即使譚夫人跟譚先生並不喜歡他,但是也礙於譚亦城的臉色,沒有多做反駁。
這一場夢,慕南方醒了,她起身的時候已經是上午9點,譚亦城還沒有走,慕南方恍然想起來,今天是周末。
傭人用手語說,“先生在書房”
慕南方吃了一點早餐,去了書房,站在書房門口,她敲了敲門走進去,譚亦城正在打電話,慕南方手裏端著咖啡,她清楚的知道他的口味,他不喜歡放糖,兩倍奶,喜歡咖啡跟奶香味混合的味道,書房的門並沒完全關上,留著一條縫隙。
譚亦城正在打電話,語調溫和。
而慕南方站在門口,猛然聽到了一個字。
讓她渾身一顫。
羽。
她的目光透過門口的縫隙,落在了男人身上,聽著那一個‘羽’字,她慢慢的縮回手。
她曾經在這個男人的胸口處,看見過一個紋身,叫做‘羽’那個時候,她才1六歲,第一次看見他赤裸著上半身,不過後來他洗去了。
站在門口。
背脊靠在牆壁上,一直等著男人打完了電話過了好幾分鍾,慕南方才平整好了呼吸,敲門走進去。
將咖啡放在書桌上,慕南方走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安靜乖巧的坐著,他在處理公司的事情,慕南方走到書架上挑了一本書,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著。
她的內心幾乎是無法平靜。
舒望羽。
這個名字,幾乎是如同一枚細針,慢慢的插入了她的心髒。
早在四年前,她就見識過這個女人的手段。
有名的漫畫作家——
“舒望羽”
慕南方一個人在別墅裏麵無聊,每天麵對的就是冷冰冰的別墅,她不能出院子,院子裏麵有一塊空地,這種郊區的私人別墅很長,外麵的院子更大,花香馥鬱,綠植掩繞。
她想要載一點花草,延風允許了。
別墅外麵的暗衛很多,統籌是延風,延風這個人,慕南方以前就認識,譚桀在譚亦城小的時候,精心挑選了8名跟譚亦城年紀相仿的男生,一同訓練,一同長大,其中就有延風。
而延風現在也是譚家暗衛中最受譚亦城器重的,話語權較高。
可以說,在譚家的暗衛營裏麵,除了譚桀跟譚亦城,延風的話語權是最高的。
譚家的幾個分支的家族,就算是裏麵的世家小姐,世家公子,在延風麵前,都得低頭,即使延風明麵上喊著這些人少爺。
譚亦城有三天沒有來別墅。
慕南方知道,因為。
舒望羽回來了。
關於舒望羽,慕南方曾經在她的身上吃過虧,且不說她對譚亦城曾經有救命之恩,就單單是現在,譚亦城恨極了自己,她跟舒望羽兩人,她也是處於一種弱勢。
再加上譚夫人在背後操縱把持,對自己現在完全是沒有任何一點好處。
傭人比劃著手語,“慕小姐,午飯準備好了。”
慕南方在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怔怔出神,側臉溫靜美麗,仿佛一幅精致的畫卷,傭人不會說話,隻好‘啊啊’的發了幾個音,女人回過神來,“我知道了。”
她淡淡的出聲。
然後站起身。
延風站在別墅門口,叼了跟煙,平頭黑色短發,他沒有像是其他暗衛一樣一身黑色的西裝,穿著隨意,一身運動款式,這麽冷的天,一件黑t短袖,一件銀灰色的運動褲。
“風哥,這裏麵關著的那個女人是誰啊?”暗衛也有休息的時候,換了班,幾男人聚在一起偶爾聊著天,都是糙漢,刀口舔血,但是對於別墅裏麵那個過分漂亮的女人,還真的有些好奇。
女人一張臉雖然說隻是外表,他們這些人平時執行譚家任務的時候最怕就是長得漂亮的女人,畢竟這種女人都是有毒的,而別墅裏麵這個天仙,簡直就是如同罌粟花一樣。
但是就是太好了,男人對於長得漂亮的女人,哪裏會有什麽抵抗力。
讓他們一批譚家暗衛來看著這棟別墅,那個人心裏能不好奇呢?
他們這些人沒有見過慕南方,但是看管美麗的事物總會給人一種愉悅感,而且這次的任務在這裏看著也算是輕鬆。
幾個兄弟聚在一起閑聊。
延風坐在一邊,“想知道啊?”
幾個暗衛也都好奇,“嗯,風哥說一說唄。”
延風吐出了一個煙圈,棱角分明的臉掩映在青白色的煙霧裏麵,目光看向了不遠處那一棟米色的別墅,三層洋樓,“這個女人,如果四年前沒有鬧出那件事情,說不定,我們都得喊她譚太太。”
“什麽?”幾個暗衛一驚。
雖然他們幾個人以前沒有見過慕南方,但是聽過這個名字,四年前那件事情,整個海城誰不知道,譚家太子爺譚亦城,在自己的婚禮上,被新娘下了毒差點死了。
原來是她啊。
尚景嘉苑是譚亦城私人居住的地方。
“哥,我聽說你又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穿著一身香檳粉色的大衣,模樣嬌俏玲瓏,書房裏麵,書桌前,譚依依不滿的嘟著嘴,“哥,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就在兩天前,她跟虞清音逛街的時候,聽到虞清音說,慕南方竟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