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薄硯祁,你什麽意思
冰冷腥鹹的水蔓入了她的口鼻。
顧南汐想要掙紮,雙手被捆綁住,她覺得自己被冰冷的海水包圍,慢慢的下沉。
窒息一般的難受。
死亡的感覺包裹著她。
視線模糊她閉上了眼睛,耳蝸嗡鳴。
在顧南汐意識模糊,窒息快要昏迷的時候,一隻修長的手勾住了她的腰,抱住了她。
顧南汐隻覺得唇瓣上貼上了一抹溫涼柔軟的觸感,接著鮮活的空氣渡了過來,她困難的睜開了眼睛,隔著水光模糊的看見男人俊美放大的臉。
薄
薄硯祁
顧南汐昏迷的那一瞬間,腦海中一閃而過,薄硯祁為什麽也跳下海裏了
——
第二天,醫院。
躺在床上的女子慢慢的睜開眼睛,顧南汐輕輕的咳嗽了幾聲,嗅著空氣裏麵消毒水的味道。
她這是在醫院裏麵。
病房裏麵空蕩蕩,隻有窗外熱烈燦爛的陽光。
顧南汐撐著手臂坐起身才發覺自己手背上正在輸液,她靠在床頭,在床頭櫃上放著的女士腕表,是她經常佩戴的,沒有想到放水效果不錯,竟然沒有壞掉。
她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上午9點。
閉了閉眼睛仔細的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她被打暈帶到了輪船了。
隻不過,她沒有想到事情是溫琳做的。
之前開摩托車想要撞她的是溫琳的老公,被摩托車壓斷了腿現在在監獄裏麵,當時顧南汐突然得知星星是自己的女兒的事情,一時之間很激動。
所以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現在想想,當時如果她找人徹查一個這件事,就能查到溫琳身上了。
她昨晚被溫琳推到了海中
模糊間在她快要喘息不上的時候,有溫熱空氣渡過來,顧南汐臉頰紅了起來。
是薄硯祁!
他人呢?
當時跟她一起落入水中了,他現在在哪?
顧南汐想要下床,護士推開門,推著藥車走過來,“顧小姐你醒了。”
護士過來換了點滴的藥水,通過護士,顧南汐得知,自己是昨天晚上9點被送到醫院的。
“他沒事吧。”
“你先生啊,他水性很好,把你送來之後就離開了,就是顧小姐你嗆了水所以昏迷了。”護士微笑著說,“顧小姐,你都不知道昨晚上,你先生差點把醫院給掀翻了。”
顧南汐垂了垂眼睫。
他才不是她先生呢
護士離開了沒有多久,顧司承跟宋曦來了,宋曦皺著眉,“南汐你沒事吧。”
宋曦坐在了顧南汐的旁邊,抬手放在了顧南汐的額頭上,察覺到溫度正常才鬆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你昨晚上沒有回來,顧玨給你打了幾次電話,你手機一直關機。”
顧南汐笑,“我沒事,你們不要擔心了。”
她就是嗆了點水,打完這一針輸液就出院了。
顧司承麵色沉下來,顧南汐見他一直沉著臉,從剛剛進來到現在一聲未吭,知道他肯定生氣了。
“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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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顧司承輕輕的歎了一聲,“我不是氣你,我隻是覺得一個隨隨便便的員工都能做出綁架這種事情來,看來ck錄用員工的時候是得嚴格一點了。”
顧司承今早上知道了顧南汐被綁架的消息,就立刻著手去查,溫琳跟溫華早就被警察帶走了。
他很快的就查到了來龍去脈。
顧南汐遭受到綁架這件事情,很快顧家二老也知道了,雖然顧老爺子平時看似對顧南汐很嚴格,不苟言笑,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外孫女,發生綁架這樣的事情,當即大怒!
顧南汐下午的時候就出院回到了顧家,先去了主苑。
顧家二老都在客廳。
還沒走進去就聽見顧家二老拌嘴的聲音,顧老爺子在看報紙,顧老夫人嫌棄他一直看報紙,也不配自己說話,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一邊的傭人都已經習慣了。
看見顧南汐跟宋曦還有顧司承回來了,立刻高興的說道,“小姐,大少奶奶,三少爺,你們回來了。”
顧南汐在玄關處換了鞋走進去,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二老,“外公外婆。”
顧老夫人看著她,關切道,“南汐啊,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外婆,我很好,沒有事。”顧南汐走過來坐在了顧老夫人的身邊。
顧司承淡淡的敘述了一下整件事情,包括溫琳之前在時裝秀的時候故意毀壞了她的設計想要嫁禍顧南汐,也包括後來被開除溫琳的老公代昌銘開車想要報複顧南汐的事情都敘述了一邊。
不過有意隱瞞是薄硯祁昨晚上救了她的事情,顧南汐雖然心裏有疑問,但是看了顧司承對她使了一個眼色顏色,她緘默。
顧老爺子的臉色沉下來。
顧南汐說道,“外公,其實沒有三哥說的那麽嚴重,我也沒有事”
“這叫沒事?”顧老爺子威嚴道,“那什麽情況才算有事,你到底也是我顧家的大小姐,就這麽隨隨便便的被人給欺負了,欺負了你的人就應該欺負回來,隻要不殺人犯法,有什麽事情顧家給你撐著!”
顧南汐眼眶有些溫熱,“謝謝外公。”
其實,外公對她很好,雖然並不表現在表麵上。
外公隻是嚴肅了一點。
所以,顧南汐越發的想要弄清楚,到底在媽媽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媽媽會離開了顧家,會跟外公斷絕了父女關係,以至於媽媽到死,都沒有回顧家。
——
顧南汐重新換了一枚手機有些頭疼的是,昨晚上手機掉進了水裏去了,早就沉入海中了,她存的很多手機號雖然一部分複製了過來,但是還有很多沒有存。
但是當她想要給薄硯祁打一個電話的時候。
那一串數字卻清晰的印刻在腦海中。
仿佛烙印一般,印刻著。
好像,印刻在記憶的最深處那一半,就這麽浮現在了腦海中。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顧南汐握緊了手機,幾秒鍾的沉靜。
那端也沒有出聲,可是她卻能清晰的聽見那端的喘息聲。
又過了幾秒,顧南汐說道,“喂”
“嗯。”
便不再出聲。
顧南汐有些惱了,他怎麽也不說話呀,“薄硯祁,你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