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你叫顧喬,是我的太太
顧南汐閉了閉眼睛,雙手緊握,最後無力的低垂下來,她靠在男人的懷裏,他抱著她是這麽的緊,他身上的氣息是這麽陌生卻這麽熟悉。
熟悉到讓她的每一根神經都在顫栗。
這一種腦海間一片空白的感覺,隻有此刻顧南汐自己知道,是有多麽的痛苦。
她的耳邊隻有男人鑒定且清晰的一句話,“你叫顧喬,是我的太太。”
——
晚上的時候顧南汐還是回去了,在星星睡著了之後,她必須要回去,她有事情問顧玨。
薄硯祁並沒有強留她,吩咐司機送她回去。
顧南汐的手機好幾個未接來電,宋曦打來的,顧玨打來的,顧司承打來的,她撥通了顧司承的手機號碼,視線落向了窗外夜色中的霓虹,“三哥。”
“去哪了?也不知道說一聲。”
“在我一個朋友家裏,手機沒有放在手邊。”
“什麽朋友,我去接你?”
“不用了三哥,我這就已經快要到家了。”
“好。”
“夜黎睡了嗎?”
“還沒呢,一直等你回來。”
顧南汐回到了‘靜苑’已經是二十分鍾之後了,傭人說三少爺陪著小少爺在臥室裏麵。
顧南汐快速的上了樓,兒童臥室裏麵,顧夜黎揉著困倦的眼皮,即使這麽困的情況下,他沒有去休息,而是一直看著門口。
顧司承將一邊的飛機模型收起來,看了一眼時間,知道怎麽勸這個小祖宗都沒有用,隻好再這裏陪著他。
“媽咪,你回來了——”顧夜黎站起身,走向了門口,顧司承站起身看著顧南汐走進來,走過去,“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學會了夜不歸宿了呢?”
顧南汐揉了一下夜黎的頭發,“這麽晚了怎麽不去休息,快去睡覺,要不然明天可起不來了。”
“嗯。”
顧夜黎看似冷冰冰的很潔癖但是極其依賴顧南汐,看到顧南汐回來了這次躺在床上睡覺,太困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顧南汐跟顧司承走出來兒童臥室。
“三哥,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你去哪了?你剛剛來雲城才一個月多點的時間,哪裏來的朋友?”顧司承走下樓梯,目光敏銳的捕捉到了她依然泛紅的眼角。
顧南抬手揉了揉眉心,她現在很亂,隻是趨於表麵強迫的冷靜,“就是公司裏麵的同事。”
“那你告訴我為什麽哭了?”
“我”她知道瞞不過顧司承的,眉眼有些疲倦,淡淡的開口,“想哭還需要什麽理由嗎?三哥,你回去吧,我想一個安靜一會兒。”
顧司承走出來‘靜苑’拿出手機,找助理要了今天下午司機的電話,“今天下午,不是你去公司接小姐回來的嗎?她見過了什麽人?”
“這個啊,有朋友來找她,就讓我先回來了。”
“什麽朋友?”
“這個不清楚。”
“你明天,不用在這裏工作了。”顧司承垂下眸,眼底的席卷而來的冷意。
路燈閃爍,淡色的光線落在男人的身上,顧
司承淡淡的皺眉,“出來。”
從一邊的花園裏麵走出來一位年輕女子,她低著頭,小聲道,“顧三公子,對不起我隻是經過”
她哪裏會知道,不小心聽到了顧三公子炒別人魷魚。
“你是誰?”顧司承看著女人怯懦發抖的樣子。
不像是傭人。
那女子嗓音細的像是風,“我是跟著商小姐來的,來找宋曦姐姐,天色不早了,所以留在這裏休息,我恰巧出來不小心碰見碰見了顧三公子”
顧司承沒有把太多的是放在她的身上淡淡的‘嗯’了一聲離開了。
年輕的女子抬頭,看著顧司承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
人人都說顧家當家清雋儒雅,顧家二公子風流俊逸,隻有顧家三公子,在雲城所有名媛圈裏麵口碑最優,不單單有一張天妒人怨的臉,對女人出手大方,溫柔有禮。
可是誰有知道,越是溫柔,骨子裏麵越是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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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顧南汐清晨起的很早,應該是一晚上都沒有睡,她來到兒童臥室裏麵,低頭輕輕的親了一下顧夜黎的臉頰,顧夜黎模糊的睜開眼睛,“媽咪”
“嗯,再睡一會兒。”
她看著顧夜黎的臉。
一個念頭在她的腦海破土而出。
女人緊緊的咬著唇瓣,心底如同沸騰的水喧囂著,在到慢慢的趨於在她強迫壓製下的冷靜。
片刻,顧南汐閉了閉眼睛,自嘲的勾了一下唇角。
——
“當家,小姐來了。”傭人走過來稟報。
顧南汐走進了客廳,她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顧玨,他的鼻梁上架著眼鏡,正在低頭看著手中的報紙,他一直有這種習慣。
顧玨抬頭清眸落在了顧南汐身上,讓傭人倒杯茶過來,取下來鼻梁上的眼睛抬手捏了一下鼻梁,“阿曦的朋友昨天來了,剛剛出去了,等下午回來的時候,我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嗯。”顧南汐走到沙發邊坐下,傭人很快端上來一杯茶水,顧玨對茶藝極其有研究,顧南汐跟在顧玨在紐約的這兩年也算得上是耳濡目染的學了一點。
“昨晚上去哪了,若是回來的晚也應該給家裏打一個電話,爺爺奶奶雖然麵上嚴肅但是心裏也掛念你。”
“在朋友家。”
客廳裏麵安靜了幾分鍾。
淡淡嫋嫋氤氳著白色的霧氣,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緒,“大哥,我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
她的嗓音很淡。
淡到仿佛窗外靜謐的風。
顧玨一怔,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他沒有開口。
顧南汐的目光注視著白瓷盞中氤氳的茶霧,“夜黎的爸爸是誰?大哥,你準備瞞我到什麽時候?等到我自己想起來嗎?或者是,我要是一輩子記不起來,就瞞著我一輩子,一輩子都不知道,一輩子活在空白裏?”
茶香入喉,她慢慢的抬起了臉,臉上有淡淡的霧氣,尤其是眼底,顧南汐看著他,“大哥,我有知道的權利,夜黎也有知道的權利。”
“如果我告訴你,我當年帶走夜黎的時候其實當時我並不知道夜黎的爸爸是誰?”他的唇抿成了一條削薄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