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的顧火
………………
“這麽來,侄兒怕是遇到了黑教廷的人。”顧經沉思一會兒,緩緩道。
顧火一臉茫然:“什麽?黑教廷!”
“那我是不是闖禍了?”
“對不起!父親。”
難得顧火認錯,顧經和顧言也是一驚。
顧言麵色嚴肅,不語,慢步走到座位上坐下。
整個人瞬間癱在椅子上,許久,歎出一口氣。
“唉~”
顧火還隻是認為自己闖了大禍,帶著歉意道:“父親,我……”
還沒完就被顧言揮手強行打斷。
“他又回來了,那個男人……”
這話時,僅僅40歲出頭的顧言重重歎了一口氣,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幾十歲,有氣無力●﹏●。
顧經在一旁勸道:“大哥,要不我們跟他拚了?”
顧言怒聲喝斥道:“放屁,怎麽拚?別忘了這一切是怎麽來的?”
“它能給我們,也能拿回去。”
顧經:“那,那就任由這麽下去。”
顧言沒有接話,眼睛盯向顧火,眼神中泛著慈愛。
揮手示意顧火過來坐在旁邊,而顧火對於自己的父親,向來言聽計從。
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
顧言緩緩訴道:“火兒,你不是常常問道,為什麽從來沒見過爺爺奶奶嗎?”
“父親今告訴你!”
本來我們家住在火鄉,那裏雖然不富饒,但人人也都快活自在。
家家戶戶都很和睦,當時還沒有你媽媽,你爸我也才16歲。
那一的很黑,空氣中散播著壓抑的氣息,為了不淋雨,大多數人都回到家中。
那也很巧,我們兄弟五個,正好去附近的城市購買物品。
可能是僥幸,我們逃過了一劫。
獸潮,史無前例巨大的獸潮,君主級的妖獸都出現了。
火鄉在傾刻間夷為平地,而當時我們甚至都不知道。
一直到三過後,我們返鄉。
那一片廢墟,大火熊熊燃燒,火星肆虐,一切,包括美好的回憶,都在那一瞬間燒為灰燼。
我們兄弟五人像瘋了一樣,跑向村莊,得到的卻是一片殘缺的房屋,被糟蹋的不像樣子的田地。
當時,我們兄弟幾個拚命的挖,想從廢墟中找到你爺爺和奶奶。
可惜整整一下午,我們的雙手甚至染紅了鮮血,卻什麽都沒找到。
正當我們放棄時,我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叫。
當時我示意你的幾個叔叔別話,仔細聽到。
最後在臨近的一片廢墟地挖到了一個中年男子,叫什麽?現在也記不清了。
顧經在一旁提醒道:“大哥,是吉叔。”
“哦,對,對,對,那個酒鬼吉叔。”
可惜他那一並沒有像平時一樣在家裏喝著酒,他的身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傷口。
嘴裏大口的吐著鮮血,當時我們幾個都慌死了。
手足無措啊,就想找找附近藥店裏的醫療箱在不在。
後來我們五個人出發,也是大意了,都沒想過留下一個人看著。
回來的時候,那酒鬼老吉不見了。
瞬間我們就慌了,不知所措,四處無目的地找起來。
然後一道刺耳的咆哮聲從身後傳來。
那估計是你父親,我這輩子見過最血腥的一麵了。
翼蒼狼,一隻巨大無比的蒼狼啊!
他左手抓著老吉,就像吃花生米一樣,隨手往嘴巴裏一丟,嘎嘣一嚼,一點聲音都沒有。
老吉眨眼間就隻剩下一條腿,翼蒼狼隨手一丟,然後怒視著我們,咆哮著。
哦,不,那不叫怒視了,那是一種人性化的不屑。
它的嘴巴裏散發著令人惡寒的臭氣。
我們五個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雖然當時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妖獸,但也不是傻子,十幾米高啊!最起碼都得是戰將級的。
我們嚇蒙了,一個個杵在那,沒有動。
死亡卻越靠越近。
翼蒼狼像戲耍獵物一般戲耍我們。
那個樣子,我們太熟悉了,就跟往常打獵時,我們戲耍獵物一樣。
我們都認為報應到了,遲早要還。
那隻翼蒼狼第一個目標就是我,直接向我衝了過來。
甚至我都閉上了雙眼,等待死亡。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傳來,一名黑衣男子,出現在我麵前。
眨眼間便馴服了那隻翼蒼狼。
當時我們驚呆了,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男子褪下黑袍,露出了一張布滿刀疤的臉,按照平時我應該害怕死了,可是那我卻出奇的平靜。
或許是經曆死亡了,對於未知的恐懼也減少了許多。
那男子緩緩道:“想死想活?”
話語中有著一絲陰森,使人不寒而栗。
我木訥的點了點頭,那刀疤男子大笑一聲,扔下一個黑色的鐵牌和一張黑卡。
接著腳尖一點跳到翼蒼狼身上,便急速離去。
那一真是刺激,我撿起了鐵牌,望著刀疤男子的身影,內心是久久不能平靜。
後來,政府的軍隊把我們安排到上海。
隨意安置了一間民房。
我們一行兄弟五人便長住了下來。
這一住就是6年,整整6年呐!
卡裏的一億,加上我們兄弟五人本就不錯的經商頭腦。
短短三年就迅速地發展起來,成了一個三流家族。
再後來我就遇到了你媽媽,就有了你。
可是我沒想到,那個男人他又回來了。
顧經看著自家大哥顧言情緒越發激動。
連忙安慰道:“大哥憑什麽?我們沒必要向他低頭。”
顧言沒有接話,自顧自的來了一句。
“可能,你也不知道,就在我結婚不到一年,那個男的曾找過我一次。”
到這裏,顧言頓了頓。
“我也沒想到,他是紅衣主教,唉~我怎麽反抗?”
“他讓我暗地裏幫他收集情報,和別人接頭,給了我一個藍衣執事的身份。”
顧經:“大哥,你答應了嗎?”
顧言:“能不答應嗎?我要不答應,咱們顧家早沒了。”
這麽些年來,我也成了他眾多手套中的一隻。
顧經:“要不,咱們別幹了,不就是一個紅衣主教嗎?”
“總共就七個,你上報上去,他肯定會被抓住。”
顧言苦澀一笑:“你以為我沒想過嗎?”
“那個老狐狸早就想過這個問題,那一次談話…………”
………………
“收起你的心思,顧言,我能給你的,也能拿回來,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
“一條反噬主人的狗會死的很慘,不要認為上報有用,你以為黑教廷發展至今,隻有七個紅衣主教嗎?”
“你不會真到認為上麵沒我們的人吧?”
顧言瞳孔猛一收縮,心中不禁後怕,被刀疤男的氣勢壓的喘不過氣。
刀疤男冷哼一聲:“做好你的事情,一是黑教廷的人,一輩子都是黑教廷的人。”
“自打你接下令牌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你了。”
顧火聽的也是目瞪口呆,原來自己家族,甚至是自己的父親都不是什麽好人。
一旁的顧武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然而這轉瞬即逝的凝重卻被顧經捕捉到了。
“啊,為什麽。”顧武的聲音逐漸虛弱,雙手捂著脖子上那一道致命的淺劍痕,身體緩緩倒下。
眼神中充滿著不甘。
顧火被這一操作也是嚇懵了,一時間竟不出話來。
顧經冷聲開口道:“此事非同可,非自己人不行啊!”
“這顧武,我不放心啊!”
“畢竟隻有死人才能最好的保守秘密。”
顧火臉上閃過一絲不忍,顧經接著道:“侄兒,你要記住了,在這個危險的時代。”
“心不狠,站不穩!”
顧言沉默沒有話,就是在變相的同意。
“這魔都的要變咯!”
“哈哈~哈哈~哈哈~”
………………
之前的那位司機大叔一改常態,麵露癲狂的微笑,自語道。
………………
同一時刻,所有的黑教廷地下工作者,都開始行動了。
為了教會,在所不惜。
這是一個瘋子聚集的教會,狂歡的派對開始。
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