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是膽王哥欠
李然進去看到的首先就是一幅不可描述的畫麵,之所以不可描述,倒不是因為所做之事,純粹是不能描繪,真的!
那就描繪下頭以上的部位:
男人麵部猙獰可怖,太陽穴邊上有根根青筋。
女人紅唇傾吐蘭氣,兩邊麵頰紅霞片片舒展……
其實這兩人也沒做什麽,就是一個在臥推一個在深蹲。
或許是因為健身被人打擾到了,那男人有些惱怒,他的右手摸了摸自己左邊的胸鎖乳突肌,對著來人不滿的吼道:“你父母沒教你進屋子前要先敲門的嗎?你們東方人所謂的禮儀呢?”氣勢足到李然懷疑自己再待下去會被突然出現的槍打死。
李然一邊著對不起一邊趕緊退了出去,國外私闖民宅是會被打死的,他李然雖然不怕死,但這麽死也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了,再扯淡的也不敢這麽寫。
那男人也就突然被嚇了一跳才生氣,這會兒看李然才發現挺像是個剛進監獄的新人,能量波動起伏不定的,也不知道為什麽可以出了自己的房間亂逛,不過他也懶得和李然多廢話,又不是,他得照顧讀者的情緒和求知欲,把框架和體係借自己的嘴講出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打算把剛才的事情忘記——包括自己正在做的。
因此,當李然快要關上門的時候,突然發現裏麵少了一個人的聲音。
門內,那個女人,健身器材,也就是杠鈴,突然間所有的東西都消失不見,隻剩男人在那個房間內絞盡腦汁的回想自己是不是忘了什麽事情,否則,自己的身體為什麽會突然感覺有點疲憊,雙臂甚至略微有些酸痛。
當然,這一切與李然無關。
他還是關上了門,從那個普通正常的房間退出來。
他忽然發現自己並沒有回到原來的那個狹陰暗的走廊,而是到了一個奇怪的幼兒園或者托兒所之類的機構,之所以奇怪,不是因為這個幼兒園奇怪,而是退出來那個房間突然到了這個幼兒園很奇怪,這個幼兒園或者托兒所還是很正常。
老師正在給朋友們發糖果,朋友有黃頭發白皮膚的,有黑頭發黃皮膚的,有黑頭發黑皮膚的,還有紅頭發綠皮膚的。
大家圍坐在一起,吵吵嚷嚷著老師偏心,先給白皮膚的朋友發糖果,李然的進入似乎沒引起這個房間的任何反應,周圍的所有人像是沒看見李然一樣,仍舊自顧自的繼續著自己原本的事情。
老師照歐美人的審美應該挺好看的,高挺的鼻梁,厚厚的嘴唇,前凸後翹的,要不是肚子上有著一張類似紋身的大嘴,真的應該挺好看,嗯?為什麽衣服上會有個口子專門把紋身露出來?
“老師老師,為什麽你的肚子上今有張嘴巴啊?”
女老師邊上的一個姑娘替李然問出了自己內心的疑惑,但這反而讓李然更加疑惑。
隻是這會兒他反而不急著離開身後的那道門了,他打算將事情搞搞清楚——在不影響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他會一直握著門把手的,嗯,看見嘴巴握上的。
他雖然初步接受了這個世界的世界觀,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旺盛的好奇心,他打算觀望下這個房間,看看會不會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發你妹啊,趕緊跑啊,這裏就他一個和那個姑娘看著挺正常的,不對,那個姑娘頭發上長出了什麽奇怪的東西啊,你以為你是畸胎瘤嗎,還有牙齒的。
背對著門,用手緩緩打開,看著麵前一個個“人”變成他隻有在老師pp和課本上才能見到的病態體征,他,一個閃身,進了門,為了防止被偷襲,甚至都沒把身體轉過去,雖然好像其他人都像是沒注意他,他還是得悄悄地,哪怕是一點心理安慰。
直到關上門才發現,這門好像又變了一個款式。
———————————————————————————————————————————
“王歌,你的那個新病人呢?你確定他在404?”
“應該在404才對,我不光給他指了,我還給他過房間號。彭!彭!喂,喂,我這信號不行,你啥我聽不清了,你先去看看監控,我等會來找你。”王歌放下手機,背後出了一身冷汗,當然不是因為自己其實謊沒和李然房間號而流的冷汗,房間都明白了,指應該也指清楚了,找不到人就是那子自己的原因,反正他任務以及完成了,監控會幫他話的。
他之所以流冷汗,是因為麵前的女人正在脫皮,是的,不是脫衣服,而是和蟑螂一樣,正在換皮。
他新接的任務是把這個吃了很多孩的怪物消滅掉,物理上的,原本打算幹完這一單就要回老家結婚了,所以還挺高興。
不久前,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倆對峙了三分鍾的氣勢頓時一泄,女人顯然以為是什麽高深的手段的音效,剛要防備,然後,然後王歌抓住破綻中指上突然冒出的槍口一槍爆頭,把女人打死在地上。貌似也沒什麽需要對峙必要,王歌想著,自嘲笑笑。女人看著沒了氣息,探測器上也顯示沒了生命跡象,王歌呼了口氣,接了電話。
隻是,這次的任務好像有點不簡單,看到女人的屍體有動靜,王歌連忙掛了電話,還不忘拿手掌上目前口徑最大的槍支射地上的女屍,但是,除了有暗紅色的液體流出來,女屍動靜反而越來越大了。
現在,女人從原本的皮囊上又站起來了,撕破了原來皮囊,先從肩膀部位伸出的手已經從嬌嫩透水逐漸向角質層化轉變,身上雖有幾個口子,但是好像對她一點影響也沒有,看著像是要二段變身的樣子。王歌知道,他必須要采取一些安全措施了,不然等它二段變身完自己可能就會危險了。
然後,王歌開了隱身,給自己打了一針腎上腺素,踏著頻率極高的步伐,跑出了這個房間,關上了門
虎背熊腰的護士拿著和他比例極為不協調的手機,和保安打著電話要調監控,至於為什麽不用不要電話費的微釁電話和dingding電話,誰知道呢?
護士這個行業,男生極為稀少,畢業後出來真當護士的更是少之又少,男護工倒是有不少,可那不頂用啊,所以,在這裏當護士的這個哥哥(劃掉哥哥),大哥,在外麵的崗位應該是很有職業競爭力的,所以可證得這個地方薪資應該挺高,不然留不住男護士。。
這男護士麵目清秀,胳膊上能跑馬,哪怕套著白大褂都蓋不住的肌肉輪廓,手指粗長有力,雖然剛開始可能打不好針,按住朋友父母多打幾針練練手沒什麽問題,紮針手法應該是極為熟練的,因此,雇傭費用應該還能再往普通男護士的薪資上提一提。
昏暗的走廊裏,護士似乎沒注意到,一個滿身暗紅的身影,正在悄然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