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善惡
隨著光芒的消失,混沌之區再一次的震蕩了起來。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的震蕩不是漸漸的消失而是越發的強烈。
盤古和女媧兩人在震蕩中無從立足,左右搖擺的身體越發猛烈,女媧直接蹲在了地面之上。盤古略微堅持著嘗試平衡自己的身體,但心有餘而力不足最終一隻手撐著地面半蹲在了地上。
女媧看著眼前的景況問道:「哥哥,現在是什麼狀況啊?」
盤古臉色略顯吃力的回道:「應該是混沌之力在垂死掙扎,奮力一搏的過程吧!」
女媧見盤古臉色有些發白,回答的也有些吃力,擔憂的問道:「哥哥,你的臉色。。。」
盤古勉強的擠出了一絲吃力的微笑回道:「我沒事,可能是剛剛維之力耗盡身體有些支撐不住,稍事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隨著兩人話音落下,混沌之力的抵抗也在最後一聲巨響中收尾。
混沌之區沿著地面的縫隙產生了一道藍白色的光芒,漸漸的分裂開來。所有的氣體離開了地表向上攀升,最終穩定在雙手觸及不到的高空之中。塵埃沙石彷彿受到了重力的影響落回到地面,赤紅色的地表第一次印入兩人眼帘。而天與地之間誕生出透明無物的空間。
女媧看著眼前的一切變化,目瞪口呆的說道:「這也太厲害了吧?」
盤古驚訝的女媧,擠出自己吃力的笑容說道:「第一步,成功了!」
女媧聽出盤古的聲音有些異常,收齊自己興奮的心情擔憂的問道:「哥哥,你怎麼了?」
盤古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吃力的回道:「不必擔心,我沒事!」
女媧心急如焚的追問道:「那你為什麼看上去像是非常難受的樣子啊?」
單手撫地的盤古低著頭,眼角的兩邊散發出一道道黑色的氣息,聲音變得異常的尖銳般回道:「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沒事嗎?」
女媧從未見過盤古的這種表情和說話態度,眼中擔憂的神色還未消散,便又加入了一臉的茫然神態,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確實是盤古哥哥,可是說話的態度還有預期卻前所未見。如若不是因為親眼看到,女媧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會是自己的盤古哥哥。
正當女媧迷茫之際,盤古自言自語道:「你給我回去!我不允許你用這種態度和我的妹妹說話!」
盤古皺著眉頭看上去彷彿是在痛苦的掙扎著,像是在與女媧說話,又像是在和另一個人說話一般的自言自語著。
女媧惶恐不安,聲音略帶顫抖的問道:「回去?回哪去?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盤古挑起了一邊的嘴角,眼角兩邊又一次散發出黑色的氣息,表情略帶邪惡,聲音異常尖銳的回道:「你真啰嗦!」
女媧的認知告訴自己眼前這個人是盤古哥哥沒錯,但是說話的語氣和態度肯定不是自己認識的哥哥,嚴厲又疑惑的問道:「你。。。你不是我的哥哥,你是誰!」
聽到女媧的問話后,盤古滿臉透露出無比邪惡的神態,張開雙手站起了身來,一步一步向女媧走進回道:「你是在質疑你自己的眼睛嗎?」
女媧再一次確定的回道:「不,你不是我的哥哥!」女媧雖然不知道眼前發生的一切該如何解釋,但卻很堅定的繼續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盤古一邊看著四周的景色一邊繼續回道:「他那個傻子,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會把所有的憤恨積攢壓抑在自己的心底,而在你面前展現出一副很坦然的樣子。日積月累也就形成了我現在這副魂魄!被他壓在身體里這麼久,終於讓我等到他耗盡維之力的這一刻了!這個身體本來就應該由我做主,這個次元沒有人會因為你的善良而對你好,霸道才是唯一的真理!善良也只會被人無底線的踐踏,所有的人只會對威脅到自身安全的惡人言聽計從!」
「謬論!」女媧確定了眼前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哥哥之後回過神來,冷漠略帶不屑的繼續說道:「人性本就是善良的,天真的。就是被你這種思想的人傷透心迷失了本性才選擇做壞人。因為壞人做起來簡單,之需要考慮自己!」
「謬論?」盤古一臉邪惡的看著自己的手掌,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頭繼續說道:「如果你說的是事實的話,那麼你哥哥現在在哪裡?他怎麼不出來保護你呢?」
說罷,盤古仰天大笑了一番繼續看著周圍的景色。
女媧憤怒的斥責道:「那是你們這些邪惡的靈魂只能趁其不備在我哥哥虛弱無力之際才得以猖狂。善良是本心,而你們卻利用別人的善良,欺負別人的善良,站在善良的頭頂欺壓著善良,最後還在那高談闊論霸道是真理,厚顏無恥!」
盤古佔據了身體的控制權后囂張得意的繼續說道:「是壞人簡單也好,還是好人難做也罷!權利,控制欲,可以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這才是真正的目的!就像這個世界,我想讓它變成什麼樣子,我就可以讓它變成什麼樣子!」
盤古說罷,雙手從兩側逐漸抬起,手掌散發著暗紅色光芒,一邊釋放著能量一邊說道:「憤怒吧!」
盤古話音結束之後,天空出現了一處破洞,一道暗紅色光束衝破天際沖向地面。
大地在暗紅色光芒的刺激之下開始顫動,四處不斷的像膿包般隆起,赤紅色的眼睛混雜著深灰色的氣體漸漸衝破地表噴涌而出。
深灰色的氣體順著軌跡飄向天空,赤紅色的岩漿則毫無阻力般的鋪滿大地。一道道火山口夾帶著永不停息的慾望伴隨著盤古邪惡的笑聲不斷的向外噴發著。
女媧看著眼前的景色,又望著邪惡的盤古自言自語道:「這不是哥哥所描述的畫面,也不是哥哥想要給我的世界。」女媧的淚水衝出了眼眶,無情冷漠的繼續說道:「我不能傷害哥哥的身體,我也承認能力不如你,但我絕不允許你繼續破壞哥哥為我創造出來的世界!」
說罷,女媧進入維之界將自己的能量球相互連接最終彙集與一個點上。
只見女媧逐漸捧起的雙手之中,若隱若現著一顆七彩斑斕的石頭。隨著女媧的能量彙集,七彩石的顏色,形狀逐漸的清晰,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