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杯倒
看著手腕上忽暗忽明發散著微弱光的的手鐲，她想到第一次見麵，拉壞了她的袖子，抱著她的腿，還被她一腳踢進湖裏。想到畢業後在明，一起搭檔著消滅邪魔的日子。
這些年她都有些茶飯無心，好在明在這和平年代，也是沒有那麽多要求、約束。隻是很少量的分配給她幾個閉月宗附近的邪魔據點。
也想到她們最後的時光，走遍了明淨下。可能不該用“走”，用“尋”更為恰當……
突然發現有些記不得他的樣子，隻剩下那些深刻的記憶。
看到了手環往上一點，手臂上的箭圖案。
箭如光陰，如沙穿金甲。
好像很久沒使用過光陰了。
又有些傷感，箭似光陰，那不，光陰似箭更為貼切。
也許是你離開，太久了……
“晴，你也知道了兩年後的化鈞招生吧？我想這些孩子有些是可以參加化鈞學院的院試的。你的意見是？”
雨晴也是知道的，更知道師父前段時間去了趟化鈞，見過了卓爾院長之後就回了康安。想來不算是好消息，師父沒有具體，他也就不會問。這點他還是能明白的，他需要清楚的時候，師父自然會。
隨即把心中所想，了出來：
“師父，化鈞學院開後院，尤其是今年院試有這麽多修煉胚子，想來這冥冥之中告訴著人們，崢嶸大世可能是來臨了。”
雷春華點了點頭。
雨晴繼續道：
“我想把資源傾斜力度加大，中間也許有些困難，不過弟子能解決。”
雷春華沒有發表言語，而是問了句：
“那子叫什麽名字來著？”
雨晴也是答道：
“雲不語！”
雷春華點了點頭，很快就在躺椅上閉眼眯了起來。
雨晴也就走出了院子，下山而去。
雲不語早起練拳，突然耳朵有些發燙，還碎碎念念的道，不知誰在想他呢。
沒過一會兒，院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不語，趕緊的，聽遲到了沒好果子吃。”
是柳月明的聲音，突然想到還沒吃早飯呢……
也就出門和柳月明一起向廣場走去。
當他們到了之後，昨分開的二十五人已經齊刷刷的站在高台下，他們的“近鄰”風清也在其中。
過了一陣，定好的時辰才至，錢正也是很準時的站在了高台上。
“今沒其他任務，就是想簡單的了解一下你們！”
這次可沒有閉口符，不待台下發問，錢正繼續道：
“武道修煉者站左邊，練氣士站右邊！都有修煉的站中間！”
在錢正的不言苟笑的神情和話語下，很快就分成了兩撥。其實除了雲不語三人，其他人都還不知台上中年人如何稱呼……
相對於右邊的二十人，左邊僅有寥寥五人。雲不語看了看旁邊的肖誌遠，沒記錯他昨是在一百八十八級台階！聽月明是來自誌同宗的，和他一樣是修煉武道的，不知是何境界！
其餘三人，印象就有些少了，算上堂之路和昨廣場最後的集合，也就兩麵而已。
中間沒人，就表示“沒人”既修煉武道又修煉練氣！
錢正有些不滿意的看了眼雲不語，這子咋這麽不自覺呢。他也是剛看出來的，這子是靈離境，本來最後他加的一句，都修煉的站中間，就是給雲不語聽的。
不過，雲不語可沒這覺悟，他隻是和錢正對視著。心裏想著師父教導的，立身正，底氣足！
錢正可沒有那麽多的耐心：
“雲不語，一會兒你雙倍！”
完接著道：
“昨的堂之路，都還記得吧，今，也是登台階！不過這次不能使用靈氣或是拳意，隻能靠自身體魄。”
台下眾人趕緊把轉向雲不語那邊的頭，轉了回來，各自瞪大了眼睛，這？
“至少登上昨台階數的一半。”
聽了這句，大家好歹是鬆了一口氣，不過隨即想到了，雙倍的雲不語，豈不是要登昨一樣的台階數？
有了比自己慘的，大多數人其實是能夠接受了，就差沒有直接表示出來而已……
雲不語有些不平，怎麽自己安分守己，還得到了懲罰呢？
直接發起了問題：
“錢老師，我有一個疑問。”
這時大家才知道，高台上是錢老師。
錢正有些意外，這子，還真是跳脫，是個刺頭……沒有解惑的意思，而是道：
“沒有任何疑問，這是你應得的懲罰！去吧，完成的才能下來！”
著也就看見了錢正揮手一下，他們能調動的就隻剩下體魄。
雲不語還想話，就被柳月明拉著，往山腳走去……
雲不語有些鬱悶，這怎麽就是應得的懲罰，自己明明沒有任何逾越，怎麽就應該被懲罰呢？
這會兒也隻能放下心中疑問，跟隨著大部隊，想到自己的雙倍。在不使用拳意的情況下，如何登上二百五十級台階呢？何時才能下來？
開始沒什麽概念，因為他們這些人都沒有不讓使用辛苦修煉成果的情況。真當他們使用肉身登台階之後，才明白，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是相對於體魄偏弱的練氣士而言，而對於武道修行的五人，可能影響就沒那麽大了。尤其是除了雲不語和肖誌遠剩餘的三人，幾乎是毫無影響，因為他們還沒辦法很好的掌控拳意作用於身體。
所以一開始遙遙領先的就是武道修煉的五人。這讓其餘眾人覺得有失公平，有人已經對著前來監督的沐宇反應了此等不公。然而得不到任何回應，也許是他們也沒辦法，更何況這下哪裏來真正的公平……
其實錢正預想到這情況的，他覺得這對於武道更是考驗，有沒有那種不放過錘煉自己的任何機會，一步步突破自我的心態。武道修煉要是抱著完成任務的心態，沒有想上的意誌，如何凝武膽？
其實對於那些昨隻在一百級台階停留的，今相對於風清和柳月明這樣二百級台階，那完成的難度簡直不在一個層次上。
對風清和柳月明他們來，幾乎不可能，但是你還得堅持著向上。雖然有點像是太苛刻，但是達到了某一集台階之後的剩下台階，都是突破。
而剩下的那些人，隻用五十級台階，也許他們能完成。關鍵就在於完成之後，是否再突破自己，反而是一大考驗。
……
其實錢正這會兒正站在高處看著他們，昨院長找到他。主要意思就是讓他放手在體魄上的訓練，任何需要上報到學院。他也就明白了學院肯定是切斜了資源的，回想起化鈞學院開後院，他就有些明白了。這是學院想培養這些娃……
看了眼在一百五十級台階的雲不語，嗬嗬笑了起來。這個刺頭，看來是有得苦吃了。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體魄訓練真是沒完沒了，到最後他們都是全靠體魄就已經比一開始登的台階數更高。當然這都是一年後的事情了……
……
“夏老師，院長找您。”
話的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正站在院外，並沒有敲門。完了這句，不待回複，就已經消失蹤跡。
夏雨雪起身，離開羽戊峰向中間的宮甲峰飛去。自從四年前她來到化鈞學院，也就見過院長一次。還是各峰主無法做決定，最後是院長卓爾出麵，這才留下了她在學院。
四年前她實在是不知何去何從，從炎洲出發，去過沃洲，也走過柳洲。一路上毫無停留，隻是像過客一樣的隨風吹過。最後在這化鈞洲，她突然想停下來。
也許她自己都忘記了，當年她就是在這化鈞學院。
來到化鈞城之後，幾次三番想進化鈞學院瞧瞧，但都是吃了閉門羹。之後就要從那次喝酒起：
夏雨雪那時住在風華流沙，聽二晚上有場品酒會，客棧的客人可以前去。化鈞城城主夫人舉行的，地點就在他們風華流沙。因為這間客棧就是圍著湖建造的，湖中間建有一很大院子，是有頂的廣場可能更為貼切，所以這湖就叫流沙湖，至於以前的名字，已經少有人記得。
夏雨雪可對於酒沒什麽興趣，隻是聽過品酒三步：眼觀色、鼻聞香、嚐其味！！
看到那邊載歌載舞，熱鬧非凡，她也就沒有堅持一個人的孤獨，去了流沙湖中央。
完全留意那什麽“無色透明”、“入口綿甜”。隻是聽見了一句好酒……
看了眼前麵一人獨坐一桌的女子，突然也就想嚐一嚐。隨即坐了下去，她明顯感覺到了對麵女子身旁所站之人投來的不善之一，也隻是對視著麵前女子道：
“不介意坐一起吧？”
對麵那人先是看了眼身後之人，轉而帶些歉意的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
短暫的沉默之後，夏雨雪道：
“夏雨雪！”
年輕女子答道：
“曉雅，這是白！”
夏雨雪點了點頭繼續道：
“初來乍到，不知這是何酒？”
“這是來自千雲洲的安康，據是康安學院院長雨晴所創配方！不知真假。
據不光回味怡暢，更是能強身健體！凡夫俗子喝一口延年益壽也不為過！”
曉雅剛完，就看見對麵的夏雨雪拿起酒杯就是一口。喝得也快，吐得也快……
誰都知道了，她這是第一次喝酒。
夏雨雪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淺笑的曉雅。正了正坐姿，除了口中的辛辣，其他倒是還好。不過光這辛辣就已經讓她有些難受，不知以前雷震哥哥是怎麽喝的。想到這，更加難受了，端起白新倒的一杯，又是一口。這次沒吐了，隻是不知怎麽眼淚出來了，不知是嗆的，還是怎麽地？
曉雅看著對麵夏雨雪，不知怎麽形容，也許是可伶吧！她沒有話，隻是喝著杯中酒，默默地看著湖麵。她知道她娘親辦這品酒會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她多交流交流，看看是否能遇見意中人！不過她心早已有屬，隻是還未與娘親而已。想到這，她臉上也就浮現了一抹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微笑！
過了一會兒，曉雅的袖子被白觸了一下，她轉頭看向白。再順著白的眼神，看向了對麵剛還坐著得夏雨雪，已經趴桌上了。。
曉雅笑了笑，這，一杯倒？
隨即跟白把趴著的夏雨雪扶著回到了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