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年輕人喝酒不?

  雖然百般不情願，這會兒已經被師父帶到朝氣城，聽師父這是下山最近的一座有渡口的城市。來時路上才聽師父起這千雲洲，三宗一學院。


  分別是我們所在的欣榮宗，和相鄰的五彩、誌同，而康安學院就處於三宗交界處。


  而像遇雪宗這樣的宗門，隻要有些時候聽從指揮即可，可能也是大宗懶得花費心思。而大一點的宗門朝氣和扶搖，如這會兒就處於朝氣宗的城內，則需每年按時向上宗欣榮進貢靈石，也就是在修煉者間流通。


  靈石自帶地靈氣，不僅能加快練氣士修煉，精純的靈氣也能更好的修複身體，用途廣泛。而朝氣宗正是開山宗主發現的一條礦脈延續受益至今。


  第一次進城的雲不語，也是大開眼界，各種稀奇古怪。各種店鋪雲集，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就連最愛的冰糖葫蘆也有賣，那可是遇雪宗難得一見的稀奇物件，隻有偶爾師娘下山才會帶回的美味。原來是在城裏買到的，更別提那挑一個擔子，一頭是加熱用的爐具，另一頭是糖料和工具，老板製作而成的人物和動物，想想都心滿意足……


  不過淩永平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是，而是直接穿過街道，去往渡口。明淨下很大，要是在水裏開的渡船，那是哪都有，也不可能下山這麽遠才會有渡口。這裏的渡口，可不是光在水裏渡，也有在上渡的。不然真要跨洲，不知多少萬裏，水裏渡船的話，豈不是一般人根本見不著到達的那？

  淩永平帶著雲不語趕到渡口時，渡船已經在做出遊的準備工作。趕緊交了靈石，把雲不語送上了船。因為這裏離康安學院也沒有那麽遠，不是那種跨洲渡船。這艘船淩永平一看就知，是那上古三龜獸之一的三足龜，本身壽命長，性情溫和，被朝氣宗馴養之後，再背殼上建造了宮殿，陣法。加上雲兒好歹也是武膽鏡中期，也就囑咐了幾句，比如城上別飛，禍不及無辜之人，修煉者不仗勢欺壓普通人幾條簡單的千雲洲規矩……隨後走向了船頭。


  雲不語在頂層院裏，四處觀望，不敢想象這船有多大，記得剛開始上來像走進了花園，走了一會兒之後才是登山，這會兒處於接近山頂的位置，這座山四周都是房間，最上麵就是像他所處的這種院子，共四個。


  雲不語在院裏院外四處晃蕩一圈之後，立於院中練拳。好像初次離家的傷感被衝散了不少，雖然跟專心練拳有關係，他不知道的是這剛進院就聞到的香氣，是那黃花梨所散發，有一定的平複心情作用。


  黃花梨所製家具可就這頂上四個院子才有的。畢竟船主可是淩永平的好友，當年淩永平還是青年的時候，就經常和這渡船打交道，一來二去也就和這船主相熟。更重要的是這船主也是武士，交流切磋那是必不可少的。


  眉目來到院外，看著雲不語練拳，心裏也有些嘀咕。這淩子的真假的，這娃娃可是武膽境？


  畢竟下武士，第一道關卡就是這5境武膽，雖然簡單是拳意“聚”為膽，可這武士的拳意和練氣士的靈氣可大不相同，靈氣可以得來於外界，而拳意卻是產生於體內。


  凝武膽不僅需要大量的拳意，還需要堅不可摧的意誌。堅定的道心，才能凝意為膽。


  所以下才練氣士不少，而才武士卻要少很多，就是這第一道關卡就分離了很大一批人……

  看了一會兒眉目也算是發現了，剛開始還是比較投入的雲不語，越來越心猿意馬。到最後完全是擺著架子，不見動作。


  眉目知道淩永平不會在這點事情上瞎，何況自己也已經看出了這娃娃真是武膽境，就有些自怨自艾。感覺一把年歲都活到了狗身上，因為他自己現在就6鏡意滿……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眉目敲了敲院門，等待著雲不語開門。


  雲不語剛還在想路過朝氣城街道上遇見的各種美味、奇物……突然聽見敲門聲，這是才感應到門外邊有人，隻能感覺到那股氣勢沒有師父強。加上師父交代出門在外，應當謹慎而行，壓一境才好，壓兩境示人更好。趕緊收斂氣息，向門走去……


  感應到屋內氣息的變化，眉目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真是14歲的孩……


  雲不語打開門，看見的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花白的頭發，一絲不苟。趕緊問了聲好。


  眉目笑望著雲不語，道：


  “雲娃，不介意就叫我一聲眉老。”


  雲不語暗念的幾聲“眉老，沒老，沒老？”


  看著花白的頭發和胡子，這……硬是沒叫出聲來。


  眉目看著有些發愣的雲不語，也是沒反應過來，話回來，還真沒人叫過他眉老，他除了弟子絲網在船上，另外一位晚輩在欣榮宗。一個叫他師父，另一個叫他老船長，好像聽她是船上長輩的意思……其他人也就叫他眉老頭、船主居多。


  眉目也就簡單了下，自己與雲不語師父是熟人，讓雲不語安心住下便是。


  雲不語知道了眉老是師父的熟人，隨即想起了師父來的路上起的，有事可以找船主，也就定下心來。


  眉目也就是站在院門外了幾句話就離開了，這就足夠。


  雲不語等眉老離開後，關上門，就走向屋內。閑來無事準備看看師娘給的儲物戒裏有什麽。看了一會兒就知道了，除了大多是衣食物品，幾本書外，還有一個錦囊、一封信、一塊不知什麽金屬打造的巴掌大的令牌，上麵除了看不明白的花紋，一麵是熱辣太陽，一麵是彎彎的月。


  錦囊師娘是有危險再打開，信和令牌是一起的，他到時候會知道如何使用的，沒有多。


  雲不語也不是那種喜歡太多思考的，看完儲物戒之後就倒床上睡去……


  穆晨韻雖然下山不多，但是好歹也是人合境巔峰的練氣士，下大事也還是明明白白的。前些年就傳聞化鈞學院後院將要開放，收下學生入後院修行。下6洲，可能也就神洲和化鈞學院院長卓爾有些恩怨的神昊宗不太願意弟子進化鈞後院。回顧化鈞後院每次開啟就知道，每當化鈞後院開啟的時候，接下來必將會是明淨下動亂時期，風起雲飛，海內鼎沸。


  也是百鳥爭鳴，英雄輩出的血與歌的盛世。


  今年卻不再是傳聞，化鈞學院院長卓爾親自向下宣告了開啟後院，收下之才。唯一要求就是18歲以下，院試將於兩年後的夏至進行。


  正因為這個消息，才使得穆晨韻和淩永平不得不鞭策雲不語，大世之下，隻有自身有足夠的實力，才能活下來並且保護那些在乎的人。既然雲兒有這賦，何不在這大世站的更璀璨，耀眼一些？

  何況穆晨韻有些自己都敢相信的直覺，雲兒定會光彩耀目。因為他們夫妻從來就沒想明白雲兒從何而來……


  這幾再也沒有見過眉老，雲不語也無多餘想法，每早上還是堅持著練拳，一遍遍的比劃著寒梅遇雪式。沒有了剛開始上船時的好奇心，這幾反而能沉下心來，專心練拳時辰。可能是沒有薑肱師侄一起，院裏屋裏都無什麽好玩的，除了練拳看書別無選擇。


  這樣反而讓他能全身心投入……


  這上午練拳之後，吃了船上夥計送來的飯菜：外送可能比較簡單，一葷兩素一湯。下午準備看一本師娘放儲物戒裏的書，不料剛翻開幾頁，就有了些困意……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


  這不，好幾沒有出門了，再過幾就要到康安，可以見到師姐了。萬一師姐問起沿途風景，那我豈不是一無所知，還是出門看看的好。


  走過了青石路，來到了船邊木質欄杆處，不見其他人，想來應該是前幾這邊還有人，連著看了幾，很多人也就不再停留此地，安心修煉去了吧。


  本來以為能看見河水，沒想到走到邊才發現，這船飛在上，眼下有山峰草地，就是不見河流。有些感應不到這船的速度，光看下麵的山峰的話，那移動卻是很緩慢……


  雙手抵欄杆，看著慢慢變遠的山峰，這才幾，就有些想念薑肱師侄了。每下午路過大師兄院門外，總能遇見躡手躡腳打開門的薑肱。其實雲不語是知道的，大師兄肯定是知道這事的，薑肱每次都心翼翼，他也就沒有穿。


  “咳咳”


  聲音驚醒了麵露微笑的雲不語，轉頭就看見了一個老頭，一手撐欄杆，一手正拿著酒壺慢慢在喝酒，酒壺有些奇怪，上麵有個很大一個字，“易”。平複了一下心緒，放眼向遠處看去，並沒有要接話的意思。因為他自己也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何況師父還經常告誡他，好奇心很多時候能把人推向深淵，他深信不疑。


  老者喝了幾口酒，發現咳咳聲並沒有引起注意，準備再咳幾聲，轉念又想，就放棄了。反而是問了聲，

  “年輕人喝酒不？”


  著就往腰上摸去。


  雲不語有些奇怪，還是禮貌的回了一句：

  “多謝前輩，還沒學會。”


  “少年不知愁滋味，待到霜滿，寸寸青絲愁華年時，飲盡下美酒，何以解憂？”


  老者的話語他是沒聽明白，隻是感到有些傷感。更加不知道如何言語對答，也就默默不語……


  老者剛完就啪啪打了自己幾下，繼續道：


  “兄弟莫見笑，看著這逝去風景，感歎牢騷幾句莫見怪，莫見怪。”


  他就有些無所適從，平日常年在宗裏，也幾乎沒見其他人，哪見過聽過這些，隻得以微笑麵對老者。。


  老者也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有些太欺負娃娃了，這都讓娃娃話都不會了……也就離開了……


  他本來也就是時常坐渡船，滿下亂竄。這時辰會跑船邊看看風景，喝喝酒。看見了年紀輕輕的武士，也就準備瞎聊幾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