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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江湖的美好

  淩雪這兩年進境神速,已經8境金丹。兩年前文昊和香巧成親之後,淩雪就隨師娘意,去了康安學院學習。康安學院離遇雪宗不是很遠,山下坐渡船十來就到。畢竟遇雪宗以拳法開宗,一脈單傳到淩永平。跟隨母親穆晨韻練氣到今,也該見一見外麵的世界,經曆一些年輕人的熱血激情。


  “師叔,師叔,有鳥窩,有鳥窩……”


  薑肱找到正在練拳的雲不語,臉紅撲撲的,也不知是興奮還是跑之後的。


  不管薑肱,雲不語反正是有些激動,“在哪”。


  自從前些年跟著易軒朗上入海之後,雲不語就徹底愛上了這些“運動”,畢竟孩,何況他夢裏也沒有這些“運動”。


  易師兄美曰其名,“上入海”,其實就是上樹掏鳥窩,下河抓魚逮螃蟹。膽子還,每次讓雲不語打頭陣。第一次逮螃蟹,螃蟹夾著雲不語的手掌,找到淩永平時已經沒有螃蟹,隻剩一隻鉗子夾在掌心,神奇的是當時隻有4歲的雲不語竟然沒有哭。淩永平趕緊碎掉鉗子,吹了吹雲不語帶著血絲的手掌,罰易軒朗麵壁了一個時辰。


  從那之後,最難為的是穆晨韻,頭發淩亂外加滿身刮傷,雲不語倒是堅挺,不哭不鬧不話。追問易軒朗才知道是掏鳥窩被鳥追的……


  渾身濕透,帶些淤泥也不少見……


  最嚴重的一次是滿臉浮腫,眯著眼回來的雲不語。穆晨韻不問都知道,定是掏蜂窩了,被蟄的……十半個月才消了腫……好歹之後老實了一段時間,也不算是一無收獲……


  薑肱跟在雲不語後麵,兩人偷偷摸摸的到了後山林子,雲不語四處觀望,除了滿眼黃葉,不見其他。這時薑肱拉住他,指了指上麵,雲不語隨指方向在樹叢中看見了鳥窩,這離院子很近,尤其是離淩雪師姐的房間。


  用材較粗,隻是平坦的一層,中間稍微下凹,以他“獨到”的眼光來看,定是那斑鳩。


  抓頭對薑肱道:


  “你站著別動,我爬上去看看。”


  薑肱點頭示意,隨即雲不語動身爬樹。就是尋常的男子也能輕鬆爬上去的樹梢,雲不語作為經曆了煉體三境,跨過意離境,處於武膽境的武士,更是輕鬆到頂。隻見兩顆的蛋正躺在鳥窩裏,正在這時傳來“咕咕咕”的叫聲,雲不語轉頭就看見了一隻成年斑鳩在不遠處樹枝上,對著他咕咕直叫……


  本來打算先把蛋拿到手,趕緊開溜的雲不語,被嚇了一大跳……


  淩雪本來在房間打坐,不料聽見一陣“咕咕咕”聲,隨即想到最近喂食的兩隻斑鳩,不會是師弟在搗亂吧?打開窗一看,果不其然。想到師弟作為武膽境,哪能像時候那樣受傷,趕緊叫停:

  “雲不語”


  雲不語跟著易軒朗幹這事多,每次易軒朗對淩雪惟命是從,漸漸的雲不語也就有些不敢忤逆淩雪師姐。


  聽見了淩雪師姐的聲音,雲不語趕緊三兩步就跳下了樹,成年斑鳩趕緊回了鳥窩。


  一巴掌“扇”在還指著鳥窩的薑肱頭上,“趕緊跑路!”


  隨即拉著薑肱一溜煙跑回院子,到了穆晨韻身後。


  這時淩雪也剛下了樓,遠遠就看見雲不語躲在娘的身後,也很無奈。師弟每次都有爹娘護著,找機會收拾收拾真難找,這個機靈鬼……


  穆晨韻也是習以為常,這些年,這樣的情形太常見不過。要麽是拿衣服網魚,要麽是剪頭發,要麽是在臉上畫豬……不過那次剪了淩雪頭發,雲不語確實是被狠狠的責罰的,好奇心,多是責罵,講清緣由對錯……


  “娘”


  穆晨韻笑著答了聲:


  “誒,雪兒不是在房間?”


  淩雪沒好氣的看了眼躲在穆晨韻身後露半個腦袋的雲不語和薑肱。


  “師弟,一通‘咕咕咕’,沒法安心修煉,娘,你得管管哦”


  “咕咕咕”穆晨韻猜到大半,不想在這方麵深究,隨即道:

  “雪兒,你剛入金丹境,可穩固境界?”


  聚氣凝丹,由丹向全身,不像前7境隻是吸收地靈氣,而是儲存靈氣,進而循環滋養全身,壽命大大提升,體魄得以增強,容顏“幾乎”永駐。可見金丹境是一道分水嶺,一道練氣士門檻,進而提供靈氣,體魄和壽命。分水嶺就在於,有了結金丹的基礎,可以研究符道、丹道、器道,進而分流。


  淩雪明白穆晨韻的意思,隨即在拉著穆晨韻向著房間走去……


  雲不語轉頭讓薑肱先找大師兄玩著,他自己則走向師父練功房。走近見師父正在專心看一本山水遊記,正在講作者在江上船裏的所見所聞,一會兒是山石如大象,象鼻子正在水裏喝水,人稱“洗象池”,一會兒是山頂上一尊大石,形如北望雄獅,人稱獅子崖。更神奇的是岸邊山脈,就像是一位側躺的僧人,一半是山,一半是水……


  雲不語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師父,怎有如此神奇之地?那是不是練氣士刻出的作品?用的是風塵嗎?”


  淩永平有些無奈,這些鬼斧神工之地,應該是前人所為,但是應該不是風塵,用這把劍刻石?

  一連三問,問得自己也不知答案。多想無益,就準備看看最近雲不語的武道進階如何了

  “雲兒,現在可穩固境界?不要著急,就像上次跟你的,基礎越好,樓層修得越高……”


  雲不語知道師父應該也不清楚,回頭準備問問師娘。回想起自從上次師父師娘告訴自己,破境塊也不一定是好事,得穩紮穩打的穩步向前,自己好像沒有了以前那麽上心,就連以前每早上雷打不動的練拳,今也被師侄薑肱拉著掏鳥窩去了。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好像犯錯了,準備一聲不吭……


  淩永平見雲不語不言語,以為雲不語又破境,不好意思。這就讓他有些難住了,這境界要是壓不住,這可如何是好?一方麵是賦帶來的人心險惡,另一方麵是對往後的“登山”的擔憂,畢竟自己教導能力有限……


  “破了幾境?不會到武膽巔峰了吧?”


  師父淩永平的轉折讓雲不語有些莫不這頭腦,不太明白,實誠道:


  “武膽初期啊”


  淩永平聽了答案,原來是自己想多了,隨即也想到,也沒道理啊:


  “為何沒升呢?”


  還真被問上了,雲不語自己也不知道怎麽,難道自己偷懶,沒有練拳?


  一百個膽子雲不語也不敢,記得前幾年師父剛教拳法的時候,讓雲不語每早練習時辰,自己卻和易師兄偷偷下河抓螃蟹去了。那時候師娘也正在操心大師兄的事情,師侄薑肱塊出生了。師父出門幾回來之後,發現雲不語全無練習,某人的屁股挨了狠狠的一頓板子,易師兄也被禁足了一月……現在想起,雲不語都感覺自己屁股火辣辣的……


  隨後雲不語就被逼著,每早練習拳法,一晃好幾年過去。淩永平以為雲兒已經養成了習慣,不用太督促,加上破鏡太誇張,最近就沒有太注意這些細節;反觀雲不語自己,聽破鏡塊,不一定是好事,反而找到了不練拳的“理由”……


  一來二去,就成了目前的狀況,恰恰雲不語自己覺得理虧,不太敢言語……


  淩永平哪能想明白這麽多彎彎繞繞,也就想著,暫時不提升也是好事,就隨他去吧……。


  這時候他自己沒想到,就是這“隨他去”的想法,差點就真看不到雲不語武道的提升……


  雲不語在師父師娘麵前還是很用功的,轉頭就和薑肱一起上入海去了,有時候,雲不語也想著文韜能快一點長大,好和薑肱一起跟隨師叔一起闖蕩江湖。可惜文韜還,二師兄又像防賊一樣的防著自己,不然也能讓文韜師侄早點接觸到這江湖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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