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用刑
,玉嬌顏
左宗勇的臉色頓時難看無比,但他身為堂堂正七品州判,卻敢怒不敢言,因為這個人的身份。
男子不屑地看了眼左宗勇,「做條狗也要看什麼人能咬,什麼人不能咬,趙庭堅膽大包天敢算計本公子,你又算什麼東西?」
「不過放心,你們做的事本公子都記下了,一個都別想跑。這件事,我會一個字不落的告訴外祖父,你們就等著吧。」
「當面威脅本官,崔二公子好大的口氣。」
一開始就沒說話的趙知府,終於開口,神色很平靜。
「威脅你又能如何,區區一個揚州知府,我外祖父難道還奈何不了你?」
趙知府淡淡道:「這朝堂,還不是嚴相一人說了算。」
崔同達臉上露出嘲諷,「朝堂是不是外祖父說了算我不知道,反正對付你,也只是他老人家動動手指的事情。」
「敢惹本公子,小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趙庭堅直接忽略他放出的狠話,與這種人逞口舌之能,沒有任何意義。
直入主題道:「你不必威脅本官,如今這裡是知府大牢,本官依照慣例對你審問,你只需要如實交代。」
「交代什麼,我沒什麼好交代的。」崔同達乾脆直接坐到床上,往後一靠,半躺著漫不經心道。
趙庭堅臉色一沉,「有人已經招供,三水縣負責修建堤壩的朱工頭就是你找人殺的!」
「趙大人說什麼,本公子聽不懂,也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什麼朱工頭。」
趙庭堅面無表情地抖出一張字據,「你手底下的打手已經招認,而且有錢莊的掌柜證明,一個月前,你給了他們一筆銀子。」
崔同達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鎮定下來,「他們都是胡說八道,膽敢污衊世家權貴,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
「趙大人放心,你不願意做這個惡人,本公子替你來撥亂反正。」
趙庭堅臉色直接沉了下去,「你在威脅本官?」
崔同達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輕蔑道:「我倒是想問問趙大人,是打定主意要跟我們崔家為敵了?」
說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後果,趙大人可想好了。以知府大人的能耐,不會不知道,如今揚州府來了尊什麼樣的大佛吧,若是不知道,本公子不介意好心提醒提醒趙大人,現在恭王殿下可就住在崔家。再過不久,我妹妹就是恭王妃,這是太皇太后和我外祖父的意思,連皇上都只能順著她老人家的意思下旨賜婚,趙大人還是識相點兒好。」
崔同達傲然說起此事,根本沒把趙庭堅放在眼裡。
趙庭堅看了看一旁的男人,張了張嘴,但最後什麼都沒說。
皇家的事,不是他能插手的。
恭王要娶崔家嫡女為王妃,這件事在京中早就不是什麼秘密。
雖然皇上遲遲不下賜婚的聖旨,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太皇太后和嚴相對此事非常堅持。
不過他不說話,落在崔同達眼裡,就以為是他害怕了。
當即更得意,「早就說過,什麼該查什麼不該查,趙大人要放聰明些,不然後果不是你能但得了的。」
趙庭堅臉色一沉,直接道:「來人,動刑。」
崔同達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不過知府大人根本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早就守在一旁的獄卒立即上前,兩人死死摁住他,另一人揚起手裡的長鞭。
「啊——」
崔同達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隨即又怒又怕,破口大罵,「趙庭堅你這狗官,你瘋了?」
「啊!」又是一道鞭子落在他身上。
「本公子要殺了你!」崔同達目眥欲裂,身上劇烈的疼痛讓他齜牙咧嘴,瘋狂又怨毒地盯著趙庭堅,「我不會放過你的,本公子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你給我等著。」
趙庭堅面無表情,喝道:「招還是不招!」
「說!朱工頭是不是你找人殺死的?」
「混賬,我要殺了你!」
「不說,就打到你招為止。」
話音剛落,第三鞭毫不留情地落下。
崔同達內心升起強烈地恐懼,他本來就是養尊處優的人,哪裡經受過這樣的酷刑。
「屈打成招,你這是屈打成招!」
趙庭堅淡淡道:「本官手上人證物證具在,說不上什麼屈打成招,你認不認,這個罪名都落實了,無非看看是本官廢點兒功夫,還是你多吃點兒苦頭罷了。」
「不,我外祖父不會放過你的,你休想!還有恭王,對還有恭王就在揚州府,等他趕過來,你別想好過。」
崔同達想到這,突然有了底氣。
趙庭堅一如既往的平靜,淡淡地看向一旁施刑的獄卒道:「那就讓他趕在恭王和崔家的人過來之前招供,有什麼事本官擔著,怎麼,做不到?」
本來還擔心崔家找麻煩有所顧忌的獄卒聽到這話,當即再也不敢怠慢,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崔同達的慘叫聲越來越大,生生挨了十道鞭子后,心裡那點兒傲氣被打得一點兒不剩,練練求饒,「別打了,我招,別打了……」
趙庭堅使了個眼色,一旁的州判左宗勇立即領會,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訴狀,讓崔同達簽字畫押。
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早就調查清楚,與崔同達招供的幾乎沒有什麼出入。
砰!
牢房大門突然被人撞開,一群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為首之人臉色鐵青,正是崔家大爺崔敬。
而一襲青衣的恭王則有些弔兒郎當地跟在最後,嘴角噙著看不出喜怒的淡笑。
「趙庭堅,你敢私自緝拿我兒,找死!」
崔敬一進大牢,就怒氣沖沖地吼道。
「爹,救救我,救救我……。」崔同達頓時眼睛一亮,高聲喊道。
崔敬聽到這聲音,頓時心中一痛,連忙跑了過去。
等他看到崔同達身上血肉模糊的鞭痕時,瞬間目眥欲裂,眼眶通紅。
「啊——趙庭堅,你竟然敢對我兒動刑!」
「爹,好痛……」崔同達叫得慘烈,聽在崔敬眼裡,宛如心裡被剜去一塊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