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告白

  「凌煙，你最近這成績可真是突飛猛進啊。」李玉幽幽地說道。

  凌煙一笑：「謬讚啊。」

  「嘖嘖。」李玉搖搖頭。

  凌煙的成績進步的很快，哪怕到現在那個睡神也了無蹤影了，有的只有下課認認真真刷題的人。

  偶爾一兩節課間李玉想找凌煙說說話吧，凌煙應兩聲，又去刷題了，李玉也無趣，又轉回去做著卷子。

  高三的生活很枯燥，剛進入高三的她們多少有點不適應，早上五點多爬起來，晚上回去都十一點了，午練周練都安排上了，試卷滿天飛，老師也在講台上不厭其煩，剩餘的只有哀怨學習苦和迎上學習的學生。

  「快點快點，去晚了就沒了。」

  「來了，來了。」

  這是少有的高三樓道轟動，一時間，半個樓層的人都了無人煙了。

  凌煙問完題回來，疑惑，剛巧碰見李玉，還沒來得及張口問。

  也被李玉拽下樓了。

  一邊跑，一邊問：「怎麼了怎麼了，發生啥了？」

  「好像是江一川。」

  凌煙還沒來的及反應，江一川出什麼事了？這麼大動靜？

  趕到操場的時候，操場早就裡三圈外三圈圍滿了，各個年級的人都有。

  李玉跳兩下，使勁往中間瞅。

  太高了，看不見。

  李玉就拉著凌煙在人群里亂竄，竄到一個缺口，站上台階，勉強能看清最中心的場景。

  江一川面前是一個女生，那個女生長得也還漂亮，帶著銀框眼鏡，化了點淡妝，手裡還抱著一捧玫瑰話。

  兩旁的人起鬨。

  「答應他，答應他。」

  聲音如雷貫耳，凌煙看著，沒說話，咬緊牙。

  兩旁的聲音停下了，凌煙才拉李玉衣襟，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那個女生是誰啊。」

  「那個啊，好像是高一年級的級花，不過聽說她吧，她爸爸好像是個警察局局長。」

  凌煙的表情就沒那麼開心了，李玉像是料定了她，笑：「人長得不錯，就是學習不咋樣，還經常打架。」

  凌煙表情沒變，微微抬眸。

  周圍聲音落下了，那個女生把花遞給江一川，江一川看著她半晌。

  周周人都開始議論紛紛了。

  「江學長不會是在看她長得怎麼樣吧。」

  「你覺得這事怎麼樣？」

  「江一川不會答應的。」

  「我倒覺得有可能。」

  只見眾人中的江一川冷冷一笑，後退一步，說：「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那個女生追問：「為什麼，總要有個理由吧！」

  女生又逼近了一步。

  江一川轉身就走，扔下一句話：「等你什麼時候考到全市第一再說吧。」

  凌煙笑了笑。

  不過晚自習還是有點心不在焉。

  晚上回家的時候，李玉和凌煙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李玉，你說，我要不要去表白啊？」

  「啊？」李玉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

  「但是，都高三了，他應該也不會答應我吧。」

  李玉停住了，怔怔地望著她。

  她嘴裡念叨著，漸漸地走遠了。

  ……

  周末補課。

  江一川和凌煙還是約在圖書館，一起刷了很多題，有不會的題還是會討論。

  最後走的時候，凌煙還問他：「你，那封信你看了沒？」

  「信？什麼信？」

  凌煙尷尬地笑笑：「沒看到啊，沒什麼。」

  ……

  當天下午，江一川隨便找了個理由混進學校。

  江一川來的很早，在桌子上下翻來翻去。

  之前好像是看到過一封信，放哪去了？

  每本書都翻遍了，最後在書包最裡面的夾層找到的。

  是情書，沒有署名的。

  江一川看著教室里空蕩，視線到了窗外的的高樓，和天邊的那一抹餘暉。

  或許只有在教室里才留意過這麼美的夕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