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加更)我來殺死你

  【芥川龍介】坐在一間如同方形魚缸一樣的監牢里。

  過與普通魚缸同的是,這座長寬大概都有五米左右大小的囚籠邊緣是由單面鏡構成的。

  也就是說，雖然可以由外到內地看清楚內的構造，但人從面看向面時,卻只能看到屬於自己的清晰倒影。

  【芥川龍介】是被【愛倫·坡】送到異能特務科的——畢竟【太宰治】還在樓等呢,而青木荒耶又不會隨意明顯偏向任何一方，而是負責扮演類似於朱斯緹緹亞一樣的裁決職責。

  以，為了防止【太宰治】對自己這邊兩人出手,【愛倫·坡】當即決定直接把坂口安吾和【芥川龍介】送到了坂口指定的一片樹林后，才降落到了地上。

  然而,在獨自一人返程的路上時，【愛倫·坡】卻迎面撞上了匆匆忙忙往這邊跑來的【太宰治】。

  【太宰治】一看到【愛倫·坡】的身影，就毫猶豫地對人開始念起了寶具解放台詞：

  「河底金砂,悲哀閃光……」

  【愛倫·坡】往後退了幾步：「有必要這樣嗎？——太宰,」他朝【太宰治】說道,「你的芥川老師可沒有對我的這次行動發表任何反對意見哦。」

  【太宰治】解放寶具也過是為了讓【愛倫·坡】這個混蛋知道自己認真的態度而已。

  因此，在意識到【愛倫·坡】的說話方式雖然還是如同以往的調，但內容卻比前認真了許多后，【太宰治】還是臨時中斷了寶具的解放。

  他回答：「難道你以為芥川老師的意見就能代表我的意見了嗎？坡先生——我知道你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天真了。」

  「還是說，」【太宰治】如同一隻在對人類發出威脅低吼的惡犬,「你是覺得有敬仰與被敬仰人之間的關係都會和亂步君與你一樣嗎？」

  【愛倫·坡】注視了一會兒【太宰治】，回答——與平時偽裝成上屬一樣,在只有兩個人在時,青木荒耶是完完全全複述出了靈基內部的情緒：「的確,在以往的聖杯戰爭中,我偶遇過『那個職階的』亂步君幾次。」

  他眯了眯眼睛，像是回憶起了什麼：「那個人與其說是在敬慕我，倒如說是將這份類似於敬慕的情感化為了他填補本我的愉悅食糧……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服從於我。」

  【太宰治】皺眉：「以？」

  【愛倫·坡】回答：「太宰你可能會擁有這份過分銳利的天性，因為你只是一名普通的assass而已。」

  他勾起嘴角，補充：「以，你對芥川君的情感一定會顯得更加正常才是——過我沒想到的是，你的『正常』也過是相比較來的罷了。在所有仰望高處人中，還是芥川君對志賀君的敬仰能讓常人接受啊。」

  【愛倫·坡】瞥了他一眼：「太宰君，其實我讓荒耶給我推薦了幾篇你的文章……」

  【太宰治】越發耐煩了：「說廢話我就在這將你打倒，然後去入侵異能特務科——管是成功還是失敗，我都有可能可以見到芥川老師。」

  【愛倫·坡】禁住笑了兩聲。

  他上前兩步，將食指與中指並起，點了點【太宰治】的心臟處。

  他壓低了聲音：「你還沒意識到自己真的心情呀。太宰治真的想見到芥川龍介嗎？太宰，如好好拷問一番你的心如何？」

  在【太宰治】一把拍來自己的手前，【愛倫·坡】及時收回了手：「在我看過的有作品，太宰你的某一篇講述信仰與愛情的文章讓我很感興趣。」注

  【太宰治】冷冷道：「別說廢話了。」

  「哎呀，莫非是你戳中你潛意識中的逆鱗了？」【愛倫·坡】用上了浮誇的詠嘆調，「那還真是萬分抱歉——雖然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你現在對我這副不管不顧的態度，簡直就和港口afia的那位芥川龍介一模一樣哦？」

  他彎起食指，點了點自己勾起的嘴角，調皮道：「可不要變成自己討厭的人了啊，太宰。」

  「雖說你戴上了悲傷的假面，用眼淚將自己的真面貌遮擋了起來。」【愛倫·坡】幾乎是在明示了，「但是最好不要忘記本真的自己——或者說，將戴上了面具的自己當作本我也是不可以，只要能夠確立住自己的存在就好了。」

  他笑道：「信徒也好，英靈也好，都是這樣的嗎？」

  【太宰治】手上小刀的刀刃處反射出了夕陽橘紅色的光暉。

  他質問：「你覺得我會因為芥川老師迷失自己？」

  「怎麼會？」【愛倫·坡】搖了搖頭，「如果說我是將對神明的信仰作為生存的意義，亂步君是將自己對外的情感作為確立自我的食糧，那你就是將自己的幻想當成了那張脆弱的假面。」

  「然而幻想實在是過於飄渺了。以我只是在建議你要去見芥川君而已，至少現在不要去。」

  【愛倫·坡】又點了點下巴：「嘛，過其實主要還是因為我需要芥川君在異能特務科待到白霧升起而已。」

  「我這可是為了有人好——管是你厭惡還是親近的存在，可都得感謝我這份禮物呢。」

  【太宰治】皺眉，罵道：「你能不能說點人能聽懂的話？」

  【愛倫·坡】笑眯眯地回答：「除開故意噁心別人的時候，可以。」

  【太宰治】用指尖敲了敲刀口：「以你說這麼多有什麼用？現在我們不還是要開打？」

  【愛倫·坡】嘆氣：「這荒耶可要傷心了。」

  【太宰治】怒罵：「別想用荒耶當借口來壓制我的行動！」

  青木荒耶：……沒其他人在場的時候，聽到從自己馬甲嘴巴說出自己的名字，這感覺怎麼就這麼怪呢。

  過青木荒耶真的是不想自己的馬甲再自己毆打自己了，以在思考了兩秒鐘后，他乾脆對這兩個英靈提議：「如這樣吧。」

  青木荒耶說道：「我去勸勸芥川君，讓他一出異能特務科就來找太宰君……」

  他嘆氣說道：「以你們兩個就別吵了。」

  【太宰治】的思考路線很是不羈：「那為什麼能讓我也進異能特務科，去陪芥川老師呢？」

  青木荒耶和【愛倫·坡】同步回答：「你確定你進去之後能和芥川君待在一起？」

  【愛倫·坡】還故意補充了一句：「而是一個在基地的東南角，另一個卻住在基地的西北角。」

  【太宰治】：………。

  這個猜想有道理到他根本說出反駁的話來。

  青木荒耶又沉思了一會兒：「太宰君，如果你堅持要進異能特務科的話也是不可以。」

  【太宰治】明白他的意思：「有條件？」

  青木荒耶回答：「沒錯。如果你一定要這麼做，那下次我就拜託志賀君把中也君抽出來。」

  【太宰治】權衡了一：

  如果選擇現在就進異能特務科，可能見到芥川老師，而且后還要被中也那混賬天天追揍。

  他當即回答：「那還是等芥川老師出來吧。——等等，他要多久才能出來，會是一直待到異能特務科倒閉？」

  【愛倫·坡】回答：「我怎麼會對自己的同事做這種事情。而且芥川君那傢伙也是屬於覺得自己代價清算完就不會考慮其他人想法的類型，以也就只有一周左右。」

  【太宰治】這才鬆了口氣。

  異能特務科的人卻沒法放鬆下來。

  自從【芥川龍介】被押送到異能特務科來以後，前幾個小時他們本來還以為是來了個和綾辻行人一樣的、還算配合的類型。

  結果往咒術界和港口afia這兩邊一打聽，才知道這個看起來除了話少了點以乖得得了的男人竟然有發狂摧毀了咒術高專和港口afia一棟大樓的前科。

  比【愛倫·坡】在碼頭乾的那件事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連忙把人的危險度提高到b等級以後，異能特務科就把【芥川龍介】給關到了仿造默爾索監獄建成的一個牢籠內。

  ——這后，更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

  這位名為【芥川龍介】的能力者進入牢房后就直接坐到了唯一一張床上，保持靜止的姿態，如同藝術家雕刻的石膏雕塑一樣靜靜注視面前自己的倒影。

  剛開始幾個小時的時候，異能特務科的人還以為這只是他發獃類的興趣愛好。

  然而，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周，這個男人卻始終都沒有移動過哪怕一毫米。

  ——除開那張在中途合上了眼睛的動作以外。

  換句話說，他這一周下來既沒有進食，也沒有睡覺，就彷彿需要人類為了身體基本機能而進行的活動一般。

  剛開始，異能特務科還以為是【芥川龍介】的能力「同化」能夠為他自己補充需要的能量，然而這個推測很快又被推翻了：

  因為坂口安吾在聯繫上文豪結社的【愛倫·坡】以後，從他那裡得到了否定的回復。

  然而更深的原因【愛倫·坡】卻不願意透露，稱這已經涉及到了文豪結社的重要機密——

  雖然實際上只是因為青木荒耶找出了可以「掛機」的辦法。只要減少自己分流到【芥川龍介】那邊的意識體，就能夠保證英靈存在的前提，又可以減少心力的消耗。

  而在他知道的時候，為了找出【芥川龍介】真正的能力，異能特務科找來了他們認為可以解決這個疑問的男人。

  「殺人偵探」，綾辻行人。

  過，這次異能特務科想利用的卻不是他必定能夠殺死兇手的異能力「another」，而是綾辻行人難得一見的敏銳頭腦。

  在必要時，專門針對異能力者而建立的特殊部門行事還是很迅速的。

  以在一個半小時后，綾辻行人就被迫從自己的偵探事務所出發，來到了這個熟悉的基地內部。

  金髮赫眼的男人一邊往前走去，一邊嘲諷：「異能特務科已經日薄西山到這種水準了嗎？一個不清楚能力的異能者都需要把我——你們一直防備已的『殺人偵探』請出馬？」

  跟在綾辻行人身後的幾人都已經習慣了他這十分戳人痛處的說話習慣，以至少在面上都沒有表現出什麼過分的反感的情緒來，而是恭恭敬敬地將人請進了【芥川龍介】在的牢房內。

  綾辻行人在臨時添上的一張椅子上面坐了來，注視了眼前這個彷彿是在入定的黑髮男人幾秒后，開口問道：

  「你覺得這個牢房就像魚缸一樣嗎？」

  【芥川龍介】對外界的刺激當然有反應——

  於是，青木荒耶先是對【愛倫·坡】提了一句「綾辻行人到異能特務科了」，又對【芥川龍介】說「坡君知道你與綾辻行人會面了」，端水端得穩穩噹噹，就是感覺好像有點套娃。

  過這已經足夠讓【芥川龍介】明白過來【愛倫·坡】大概想做什麼。

  他在異能特務科的監視睜開了眼睛，終於對界有了點回應：「原來如此。」

  包括坂口安吾在內，監視器前的有人都以為他的這句話是在回應綾辻行人剛才的問題，然而坐在【芥川龍介】對面的本人卻不這麼想。

  他用一種讓人舒服的鋒銳眼神緊緊盯向【芥川龍介】：「你在和面的人交流？」

  監控器前瞬間一片嘩然。

  綾辻行人看了看【芥川龍介】明顯不可能藏東西的打扮，有些好奇地挑起了眉：「你是把通訊器藏在了身體內部？哪裡？心臟嗎？」

  【芥川龍介】搖了搖頭：「我沒有藏與外界進行交流的通訊工具。」

  綾辻行人幾乎是在他話說完的一刻就接道：「那就是文豪結社內部有一個擁有類似能力的異能者。」

  青木荒耶覺得告訴他也沒事——或者說，能用這個說法當作以後成員反應迅速的借口就好不過了：「沒錯。」

  【芥川龍介】面上毫無波動：「是文豪結社的頭領青木荒耶。」

  綾辻行人卻不會輕輕放過這個問題：「為什麼這麼配合我？頭領的能力應該算是機密吧，能這麼輕鬆地對人說出來嗎。」

  【芥川龍介】反應卻很快：「是荒耶告訴我可以給你們說的——和我們比起來，他的能力本來就值一提，能作為震懾的代價存在也錯。」

  「——這是荒耶的原話。」

  綾辻行人回想了異能特務科交給他的資料，突然問：「青木荒耶真的存在？會是你們杜撰出來擋刀的人吧？」

  青木荒耶：………

  只有【太宰治】一個馬甲的時候，他被質疑文豪結社的真性，結果好不容易等馬甲的數量上來了，他卻又開始被質疑自己的真性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風水輪流轉嗎？

  【芥川龍介】的靈基堅決否定了這個說法：「沒有荒耶就可能有我們的存在。綾辻先生——這是荒耶告訴我的你的名字——請你以後不要對他如此不尊重了。」

  綾辻行人嘆了口氣，抬起頭看向監控攝像頭：「從青木荒耶的話題入手應該就能問到情報。管你們是選擇激怒他還是拍他馬屁都和我沒關係，反正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可以走了嗎？」

  在一陣沙沙的聲音后，坂口安吾的聲音從攝像頭旁邊的麥克風裡傳了出來：「綾辻先生，我們給你的任務是『問出芥川龍介真正的能力』，而是『向異能特務科給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好吧，我早該想明白的，」綾辻行人聳了聳肩，「單從監視我的那些人的整體素質來看，異能特務科百分九十九的人都是抄標準答案都能錯行的蠢貨。」

  說完這句話后，綾辻行人才轉頭看向【芥川龍介】：「那……」

  【芥川龍介】抬起手來，在眾目睽睽之將手銬直接扯成了兩半：「到我身後來。」

  綾辻行人皺眉：「哈？」

  他的第一反應是質問異能特務科：「你們的手銬質量沒問題？」

  異能特務科：「………」

  還是坂口安吾先反應了過來：「芥川龍介，」他聲色疾厲地喝止，「重新坐回到床上去！然我們將以逃獄罪處理你的行為！」

  【芥川龍介】無動於衷：「這是坡君的計謀。」

  反正自己離不離開這個牢房都沒法逃脫出【愛倫·坡】的掌心，還如選個更符合自己意願的。

  在他說話的時候，知從何而來的白霧逐漸漫起，將整個異能特務科徹底籠罩——，止是異能特務科，而是橫濱。

  坂口安吾發現自己身邊的同事全都消失了。

  他瞬間明白了這是哪個異能者乾的好事，咬牙：「澀澤龍彥。」

  牢房內，綾辻行人看自己面前金色人形的異能體，面無表情：「……這是什麼？」

  【芥川龍介】看了眼前的異能體一眼，也廢話，直接一個抬手就把對方額頭上的寶石擊碎了：「有咒術師潛入異能特務科了。」

  綾辻行人很快反應過來剛才那個大概就是他的異能「another」，糾結這個話題：「咒術師？那是什麼？」

  【芥川龍介】當然不會和他廢話，甚至剛才能解釋一句已經算是他大的好心了。

  他上前跨了一步，一把將綾辻行人公主抱了起來。

  綾辻行人：「………？」

  這短短几秒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殺人偵探少見地迷茫起來，但這並不能阻攔他對【芥川龍介】的毒舌：「你這是突然發狂，忍住想要做誰的媽媽了么？」

  他還記得【芥川龍介】的禁詞是「女兒」，好歹沒有直接說出來。

  【芥川龍介】很冷靜：「放下來你就可能會死。」

  公主抱是一個最能護住普通人全身要害的搬運動作了。

  【芥川龍介】將一隻手放在牢房的玻璃上，蜘蛛絲一卷而上，很快就將這座監牢全部吞噬殆盡。

  他皺眉：「蜘蛛絲的精確度下降了。」

  是因為這個白霧的關係么？

  他想了想，還是沒對異能特務科放蛛絲——【芥川龍介】也怕一小心，自己就把整個異能特務科也給吞了。

  綾辻行人躺在【芥川龍介】懷，催促：「我面臨的危險主要是那個什麼『咒術師』帶來的吧？」

  【芥川龍介】點了點頭——雖然那個咒術師應該是咒術界上層派來暗殺他的：「出了異能特務科就好了。這霧不可能對咒術師也毫無影響，我擔心他控制不好力量波及到你。」

  說完這句，他就順自己一周前被押送過來的記憶，很快就穿過複雜的走廊，一腳踹開面前的大門，走到了異能特務科處的山上樹林中。

  他的腳步一頓，將綾辻行人先放到了地上后，才抬眼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個人：「坡君。」

  【愛倫·坡】站在身白衣的費奧多爾和澀澤龍彥的中間，笑對【芥川龍介】打了個招呼：「晚上好，芥川君。我也是才發現這場霧會部分遮擋我們的探知呢——很可思議吧？」

  【太宰治】一拳把自己面前的桌子拍散架了：「我必須現在就去異能特務科。」

  太宰治的頭更痛了：「我衣服都穿好了，結果現在連費奧多爾君和澀澤君的影子都找不到，是說好了到骸塞集合的嗎，為什麼這隻有太宰君一個人在……」

  前就感覺【愛倫·坡】有點不對勁才來找他的，現在看來果然是被坑了。

  自從文豪結社的人出現在橫濱，太宰治發現自己的劇本基本就沒不出過問題。

  【太宰治】氣得直掉眼淚：「是坡先生叫我來這，說芥川老師在這兒的！」

  「我就知道，絕對又是坡先生乾的好事！而且他一直都想讓芥川老師吃一次大虧——」

  「雖然我贊同你的想法，」太宰治站起身，「但現在我們該去的是異能特務科。」

  按照老鼠的天性，越是花里胡哨的部分反而布滿了陷阱，而他真正的目的都藏在最深的黑暗處。

  【太宰治】才關注這些大局：「芥川老師現在可能已經被坡先生給打傷了啊？！明明之前就已經有過一回了——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我絕對不會原諒他們兩個的！」

  太宰治深吸進一口氣。

  他沒想到，都這種緊要關頭了，自己先做的事情竟然是心理輔導：「他們兩個？你指的是坡君和芥川君？」

  ——我這邊有一個方法可以從另外的角度阻止坡君的計劃，要來嗎？

  還沒等他把這句話說出口，【太宰治】就含著眼淚，低聲回答：「沒錯。」

  「——芥川老師受到傷害這種事，我絕對不會原諒。」

  他低下頭去，聲音變得更小了：「如果芥川老師會受到傷害，還如由我出手，親自把他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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