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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父辱子仇

  意外衝突,老九現形,


  山上山下,奇珍有別,

  父辱子仇,九辱之誓,

  開國開解,十年如夢。


  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多。


  十年,努力了,就能改變很多人與事。


  十年前,昆吾山之巔,池皇莊,秦皇別院,是別院,還真是別院,不大,就二十來間屋子,一個院子,一個籬笆牆,夠住。


  “大哥,你們照看八弟九弟,我和四哥七弟出去逛逛。”


  老六秦放性格超脫活躍,難得隨父皇上山一次,趁父皇在開族會的機會,想去找人切磋切磋,老四秦赦和七弟秦牧也有這個意思,那就走起。


  “好!”


  老大秦敖,性格穩重,一心向武,不喜閑事。


  “老六,你們不要玩得太瘋,這裏不是皇宮,是皇莊,老四你看著他們點,早點回來。”


  老二秦斂為人低調,也懂得人情世故,看這秦皇別院的規模,大概也知道父皇在這山莊的地位。


  “知道了,二哥,我們去逛逛就回來,不會有什麽事,走。”


  老四秦赦應了句,就和老六老七出去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太陽快要下山,秦皇別院裏,寧靜中充滿了活力。


  院子裏,老三秦教正在和老大切磋拳腳,六歲的秦政和九歲秦敢兩個家夥在旁看著,不時交頭接耳的,秦敢不時點頭認同,好像秦政才是老八。


  背著藥籮采藥剛回的秦敦,看到這個場麵,就笑起來。


  “老八,老九,我找到幾顆很甜的果子,快來,拿去吃。”


  老五秦敦,在兄弟裏最懂得照顧兩個幼弟,有好東西都不忘給他們留著。


  “嗬嗬,老五一回來,就有好吃的,老五去洗塵下,老八老九,你們把果子給二哥,我去給你們拿去洗洗再吃。”


  “呃。”


  “哎。”


  “哎。”


  坐在院裏一角石桌旁看書的秦斂,不由笑著對三個弟弟道。


  秦政在那番地是獨子,自孤獨,來這個下後,一下子多了八個哥哥,心情也開朗很多。


  穰皇教導有方,九子雖不是一母所出,但兄弟之間感情甚好,大的照顧的,的尊重大的,還從來沒聽過以大欺的事。


  吃著甜果,看著大哥和三哥在切磋拳腳,秦政心情莫名舒暢,這樣的人生也許還不錯。


  “大哥!你趕緊去看看,四哥六哥被人打了。”


  老七秦牧氣踹噓噓的跑進院子裏,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一看就是跟人切磋了。


  “走,帶路。”


  秦敖後,跟著秦牧就衝了出去,一眾兄弟也紛紛跟上。


  秦政拉著秦敢,就要跟著大哥跑去,秦敢才九歲,哪有修為,秦政一看,直接背起就跑。


  別看胳膊腿的,架不住秦政出世就是精境巔峰,修為在九兄弟裏是最強的,而且六年苦練三絕學,風神腿可不是蓋的,隻是平時藏拙而已。


  一式疾風勁草,身行如風,吹得是秦敢都不敢睜眼,很快就追上大部隊,綴跟在後麵。


  不久後,秦敖他們來到發生衝突的地方,秦敦回頭一看,大叫一聲,眾兄弟不禁回頭一瞄,嘴巴大張,活久見了,秦政背著比他大的秦敢,居然就跟在後麵,這是什麽鬼事啊。

  不過,現在沒時間細問這怪異事,先把眼前事情理順。


  “住手!”


  秦敖一看秦赦秦放被五六個人按在地上暴揍,大喝一聲,飛身過去,幾腳就把他們踹開,其他兄弟趕緊過去把他們扶了起來。


  “來人哪,山下的人打人了!”


  被踢飛的一個青年人,沒臉沒皮的呼喊起來。


  事情起因在跑來的路上,秦牧粗略講了下,好的單挑,打不過就群毆,這些人真的很沒種。


  “突、突、突……”


  一下子又冒出來十幾個人,扶人的扶人,站台的站台,和九子放對著。


  各站一邊,形成對峙。


  “怎麽,你們想仗著人多,再來一次群毆不成!”


  秦斂這個時候很高調,直接站了出來,就是大喝一句,這話一下就點中了要害,占到了大義,對方暫時沒了動作。


  除了秦政秦敢不到十歲,在場的人都是二十歲出頭,甚至將近三十歲的人,何況同族,也不會做的太過。


  場麵是得到了控製,不過唇槍舌劍難免,有點你瞅啥的味道,火藥味濃,還沒到爆點。


  “我告訴你們這些山下人,這裏是山上,不是你們狂的地,皇子了不起啊。”


  “我告訴你們,山上太上皇都有二三十個呢,我祖爺族會時,皇上還他被訓了一句。”


  一聲尖細的聲音特別突出,九子一看,還是那個叫人的家夥,看到他們人來了,膽子也肥了。


  父辱子仇,九子臉刷了一下全變了,個個眼睛通紅,連秦敢都握起了拳頭。


  那邊的人也都安靜了,祖製規定,族會事關皇族大事,除與會者外,會中的任何事,出了會場都不可與任何人提一言一事。


  這家夥不但犯賤,還犯戒了!


  那人一看,他幾句話把全場都鎮住了,不由得意得再犯一戒,祖製山上之事,不與山下知。


  “嗬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幾到處采這挖那的,那是我們撿都不願意撿的東西。”


  “祖爺過,山上什麽奇珍異寶沒有,十幾年前你們父皇上山求靈寶護什麽胎,隻給了些珍品,就保住了胎。”


  “知道什麽是珍品,就奇珍異寶中稀品以下的貨色,稀品以上還有孤品,還絕品?”


  “我告…哎呦呦!”


  “告你媽啊!”


  一聲童音響起,一道人影從九子之間掠出,一拳貫在那人的下巴上,那人應聲倒地。


  接著就是一頓蠻力狂揍,沒有用招式,怕他吃不起歇菜了,不過就這樣也夠他賤得一身血,找濺不是,滿足你。


  九弟秦政!


  其他九子一看,就收手,嚴陣以待準備隨時再出手,連被秦敦抱著的秦敢,都掙紮著要上去。


  秦政一聽他侮辱父皇時,剛要出手,就聽到自己藏胎四年,父皇費盡心力,到處尋寶護胎,求到山上隻給了些第四等的貨色,火上澆油的一拳,直接就幹克了他。


  山上的一夥人,看到一個孩跑過來打人,也不以為意,加上那家夥犯戒太多,估計要吃罪,就都沒動手。


  “九弟夠了,我們走!”


  一頓暴揍,九子心情也暫時平複了一些,秦敖看差不多了,就喊秦政停手,秦政走回九子中,朝對麵順便一抱拳,帶著兄弟回別院。

  雖然沒打輸,還教訓了那嘴賤的家夥,但一路上,九子大的的都冷著臉,一吭不吭的往回走。


  回到別院,不想今日的事被大人知道,九子速度清理,而後圍在石桌那裏,大眼瞪眼,眼眼通紅如血。


  秦斂一看這樣不行,會把兄弟憋出病來,就拿了一張紙放在石桌上,揮毫一個辱字,放下後,長呼了一口悶氣。


  其他九子依樣畫葫蘆,九個辱字布滿紙上,都長呼一口氣,秦教取來火石,直接把這張紙燒了,往後的十年,九子再不提這事,仿佛沒發生過。


  秦政趁勢直接表明,自己藏胎時得仙人傳道,出世就是精境,雖然兄弟們都很驚異,但父辱還懸在心中,自然不會去深究。


  “辱字,不是燒掉,就可以忘卻的;辱字,不是銘記於,就可以不再被修辱。”


  “辱字,是要努力成就自己,通過珍惜每一寸光陰的不斷努力,讓自己成為空的星辰,讓羞辱過自己的人仰望,自慘不已,這樣才能洗卻恥辱。”


  一陣清脆的童音,在石桌旁回響,正耳發聵,秦政以解字談洗卻恥辱的辦法,讓其他兄弟瞬間滿血複活,精神抖擻,不再沉浸在屈辱的情緒中。


  秦政順勢把三分歸元訣的修煉方法,以及三絕學的要點,傳給其他八子,並透露了道功德對於元境巔峰的意義。


  秦政完這些,耳邊突然傳來一句話嚇了一跳:

  “穰九子大善,知恥而後勇。”


  耳邊又傳來一句話:


  “九子勿慌,吾為汝祖開國。”


  秦政總算知道是誰傳音了,趕緊抱拳向四方各自作揖一下。


  “無需禮多,爾需聽真即可,功德之事,醍醐灌頂,老祖受益了。”


  “然,此事,日後切勿言與他人聽,需知隔牆有耳,切記!”


  秦政點頭。


  “另,吾為爾開解心結,爾當需知:非皇者,皆為庶!”


  “無有承大寶之重,何來享嫡脈之榮。”


  “況,下唯皇者,方能保血脈之純。”


  “此為一結,當知汝父尊榮。”


  “汝父為吾之二三代嫡孫,爾為吾二四代嫡孫,可聞祖害孫之事?”


  秦政搖頭,老祖傳音又來。


  “爾鴻運齊,胎中得仙傳,早慧如爾,虛不受補,爾當知。”


  秦政點了下頭。


  “爾本弱胎,血氣未滿,不得出世,虛者受補,當以輔以溫和之藥方可,珍品洽合,稀品過烈,用以汝胎魄,反為禍事。”


  “此為二結,當知汝祖無愧。”


  “無知庶出後輩之言,爾不可存於心,另,吾之言,切勿傳於汝兄弟聞,以恥勵誌,方得秦族驕。”


  秦政一揖後,老祖傳音也不再響起。


  秦政算是都明白了,老祖看重的是嫡脈,秦穰和他們,在老祖眼裏是非常看重的。


  之所以不拿品級高的靈寶給甄後養胎,是胎兒虛弱,要用溫和的藥慢慢調養,也就是珍品靈寶,用稀品或稀品以上的藥,藥性太猛反倒會害了胎兒。


  至於他們的聊,不要傳給其他兄弟聽,這樣讓其他兄弟以洗卻恥辱為動力,努力上進,這個老祖不講秦政也不會出的。

  其實秦政也有不明白的事,為什麽他感知不到老祖在哪裏,不知他在哪裏,自然無法傳音。


  魂力達到念極是可以感知方圓百裏內對方在哪裏,而且還能傳音過去。


  其實,魂力達到觀極,可感知方圓萬裏內的萬物,同時也可屏蔽方圓萬裏,不與外人知。


  這就是秦政所不明白的,畢竟那番地的秦政沒有修為可談,三神醫也忽視了這個細節。


  老祖開國太上,是大秦帝國的開國皇帝,名字就叫秦開國,名副其實,很多不知道的人一直想知道他的名字,嘿嘿,實者虛之,虛者實之罷了。


  十年族會事關皇族安危,開國太上自然要以觀力屏蔽昆吾山,避免被外人知曉。


  他是昆吾山上的最強者,沒有之一,這一屏蔽,昆吾山上的人隻能憑借識力,感知方圓五百米的萬物,所以秦赦他們被群毆時,其他九子是感知不到的。


  族會過後,九子隨穰皇回歸玄都,合計旬月,以個人愛好輔以十年的奮鬥目標。


  秦敖、秦教、秦赦很癡迷於修練,就入秦武館總部習武,改修三分歸元訣後,一路突破,年紀不到四十,就入真境,開國太上就順勢讓他們進入皇山修練,並內定秦敖為秦武館下任魁首。


  秦斂決定建秦商行,十年不到在獲取海量財富的同時,構建了下商網,大陸上但凡有大事發生九子都能迅速知曉。


  秦敦決定建秦醫館,在開國太上的支持下,也把秦醫館開遍秦國全境,然後又拓展到六國都城以及太虛城,掌控了部分下權貴的消息來源,在醫者麵前,無人防備。


  秦放秦牧得到秦政的指引,建秦鏢局,在開國太上的支持下,調動了昆侖臣山的真境武者,使鏢局迅速打開局麵,掃滅了秦國內部以及邊境的山賊,護一方平安,還把觸角伸向了整個下。


  秦敢及冠後,念念不忘五哥辛苦挖來的甜果,被山上的人稱為撿都不撿的東西,那就去下撿些山上的人見都沒見的珍寶。


  秦政和他合計後,決定暗組道遠尋寶隊,以探尋這下寶物為目的,同時勘測出這下的堪輿圖。


  幾次尋寶,大有受益,寶物貴重需要個穩妥的庫藏之地,而且尋寶過程發現很多地方,因為修為不夠,要麽無法搜羅一空,要麽根本進不去。


  秦政和開國太上合計後,決定清空昆侖臣山之巔,建立道遠尋寶隊的據點道院,同時開國太上還把皇族中為數不多的元境武者派過去支援秦敢。


  秦政則寸步不離玄都,替他們行孝道,掌控玄都九把刀,居中策應,協調融合兄長們的勢力,讓這些實力能夠速度壯大,更好成就八位兄長。


  十年間,九子通過自身努力和開國太上或明或暗的支持下,終於個個成就如當世九日一樣耀眼。


  開國太上也適時為他們在皇族中造勢,族會上親自定調:


  穰有九子,當世驕,


  同出一脈,世間罕見。


  因為是族會定調,所以這句話隻有族中之人知曉。。


  曾經已經不算什麽,九子哪還記得曾經是誰,隻知道現在俯瞰的都是仰望他們的同代人。


  更明白,想不讓人如他們這般俯瞰,就要一直努力,直道再也沒有俯瞰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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