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並州?嵒?

  並州邊境,一支軍隊緩緩而來,馬蹄聲隆隆,引的大地都出現震動。


  那支大軍旗幟招展,軍容整齊,每一個士兵都是百戰精兵,身上有著淡淡的血煞之氣凝聚,讓人望而生畏。


  在大軍的前方,一匹絕世寶馬馱著一名赤發中年人,那人麵容狂野,身上帶著虎狼之氣,給人鐵血硬漢的感覺。


  不過那人已經人到中年,身材有些發福,但也能看出年輕時定然是一名驍勇善戰之人。


  此人就是司並二州的總管兵馬大將軍,手握七十萬大軍的權臣,呂威。


  在呂威的身後,有著一名年輕將軍,麵容堅毅冷酷,一身銀甲,手持三尖兩刃刀,眼中精光內斂。


  “父親,這次我們與匈奴王的一戰,斬殺三十萬匈奴,絕對是大功一件。”


  年輕將軍是呂威的兒子,擁有萬夫不當之勇,在整個大周皇朝,都被稱為第一猛將。


  善用三尖兩刃刀之人,出手之間都是奇詭險,與之交手者若是沒有絕強的武力,恐怕難當幾招。


  呂威之所以讓人畏懼,其中一半是他手中的軍權,另一半就是他這個萬夫不當之勇的兒子呂義。


  呂義年少成名,曾在朝聖殿前單手力舉千斤石獅,一手一個走出上千米之遠。


  在當時的朝聖殿中讓人驚歎,真乃武神下凡。


  十二歲跟隨呂威征討匈奴,戰場廝殺中,沒有一人可低他絕世武力,就算是被匈奴稱為第一戰神的阿古達,都被呂義百回合之間擊敗,自此之後,呂義所到之處,匈奴人聞聲便逃。


  而在大周之內,呂義更是被軍中士兵奉為武神,頂膜禮拜。


  “嗬嗬,區區匈奴,隻是化外蠻夷,不足為懼,正好為我練兵所用,否則我早殺入匈奴王都,摘了匈奴王的首級。”


  聽到父親的話,呂義也不由咧嘴笑了起來,自他就非常崇拜他的父親,在他的心中,父親就是地間最強的人,而他習武之後,也一直在追趕著父親的腳步,想要成為父親那樣的人。


  “為父聽聞,西涼趙印的兒子,被蕪族成為神威將軍,勇猛善戰,也是一個不錯的人物。”


  呂義聞言,不由神色不屑:“父親,那趙毅孩兒也曾聽聞,不過涼州地處貧寒,與我司並二州根本無法相比,帶甲之士才隻有十萬,雖然十萬騎兵也是不的勢力,但若讓孩兒與之對陣,隻需我司並三萬鐵蹄翻手就可滅。”


  “至於趙毅,我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可取其首級,任他就算真是神威也隻能化為亡魂。”


  聽到兒子的豪言,呂威不由哈哈大笑:“當然,吾兒下無敵,那趙毅算的了什麽。”

  “報!!!”


  一騎遠遠奔馳而來,來到近前馬上騎兵翻身下馬,單膝跪地的道:“騎兵大將軍,上京傳來密函。”


  “呈上來。”


  呂威端坐在馬上,淡淡的道。


  打開信件,掃了一眼,隨後信件化為碎屑飄散:“大事可期。”


  呂威微笑的道。


  “父親?”


  呂義疑惑的問道。


  “你表姑宮中來信,朝堂混亂,三公掌權與宦官李記爭權奪利,讓為父進京相助。”


  “真的?”


  呂義神色一震,聽到父親的話,心中有著激動。


  就算先帝不死,他們也已經做好了割據一方的準備,現在先帝病逝,表姑成為太後,皇帝又年紀尚幼,朝堂混亂,如今太後讓他父親進京相助,簡直就是賜良機。


  上京才是權利的中心,若是能夠在上京掌握權柄,下大勢皆會握在手中,號令諸侯,成就一番霸業。


  “嗯,不過你表姑在信中告訴我,司並二州叛軍禍亂,最好先平定叛軍,在進京不遲。”


  “叛軍?”


  呂義神色驚訝,隨即緊握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戰意升騰。


  馬蹄聲響起,七十萬大軍向著司並二州趕去,剛剛來到並州邊境,就看到這裏硝煙彌漫,有著股的叛軍還在禍亂。


  “可使得並州虓虎?”


  呂義隻帶了一千騎兵,風馳電掣而來,直接殺進了叛軍之中,手中三尖兩刃刀揮舞,沒有一合之將,紛紛被其斬殺。


  短暫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已經平息,待呂威領兵而來時,一切都已經平定。


  “義兒,現在我命你統兵一萬,半月之內平定並州境內叛軍。”


  呂威命令道。


  “是。”


  呂義沉聲回道,隨後帶領著一萬戰魂軍,揚長而去。


  這一起叛軍禍亂,雖然來的猛烈,但滅亡的也快,不過叛軍的領導者,被稱為大賢仙師的張誌,卻沒有伏誅,而是帶領著殘部退守到了荊南的十萬大山之內,因為十萬大山內環境險惡,不利於大軍作戰,進入其中未必能找到張誌,反而會被險惡的環境拖垮軍隊,所以南宮勝和陳並直接班師回朝。


  叛軍的殘餘部隊,已經難以成氣候,也不用去擔心了。


  張誌此人隻是一個普通人,但卻是第一個敢於跳出來反抗的,所以成為了叛軍的首領,自命為仙師下凡,解救萬民於水火之中,所以才能蠱惑上百萬叛軍動亂,雖然沒能推翻大周的統治,卻耗盡了大周最後的一點底蘊。

  叛軍的禍亂,加速了大周的滅亡,這次覆滅叛軍的舉動,直接使得各州郡的掌權者擁兵自重,不在聽朝廷的調令。


  而南宮勝和陳並也已經發現了這一狀態,兩人會師上京城外的險關龍虎峽。


  南宮勝是一名儒將,個人武力並不高,隻是統帥力強,曾為大周立過汗馬功勞,所以位居上將軍。


  而陳並雖然年老,頭發已經花白,卻是一名猛將,手中七十二斤的落星刀,就算已經六十,依然能夠斬將殺敵。


  兩人見麵之後,陳並沉聲道:“看來那些州牧已經按耐不住,我大周危矣了。”


  南宮勝點點頭:“這次我領兵平叛,那些州牧出工不出力,除了自家的一畝三分地,根本就不管其他州郡,若是他們肯全力出手,叛軍早就平定了。”


  陳並頷首:“先帝這一步走錯了,他隻想要強大朝廷,卻沒想到會有如此遺患,現在先帝逝去,這爛攤子,恐怕沒人能夠收拾。”


  兩人都是多智之人,先帝橫征暴斂,快速強大朝廷,有些太過欲速則不達了,若是先帝不病逝,依靠他的威,或許還能震懾宵,一步一步把遺患消除。


  但現在先帝病逝,皇帝又不諳世事,朝廷被三公把持,三公又出身世家大族,絕對會先把自己家族放在第一位,隨後才是朝廷。


  在沒有徹底喂飽那些士族之前,恐怕朝廷難以形成有效的治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們身為大周之臣,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至於是否能夠保住大周江山,就看意了。”


  南宮勝歎息一聲,兩人帶領著一隊親兵,向著上京趕去。


  他們兩人出身寒門,身後並無士族,所以一心為朝廷,不過現在大周朝廷的亂象,就憑他們兩人之力,根本難以回。


  兩人雖然為當朝大員,卻也沒有三公職權高,而且手中的權利也隻是暫時,叛軍平定之後,他們又會成為手無實權的人,想要有絕對的話語權,根本就不可能,隻能靠著一些威望,暫時維持。


  “州郡中可有人能拉攏?”


  去往上京的途中,南宮勝皺眉問道。


  既然他們無力維持朝綱,就隻能另想他法,畢竟還是要努力一下的,八百年大周江山,就這麽倒塌,實非他們所願。


  “下十九州,隻有益州牧是大周皇室之人,或許益州牧有一些機會。”。


  陳並沉吟了一下道。


  南宮勝微微搖頭:“益州牧已經老了,估計到了頤養年的年紀,或許他並不想參與權利之爭,隻想安穩的走過餘生,沒有太大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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