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非常怪
“哼哼哼哈哈哈!”
人傑按住肚子,頗為浮誇地笑著,道:“沒想到這處裂穀的謎團如此簡單便被破解,你們先跳下去吧,我殿後。”
聽他話畢,那蘇霾和左行對視一眼,默不作聲地來到人傑身後,兩人一起扭轉上半身,片刻後兩發標準的回旋踢砸在人傑的屁股上。
人傑便慘叫著掉了下去。
其悲鳴的慘烈程度比殺豬還猶勝一籌。
蘇霾對目瞪口呆的鶴獻枝:“這家夥恐高來著,他叫我們先下去是為了開溜,什麽他也不會跳的。”
“是這樣啊。”鶴獻枝點點頭,開啟蜂鳥象形拳朝深淵對麵飛去。
此處的障礙對於具有飛行能力的玩家來不算什麽,也許已經有他人抵達對麵了。
左行沒有絲毫猶豫,調整好姿勢後跳入深淵。
那蘇霾卻沒有跟上,而是開始結印。
“巽字颶風繩。”他口中念著,同時把雙掌拍在懸崖邊緣。
刹那間,無數喜鵲模樣的氣團朝深淵對麵衝去,組成一架“鵲橋”。
蘇霾直起身,閑庭信步地踩在其上,朝懸崖對麵走去。
再深淵內,雲朵之上。
人傑剛從雲朵裏把自己拔出來,就見左行已來到自己身邊。
“你真的一開始就看透了雲層的特殊之處?”左行隨意地問道。
“怎麽可能呢,我隻是有些懷疑,便踹了個人下去試試。”人傑拍去黏在自己衣服上的雲絲。
至於那位被人傑踹下去的倒黴蛋,二人也不打算管他,就讓他呆在這裏直到副本結束吧。
人傑和左行朝深淵對岸走去,忽聞一聲從頭頂傳來的慘叫。
空隨之掉下一人,人傑一看便樂出聲來。
“喲,這不是蘇霾嗎?”人傑看著上半身插進雲層裏的蘇霾,滿臉笑容。
“你不是會飛嗎?怎麽也下來了。”左行拽著蘇霾的腿,把他拖從雲朵裏拉出。
“藍,動物奇門耗藍太快了,我被掏空了。”蘇霾雙眼無神。
“問題來了,我們該怎麽上去?”左行盤腿坐在蘇霾旁邊。
“我可以開象形拳爬牆,你倆吧,蘇霾的藍回滿了應該可以用某個奇門法術把你們拉上去。”人傑擺擺手,道:“我先去和傻妮子匯合,你們抓緊跟上。”
話畢,人傑化作一隻大蟑螂,窸窸窣窣著爬走了。
“切。”蘇霾嘴巴一歪。
左行則道:“重色輕友。”
傻妮子在深淵對岸的寒風中站了好一會,才見一隻巨型蟑螂從懸崖邊爬出。
她當下驚叫出聲,正要發動地核拳給那蟑螂來個爆漿,卻見那蟑螂化作硝煙飄散。
“不好意思,我的運氣就是這麽差,象形拳開出個這玩意。”人傑的笑容有些僵硬,心又因為奇怪的技能減分了。
“不要緊的。”鶴獻枝臉色略顯慘白,這更加堅定了人傑往後不願在女性麵前使用象形拳的決心。
“我倆先去探索一下這對岸的環境吧,他們上來還要好些時間。”人傑整了整衣冠,轉移起話題。
好在傻妮子心思單純,她也沒看出人傑的尷尬,道:“這深淵對麵的景色暫時沒有特別之處。”
“嘿,等蘇霾上來,再讓他用奇門術占卜試試,我們先去偵查一下此地的環境,節省時間。”人傑把飛鳥切寂和火銃架於腰間,進入時刻能戰鬥的姿態。
二人一前一後,在雪地裏走出幾裏地,卻見前方烽煙四起,似乎前不久有人在此處經曆過激烈戰鬥。
“這是,劍痕?”人傑看著麵前雪地,瞳孔微微收縮。
此處的雪塊幾乎都被銳器破開,連岩石也不曾幸免於難。
“如果是劍造成的,那麽應該是刮起劍刃的龍卷風了吧。”鶴獻枝伸手去撫摸劍痕。
下一秒,鶴獻枝的手臂被人傑往後扯了一下。
她的手套應聲破開,僅差幾毫米,鶴獻枝的手指就要不保。
“好險。”鶴獻枝連忙對人傑道謝。
“你看著劍痕裏,有淡淡的氣流附著,正是它割開了你的手套。”人傑的雙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如果這些劍痕是怪物留下的,那麽我們應該考慮動用戮世之翼,如果是玩家留下的,那麽我們隻能祈禱別撞上他。”人傑從地上攢了一團雪朝劍痕丟去,雪塊在碰著劍痕的刹那一分為二。
“強度差太多了,我們不是這個怪物或者人的對手。”人傑搖搖頭,繞過此處的劍痕,朝一旁走去。
鶴獻枝急忙跟上,人傑在前麵開路,隻要跟著人傑走,就不會被劍痕一類的戰鬥殘留所傷。
卻見,人傑前方,一具似人類又有幾分像熊的屍體擱置在那,其屍身上有累累劍痕,昭示著它是被先前留下劍痕的家夥所殺。
“這東西,是此處的怪物。”人傑打量起屍體,在腦海中複原它還活著的模樣。
“屍體的肌肉非常發達,如果它還活著,我的蟑螂象形拳可能會在一對一中落於下風。”
人傑抓起鶴獻枝的手腕把她拉到遠離屍體的一邊,道:“靠近屍體一樣會被割傷的,而且這具屍體上附著的氣流更加濃鬱,比先前那些無意中灑在地上的劍氣鋒利數倍。”
“好的。”鶴獻枝乖巧地往一旁挪了幾步。
“看來有人幫我們把擋路的怪物殺了不少,我們跟在他後麵探索就行。”人傑繞開屍體,繼續前行。
就在二人走到一片鬆樹林之時,一陣咕嚕嚕的吐息聲從一旁響起。
人傑側頭一看,隻見一隻浮在空氣中的巨型金魚正雙目無神地看著二人。
“鶴姐,你先閉上眼,要不晚上可能會做噩夢的。”人傑抬起手去遮鶴獻枝的眼睛。
那鶴獻枝卻哼了一聲,把人傑的手拿開,道:“我好歹是泉台賀家的大姐,什麽場麵沒見過。”
她到最後兩字時話語便卡在嘴裏,隻怪那玩意長得太精神汙染,鶴獻枝沒被當場嚇哭已經實屬不易。
人傑隻好用身子擋在她身前,阻斷她的視線。
而人傑手中火銃已經抬起,他現在已經是精神夥,單手持槍並不困難。
撞針頃刻間激發,那金魚麵部中彈,一時血肉橫飛,畫麵更加慘不忍睹。。
人傑見此情景也是感到胃裏一陣翻湧,當下連開數槍,又用飛鳥切寂的彩色氣流補上好幾刀,那金魚才徹底不動彈了,大量魚鱗伴隨著血液灑在雪地上。
“這都什麽東西。”人傑把鶴獻枝護在身側,加急步伐離開這片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