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驚喜
驚喜?葉聞星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剛剛寧奕的話,原來真的是給自己準備了驚喜。
昱珩拉著葉聞星的手慢慢的站起來,走到了開闊的地方,寧奕、羽衣、鄔衣和夕陽因為好奇也跟在了身後。
「羽衣,這麼快就成功了?」
寧奕知道內情,知道昱珩這幾天的消失就是為了準備這個驚喜,原本他以為至少還要幾天時間的,他有點不敢相信這麼快的時間昱珩就完成了實驗。
「你要相信,你哥的能力遠比你能想象的要強大的多。」
寧奕翻白眼,表示不服氣!
葉聞星滿心好奇的跟著昱珩的腳步,手心裡穿來了溫熱的感覺,這種溫熱感很快蔓延到全身,繼而到了頭部,眼前的世界從黑色漸漸變成灰色,灰色越來越淡,彷彿是布在眼前的隔膜被慢慢拉開,漸漸的眼前開始有了光亮,這微弱的光亮讓葉聞星忍不住捂住了嘴巴才沒有叫出聲來,漸漸的,眼前有了色彩,慢慢的……慢慢的,眼前的隔膜被徹底拉開,葉聞星難以置信的眨眨眼睛,她真的再一次看見了這個世界。
眼前綠色的植被,波光粼粼的湖面,嫩綠色的柳樹,不遠處五顏六色的花朵,她忍不住朝不遠的柳條伸出手去,在真切的觸碰到的那一刻彷彿觸電一般收回了手。
轉頭看向身邊的人,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昱珩的樣子,在葉聞星的印象中,他內斂沉靜,卻又有力量。葉聞星以為昱珩應該是印象中的武將的樣子,卻沒有想到他身量修長高大,皮膚白靜,一雙丹鳳眼炯炯有神,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稜角分明的輪廓,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氣勢。
葉聞星忍不住抬手撫上他的眉毛,時光彷彿凝固了,只有他眼中的神採在告訴葉聞星,這是真實的。
轉向身後,有一個跟昱珩眉眼間有些相似的,但是眉眼更加細長,偏女氣一些,也沒有昱珩身上那樣渾然天成的氣勢。
「你是寧奕。」是陳述句,而不是問句。
寧奕笑眯眯的朝她招手:「小葉子你好,我說的沒錯吧。」然後朝他狡黠的眨了眨右眼。
旁邊站立的,是一身黑衣的少年,膚色偏黑一點,但是精氣神十足。
「你是羽衣。」
羽衣的笑容溫和:「葉小姐你好。」彷彿初次見面一樣的打招呼。
一旁的姐妹花一定是鄔衣和夕陽了,兩人相貌有些相似,眼睛是紅棕色的,但是兩人卻很容易區分,夕陽神情生動,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葉聞星滿是喜悅,彷彿如果不是昱珩在一旁她就要忍不住撲上來了,一旁的鄔衣就穩重多了,只是嘴角帶了一絲笑意看著她。
「昱珩~,我可以看見了,我真的可以看見了!」關鍵時刻,葉聞星發現自己也很詞窮。
昱珩眼中彷彿閃爍著星光,他溫柔的看著葉聞星,看著她終於不再迷茫失措的眼神,那裡滿滿的都是喜悅。
「是的,你看見了,你可以看見這個世界,可以看見我了。」
葉聞星忍不住往前走去,她想親自去感受她所看到的事物。
昱珩隨著她的腳步朝前走去,牽住葉聞星的那隻手始終沒有鬆開。
不遠處的羽衣看著兩人的身影不禁感慨:「你哥看到她這麼開心,大概更加堅定了要親自去跑一趟的想法了吧!」
雖然他始終不贊成這個想法。這句話羽衣沒有說出口,但是寧奕自然是聽得出來。
「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況且我哥他理智了幾百年了,偶爾任性衝動一回,況且你怎知他不是因為沉浸在巨大的喜悅和幸福中才會這樣衝動呢?如果永遠理智清晰,那樣的人生未免乏味了,所以,我們替他做好後盾就好了!」
羽衣點頭,他不懂感情,但是從昱珩這幾個月的變化中他也能明白寧奕的話。
如果快樂的話,那就去吧!如果做一個理智的神你並不快樂,那就去做一個戀愛中衝動任性的少年吧!
葉聞星走近一株開的正盛的百合花,靠近深吸一口氣,emmm,真香啊!然後又轉到一旁五顏六色的玫瑰和薔薇。
「昱珩,我從前喜歡白百合和白玫瑰,總之我就是偏向喜愛白色的花,但是現在,看到這種色彩濃烈的花朵我卻更高興,因為越是有強烈衝擊感的色彩,越讓我深刻的感受到我的眼睛的存在。」
昱珩看到,在盛開的花朵之中,光影之下,葉聞星毫不遜色的立於其中,臉上洋溢著神采飛揚的神情和笑容,身邊盛放的花朵都成為了她的布景,他伸手摘下了最美的一朵玫瑰,別在了她的耳後,搭配上葉聞星今天飄逸復古的裙裝,顯得亭亭玉立,清純至極又艷麗至極。從前昱珩不知道,這樣兩個極端的感覺會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現在他明白了是可以的,伴隨而來的是他加速的心跳和越來越多的期許。
有那麼一瞬間,他多想留住這時光,就讓他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她快樂!他陪伴!足矣~
笑魘如花間,葉聞星突然抱住了昱珩:「謝謝你!」
昱珩僵住,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這是我答應過你的。」
葉聞星這才反應過來他的確是曾經說過會讓自己重見光明的話。只是當時她並不相信,所以也沒有記在心裡。
寧奕看著在花叢里擁抱的兩人,笑容燦爛,用胳膊肘頂了頂一旁的羽衣:「你說,有沒有一種恬靜美好的感覺?」
羽衣點頭:「從前你打死我也不敢相信我的上司會有這樣柔情似水的一面,這就是你說的戀愛的感覺?」
寧奕點頭:「這是戀愛的美好的感覺,但是戀愛的過程不都是美好的,如果我猜的不錯,你以後都會見識到的,慢慢學吧!」
羽衣不滿他一副老司機的口吻,但是對於這個自己的確是空白的領域,他也無從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