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別想逃
就在此時,門口驀然傳來陳媽慈愛的嗓音,“小姐,門口有人找你。”
“誰、誰找我?”連忙站直身子,紅著臉問。
“一位小姐。”
聞言,淩薇一愣,小姐?
沒再過問,徑直往院門口走去,看著淩薇遠去的身影,薄靳寒本就深沉的眼愈發的沉了幾分。
女人?
“怎麽是你?”看著站在院門口的薑曦月,淩薇頓時沒了好臉色。
然而,薑曦月像是沒看到她臉上的不耐煩一般,神情溫軟至極,連帶著開口的語調也布滿了溫柔:“微微姐,我們似乎好久沒見了,還真挺懷念我們以前的時光,你能賞臉和我去喝杯咖啡順便敘敘舊嗎?”
頓時,淩薇隻覺得眉眼突突跳得厲害。
薑曦月會親自來找她,絕對沒什麽好事。
“我和你之間沒有舊可以敘。”
淩薇的語調冰冷到了極致,看著薑曦月的目光充滿了厭惡。
從她和薄毅揚要結婚的時候,薑曦月和薄毅揚兩人就暗結珠胎,她對於他們就再也沒了好感。
“薇薇姐,你怎麽這麽說呢,不管怎麽說我們也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怎麽會沒有舊可以敘呢?”薑曦月被淩薇的話說得臉色有些掛不住,攥緊了拳頭,聲調更加柔了幾分。
然而,她的話音一落,淩薇就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冷冷嗤笑。
“朋友?”
“如果你把我當朋友,你就不會和薄毅揚發生關係,甚至還給我設陷阱,如果你把我當朋友,你就不會千方百計想要我把腎髒移植給你,如果你把我當朋友,你更不會再我不同意將腎髒移植的時候,那樣加害於我!”
每說一句,淩薇的心尖就生疼得厲害。
從小到大,她把薑曦月當親妹妹一樣對待,有什麽好的都分給她,可到最後她卻是這樣報答她的!
“我知道你今天是想做什麽,但我還是那句話,不可能,我就是死也不會把腎髒移植給你!”
淩薇不傻,現在薑曦月最在乎的莫過於腎髒。
如果他們沒有那麽算計她,沒有發生這些事情,她可能會因為心軟而答應了她。
薑曦月本就蒼白的麵色因為她的話更加的蒼白了幾分,狹長的眼眸一眯,驀地伸手抓住淩薇的手臂,惡狠狠道:“現在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既然好說歹說沒有用,她隻能動手。
說完,就用力的拽著淩薇往停在路邊的車而去。
她來的時候就想過,如果淩薇不同意她怎麽辦,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先軟後硬,如果都沒有效,也隻能用強。
“你放開我,你這是做什麽你!”薑曦月的動作嚇到了淩薇,下意識地拽住鐵門。
聞言,薑曦月更加的用力,“做什麽?”
當然是將她帶去醫院強行摘除移植!
她也是被逼得走投無路,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再拖下去薄夫人可能就不會再聽她的,她在薄家的地位也會動搖。
這麽想著,薑曦月手上的力道愈發的重了幾分。
“放開她。”
然,動作剛做出,身後就傳來一道冷冽到極致的嗓音。
下意識的抬眸,映入眼簾的是薄靳寒那張布滿寒霜的麵容,眯著的眼眸中夾雜的碎冰盡數刺在薑曦月的身上,讓她狠狠地顫了顫身體。
可一想到如果鬆開,就再也沒機會。
便狠狠地拽了拽淩薇。
手緊緊抓住鐵門的淩薇,被她拽的掌心生疼,緊皺著眉,被薄靳寒圈在懷裏。
見此,薄靳寒猛地沉了臉,一字一句皆是威脅:“你再不鬆開,我就報警了。”
報警?
要是警察來了,她被帶去,可不僅僅是拘留幾天的結果。
話音剛落,薑曦月急忙鬆開了淩薇,深剜了一眼薄靳寒,邁開腳步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著落荒而逃的薑曦月,淩薇長呼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薄靳寒的懷中,後知後覺的後怕。
她沒想到薑曦月竟然那麽膽大,上次失手,這次居然直接上門來了。
薄靳寒輕輕揉著淩薇通紅的手掌,心疼的開腔:“還疼嗎?”
隻見,原本白皙的手掌此時泛著通紅,看到就抑製不住的心疼。
感受到他輕柔的動作,淩薇輕輕的搖了搖頭,心中一點點泛起暖意,紅唇微勾,溫柔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皆是崇拜之色。
薄家。
“薑小姐,你怎麽還在這裏,少爺醒了你快去醫院看看!”
“什麽?”
剛站穩腳跟的薑曦月,聽著張嫂的話整個人愣在原地。
“少爺醒了,夫人剛過去不久,你也趕緊過去看看吧。”張嫂興高采烈的說著,“我得去超市買隻雞熬湯,好好給少爺補補身體。”
說著,也顧不上薑曦月,轉身就出了門。
醒了?
薄毅揚醒了?
他怎麽會醒了,不是說可能永遠都醒不來了嗎?
怎麽能醒!
倏然,薑曦月眼珠一轉微微閃爍,他們肯定又是再框她,就像上次一樣為了抓自己的把柄,所以再框她!
越這麽想著,薑曦月就越認定了自己的想法。
醫院。
“毅揚,我的兒子啊,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啊?!”病床前,薄夫人淚流滿麵的看著半坐在床上的兒子,混濁的眼中皆是淚水。
昏迷了近一個月的薄毅揚,臉色並不是很好。
環顧四周,輕眨了眨眼,溫和開口:“媽,您別哭了,我這不是醒來了嗎?”
聞言,薄夫人胡亂擦拭著臉上的淚水,附和著:“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她就怕自己的兒子再也醒不來,那可怎麽辦啊?
既然現在兒子醒來了,那家中的那個薑曦月,是不是也應該不能要了?
“媽,怎麽沒看到淩薇?”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自己的合法妻子,雖然隻是名義上的,像是為了確認什麽一樣的開口。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事發當天是他和淩薇的大婚之日。
聽著兒子的話,薄夫人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隨後帶著些許生硬,“毅揚,淩薇已經和你離婚了”
“離婚?”
“她為什麽要和我離婚啊?”聞言,薄毅揚一怔,幽暗的眼眸微亮,語調也隨之毅揚。
是出軌吧,是吧?
看著兒子有些激動的情緒,薄夫人皺了皺眉頭,倏然想起放在家中的行車記錄儀,驀地沉了臉,“毅揚,媽媽問你,你和薑曦月究竟是什麽關係?”
薄毅揚一怔,有些不明所以,頓時心虛道,“媽,你這是說什麽呢,我和她能夠有什麽關係,我這不是在問薇薇呢嘛?”
“毅揚,你就別騙我了,我知道你出車禍並不是淩薇的錯,而且淩薇出軌也是你和薑曦月算計,為的就是逼迫她給薑曦月移植腎髒,可毅揚啊你到底清不清楚薑曦月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啊?”
說到最後,薄夫人的情緒都有些激動了起來。
一想到,薑曦月居然狗急跳牆想要害死自己的兒子,她就忍無可忍,可又礙於那些毅揚留下來的受精胚胎。
聽著薄夫人的一席話,薄毅揚頓時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母親怎麽會知道這些事?
難道是曦月說露嘴了,還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媽,在我昏迷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淩薇為什麽會跟他離婚,而母親居然會知道他和曦月的事情。
看著兒子執著的神情,輕歎了歎氣,薄夫人含著淚水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卻唯獨沒有說薑曦月要害他的事情。
對於薑曦月,她有的是辦法。
“怎麽會?”
薄毅揚知道是因為他一時起色心,才會導致自己出了車禍。
可沒想到,母親不僅知道他和曦月的事情,也知道是因為曦月才出的車禍,後麵曦月居然將一切都順理成章的推到了淩薇的身上,讓淩薇受盡了指責。
無端地,他竟無法想象,那段時間淩薇是怎麽度過的。
“怎麽不會,我告訴你,你以後可要離薑曦月那個女人遠一點。”薄夫人狠狠地沉了沉眼,從座椅上起身,對他叮囑,“醫生說你在住一天的院就可以出院了,我現在先回家一趟,待會張嫂會給你送雞湯,你可都得喝完,聽到沒?”
對此,薄毅揚沒有絲毫反駁,微微頷首,可眉頭依舊皺得深緊。
既然母親知道他和曦月的關係,可為什麽曦月沒有一起來醫院看他?
難道是因為母親不喜歡她嗎?
薄家。
“薑曦月,你現在立刻馬上,滾出薄家!”
腳剛踏進客廳,薄夫人冷漠的嗓音就響徹別墅上空。
“伯母,您這是怎麽了?”聞言,沙發上的薑曦月瞪圓了眼眸,心下有些忐忑。
難道薄毅揚真的醒來了?
“怎麽了?”薄夫人好笑的勾唇,隨後麵色更冷了幾分,“毅揚已經醒了,我們薄家也不需要你了,你現在有多遠就滾多遠!”
她真的受夠了這個女人的暗自威脅。
仗著手裏有她薄家的後代,就那麽肆無忌憚的讓她做任何事。
既然毅揚已經醒了,那她也就沒什麽用了。
“什麽?真的嗎?毅揚真的醒了嗎,那他現在在哪兒呢,您怎麽不告訴我讓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他?”
薑曦月被嚇到了,但臉上卻布滿了欣喜,甚至還帶著幾分怨憤的衝薄夫人道。
仿佛,薄毅揚醒來她真的很開心。
要不是看到她拔掉兒子的氧氣管,薄夫人恐怕都相信她了,冷哼一聲:“你別在跟我裝模作樣,我給你半小時,立馬消失在薄家,我沒有報警讓警察來抓你就很對得起你了,還不趕緊滾?”
要不是生怕兒子也被牽連,她恨不得早就把這個可惡的女人送進監獄!
“伯母,您誤會我了,我是真的為毅揚高興,等他出院以後我們就能夠生下屬於我們的孩子了,您不能趕我走。”
話語中,若有若無的威脅著薄夫人。
這一生,薄夫人最討厭別人威脅她,之前迫於無奈,可毅揚醒了她也沒了任何擔憂。
打量著她瘦弱的身材,冷冷嗤笑:“就你?”
“我們毅揚要什麽女人沒有,就你這種身體不健康的我們薄家還不屑要,讓你進薄家門都嫌髒,你既然還癡心妄想為薄家生孩子,做夢呢!”
“你”被戳到痛楚,薑曦月臉上再也掛不住。
“來人,把薑小姐請出去!”
然,薄夫人卻再也沒有耐心和她哆嗦。
話音剛落,就見兩名黑衣保鏢衝進來,將薑曦月架起就往門口而去。
“薄伯母,您、您不能這麽對我”
聞言,薄夫人笑得更冷了幾分,垂在身側的手攥成拳頭,強忍著要掐死她的心,轉身上的台階。
“放開她!”
忽然,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還不等她轉身就再次響起,“媽,你這是做什麽?!”
“曦月,你怎麽樣?”薄毅揚看著麵前臉色蒼白的女人,隻覺得心髒都疼了起來。
薑曦月這下是真的被嚇到了,瞳孔緊縮,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活生生的薄毅揚,唇瓣抑製不住的顫抖。
醒了,真的醒了!
怎麽辦,她應該怎麽辦,可看他的樣子好像還不知道她對他做的事,薄夫人沒告訴她嗎?
感受著她身體傳來的冰冷,皺了眉頭,隨即便要拉著薑曦月上樓,“曦月,你身體怎麽那麽冷,走,我帶你上樓換件後點的衣服。”
“毅揚,讓她走!”
忽地,就在轉身之際,母親的聲音再次響起。
“媽,你讓曦月去哪裏,她又沒有做錯什麽,幹嘛趕她走?”頓時,薄毅揚就不滿了,要不是突然意識到曦月沒去看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就急忙趕了回來。
他無法想象,要是明天才回來,他到時候去哪裏找曦月。
薄夫人著實要被薄毅揚氣得吐血,可看著他身後一臉無辜的薑曦月,頓時顫抖起來。
無辜?
她有什麽資格!
“沒做錯什麽?”狠狠地咀嚼著這幾個字,“毅揚,你好好的問問她,她到底做沒做錯!”
“毅揚我不知道伯母在說什麽我”
話音一落,薑曦月就往薄毅揚的身後縮了縮,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薄毅揚一看更是心疼得不得了。
“媽,你怎麽那麽大的年紀了還跟曦月計較,如果她做錯了什麽,我替她跟你道歉就行了,沒必要把她趕走。”
聞言,薄夫人真的是怒極反笑,指著薑曦月的方向,一副恨鐵不成鋼:“你到底知不知道,薑曦月在你昏迷的期間想要害死你,讓你永遠醒不來!!”
這句話,近乎歇斯底裏。
“怎麽可能?”然而,薄毅揚卻是絲毫不相信,將薑曦月護得更緊了些許。
他母親一定再開玩笑。
曦月怎麽可能會害他,他們那麽相愛。
“你不信,你不信是吧,我有證據讓你相信!”
說著,不給薄毅揚任何反應,轉身就往臥室跑去,出來時手裏抱著一個攝像機,徑直往薄毅揚走去,狠狠地看了一眼神情無辜的薑曦月,用力塞在了他的手中。
“你自己好好看看!”
薄毅揚低睨著手中的攝像頭,側目看著薑曦月有些慌亂的神情,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梨園。
“醒了?行,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薄靳寒的臉色有幾分難看,薄唇緊抿,渾身散發著些許寒意。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端著溫牛奶走進臥室的淩薇,立即就察覺到他的不對勁,隨即擔憂的走到他身側道。
聽著她軟糯的聲音,薄靳寒心尖一軟,側身大手捧著她的臉蛋,認真開口:“薇薇,薄毅揚醒了。”
說完,精致的喉結上下滾動,有些緊張的看著麵前神色茫然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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