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2章 順勢而為,逃脫
「哼!想跑?跑得掉嗎?」
衛姓修士早有準備,反應更是迅速。
當即掐訣念咒。
籠罩西方的真元,齊齊涌動,剎那化作一雙大手,呼嘯而出,一把將空中流光抓在手中。
可大手抓下,流光散做漫天星點,當空消散。
「嗯?人不見了?」
衛姓修士見狀不由一愣。
緊接一步踏出,沖至天穹。先前被他藏於天空的寶鏡法寶浮現出來,泛著華光,映照下方冰雪之地。
同一時間。
一陣勁風捲起空中雪花,在楊姓修士身旁掠過。
風過,先前被二人禁錮,帶在一旁的侍女翠環,身形消失在風中。
寒風呼嘯,以驚人速度,向天都禁地方向席捲而去。
「他在風中,衛師弟,快動手!千萬不可讓他就這樣離開!」
楊姓修士忙扯著嗓子大喊。
話落,空中寶鏡在衛姓修士催動下,映現一團快速移動的勁風。
而在風中,一道青衫身影,正提著侍女翠環,手握一枚圓珠法寶,快速移動。
風中身影,正是先前在閉關密室內的蘇十二。
早在一開始,蘇十二就知道兩人是有備而來,根本就沒指望,閉關密室外的陣法能夠擋住兩人。
兩人在陣外一唱一和,示敵以弱。
蘇十二戰鬥經驗何其豐富,哪會看不出這種伎倆,況且他行事從不輕視任何一個對手。
陣破瞬間,以術法幻化流光向遠方飛馳,也是為了吸引兩人注意力。
他自己,則是憑藉巽靈珠,身藏風中,趁機突破早己真元大損的楊姓修士,從而跑路。
至於救人,也不過是順勢為之。
如今置身這天都,沒有尹青學手中飛梭,亦或者天都法寶,憑他力量根本不可能返回牧雲州。
眼下唯一的一線生機,便是前往天都禁地,進入那兩儀微塵陣。
若尹青學出事,有這侍女翠環,好歹多一個對天都情況了解的幫手。
反之,如果尹青學還活著,必然也會前往天都禁地避難。到那時,這侍女翠環,也正可作一個人情。
受傷緣故,蘇十二臉色略顯蒼白,可眸中眼神,卻是堅定有神。
根基大損,傷勢未愈。
若是先前的他,面對這樣的對手,也必然是死路一條。
可盤點完所得寶物,卻讓他手中又有了保命底牌。
蘇十二想法清晰,行動更是迅速。
可人在空中,沒等離開冰雪籠罩之地。
寶鏡身形映現瞬間,蘇十二臉色瞬變。
頓感無形力量,從西面八方湧來,令他宛如置身泥沼,快速移動的身形,頓時受到制約。
緊接,身形便停頓半空。
「不妙!這鏡子法寶,是一件功能性法寶!」
蘇十二眼皮狂跳,想都沒想,果斷狂催真元,將手中巽靈珠催至極限。
周身旋風湧現瞬間。
寶鏡當中,一道華光衝出,似一道利箭,撕破空間。
甚至不等蘇十二轉身,瞬息便沖至蘇十二后心。
利箭殺機隱晦,卻輕而易舉衝過巽靈珠所形成的旋風,讓蘇十二感覺如芒刺在背,渾身寒毛倒立。
蘇十二一個激靈,手中巽靈珠脫手而出,沖至身後,正擋住襲來華光。
「鏘!」
一聲脆響,耗費蘇十二大量真元被修復的巽靈珠,再一次遍布細密裂痕。
沛然能量擴散,巽靈珠倒飛出去,帶著一股雄渾力量,狠狠撞擊在蘇十二後背。
驚人的力道,撞的蘇十二隻覺體內五臟六腑都要被攪碎。
口中鮮血狂吐,氣色肉眼可見愈發虛弱。
但他咬著牙,悶哼一聲,反而借著這股衝擊力量,向前衝出百丈,硬生生衝破空中無形力量的束縛。
掙脫束縛,蘇十二當即強壓傷勢,繼續催動身後己經遍布細密裂痕的巽靈珠,化風飛遁,繼續向著遠方飛去。
眨眼,身形便消失在天外。
要去天都禁地不假,但未免被人半路堵上,也為了儘可能迷惑對方,還是選了迂迴策略,打算從天都外圍繞行過去。
「此人究竟什麼來路,明明傷勢極重,卻還有這般能為?」
低頭看向下方的楊姓修士,衛姓修士面色凝重。
蘇十二的實力,在他看來一般,這連串應對,卻盡顯豐富的戰鬥經驗。
「他手中那圓珠法寶不曾,極有可能,是上古『風』門的巽靈珠。」
「憑藉此寶,他完全能夠躲過你方才那一擊。」
「可卻選擇硬抗,拼著傷勢加重的後果,從而借力離開。只這一點,足證能耐不俗。大小姐費心將此人帶至天都,不是沒道理的。」
楊姓修士眼中閃過兩道讚歎目光,連連出聲說著道。
「現在怎麼辦?他有巽靈珠相助,速度奇快無比,讓他逃脫,想要追上,只怕絕非易事。」
衛姓修士收起寶鏡,飄然落在楊姓修士身旁。
後者擺擺手道:「無妨,他沒有虛空飛梭,連天都外圍陣法都無法穿過,更不可能離開天都。能去的地方,唯有天都禁地而己。」
「那我們去天都禁地找他?!」
衛姓修士精神一振,目光迅速鎖定天都禁地方向。
楊姓修士卻全然沒有進一步行動跡象,反而伸手攔住對方。
「衛師弟不必著急,這一步,早在府主算計當中。他此番前往天都禁地,就算我們不出手,他……也必死無疑!」
「眼下當務之急,是回去向府主復命!」
衛姓修士聞言一愣,一臉愕然看著身旁同伴,「嗯?府主早知道咱們此行會失利?」
楊姓修士微笑著說道:「那當然不是!只是,能讓大小姐冒險帶上來之人,想也知道絕不簡單。府主……也只是多做幾手準備而己。」
「府主到底是府主,既然府主早有安排,看來此人必死無疑。」
衛姓修士笑著開口,提及府主,毫不掩飾臉上敬意。
兩人同為師兄弟,也都是府主心腹。
可這些信息自己一點不知情,就連府主的法寶天音環,也在楊姓修士手中。
遠近親屬,可謂一目了然。
對此,要說心中毫無怨念和不滿,那根本不可能。
可他也不傻,在楊師兄跟前,即便頗有微詞,也是絲毫不敢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