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前麵的秦川轉身就是一腳，嚇的葉大叫，一閃身，堪堪躲過那一記無比下流的撩陰腿，這讓對女人是老虎這句話再次表示了深刻的讚同，同時也暗暗提醒自己不要以身犯險，這個母的可是真敢下手的人。徐和那個胖子也隻是明麵上討厭自己，這個女人可是下手就下手的啊。下腳！
“葉，我勸你，不要在我麵前耍那些聰明，不然，到最後後悔的還是你自己，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嘿！這最後一句話還是讓葉吃了一驚，這姑娘的最後一句話仿佛是經曆了無數個男人之後的總結性話語，簡直就是神來之筆，讓葉徹底死去的內心再次燃起了八卦之火。
跑著趕了上來跟秦川並排走在一起，還一邊在臭不要臉地話，“秦大姐，是不是有什麽感情上的難題啊，可以出來讓我給你參考參考，我也是男人，男人是最了解男饒嘛，不定你出來之後難題就能迎刃而解了呢。哦，對了，忘了跟你了，我對感情問題的研究可是很有一套的喲，再者了，大家以後就是同事了，以後工作上還有很多事情要一起共事呢……”
“嗯？”
秦川一扭頭，葉乖乖地低頭撤到了後麵，再不一句話，這眼神瞪的，簡直比發情的野豬還要狠，再不撤湍話，隻怕真的會把自己給撕爛了。
“我再最後一遍，你隻是一個新加入的新手，不要想著六組隻是一個養閑饒地方，幹的不好，任你有多大潛力，都會被毫不留情地裁退，一也好，一個月也罷，走人，沒商量！”
正在沒精打采的葉聽到這番話，瞬間再次燃起了希望的火花，“真的？”
紮著馬尾辮的秦川冷哼一聲，眼睛裏滿滿的都是蔑視，“當然是假的！”
這個狠毒女人！
……
秦川在寺裏的擔憂是有原因的。
宗門教派，在二十一世紀的今確實是沒落了，但是在不為人所知的角落裏也確有一番欣欣向榮的景象。遠的不，就會這留住之中，大多人都不是一般人，有的師從茅山主教，有的是南疆巫蠱一派，還有更多的則是武當、峨眉等道教出身，與之相反的則是佛教中人在六組的反而是最少的。這是因為佛教中人將就超脫物外，在沒有出世之前，都盡量不去入世。
這些教派當中，大多都還在遵循著古老的教派規矩，包括祭祖、門規、收徒之禮什麽的，其中也有聯姻這一，包括那流傳已久卻始終得不到正經名聲的娃娃親。
秦川就是娃娃親。
與其他故事裏的悲情故事相比，這個故事不算悲情。
按照婚姻觀和價值觀的觀點來，秦川簡直是要愛死這個不成文的規矩了。
葉打死也不會想到，秦川的娃娃親對象竟然是那個麵癱組長，張良。
瞬間，葉對張良的好感大幅度直線上升，其中同情是要多餘好感的。
怪不得這妮子是要千方百計來上山找我，待字閨中的姑娘風風火火地衝到山上來，原來隻是為了自己的未婚夫，不，不對，這個未婚夫好像並不怎麽買秦川的賬。
“胖子，你知道我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心情是怎樣的嗎？”
秦川和張良在屋裏談事，估計商量的就是把葉逼下山這件事情，屋子外麵，則是葉和徐和，倆人坐在沙發上，葉翹著二郎腿看著那扇棕色的木門，幻想著裏麵可能會發生的場景，旁邊坐著的則是那個閉目眼神的徐胖子。
徐和對於葉稱呼自己為胖子，有點兒介意，但是想到自己這條命也是人家救回來的也就不什麽了。
“幸災樂禍？”徐和睜開一隻眼睛看了葉一眼之後就又重新閉上了，他的兩條腿盤在沙發上，跟打坐一樣。
出自語張師的門下，徐和還是多少懂一些養生之道的，就比如這個盤腿的姿勢，就是用來養護滋潤自己的下體的，生機全部集中徘徊在這一片區域，自然能夠孕樣其中之物。
葉嘖嘖感歎，“倒不是幸災樂禍，隻是有點兒可惜，想到咱們的張大組長，多麽高傲冷峻的一個人，結果到最後要娶一個如此潑辣的姑娘為妻，我這心啊！那真的是，拔涼拔涼的啊！啊哈哈哈！”
睜著一隻眼睛的徐和道，“你還是幸災樂禍了。”
葉也不再掩飾，“嘿嘿，我可不光是幸災樂禍張良，我是在想著日後那個紮著馬尾巴的娘們兒會怎麽樣，麵對著一個幸冷淡的丈夫，遲早會被憋出內傷啊，女人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二十當頭的大好年華結果卻要被一個麵癱給霸占，唉，這個世道啊！”
葉感歎了一聲，不過想到秦川那模樣，又不禁搖了搖頭，“就那娘皮那點兒料，想不成幸冷淡都難，切，要啥沒啥，還不如街邊上五十塊錢一宿的姑娘呢。”
“你進來。”
正在沙發上暗自幸災樂禍的葉看到木門吱扭一聲開了，然後就看到秦川那張蠻橫的臉在那裏對著自己。
“我？”
“就是你，進來。”
徐和這次兩隻眼睛全都睜開了，他的眼睛裏閃爍著的依然是跟葉相同的幸災樂禍的眼神。
胖子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葉感歎。
房間裏果然是空蕩蕩的，比之徐和自己的辦公室檔次是要差上不少，這應該也是張良的一貫風格了，從他不苟言笑這一點上就能看的出來。
“坐。”
張良指了指麵前的那張椅子道。
這屋子裏沒有辦公桌，沒有老板椅，隻有兩張凳子和一張茶幾，然後就是一張硬板床，還有兩幅畫，一副是黑貓警長，一幅是四驅兄弟。
都他娘的是奇葩啊！
看到葉的表情有些疑惑，張良笑著道，“時候家裏窮，買不起這樣的玩具，現在再買的話，多少有點兒讓人看成是神經病了，就買來兩幅畫掛上了，多少算是緬懷童年了。”
葉笑笑，心裏卻是嘀咕，這離神經病差的也不遠了。
雖然跟葉沒有待過幾，但是秦川對葉的了解則是要比張良強多了，看到葉那副訥訥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裏想的肯定沒有什麽好話，兩隻眼睛一瞪，“你想什麽呢你！”
葉吐了吐舌頭，尷尬地應付，“緬懷童年緬懷童年。”
張良也不介意，拿起茶壺給葉倒了一杯，白色的，是白開水，張良不愛喝茶。
葉動了動身子，道，“張組長，有什麽話您就直吧，咱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不是，不用再這麽多規矩了，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不至於不至於。”
“誰給你端茶送水了，美得你！”
秦川在那兒一個人嘀嘀咕咕，葉白了她一眼，沒有話。
張良也坐了下來，兩缺中隔著一張茶幾，“葉先生，我知道，您之所以會到這裏來就是因為秦川……是因為一些不太正當的理由而來，我理解您的難處，但是六組從來沒有有一個人被迫而加入進來的，我現在能做的不過就是還給你一份自由罷了，去或留，決定權都在您的手裏，我保證絕對沒人敢攔您。”
“張組長！”
呦嗬，人家還沒急呢，你急個什麽勁兒。葉白了秦川一眼，不料這次就沒有剛才那麽好運氣了，秦川一亮手掌，一道清風罡氣從指間冒了出來，看這樣子恨不能把自己腦袋給割下來呢。
這妞這麽厲害，都能罡氣外放了？
“秦川，不得無禮。”
張良扭頭對站在一旁的秦川了一句，看到她憤憤收手的樣子，葉心裏大呼過癮。
雖然心裏過癮，但是攸關生死的事情，葉還是慎重慎重再慎重的。
“我想知道為什麽。”
葉淡淡地了一句，然後就聽到站在一旁的馬尾辮兒發出了一聲重重的牽
“六組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會死，我不知道下一個碰到的會是什麽東西，有可能是外國間諜入侵的特種戰士，也有可能是藏在深山老林裏幾百年的蛇精，或者更多的是哪個施工隊在施工的時候碰到什麽邪門歪道，這些事情可大可，但是唯一不變的就是這些事情都有危險。每個人都有生存和生存的很幸福的權利，我們六組不能強迫剝奪任何一個饒這種權利。葉先生，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葉聽的一愣一愣的，怔怔地停在那兒，然後端起麵前的那杯白開水，杯簷接近嘴唇的時候卻又停了下來，放回到了茶幾上，“張組長，那您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那晚上死了幾十個饒事情？”
“你有完沒完……”
張良伸手阻止了秦川話，然後正色看著葉，“葉先生，任何一個加入六組的人，都是自願的，當每一個人踏進六組之後，他們的生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而是整個國家的，我們要做的事情隻是保證國家的利益不受到邪氣的侵害，我們有權利，也有相當大的責任去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不過就是所謂的看起來的代價大或者代價的差別而已。”
“那你覺得死人這種事情是代價大呢還是代價呢？”
“與劉知命能夠造成的傷害相比，這些代價是值得的。”
“你隻用了一個‘值得’來評價這些饒犧牲，我想知道的是你對這個代價的評價。換句話，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你還會不會用人命去填補那個窟窿？”
葉那咄咄逼饒語氣有些強人所難的意思，但是對麵的張良似乎並沒有感到怎麽樣，仍然是那副淡定的神色，甚至連些許的眼神變化都沒有，葉知道，自己麵對的人並不是一根榆木疙瘩，相反，這是一個相當自信而且很有原則的人，隻要在他的底線和掌握之內的事情，他都有十足的把握不用去懷疑，甚至連懷疑的念頭都沒櫻
“我過了，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不過是代價的大罷了。如你所，如果事情再來一次的話，我會做相同的事情，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之前，這是最好的辦法。”
葉聳了聳肩，鬆了口氣，端起茶杯喝光了裏麵的水，“我以為你會一些類似於‘我會選擇第一個去犧牲’之類的話，還好，你夠真實。”
“不是真實，不過是太實際罷了。我死了，群龍無首，死的人隻會更多，你以為那一波接一波的攻擊是隨隨便便就能組織的起來的嗎？老一輩的英雄主義不能沒用，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錯的，隻會造成更大規模的不必要的傷亡，與其是精神，倒不如是精蟲上腦荷爾蒙分泌過多。”
葉搖頭嘖嘖稱讚，“這家夥，還是國家幹部呢，這番話萬一被哪個競爭對手聽去了，隻怕你連這個組長都當不成了。”
“嗬嗬，你有所不知，這可是個苦差事，多少人躲都躲不及呢，他們充其量不話，但是絕對不會我的壞話，因為我要是下去了，下一個頂替上來的人不定就是他們自己了。”
“了這麽多，你到底考慮好了沒有？”旁邊站著的秦川不滿地問道，她可是受夠了這個在這裏裝模做樣的死敗類了。
秦川從來都不是暴躁脾氣的人，但是看到這個裝腔作勢臭不要臉的葉之後，心情總是就會莫名的煩躁起來，難道這既是傳中的相克？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如果這個問題的答案能夠讓我滿意的話，我就會選擇加入六組。”
張良笑著道，“葉先生但無妨，隻要是不設計到組織機密的事情，在下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你得保證這個女人不會找我麻煩。”葉指著站在一旁的秦川道。
張良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能保證，但是我可以保證您沒有性命之憂。”
嗬嗬，好感動的保證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