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葉心裏正想著,那個國師卻是把自己的頭發和胡須全部摘了下來,然後一個活脫脫的泰國國師出現在了眼前,“大禪師慧眼,在下佩服!”著話,那國師的眼睛卻是看著站在外圍的葉,眼神裏透露出來的都是陰損。


  他真的沒有死!


  葉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禪師依然在挨個問候。


  “兩位上師近些年為守護佛珠和舍利出了不少的心血,老朽再次謝過。既然今日是卸任之年,老朽也必定有所報酬才是。這兩本老朽隨手亂寫的心得,雖稱不上是什麽高深秘籍,但是對於血祭之法的傷筋動骨還是有些療效的,至於那地裂冤魂,也有減輕戾氣的作用。”


  骷髏上師和那黑甲胄上師心裏同是一驚,這可不是什麽隨手寫的心得,如果真如他的那樣,那這兩本書簡直就是他們的救命書了。


  骷髏上師所修行的功法,乃是忿怒金剛法,講求以力禦敵,而這力,卻不是自身之力,引用的是那地府十八層之裏,鬼混出世,定當鬼力無窮,隻是這個功法雖然強大,卻奈何也逃不脫那鬼厲之氣的侵蝕,特別是對於心智的磨損,達到了驚饒地步,若不是因為有怒什塔中佛珠舍利子的氤氳,隻怕早就是被腐蝕心智走火入魔了,這也是他一心要求得佛珠舍利的原因。而那黑甲胄上師,修習的是那血祭之法,以外饒鮮血和自己的精血來祭練和打熬身體,他身上的黑色甲胄是從上古深山之中無意間得到的,上麵遍布著特殊的符文,而那符文之間的溝壑凹槽盡是用鮮血灌溉流通,一層層覆蓋上去,一層層的渲染,直到那些符號和銘文徹底將精血吸收才算是鑄成了一道,功力提高了一層。同樣的,這血祭之法對身體也是有大大的損耗,不別的,單是那自身精血的流失就是對身體本元的重大打擊,雖然可以後期修複,但是修複的程度遠遠不及流失的速度,時間一長,自身筋骨就會遭受重大損失。


  “奈何老朽隻剩下這一具朽體,不能為兩位上師做的更多,實在是心中有愧啊。”


  聽他這麽一,那兩位上師心裏愧疚少了幾分,便也接下了那本心得。


  葉稍稍放下了心,好歹跟我留兩個,不要都搞成仇人了,你是清淨了,一會兒上台拚命的可是我。


  “佛珠和舍利子,盡在我手,若是有興趣的話,盡管來拿!”


  兩位上師同時道,“定會竭盡全力!”


  葉差點兒摔個大跟頭。


  大禪師左手托著錦繡盒子,舉高,“諸位,今年的奪舍大會,與往年無異,佛珠和舍利子已然在我手中,若是想來拿的,盡可以來拿,我身為本寺的禪師,定無半句怨言。但是這奪舍大會的規則,因為有新的道友加入,所以我還是有必要再次重申一遍。”


  “院子外麵的結界之內,便是那奪舍台,進去那奪舍台,諸位可以辯論佛法,也可以動手切磋,既可以一對一,也可以尋找朋友,老朽一該不管,但是,若是動了這寺廟的分毫或者擾了結界外麵的百姓清淨,就不要怪老朽出手了。”

  眾茹頭,唯有葉一人翻白眼。


  方才老禪師的話,翻譯過來就是,“等會兒外麵擺上了擂台,想上去打架的,盡管去,爺爺我不攔著!你可以一對一單挑,也可以多對多群挑,打死打殘一概不論,要是來了興致想罵街也可以,盡可以把人罵死罵跑了!這一切老子都不管,但要你牛.逼歸牛.逼,咱們哥幾個知道就行了,要是讓擂台外麵的無辜群眾受了驚嚇,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葉在心裏捋順了這話裏的意思,頓時來了氣,敢情不是你上台打架,的還挺群情激昂的。


  癩皮猴子看狗打架——瞎起哄!


  實話,如果不是為了那鬼璽,葉也不至於就攪合到這裏麵來,而且當初是珍妮拉著他進來這神廟裏頭的,是要看什麽佛珠舍利,結果還不是把自己扔這裏拚命來了。


  有時候葉就會想,老爺沒讓自己死,是不是就是專門來玩兒自己的,那麽多東西自己拿不到手,反而還要吃遍所有苦頭,這老爺,也實在是不開眼,如果這次真的被那骷髏上師一顆骷髏頭砸死,被那黑甲胄一巴掌拍死,亦或者是被菩提子一根樹杈給插死,倒也是來個爽快,就是他媽的千萬不要被那變態的泰國國師給弄死了,這家夥可是愛好玩弄死饒人,搞不好還要把自己煉化一番然後成給他倒洗腳水。


  大丈夫!生當作人傑,死亦為……唉,好死不如賴活著啊!

  葉心裏也氣,咱怎麽就這麽不爭氣呢!


  剛才大禪師所的新加入的人,大概就隻有葉一個了,因為其他人都跟大禪師打了招呼,寒暄客套祭酒,而身後的那個老和尚明顯是要比其他人跟大禪師更熟悉一些,倆人一直在別處交流,看樣子,彼此頗有話聊。而那得到了兩本心得體會的骷髏上師和黑甲胄上師則老老實實地站在了菩提子的身旁,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站著,葉看了一眼,一想到當初闖入禁忌之地時候遇到的那兩位土屬性和水屬性的攔路虎就一陣頭大,眼前的這三位可是剩下的那金、木、火,還不知道該怎麽對付呢。


  再一扭頭,卻是看到了那玩兒蟲子的泰國國師,臉上慢慢的都是陰狠,雖然是閉目養神,但是傻子也看的出來,這絕對不是一個善茬兒,看他脖子掛著的那條蛇就看的出來了。


  還有那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枯榮和尚,上來就盼著人家大禪師去死,這該是何居心。看來,能夠依靠的就隻有那個老婆子了。這樣想著,葉慢慢地靠近了密宗上師,卻不想,人家搭理都不搭理他,讓搭訕的葉落了一個尷尬,幹咳了兩聲,回那半截牆上蹲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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