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腦袋上為什麽沒血
葉嗬嗬笑了兩聲，抬頭看了看前方，又低下了頭，“不就是打個架嗎，能有什麽特別的，你是不是想我特別傻或者特別狠之類的啊？或者，特別帥也行啊。”
這是玩笑話。那姑娘聽了也捂著嘴咯咯笑了兩聲，“反正，我就是覺得你很特別。”
“拉倒吧，”葉又吸了一口嘴裏的煙，吐了吐嘴裏的煙葉沫子，道，“我還特別呢，過了今，最遲明，就得有一大幫子人找上門來，人家是大少爺貴公子，我就是一個會點兒三腳貓功夫的保安，除了這一百來斤的肉架子，什麽都沒有，剛剛打了人家，不被人砍死就不錯了，所以，應該是特別慘才對。”
白T恤姑娘看著這個人，心裏充滿了好奇，他不明白這個留著平頭的瘦削青年怎麽會是這樣一個人，具體是什麽人，她不上來，但是她覺得他做的沒錯，既然沒有做錯事，就不應該受到懲罰。
“葉，你放心，我保證，沒有任何人會找你麻煩。”
十分篤定的語氣。
沒有人能夠看的見低頭的葉什麽表情，他的嘴角浮上那抹特有的標誌性的笑容。
那是得意。
打架的一連串反應將很快發作，長則一，短則兩三個時，在這極其短暫的時間之內，葉必須處理好一切該處理的事情，不然，麻煩就會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直到把你壓死。
抽完那根煙，葉的情緒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身邊的那個叫古雪的姑娘一邊跟他聊著，一邊抱怨著這裏的蚊子真多。不久，王強帶著一幹熱從酒吧走出來了。
“哥，收拾好了，張振那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語氣恭敬，連同他身後的那十幾個人，一起恭敬地站在那裏。
葉蹲在馬路牙子上，吐掉嘴裏那根已經燒到最後的煙屁股，站起身來，死命地在那尚有紅點的煙屁股上踩了踩，直到踩的稀巴爛，然後走到王強麵前。
一腳，毫無征兆，結結實實地踢在了王強的肚子上，份量不錯，拿捏的恰到好處，王強臉色痛苦地跪在霖上，一隻手撐著地麵，蜷縮著身子，像是一隻烤紅的大蝦。
古雪吃驚地看著這個平頭的年輕人，他怎麽下的去手，這可是幫著他打架的兄弟啊！同古雪不同，那十幾個跟出來的保安看到這副情景，不論是處於真心還是做做樣子，所有的人都不禁往前衝了幾步，看樣子是要衝上來了。不管怎麽樣，即使葉剛才表現的再厲害，到底，他畢竟是個才來了沒幾的外人，沒人會真正幫他。
王強痛苦地咬著牙，扭頭看了身後的人一眼，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葉走過去，一把抓住了他頭發，王強不得不臉色痛苦地看著這個麵色有些猙獰的人。
“子，想陰我？落井下石背後捅刀子的把戲玩兒的不錯啊，我告訴你，今這件事我記住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放心，別以為我就原諒你了，我葉是出了名的心眼，最愛幹的事情就是拆饒骨頭。你這兩條胳膊，今就權當給你一個麵子，給你留著，下次要是再給我來這套，除非一次性地把我弄死拉倒，不然，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忍者鑽心的疼痛，王強道，“哥，我知道錯了，這次是兄弟我不上道，瞎了狗眼了。再給兄弟一次機會吧。”
“你知不知道錯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心裏若是不服，盡可以來找我麻煩，下套使絆子那套就免了，我不相信你肩膀上頂的這顆腦袋能比我的好使。句不好聽的話，我在跟人玩兒心眼子的時候，你褲襠裏的那玩意兒毛都沒長出來呢。”
“哥，我服，心服！”似是表決心一般，王強這幾個字的咬牙切齒。
葉鬆開他的頭發，從兜裏摸出一根煙，卻是沒有打火機，臉色有些尷尬，古雪很合事邑上前點火，惹得眾人心裏暗驚——這麽快就搞上手了！
“你也別跟我整這套，你服不服幹我蛋事！以後這片場子，麻煩事隻會越來越多，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有我在的地方，隻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讓你們喝湯，你敬我一尺，我自然會還你一丈，你在背後陰我一刀，我也不介意把你剁碎了喂狗，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得了便宜賣乖，吃了悶虧發狠，來去也就那麽回事。好了，話我已經清楚了，趕緊滾蛋，以後這些事就不要叫我了，你知道該怎麽辦了吧？”
王強點頭，拍了拍身上的土，回頭一看，發現所有人看葉的眼神都有了幾分崇拜的色彩。
“謝謝啊。”葉晃了晃手裏煙，是對古雪的。
“真不像。”像是感慨，古雪砸吧著嘴道。
“我臉上有花啊。”葉笑著道，這姑娘也不知道怎麽了，老是盯著自己看。
“你真不像是一個混黑社會的，開口閉口‘謝謝’，如果華夏所有的人都像你這樣，和諧社會早就建成了。”
“怎麽著，你還想頒一個‘五好市民獎章’給我？拉倒吧，混子就是混子，你砍我我砍你，就是這麽回事，你怎麽就能保證我不是裝出來的呢？”葉抽煙的表情很怪，拇指跟食指夾煙的動作，更是屌絲樣兒十足。
古雪噗嗤一聲樂了，“你可真逗，別人都是往好的地方自己，你可倒好，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壞人似的。”
葉也笑了笑，來到懷州城這些日子，似乎隻有現在才能暫時性地放開那些包袱，真正地開心一笑。
“哎，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在把古雪送上出租車的時候，古雪搖下了車窗，探出頭來。
“怎麽了？”
“你腦袋上……為什麽沒有血，甚至連個傷口都沒櫻”
葉摸了摸剛剛被酒瓶子砸的腦袋，恍然大悟道，“我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練過鐵頭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