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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王府遇刺

  已是正午時分,可是太陽像是被哪個調皮的孩子偷走了一般,完全不見了蹤影,黑雲翻滾後雲堆積,仿佛要壓到壓到人的頭頂,狂風平地卷起,一片冷寂淒涼之色。


  南苑閣樓的窗戶被呼嘯的冷風吹動拍打著牆壁,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從窗戶外的樹林裏被風卷起的樹葉隨風起舞,飄落進房間裏麵。


  池若涵用手撐著胳膊趴在一邊的桌子上,昏昏欲睡,不停地打著哈欠。


  靳離坐在一邊往日池若涵看書的案幾上,翻閱著一些冊子,似乎沒有要離去的打算。


  時間急速而過,有低沉的風聲從兩人耳邊吹過,靳離默默注視著已經酣然入睡的女子,臉上噙著淡淡的微笑,像靜靜盛開的花朵一般。


  他小心翼翼的起身將窗戶閉上,將那女子輕輕抱在懷裏放在軟榻上,似是害怕驚擾她一般,動作溫柔緩慢,卻略顯得有限僵硬。


  一旁侍候的下人低著頭,不敢有絲毫怠慢,卻還是忍不住偷瞄了幾眼,心下驚異今日的主子與往日大不相同,他一個皇族親貴,身份何等貴重,何曾對一個人如此上心。


  靳離似是洞悉了下人們麵麵相覷的眼神傳遞,撇過頭冷冷的瞪了一眼,一揮手屏退了眾人。


  婢女們被他的眼神頓時嚇得低頭顫抖,戰戰兢兢的退出了房間,關上房門。


  此時屋外已經響起淅淅簌簌的雨聲,敲打在窗子上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


  從天窗外再向外望去,離王府沉入朦朧的煙雨中。


  訶和城醉霄樓的二層廂房一個白衣勝雪儒雅俊秀的翩翩公子手持折扇,負手而立,身上的書卷氣渾然天成。


  猛地卻見一個精壯健碩的男子推門而入,衣衫已經被雨水浸透,臉上還時不時滾落三兩顆幹淨澄澈的細水珠,他進門後未有半分遲疑,對著書生上前躬身行禮道:“韓若已經回到離王府,被三王爺領回南苑去了,池清璿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剛才駕了馬車向王宮方向去了,隻怕君上很快就會知道她已經回來了。”


  阿黎說完輕掃略微一眼寒冷如冰的靳塵,眉頭緊鎖麵色凝重。


  長風卷起傾瀉而下的雨珠,洋洋灑灑的打在訶和城街頭的行人的臉上,像是一個個巴掌甩在皮肉上,鑽心的疼。


  靳塵盯著屋外背對阿黎看不神色,似是被釘住了一般,不言不語。隻略微從他筆直挺拔的脊梁上,可以看到他微呼微吸蠕動的背部。


  時間緩緩流逝,阿黎有些擔心的抬頭瞧了瞧負手而立的靳塵,似是時間的指針被定格了一般,亦或者他們主仆二人在房間裏玩“假人挑戰”。


  好久以後,靳塵似是終於有所知覺一般,轉身定睛看著阿黎,嘴唇輕抿眉心幾乎皺在了一起,巨大的不安串通烏發抑製的憤怒一起襲上心頭,讓他無法保持平日裏的瀟灑冷靜。


  阿黎站在他身邊,似乎覺察到了什麽,擔憂的看著麵色微微有些蒼白,眉頭緊蹙,目光淩厲寒冷,精芒畢露,和往日裏書生娟秀的溫和形象大相徑庭。


  多少年了,阿黎仿佛又看到孑然獨立傲視天地的天才少年,沉穩大氣,睿智果決。讓他不由得感歎如此小小年紀就霸氣側漏讓人折服,隱隱透著帝王風範。


  隻可惜,華約公主去世後,四王爺開始日漸消沉,沉迷於情棋書畫,以往堅毅銳利的氣質全無。


  後來拜不聞大師為師後,情況總算有所好轉,可是好景不長,時時處處被奸人陷害,現如今遭踏的身子骨一日比一日消沉。


  皇族權鬥中,人命如草芥,誰又能獨善其身,誰又能隻手遮天?

  此刻寬敞的房間內氣息壓抑,阿黎對靳塵感到前所未有驚悸害怕。


  “花憐那邊怎麽樣了?”靳塵薄唇輕啟,淡淡的問道。


  阿黎低著頭小心翼翼的抱拳躬身回答道:“花憐已經順利潛入離王府,會隨時報告那邊的動向。”


  隻見靳塵眸光森冷陰鬱,冷冷道:“吩咐下去,讓她不要輕舉妄動,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按兵不動。”


  阿黎抬頭狐疑的看了一眼他的臉色而後忙又俯身答道:“是。”


  說罷,快速退出了房間,縱身一躍朝著屋外的離王府的方向飛去,欣長健碩的背影一眨眼就變成青豆一般的小點,消失在雨霧中。


  房間裏靳塵再次轉身,微開窗戶負手而立,麵色沉重的眺望著密密麻麻的瓊樓玉宇,最後定睛於東南處恢弘大氣的圍牆內南邊的一個小院,似是想要穿過雨霧將裏麵的人揪出來一般。


  許久之後,隻見他頭輕輕一歪,發出陣陣冷笑,陰森可怖。


  “哼,南垸公主?一代女帝?有點意思!”


  從窗縫裏漏進來的雨水將靳塵一身白衣打濕,泛著微黃,像是被沾染了髒東西一樣。


  從青陵主街上巍大道望去,眸光銳利的俊秀儒雅書生,被淋濕兩鬢青絲,卻依麵色清冷不改分毫,恍若謫仙般靜靜的睥睨蒼生大地眾生萬物。


  夜色淒迷,重雲散盡,清冷的月光印照在滿地積水的大理石地表,折射出冷冷的寒光。


  這個季節的雨後,所有生靈仿佛一夜白頭一般被奪走了盎然綠意,蠟黃泛白的葉子被無情打落了一地,從窗外飄來的冷氣直逼室內,池若涵微微縮了縮身子裹緊身上的被子,往裏裏側靠了靠。


  卻猛地驚覺身後一股森寒冷峻的冷氣直灌體內,讓她猛地一個機靈從床上爬了起來。


  卻見一個身量苗條體態勻稱一身烏黑夜行衣的蒙麵女子眼神肅殺,鋒芒湧動死死的瞪著她,手裏一把軟劍直指池若菡的咽喉。


  池若菡見狀忙半坐著向床後退了幾步,那人卻眼神寒冷如霜,緊跟她向前挪了幾步,將劍直直的抵在池若菡的頸部。軟劍鋒利無比,觸體冰涼,池若菡稍稍一偏就被劃出來了一道血口子。


  “你是誰?”


  又是這庸俗的套路,池若菡當初蝸居在家當宅女時,喜歡邊吐槽邊看電視劇,每次她看到女主角被人用劍架在脖子上時還要問“你是誰?”,人都要死了知道她是誰有什麽要緊的,最重要的難道不該是趕快下跪求放過?

  然而當自己真的麵對著這樣的處境時,她居然也做了那庸俗的劇情的忠實追隨者。


  也許正是這樣,很多時候往往隻有我們自己感同身受時,才能原諒以往我們覺得荒誕滑稽的事情。嘲笑多容易,理解卻很難!


  隻見那女子直直的看著她,卻沒有向著理想的劇情發展下去,一個旋身舉劍劈下。


  就在池若菡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驚險時分,卻見一個紅衣女子擋在她的身前,與那黑衣刺客纏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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