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8 直男的表白
孟院長看了一眼手錶:「時間差不多了,現在開始上課,拿出你們的小本本……」
培訓會進行了整個下午,七點多才散場。季洲邊收東西邊問:「去哪?」
「實驗室。」
這丫頭又怎麼了?又減肥?誰又惹她了?季洲把書包拉上:「去餐飲中心。」
「……不去。」
季洲伸手把呂清稚拉起來,呂清稚一臉的不樂意。季洲問她:「吃什麼?」
「不吃。」
「一樓二樓?」
「隨便。」
「喝不喝水?」
「不喝。」
季洲也不和她腦,隨便點了兩份餐,放在桌上:「又生什麼氣?」
「沒生氣。」
季洲沒收了呂清稚的筷子:「因為孟院長知道我們談戀愛?」
「……沒……」呂清稚不說話。
「因為路泳菲?」
「……沒……」呂清稚還是不說話。
季洲伸手握住呂清稚的手:「成年人談戀愛沒必要遮遮掩掩。」
呂清稚把爪子從他的手裡抽出來:「……這麼多人呢……」
「呂清稚同學,你是覺著我配不上你?」
「……不,不是,我覺得我們……」呂清稚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來原因。
季洲用幾十秒把白米飯吃進去,然後把她的筷子拍在桌子上:「我飽了。」
「啊?我……還沒吃呢……」
季洲直接把餐盤放回回收處,一個人走了。靠,談個戀愛這麼憋屈!
呂清稚垂頭喪氣的又去取筷子,芳芳老師看著她:「小落落呀,怎麼啦?這麼垂頭喪氣的?」
呂清稚搖搖頭:「沒事呀!老師也來吃飯么?」
芳芳老師在她對面坐下來:「嗯吶,咦?我怎麼看見季洲呀,人呢?」
「額,走了。」
「吵架了?」
呂清稚用筷子挑著碗里的米粒兒,道:「我也不知道,算是吧……」
「為什麼呀?」
「額,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因為我不想公開我們的關係吧……」
芳芳老師問道:「你為什麼不想公開呀?」
「我覺得,我們差得距離太大了,我可能不夠好。」
芳芳老師說:「從成績上來說,你績點第五,他績點第二;從科研上來說,他兩個國家級項目,你一個國家級一個省級;從業餘生活來說,你是簽約作家,他是跆拳道運動員……要是非說有差距的話……」
呂清稚瞪大眼睛,期待地看她:「是什麼?」
「……你沒他高!」
「啊?」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你和季洲都很優秀,除了季洲,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配得上你。」芳芳老師說道:「談戀愛嘛,有爭吵很正常的,不要氣餒,平靜地談談,會好的。」
「……我怕他打我。」
芳芳老師噗嗤的笑了:「季洲確實長得高了點,但是學跆拳道的人入門課就是禮儀,所以你放心好了,他是不會打你的。就算他打你了,不還有我呢么?」
「嗯嗯,謝謝芳芳老師。」
呂清稚抱著手機看了好久,還是沒有等來季洲的消息,這人怕不是真的生氣了吧?
呂清稚煩躁的撓撓長發,跟小譚哭訴:「小譚哪!我錯了!」
小譚萌萌的轉過頭:「你咋的了?偷吃我什麼東西了?」
「我把季洲惹毛了,好像。」
小譚在聽了呂清稚的敘述之後,說道:「So easy啊!手機給我。」
呂清稚還是學聰明了:「不給。」
「那你就慢慢糾結吧!」小譚翹起蘭花指:「我告訴你哦,這個時候你的一句話非常關鍵哦!」
儘管呂清稚瘋狂的搖頭,並且抱著手機又糾結了好久,最終還是沒忍住,小心翼翼的給季洲發消息:「你忙嗎?」
估摸半個多小時吧,季洲回復她:「還好,有事?」
「沒事。」然後呂清稚又補了一句:「我想見你。」
季洲大半天才回復她:「圖書館還是實驗室?」
「哪都行。」
季洲回她:「那兩個小時以後見。」
「額?你不問我在哪嗎?」
「我知道在哪。」
呂清稚今天沒在實驗室,也沒在圖書館,而是在不常去的離線編程教室。呂清稚也不焦慮,就慢慢編程序,慢慢的等他來。
這兩個小時過的真慢,呂清稚等不及了,起身要去找季洲。剛站起身,就看見門口的牛奶。
呂清稚彎腰撿起牛奶,看見上面寫著:「Follow me!」
呂清稚一路上撿了好多吃的,糖、餅乾、蛋糕……一直到實驗中心樓下,才見到季洲,還有一大個驚喜。
地上放了好多個單片機組成的點陣,亮成了一個愛心的形狀。
呂清稚呆愣的不知所措,小譚跑過去,把呂清稚拉到季洲面前:「是不是你做夢都想的那個人?」
呂清稚傻傻的點點頭:「……芳芳老師,怎麼也來了?」
「那你以為這麼多單片機,季洲怎麼調出來的?還不是芳芳老師的幫助?」
季洲看她:「不知道怎麼表白,買了點單片機送給你,應該夠你學一陣子的了。」
四周的人群中響起了笑聲,季洲有點不情願道:「你們笑什麼?單片機不比巧克力、玫瑰花好多了?」
人群又一次發出笑聲,呂清稚說道:「是是是,好好好。」
「那你還不接著?」
呂清稚蹲下來,看著滿地的單片機發懵:「謝謝。」
「就沒了?」
「那還有什麼啊?」
「我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結果你可倒好!沒心沒肺……」
呂清稚踮起腳尖兒,突然親了季洲的臉,然後笑著跟他說:「謝謝你,你真好。」
季洲把呂清稚緊緊攬在懷裡:「那是唄。」
呂清稚看著手裡的一大箱子單片機,問季洲:「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問。」
呂清稚道:「我們才認識幾個月,你就確定是我了?」
「是一年零三個多月。」
「但是我認識你才幾個月。」
季洲轉頭俯視著她:「那你後悔了?」
「那倒沒有。」呂清稚歪頭看他:「你是不是日常偷窺我?」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閑著偶爾看見你。」
呂清稚笑而不語,季洲道:「又傻笑什麼?今天樂得嘴都合不上?」
「才沒有!」呂清稚問:「你說,這戀愛會持續多久啊?」
季洲伸手又一個腦瓜嘣兒:「這才剛開始,就想著結束了?」
呂清稚梗著脖子給他說:「那如果我們最後沒結婚的話,我幹嘛浪費時間談戀愛啊?」
「我也不做無用功。」季洲也是不冷不熱的說道。
話里的意思倒是很明顯了,呂清稚笑著:「那我們現在去哪啊?」
「送你去實驗室,然後我回圖書館。」
「……」這男人為什麼不按常理出牌?此時不應該趁熱打鐵去約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