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星星耀夜空
那人笑了:「呂小姐,您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是蘇尚雷達的總經理侯良,這是我的名片。」
呂清稚接過那名片看都沒看直接隨手壓在了桌上。
那人有點不爽:「看都不看?」
呂清稚捏著手裡的酒杯,瞥了他一眼:「沒興趣。」
那人說道,「直說了吧。我只想要你。說吧,什麼條件才能讓你到我這兒來?」
呂清稚也揚起嘴角:「我的條件您達不到。」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呂清稚看了他一眼:「會做人,會說話。我看您一條也做不到。失陪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
季瀾瘋狂地拍著季洲,一臉花痴的表情:「看看看,快上啊,英雄救美,多麼美好。」
「不必了,有人保護她。」
呂清稚轉頭要掙開他,老斬跑過來:「鬆手。」
「你誰啊?」
老斬一把將那人推開,緊張的問呂清稚:「你沒事兒吧?」
呂清稚搖搖頭:「沒事兒。」
「你也別不識趣兒,呂小姐,咱們後會有期。」
「看看看,被人家捷足先登了吧?」季瀾拉著季洲朝呂清稚過去:「我跟你說,感情嘛,就是這麼來的。」
季洲被季瀾挾持著過去,季瀾說道:「清稚,今晚好漂亮啊。」
呂清稚微微點頭:「謝謝,不及您的氣質迷人呢。」
兩人舉杯喝了點香檳,季瀾眼角彎彎,頗有趣味地說:「季洲今天的領帶顏色倒是和你的晚禮服不謀而合,好看。」然後給季洲使了個眼色,轉而說:「這位就是頃際的首席運營官了吧?我有些問題很想和你交流一下呢,這邊請。」
老斬看了季洲一眼,跟著季瀾去了隔壁桌,留下的季洲和呂清稚就那麼面對面站著,誰也沒說話。
從進入會場的第一時間,路泳菲就盯上了呂清稚,這些天都是技術論壇,沒找著機會和她玩玩,這酒會倒是個不錯的地方。想著,路泳菲就靠過來了:「呀,是清稚呀,好久不見啊!」
「嗯。」
路泳菲很自然的挽住季洲的胳膊,季洲直接躲開了:「希望你自重。」
「我怎麼不自重了,我不就是喜歡你嗎?」
「狗皮膏藥就是不自重。」
呂清稚眼睛金貴得很,實在看不得這樣惺惺作態的場面:「你們聊,我先走一步……」
「呀,清稚呀,真不好意思,撒了你一身香檳。」路泳菲故作有幾分尷尬的笑著說:「不過我看著衣服挺便宜的吧?還真是什麼樣的人穿什麼樣的衣服呢!」
忍了這麼久了,再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還真以為我是hello kitty?呂清稚輕輕揚起嘴角,抬手把杯子里的酒全澆在了路泳菲的臉上:「口不擇言也是不自重。」
「你!竟然敢潑我?」
「您都敢這樣說話,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路泳菲抬手就朝著呂清稚的臉打過去,季洲像一面牆一樣擋在呂清稚的面前,路泳菲這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季洲的脖子上,手上的戒指直接劃破了季洲脖子上,留下兩道血印。
季洲的臉色一下子沉下來,冷冷地道:「我最後說一遍,請你自重!」
會場瞬間安靜下來,季瀾小跑著過來:「呀呀呀,這怎麼回事兒?酒會酒會,又不是拳擊賽,這幹嘛呢都?清稚,你帶季洲去處理一下,菲菲,我們去那邊坐吧。打擾大家了,抱歉抱歉……」
呂清稚拉著季洲去了洗手間,季洲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呂清稚微微踮著腳尖兒才勉強看得清:「流血了。」
季洲胡亂抹了一下:「沒事。」
「一直流個不停,會死嗎?」
「不會。」季洲俯視著呂清稚的發頂,聽著她的話莫名想笑。
「那就好。」
季洲看著呂清稚那緊張的小表情:「表現不錯。」
呂清稚微微一笑:「謝首長誇獎。」
等兩人回到宴會廳,晚宴剛好開始,主持人就上台了:「……大家期待已久的最佳創意獎和最具商業價值獎即將揭曉,話不多少,下面就請上羅蘇.哈林頓先生上台為我們揭曉獲獎單位。」
羅蘇.哈林頓走到台上:「很高興能在中國看到人工智慧和機器人的飛速發展,國際機器人和人工智慧大會定在中國召開的時候,很多人表示懷疑,但是今天的中國企業向全世界展示了中國智造的魅力,尤其是最佳科技獎和最具商業價值獎的兩家獲獎單位,昌臨工業製造集團和頃際機器人研究中心。是你們的作品讓我們看到了未來的機器人和人工智慧之路,謝謝你們!」
羅蘇.哈林頓把獎盃交給季洲和呂清稚:「感謝你們為世界機器人和人工智慧作出的貢獻,加油。」
「謝謝。」
頒獎結束后,主持人說道:「今天晚上,我們特別設置了一個環節,叫做星耀夜空。科技時代的今天,連夜晚都是霓虹,可以說,電徹徹底底的改變了我們的生活,他帶給我們的是溫暖,也是幸福。今晚,我們整棟科技大廈將熄燈斷電五分鐘,在這五分鐘里請大家擁抱你身邊的人,也許他是你的合作夥伴,也許他是你奮戰多年的戰友,甚至她是與你深愛的人,更甚至他是你暗戀多年的女孩,希望這五分鐘可以讓大家感受到沒有電和科技的夜晚一樣很溫暖。」
這個環節的設計別出心裁,讓不少人都覺得獨有特色。季洲腦海里浮現出第一次見到呂清稚的一天,她在語言訓練中心,被英語競賽的題難到撅嘴,而上一次擁抱她,已經是五年前了。
「請大家和我一起倒數,五,四,三,二,一,請熄燈。」
燈熄滅的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沒有了麥克風的主持人在台上喊道:「大家可以擁抱你身邊的人了。」
季洲深呼吸,果斷地走向那個早就鎖定的位置,從身後抱住她。呂清稚先是一愣,剛要轉身,就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對不起。」
呂清稚的嘴角揚起了微笑:「沒關係。」
季洲的身上還是那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好聞,呂清稚的身上也還是那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是大學時候的呂清稚總是順手給季洲買洗衣液,買著買著,兩個人連氣味都一樣了。
在燈點開的前一秒,季洲有幾分戀戀不捨的鬆開了呂清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