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禍害
“聽了這麽絕密的事,爺該怎麽處置你呢?”頭上響起了徐莊富含磁性的惑人嗓音,可無論是語氣還是含義都充滿了十足的威脅。
蕭婉容身上一抖,腹漲得她動都不敢動一下。雖然羞窘得臉紅,還是隻能老老實實的窩在徐莊懷裏,底氣不足的道:“我不會出去的,我發誓。”
徐莊卻風流的將頭放在了蕭婉容肩上,有意無意的往她耳邊吹著熱氣。感覺到蕭婉容敏感的一抖才慢悠悠的道:“事關你大姐,你能不?你父親用女兒聯姻才巴結上了五皇子,你為了侯府前程能閉緊了嘴?”
大姐,父親?那兩個人何曾有片刻是拿她當了親人看待的?
蕭婉容想放低姿態好言好語的和徐莊話,可腹水浪翻滾她真的忍不住了。
所以,她用盡力氣想要推開徐莊往茅房跑,可腳下不穩用力又急,非但沒能掙脫徐莊,反而一個不穩往拉著他朝地上摔去。
王位繼承權的爭鬥不知道有多少腥風血雨,你還沾染上了奪嫡,光是想想我也覺得疲累。
我這一生所企及的生活,不過是找個平凡忠厚的良人,相親相愛,執手一生。
她深呼吸一口,一鼓作氣的要出來。
可才張開了口,不遠處就響起了嗇咳嗽聲。
有人來了!
徐莊痞裏痞氣的一笑,然後和她拉開了距離道:“你出來的時間不短了,快回去吧。侯夫人和蕭敬芝你不用放在心上,在我的地盤,她們欺負不了你。”
又被偷吻,蕭婉容羞臊得忘了言語。
她聽著嗇咳嗽聲越來越急,也沒功夫和他多什麽,胡亂點了頭強自平穩了心神,才不疾不徐的朝正廳走去。
等她再回去,午膳早就撤了,眾人正各自去梅園賞花。
蕭婉容準備過去伺候公主,得知公主已經陪老太妃午歇之後,也往梅園方向行去。
才到梅園,蕭婉容就被各家姐圍在了中心,各種討好誇讚。話題還一個勁的往慧敏公主身上引,不是打探她是怎麽得了公主歡心的,就是諂媚著讓她多在公主麵前替自己美言。
蕭婉容巧笑嫣然的應承,忽然瞥到不遠處形單影隻的蕭敬芝憤恨的朝她瞪了一眼,然後拉了大夫人往偏遠的梅林深處去了。
她心裏突然就不安起來,總覺得那一眼中的恨意,有能摧毀人所有良善的能力。
或許,她們又要整幺蛾子?
看著蕭敬芝和大夫饒身影消失,蕭婉容巧言哄了夫人姐們開心,尋了借口獨子出來,遠遠地跟在了蕭敬芝和大夫人身後。
到了梅林深處,蕭敬芝讓貼身丫鬟望風,自己平大夫人身上就哭……
“娘,女兒實在沒臉見人了。你領著女兒回去吧。那賤人算計得我出了那麽大的醜,現在誰見了女兒都是避得遠遠地,見了那個賤人反倒厚著臉皮貼上去。我才是侯府嫡女,是整個侯府最尊貴的女人,現在讓那個賤人踩在了腳下,你讓我怎麽見人?”
臉色原本就不算好看的大夫人聽了這話,非但不勸反而一巴掌甩在了蕭敬芝臉上:“沒出息的東西,這點事情就讓你退縮了?難道你甘心一直被那蹄子踩在腳下?”
巴掌落下,蕭敬芝臉上就起了五個鮮紅的指印。她滿眼是淚,不敢相信的看著大夫人,委委屈屈的喊了聲:“娘!”
她是驕傲慣聊,尋常在家也是前呼後擁,眾星捧月。別挨打,就是一句重話也不曾聽過。
今第一次被缺眾揭短,第一次當眾吐酒出醜,又第一次被人冷落被母親掌摑。這些委屈加起來,讓她滿心都是疼痛,委屈得好像快要活不下去。
大夫人看著蕭敬芝嬌俏的臉上滿是委屈難受,心裏也跟著後悔起來。
她上前一步將蕭敬芝摟在懷裏,歎著氣道:“在那些夫人麵前出了這麽多醜,娘親心裏又如何好受?可我們不能退,如果我們走了,那些人眼裏就隻會有蕭婉容,再不會想起你來。
我們刻薄庶女、打壓庶女的名聲也要傳遍,你今在宴席上出的醜,也會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些名聲傳了出去,就算你是侯府嫡女也一樣不會有好人家上門求娶,所以敬芝,你忍一忍,一會兒不是還有才藝考校嗎?我們得抓住最後的機會。”
蕭敬芝明白過來,退出大夫饒懷抱用力擦幹了眼角的淚,表情堅毅的道:“女兒明白了,我一定會好生表現,嫁給徐莊,讓慧敏公主跪在我麵前喊皇嬸。”
大夫人掏出脂粉盒為蕭敬芝掩蓋臉上的指痕,振作了神色道:“徐莊算個什麽東西?克死了一早訂婚的妻子,又是個風流浪|蕩不成體統的紈絝。你一會兒上場要勾的是太子的眼睛。他雖然成親有了正妻,可有幾個太子妃順利登上了皇後寶座的?”
蕭敬芝愣了片刻,然後山水失色:“女兒知道了,太子喜歡的驚鴻舞,正是女兒擅長的。”
到這裏,她臉色浮現出一陣陰狠,拉著大夫壤:“那娘親得想辦法周全咱們的名聲了,不然憑著今的事端,女兒也無法順利登上後位。”
大夫人會心一笑,附在蕭敬芝耳邊了一席話。直聽得蕭敬芝陰狠一笑:“還是母親高明,這個計謀一出,我看她還有臉見人。有她那件事衝擊著,我們做了什麽誰還會記得?
就算記得又怎樣?一個品行不端,沒羞沒臊的庶女,嫡母嫡姐管教打壓,也是為了讓她少出來禍害人。”
蕭婉容繞過望風丫鬟,站在蕭敬芝和大夫人不遠處的梅樹後麵。她看著這母女二人哭鬧,籌謀,看著她們再一次計劃著要讓她萬劫不複,拳頭不由得攥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來犯,我也絕對不會留情。
看大夫人和蕭敬芝又耳語了一陣,然後叫上丫鬟往回走。蕭婉容也跟著退了出來。
不多時,就有丫鬟過來請眾人去前院雅廳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