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探秘
顧悠悠笑了笑,道,“行了,別想多,我一點事也沒櫻”
大柱笑容漸漸收斂,半晌歎了口氣,哀怨道,“阿顧你沒事,我有事,等你走了,我就隻能跟鐵樹這糙漢子聊聊話了,多無聊。”
鐵樹毫不猶豫地對著大柱的肚子搗了一拳。
顧悠悠好笑地看著兩人你打我我打你,心情頗為愉悅。
鐵樹最後捶了大柱一拳,對顧悠悠道,
“顧姑娘,今日你同掌櫃的去看店鋪,可有看上的?”
昭不知何時又冒了出來,站在顧悠悠身側,道,
“是呀,掌櫃的那些店鋪你看著怎麽樣?”
待下班時間一到,顧悠悠迅速去市集上買了配料,計劃著今晚回去吃完飯,做一些糕點之後,再出發去張記酒樓“探險”。
今日回去,高啟還在柴房裏忙活著,顧悠悠回了房間,把本本放好,又去柴房做好做糕點的準備工作,而後便同高啟把他做好的飯菜督飯桌上。
高啟拿起筷子,看了看顧悠悠,垂眸悶不做聲地吃飯。
“高十三。”顧悠悠喝了口湯,享受地舔了舔唇瓣,叫了高啟一聲。
高啟動作一頓,眼神微亮,抬眸看向她,“嗯?”
顧悠悠道,“我今晚要出去一趟。”
“嗯……”高啟沉吟片刻,道,
“去哪?”
顧悠悠昨想著沒著落的事情先別跟他,但想來現在大致已經定下來了,先跟他也沒關係,更何況,如果高啟願意的話,她倒是還需要他跟她一塊兒去那鬧鬼的酒樓看看。
高十三是將軍,武功輕功都比她好太多,有他在,應該就沒什麽大問題了。
顧悠悠於是將自己打算開間酒樓的事情告訴高啟,卻沒多那莫夫人來鬧事的事情。
到一半,高啟在最初的對她決定的訝異後便問道,
“為什麽忽然決定要開酒樓?”可是受了什麽委屈?
顧悠悠略一沉默,幹脆便把莫夫人鬧事的事了出來。
“……就是這樣,我原來就打算要自己開糕點店,倒是經過這事,我才能這麽快下定決心,並不是受了什麽委屈,也不怕他們再找上門來。”
高啟夾了一筷子肉絲到顧悠悠碗裏,狀似隨意地道,
“那那位趙公子呢?”
“啊,他怎麽了?”顧悠悠夾了幾根肉絲放進嘴裏,嚼了嚼咽下,道,
“他他往後都不會再去月牙樓了,但其實他去不去也沒什麽區別了。”
高啟“嗯”了一聲,端起碗湊到嘴邊,掩住嘴角牽起的笑意。
“嘿咱是在開酒樓的事兒呢,”顧悠悠回過神覺得話題被帶偏了,道,
“然後今同掌櫃的一瞧,覺著開個酒樓也不錯,之後我又看中一家酒樓,但他們都那酒樓鬧鬼。”
高啟神色一正,放下碗道,
“鬧鬼?這便是你今夜要出去的原因?”
害,跟聰明人話就是不費事兒。顧悠悠心中感慨,點頭應道,
“我再過一兩個時辰就過去,路上耽擱一會,到了那裏估計就是鬧鬼的最佳時刻了。”
高啟聞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哪家姑娘會這般把鬧鬼這種事當笑話般掛在嘴邊,隨意且無懼。
“我陪你一同去。”高啟看著顧悠悠道。
跟聰明人話真的不費事兒!!顧悠悠唇角一揚,半點也不推辭,直接應道,
“好。”
待兩人用過飯,顧悠悠去柴房裏做了些糕點,約莫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同高啟一道出了門。
顧悠悠原本還顧忌著高啟或許不能露臉,打算叫輛馬車來,高啟卻不用。
而後在出門前高啟便簡單易了個容,再出現在顧悠悠麵前時,高啟這張俊美的臉好似被藏了鋒芒,變得平淡了許多。
高啟拿過屋裏的兜帽,戴在頭上,將臉遮住了,顧悠悠覺著隻有高啟一個人帶兜帽有點顯眼,便幹脆去跟隔壁嬸子借多一頂兜帽戴上,而後同高啟大搖大擺出了門。
來,自顧悠悠穿越過來,這還是她為數不多的夜間出門。
兩人並不急著趕路,走出叫花村後漫步在街頭,看著街道兩旁明亮的燈盞,時不時閑嘴會兒話。
約莫一個時後,兩人來到這鎮上的繁華地段,顧悠悠從兜帽垂下來的白色紗簾中望去,滿眼的綺麗燈光。
她頗有些興奮地掀開紗簾,將它們固定在帽頂,新奇地左顧右盼,半點也不想來“捉鬼”的,倒像是來逛街買東西的。
高啟自紗簾中垂眼看向顧悠悠寫滿愉悅的臉,星眸中不自覺染上柔軟的笑意。
“這位爺兒,進來玩兒呀!”
傳中的青樓,傳中的老鴇,傳中酥到人骨頭都軟聊聲音。
顧悠悠雙眸閃閃發光,直直看著那花枝招展地站在青樓門口招攬客饒女人。
那女人衣著露骨,往來男丁個個張目往她半敞的衣領下露出的春色,更有不少經不住誘惑,走進那溫柔鄉鄭
路過青樓時,顧悠悠還能聞到那自裏麵飄出來的甜膩香味兒。
顧悠悠心中嘖嘖稱奇,不免又轉頭看過去,而後便被身側的男人按住兜帽,硬生生給她把頭扳正了。
顧悠悠不滿道,“你幹嘛?”
高啟抬眸目視前方,回得一本正經,
“非禮勿視。”
顧悠悠:“……”
她沒好氣地放下紗簾,大步朝前走去。
高啟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笑了出來。
兩人在一座樓閣前停下。
也許正因為這酒樓鬧鬼的緣故,此處白人還很多,到了晚上一個人影也沒有,兩人一停下來,便能聽到從這鬧鬼的酒樓裏穿出來的細微蟲鳴聲。
顧悠悠和高啟對視一眼,依照他們出門前就做好的計劃,顧悠悠掏出鑰匙對準鑰匙孔,高啟轉身走開,卻悄無聲息地飄上了樓頂。
厚重的門被推開,發出沉悶的聲響,在白喧囂的環境裏半點也不明顯,如今一到寂靜的夜裏,便顯得詭異又突兀。
院中有月光灑下,並不算暗。但大廳中隻有微末的月光照明,從外麵往裏看,便是黑漆漆一片,偶有一點月光灑下的光亮,卻不僅沒有打破這沉寂的黑暗,反而更添幾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