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鬧左相府 二
“倒是小瞧了你們。”塗荒被二人一前一後圍在中間,手中權杖上麵那顆水晶球散發著紫黑色的光芒。
走廊裏滿布屍體,三人便在這些屍體上站著,剛開始一番戰鬥,那些殺手的鮮血早已浸濕了葉無歡與上官樓夜的衣衫,葉無歡的白衣也已經變成了猩紅,不斷地有鮮血從他衣角滴下。
塗荒背靠著牆壁,警惕的看著舉著權杖看著二人,突然笑了起來,隻說道:“小輩,爺爺下麵這一招,你們可得接好了。”
說罷!隻見他直接將手中的權杖插入地麵,隨後左腳往邊兒上撤了一步,身體半蹲而立,雙手於胸前運功,一時間,隻見從他腳下開始徐徐升起一團黑氣,不僅如此,就連整個走廊的空氣都開始從向著他這邊聚來,地上所有屍體都開始滲出鮮血,全部被塗荒吸了過來。
“血神術,退後。”上官樓夜突然喊了一聲,隨後隻見他快速的往後撤退,似乎很忌憚塗荒的這招。
葉無歡見狀,也不敢耽擱,同樣的極速往後撤。
雖然他二人反應很迅速,但卻已然來不及了,塗荒左右朝著二人隔空一抓,頓時,強大的吸力就有如一雙無形的巨手,直接抓住了二人,二人各自運功抵抗,彌漫在空中的血霧瞬間籠罩了二人。
葉無歡直接將手中的流光劍插在地上使自己不被吸過去,逐漸的,隻見他攥著劍的雙手手背開始滲出鮮血,不僅如此,下一刻間,他的麵龐,甚至整個身體都開始滲出鮮血,眨眼的功夫,他整個人都已成了血人,這種鮮血被生生抽出的感覺讓他痛苦的直接嘶吼了起來。
這邊的上官樓夜也是同樣的在運功抵擋,雖然有“天衣神功”護體,但他的情況也不容樂觀,鮮血也不斷的從他皮膚裏滲出,長時間的鮮血流逝讓他整個人變得虛弱,一雙嘴唇也開始發白。
這“血神術”是塗荒畢生毒功的精髓,可以將對方的精血吸幹,但每次發功也需要耗費巨大的真氣,甚至讓他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能再次運功,所以這招作為他的保命絕技一般是不敢輕易用出來的,看來這次他也真的是被二人給逼入絕境了。
“你還不快想辦法,想被吸幹嗎?”葉無歡硬撐著疼痛朝著上官樓夜喊了出來,他整個人已經難以堅持的單膝跪在了地上。
上官樓夜立即喊道:“拿你的心頭血祭劍,快。”
葉無歡聽到這話,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麽,但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他耽擱,便立即扯開胸膛的衣服,直接一劍在自己胸口狠狠劃了一劍,鮮血頓時流到了劍鋒。
就在這時,隻見他手中的流光劍的光芒變得更加耀眼,猶如白日一般,葉無歡也是疼的咬牙仰天嘶吼一聲,他抬頭的一瞬間,但見他的雙眼赫然變得猩紅,那些原本籠罩著他的血霧也轟然四散。
“血煞!”塗荒見狀,登時就像看到了什麽極其恐怖的東西一般。
“喝!”葉無歡一聲長嘯,舉劍便是隔空朝著塗荒一掃,一時間,隻見一道耀白的刺眼的劍氣朝著塗荒掃了過來。
塗荒一陣大驚,自知不敢硬接,便急忙強製收回功力,邁步便想要躲閃,但接下來讓他更驚訝的事情出現了,流光劍氣強大的威壓讓他根本邁不動步子,眼見著劍氣襲來,避閃不及,他便拔起地上的權杖橫舉過頭頂抵擋,這倒排山倒海的劍氣正中他手中的權杖,隻這一下,他的權杖便直接從中間裂開,眨眼不到就給碎了,塗荒整個人也被劍氣餘威給震飛好遠,整個身體直接撞到了走廊盡頭的牆壁上,隨後重重摔下地麵。
再看葉無歡,剛才那一下幾乎耗費了他體內所有的真氣,這下他整個人也虛弱的倒了下去。
由於權杖抵擋了大部分的傷害,所以剛才那一下並沒有直接將塗荒鎮殺,他艱難的想爬起來,這是他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根本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鮮血淋漓,他狠狠咬著牙,猶豫太用力的緣故,就連牙縫中也開始滲著鮮血。
他強忍著痛苦拿雙腿支撐著身體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死死盯著正從地上往起來爬的葉無歡,似是要把他活吃了一般。
“受死吧!”這時,隻聽上官樓夜喊了一聲,便隻見他已經衝向了塗荒。
可就在這時,塗荒的嘴角卻突然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就像是敵人落入了自己的陷阱一般。
上官樓夜立馬感覺不對,直接用腳在地上一跺,強行讓身體往後撤去,就在他剛退的時候,轟的一聲,他跟前的牆壁直接被什麽東西給撞開了,時候,便隻見玄虺那巨大的身軀衝了進來,直接橫在了上官樓夜麵前。
“想跑。”上官樓夜見狀,直接衝了上來,玄虺也立即是長著血盆大口朝他咬來,上官樓夜竟不閃躲,直接衝進了玄虺的大口當中,卻在它合嘴的那一刹那直接抓住了玄虺的長舌,狠狠用力這麽往外一扯,竟是直接將玄虺的長舌給扯斷了,玄虺吃疼,哀嚎一聲,將頭一甩,也將上官樓夜從嘴裏給甩了出去,隨後它便快速用尾巴將塗荒卷起,嗖的一下便又從剛才被它撞了的大洞的牆壁衝了出去。
上官樓夜眼看著玄虺帶著塗荒跑了,也不去追,他知道這玄虺的弱點便是舌頭,沒了舌頭,玄虺也就算是廢了。
便將手中的那段粗長的蛇信子扔到了一邊,隨後跑來扶起了地上的葉無歡。
“撐不住就呆在這兒,我可不會給你挖墳。”上官樓夜說道,語氣冰冷,沒有絲毫感情,同他的表情一樣。
“死不了。”葉無歡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隨後又問道:“剛才……是怎麽回事?”
上官樓夜講他的右臂搭在自己肩上,一邊道:“麻煩還沒解決呢!先出去,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地下的戰鬥結束了,可地麵上還正是如火如荼。
左相府前院這邊,地上數不清的屍體,宮羽和宮翎二人受了重傷正倒在地上難以起來。
周圍的房頂上布滿了弓箭手,紛紛長箭搭弓正對著院中,周圍的走廊也是被左相府的殺手們圍了個水泄不通,而在這院子正中間,的位置,有兩個人正在發功對抗。
這二人便正是赫裕天和宮常林,二人的真氣一火一冰正在僵持,宮常林的額頭上醒目的流著豆大的汗珠,看起來十分的辛苦,反觀赫裕天,他雖然也有些吃力,但還是顯得遊刃有餘。
“宮家的天炎手果然名不虛傳,真是叫老夫大開眼界。”赫裕天眯著眼睛看著宮常林,徐徐說了句。
“左相大人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了。”宮常林說道,他的聲音有些勉強,似乎是在硬撐著開口。
宮常林的一雙手已經變得赤紅如火,隱隱看去竟然還冒著白煙,就像是真的著火了一樣。
這時,葉無歡在上官樓夜的攙扶已經從地牢上來了,本來想去前院,卻遠遠望見前院布滿了殺手,所以便暫時在假山後麵躲著觀望。
“喂!你怎麽看?”葉無歡朝上官樓夜問道。他坐在地上,兩腿在地上八字擺開,身體靠著假山,衣衫血紅,由於剛才塗荒的血神術,導致他現在整個人像血人一般,說完話,便從跟前假山的凹槽裏用手舀水洗臉,毛孔還在往外滲著血,手指每觸碰一下皮膚都會感覺鑽心的疼。
上官樓夜也坐在了他跟前,遠遠望著前院的場麵,微微搖了搖頭,歎道:“看起來兩人不相上下,但很明顯,宮常林還是處於下風,而且,赫裕天這個人我了解,照現在的情形來看,他還並沒有出全力。”
葉無歡好不容易把臉上的血漬洗淨,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看著前院的宮常林和赫裕天,又打趣地說:“我看你也挺厲害的啊!說實話要是對上這兩人,你有幾分把握?”
上官樓夜聽他這麽問,便回過頭來看著他,突然一笑,說道:“不管我怎麽樣,反正憑你現在的本事,我要殺你易如反掌。”
上官樓夜的這個回答倒是讓葉無歡始料未及,詫異了一下,隨即也是笑了起來,說道:“對嘍!我現在傷的這麽重,當然不是你對手嘍!”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停了停又蹙眉道:“對了,剛才你讓我用自己心頭血祭劍,然後我就感覺突然功力倍增,還有那塗荒說的什麽血煞,這個名字我聽過好幾次了,這些都是什麽情況啊?”
上官樓夜依舊看著他,突然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冷冷道:“這些東西現在知道了對你沒好處,要想自己的命長一點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問這麽多。”
“不說就不說麽,誰稀罕聽似的,切!”葉無歡頓時無趣的朝他翻了個白眼。
“宮老前輩,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些辛苦啊!”這一邊,赫裕天對著宮常林說了一句,同時手上也加了分力。
這突然增加的壓力讓宮常林猝不及防的後退了一步。
“爹!”一邊兒的宮羽兄妹同時緊張的喊道。
宮常林急忙也是加強運功來抵擋,但很明顯,此時的他,更顯得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