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顧言之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等的葉無歡都迷迷糊糊的快睡著了。
“喂，喂，快醒醒。”突然間，他隱約聽到有人在叫著自己，便抬起了頭，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又用手胡亂抹了把口水，一邊吧唧著嘴抬頭看去。
隻間不知什麽時候自己麵前多了個人，竟是那顧公子，他此時正拿著一塊饅頭和一碗都能數的清米粒兒稀粥望著自己，甜甜笑著，邊道：“來，快吃吧！”
葉無歡看著他，剛才離得遠沒怎麽看清，這會湊這麽近葉無歡更是覺得他標致的像個女子一般，尤其是那白皙的臉龐，簡直都快趕得上沐嬋湘了，記得有個典故叫做“看殺衛玠”，衛玠到底長得有多好看誰都不知道，但起碼，也該是這顧公子一般吧！
葉無歡不自覺的就給看迷了，眼睛愣是連眨都不眨一下。
“喂！”顧公子看著他的傻樣，。突然喊了一聲，嚇得葉無歡一激靈，連忙回過了神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
“你這人好無禮數，大家都是男子，有什麽好看的，眼珠子差點兒都掉出來。”顧公子嗔怪的道，他的聲音很溫暖，讓人聽著十分的舒服。
葉無歡也不知道該些什麽，隻能繼續尷尬的笑著。
顧公子笑了笑，又將手中的饅頭和粥遞向了他。
葉無歡也不客氣，接過來便吃喝了起來。
“生顧言之，不知兄台如何稱呼？”顧言之朝著葉無歡拱手問道。
“葉無歡。”葉無歡幾口吃完，將空碗往地上一放也急忙起身抱拳回禮。
“原來是葉兄。”顧言之繼續道：“看葉兄一身打扮到不像是災民，又如何在此處呢？”
葉無歡想了想，便道：“好，我本是京城人氏，此次一路遊玩，路徑簇，卻不想正好碰上災民逃難，便耽擱了下來。”
“那想必這而為姑娘便是葉兄的家眷吧！”顧言之道，同時朝葉無歡身後看去。
葉無歡詫異的回頭看，隻見是沐嬋湘在風燕子的攙扶下走了過來，二人自然聽到了顧言之的話，但由於怕暴露身份，沐嬋湘也隻是強擠出笑臉，並沒有話。
葉無歡一陣錯愕，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看了看沐嬋湘，又看看顧言之，眼睛瞪了個溜圓。
“出門在外，貴夫人女扮男裝，生理解理解。”顧言之笑道。
沐嬋湘看著他，一陣無語，還夫人，她又瞥了瞥葉無歡，就他，雖然長得還可以，但人品完全配不上自己好不好。
不過既然已經被人給看出來了，沐嬋湘索性也就不再繼續裝下去了，抬手便將自己貼的假胡子給撕下扔到了一邊兒，然後對著顧言之甜甜一笑。
顧言之看著她，也是笑了笑，隨後道：“生顧言之，還不知二位？”
“她叫風燕子，你叫我嬋湘就好。”沐嬋湘回答道。
“對了。”葉無歡道：“顧公子，我放才聽你每日都會在此施粥，慈家底，想必你定是哪位王公大臣家的公子吧？”
顧言之微微一笑，拱手不好意思地道：“葉兄過獎了，其實，家父正是鄴州州牧。”
“哦！”葉無歡一驚，道：“原來是顧大饒公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濟世之具，真是讓在下欽佩。”
顧言之急忙道：“哪裏哪裏，生隻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話間，他突然變得憂慮起來，目光轉向荒野剪的間的無數災民，長長的發出一聲歎息，道：“隻是生實在是能力有限，災民的數量日漸增加，再這樣下去，家中米糧，也恐怕難以維持。”
“不過據我所知，這數月來，朝廷先後也下撥糧款，再者，這各地府衙，難不成就這樣見死不救嗎？”葉無歡道。
顧言之想了想，隨後一臉愁容地道：“朝廷是有下撥數百萬糧餉，可葉兄有所不知，這百萬糧餉，皆在落雁峽不翼而飛，就連那上千饒押運大軍，也悉數不知所蹤，再起那臨川府尹朱郯，隻知中飽私囊，哪裏管過百姓死活，再加上他在朝中與多名大員勾結，更是與江湖人為伍，可謂是黑白通吃，即便家父身為州牧，卻也是奈他不何。”
“那不知這落雁峽是怎樣一個地方？”葉無歡問道。
顧言之道：“在臨川往西三十裏處便是落雁峽，其路崎嶇狹窄，堪稱險，兩側山峰高聳入雲，連飛雁都不可過，故稱落雁峽，不過若僅僅如此，也到是沒什麽，皆因那裏乃是鳳凰閣所在，因此也隻有朝廷大軍才敢從那裏過。”
聽到鳳凰閣，葉無歡倒是想起來自己當初在去萬竹山莊路路上從萬劍山莊的人手下救過一個女的，好像就是這鳳凰閣的二當家來著。
他又道：“話雖如此，可運糧大軍有千餘人，如何不走官道，卻從這落雁峽過？”
“這一點生也是疑惑，卻實在想不出個究竟。”顧言之答道。
“是挺奇怪的。”葉無歡喃喃道：“那顧兄是否知道那運糧大軍的統領是誰？”
顧言之思索片刻，便道：“聽是龍騎鐵甲軍金刀衛都統，龐植，此人通曉行軍布陣，按理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但是，可能是意吧！”
這裏明一下，北疆的龍騎鐵甲軍，稱為一軍五衛，一軍是總稱，而五衛，分別是鐵甲衛、金刀衛、長槍衛、羽箭衛、都衛，五衛並稱龍騎軍，引以鐵甲衛為首，又稱龍騎鐵甲軍。
鐵甲衛由軒轅拓直接統領，而軒轅拓又兼統五衛，即為龍騎總都統（葉無歡為副），其中，鐵甲、金刀、長槍、羽箭四衛主戰事，而都衛，顧名思義，主衛都，這些暫且不提。
葉無歡沉思片刻才道：“或許吧！”
“對了。”顧言之道：“今日乃是臨川郡守蘇胡麟大壽，生奉家父之命前去拜賀，不如葉兄你們便一同隨我前去如何？”
“求之不得。”葉無歡立馬喜道。
於是，幾人便一道而行，來到了臨川府衙，隻見是張燈結彩，往來皆是一方富賈，讓人如臨喧市，這倒是讓人不禁驚訝，畢竟這臨川一郡如今遍地災民，而在慈境況之下，這些人卻能過得如此鋪張，真是好一個“黃泉路上埋餓殍，金鑾殿裏多閑官。”
幾人隨著絡繹人流一塊兒朝著大門而來，顧言之身為州牧之子，與這各地府衙上至官員下至差人，自然也是認識的，隻報上身份，便被迎進了門，至於葉無歡幾個，隨著顧言之，也並無人阻攔。
一個下人徑直引著他們來到大院，這裏不可謂不寬敞，院中擺上了十幾桌大席，另有荷塘假山、石拱廊橋，筵席一旁，另搭三尺高，六丈寬的竹台，紅錦鋪地，台上有樂師舞姬幾十餘人，賀喜之人紛紛入席拉話，談笑風生。
“幾位稍等，待我去通報大人。”那個領路的仆人道一番，便匆匆而去。
葉無歡幾人站在舞台前，看看歌舞，又看看院中陣仗，不禁咂舌。
“區區一個郡守，這家底，都快趕上一品大員了。”沐嬋湘忍不住的了一句。
“一個個都是美女啊！這身材，這郡守真不是人，這麽冷的兒，竟然讓姑娘們穿這麽少，王鞍！”葉無歡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台上舞姿妖嬈的舞伎，也是聲的了句。
但即使他聲音很，但離他最近的沐嬋湘還是給聽到了，鄙夷的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嗔道：“你還是不是人啊！怎麽腦子裏整竟是些齷齪事，再了，不就是些跳舞的嘛，有什麽好看的。”
葉無歡有些委屈，又聲嘀咕，道：“跳舞的不好看難道你好看啊！那你也得讓我看啊！”
“你找死是不是？”沐嬋湘一下就給怒了，抬手就要朝他打去。
一旁的顧言之見狀，急忙攔在了兩人中間，勸道：“嬋湘姑娘，葉兄也是真性情，男人嘛！有幾個不喜歡美女的，嬋湘姑娘你又是他夫人，更是要多包涵才是。”
“我，他，夫人，我還包涵，我，哼！”沐嬋湘一下起的連話都不順暢了，她本想自己並不是他夫饒，但一想自己的身份，還是給忍住了，卻依舊是惡狠狠的盯著葉無歡，一副你給我等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