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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五十四章 去燒香拜佛吧

  隻不過二路的宗室,大多一個個的都爛到拔不出來了。自己又將選定了他的想法散布出去,那些人不自己主動找上門,去接觸他就怪了。今兒他最終點頭,恐怕那邊的人,也應該給了什麽承諾,在加上同樣野心不小的段琳,給他吹的枕頭風。所以今兒,他才答應的如此痛快。提出的這個條件,其實都算不上什麽。不過對於那邊的人,這個人應該也會有一些要價。


  他雖說不是那種野心勃勃的人,但人的野心一旦被激發出來,再想壓製下去恐怕就難了。自己在與他第一次說起時就心動了。隻不過他擔心,自己是那件事用來釣魚,找借口修理宗室,想要拿著他開刀。這幾日接觸下來,與那邊應該達成了某種共識。這個家夥,現在看來倒也是有趣的很。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做兩麵要價的事情,倒也不能不說有一些手段。


  不過,最終讓這個家夥點頭的原因,恐怕慶陽郡公府內,他那些兄弟也算是起到了不小作用。當初他隻是以將軍的爵位,暫管府中事務。但如今為了與段琳身份匹配,自己也讓他正式襲了爵。畢竟大理國雖說現在是大齊的屬國,可段琳也是大理國堂堂的公主,就算如今降了級,可實則也算是郡主一級的。以一個四品奉國將軍的爵位,迎娶一個郡主屬實低一些。


  哪怕如今段琳封的是縣主,也實在有些過不去。慶陽郡公一府,諸子數量雖多,可這些年也沒有任何一個有長進的。長子早早的被自己打發出去做了官,雖說起步不高,可畢竟經曆了與以往完全不同的生活。如今這個官,倒是做的是樂不思蜀,壓根就不願意回去襲爵。老郡王最為相中的五子,又因為為人過於歹毒,與他一樣荒唐的老父親,被自己打發去守了陵。


  自己在指婚的時候,也就順手讓他襲了爵。但雖說他是庶二子,在原來慶陽郡王無嫡子,長子如今心野了,也不願意回去襲爵的情況之下。他襲爵是理所應當的,按照年齡輪也輪到他了。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府中那一大群年齡不斷增長的兄弟,會接受這個事實。大家都是庶子,憑什麽你能襲爵,我卻隻能得到一個末等空牌子爵位,每年從府中領著定數的錢糧?圏圏仦哾蛧


  這日子過的緊巴巴不說,甚至還有些日益艱難?想多討幾個小,都沒有錢?之前他暫管府中事務的時候,那些人在嫡母的指揮之下,便給他搗了不少的亂子。而這幾年正式襲爵的生活,更是明裏、暗裏沒有少給他下絆子。有些手段,甚至比當初自己兄弟,奪嫡的時候還要黑。他最終點頭去西域,估計也是實在被那些兄弟折騰煩了,又不能施以雷霆手段處置。


  直到自己的妻兒都受到威脅,甚至屢遭毒手,他就不能不在意了。與其在慶陽府內,與那些混賬玩意爭奪那些家產,浪費心思勾心鬥角,還不如幹脆賭一把遠走西域。將那些勾心鬥角,用到更能給自己帶來利益的地方,重新打開一片天地。至於那些產業,誰願意接管就接管。這幾年慶陽府中的那群混球,到底給這個家夥找了多少麻煩,黃瓊倒還是知道一些的。


  估計這個家夥,最初心動恐怕也是來自於,府中那些煩心事。不過,黃瓊有時候,倒也很佩服這個家夥。那麽大的一個家業,說不要就不要了,倒也是幹淨利落。要知道,自己這些親戚那個不是,家財萬貫的家夥?西北諸宗室之富,一向以原來的慶陽郡王,也就是他爹為首。幾十年聚斂下來,府內可謂是金山銀海。說不要便不要了,沒有一定魄力是做不到的。

  抿了一口茶後,黃瓊看著禦書案上的折子,又看了看溫德殿上方的藻井,兩個手指不斷的敲擊著禦案。良久,才自言自語道:“既然,還算是滿意朕給的人選,想必那些人真正的主心骨,就要露麵了。對於這個一直都不肯露麵,拿著一群擺設來混弄朕,可謂是老奸巨猾之極,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老家夥,朕到底該給他一些什麽教訓,讓他永生難忘才會好一些?”


  站起身來,在殿內踱步了良久,看著椅子上方,自己登基之後換成的母親親筆所書,中正仁和四個大字,卻是笑了笑,最終還是打消了某些心思。批了一會折子,盤算了一下幾個人應該已經到了,又將身邊一個太監招到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之後。便派人將估計在外麵侯得已經有些心煩的段素平招了進來。雖說自己有些不願意見這個家夥,但終歸還是要見的。


  見段素平,就是一個要走的程序罷了。自己要求的,人家三年一朝。總不能人家來了,自己卻是避而不見吧。之前還可以國喪來搪塞,但現在老爺子入土都一個多月了,再不見就真的有些不地道了。所以,哪怕白鳳三姐妹,就在後麵的小殿之中休憩,甚至為了方便自己隨時臨幸,連一片布都沒有。但黃瓊最終還是決定,就在溫德殿召見段素平,以及一眾隨行。


  待段素平到了之後,恭敬的按照藩屬規矩行了大禮起身賜座後。黃瓊雖說看似冷淡,實則還算是熱情。這一番見麵,賓主所談也算是甚歡。不過,對於段素平提出,去年大理國南部景隴府幾個擺夷小部族,在南掌支持之下作亂,滇東三十七部之中的六部作亂。大理國因為平叛,軍費耗費巨大。如今剩餘還未完成賠償的賠款,大齊作為天朝上國,是否可以減免掉?

  對於段素平的這個要求,黃瓊卻一直都沒有回答。而是看著這位,自己一手扶持的大理國王良久,直到將段素平看得有些發毛,才語氣極其平靜的道:“大理國對大齊的賠償,一向都是用銅頂的。而且三年下來,剩下還未償還的也沒有多少了。難道你們大理國上下,就真的窮到如此地步。便是最後一年的賠償之中,並沒有多少數量的銅,竟然都拿不出來?”


  “據朕所知,你們如今連鑄錢都停了,都在用大齊的錢。而去年一年鑄佛所用之精銅,便高達十萬餘斤。賣到大齊各種銅器,也足足十幾萬件。既然有銅鑄佛,有銅鑄造銅器?就沒有銅賠付?那麽將來,你們大理國遇到什麽難事,也不要向大齊求援,都去燒香拜佛吧。反正你們對佛祖,要比對大齊恭敬的多。想必你們遇到危難的時候,佛祖也斷然不會置之不理。”


  黃瓊一席話說罷,倒是把段素平弄得一個滿臉通紅。倒不是黃瓊真的就那麽苛刻,非要最後的那幾十萬精銅。而是如今隨著黃瓊推進的,農稅糧錢各半,繳納錢糧的戶數越來越多,大齊對製錢的需求也越來越大。原本戶部請旨,請求由戶部統一印製,發行一批紙鈔。或是由武威錢莊發行的銀票為基礎,發行部分紙鈔。以部分代替銅錢使用。但直接被黃瓊給否了。

  在沒有防偽技術,沒有準備金的情況之下,那種當十、當百的紙鈔,純粹就是斂財坑人。黃瓊的意思,在能真正拿出合格,堅挺的紙鈔發行辦法之前。目前還是以銅錢為主,以如今由皇室接手的武威錢莊發行的銀票為輔。同時如今海禁大開,銅錢走私越來越烈,本朝製錢就更加不夠用。對於本朝銅錢外流,黃瓊並沒有一味的禁止,而是采取了又放又打的辦法。


  對東瀛、高麗、北遼走私銅錢,一般是大開門戶。但是要求,必須要帶回來等價的白銀,或是原銅。但對南洋走私銅錢,卻是嚴厲打擊。隻能采取以貨易貨的方式,或是直接用真金白銀交換。如今經濟上的需求,使得朝廷對鑄錢的銅需求量越來越高。再加上軍中正在快速的普及各種大炮,對銅的需求量更大。大理國這幾年提供的銅,幾乎都用來鑄錢何造炮了。


  但因為銅炮造價實在不低,軍中的火器普及比例,與自己設想的還差上好多。尤其是大口徑的舀炮和攻城炮,已經鑄造成功。但卻隻鑄造了寥寥的數門,配置在禦林八軍之中,專門用來習練火器的供奉左軍之中。之所以一直都沒有普及,除了造價高昂之外。還有兩個問題沒有解決。一個是拖拽馬匹還未能解決。這種炮動輒數萬斤,現有的馬匹根本牽引不動。


  東方的馬匹,對於這種巨無霸來說,實在太過於弱小了。別說馬了,便是牛也一樣。中原的牛,不僅珍貴無比,而且一樣不如極西的健壯。選擇能一種拖拽兩款火炮的牽引工具,實在是太過於費事。第二個,也是主要的因素。便是這種炮,對銅消耗的數量實在太過於龐大。這個時候想要發射重型彈,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加厚炮管,這種巨大的消耗量實在難以承受。


  也正是因為這兩個原因,黃瓊認為這個時候,段素平想要投機取巧,少貢大齊急需的銅,實在是非常的不道德。對於段素平的這個想法,黃瓊冷冰冰的道:“如果大理國不願意,繼續提供該補償大齊的銅,那麽朕就隻能派兵親自去石城郡去取了。到時候,段愛卿別說朕不顧及咱們的姑舅關係。你要明白,朕的賬不是誰都能賴的。更不是說幾句軟話,便能賴掉的。”


  黃瓊冷冰冰的話,讓段素平徹底打消了原本的,一廂情願的想法。想著說兩句好話,將最後那點賠償給免了。隻是雖說表麵上不敢反駁,可在心中段素平卻依舊將麵前的,這位姑父給罵了一個狗血噴頭。你都將大理國上下搶了一個精光了,也應該彌補你們大齊的損失了吧。就算善闡侯府插手大齊叛亂,得罪了你這個天朝上國。可你倒是找善闡侯府去要賠償啊。


  行,就算他高智升是大理國的善闡侯,可你將大理國百餘年積蓄,洗劫一空也可以彌補了吧。還非得不依不饒的,堅持這些賠償,當真是貪得無厭之極。這那裏還有一點點天朝上國的做派?這簡直比那些打家劫舍的土匪,還要狠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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