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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很難判斷嗎?

  黃瓊的話,讓那個刀無極卻是嘎嘎的笑了起來:“看來,難怪讓勢力大到,便是雄踞兩川的丐門都要服軟的蜀王,都折在你的手中。你這個大齊國的皇帝,倒還是有兩把刷子得。不錯,巴忠泰那個酸丁,還有枯葉那個蠢貨,是被我們幾個用激將法逼著先當那個出頭鳥,替我們打了頭陣。”


  “不摸清楚你的真正實力,麵對著你這位手中握著千軍萬馬的皇帝,我們又哪裏會輕舉妄動?我們不是那個酸丁,知道想在你幾萬大軍的手中,將侯爺給營救出來,隻有一次機會。一旦失敗了,是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的。要想著十拿九穩,我們必須要知己知彼,摸清你的實力才行。”


  “否則,我們豈不是與那個酸丁,以及那個傻和尚一樣,救人不成反倒是自投羅網了?我們可沒有那麽蠢。而且,他們戰敗後的藏身地,也是我們的人告訴你那個部下的。因為,他們對侯爺已經沒用了。而善闡侯府,是向來都不養無用廢人的。尤其是那個枯葉,即古板又守舊,天天要度化我們,簡直討厭死人了。”


  說道這裏,這個刀無極一雙星豆眼,卻是在黃瓊身邊的女人臉上,掃了一遍之後,又嘎嘎的笑了笑:“該與你說的,都已經與你了說了。現在任憑你手段百出,也隻能老實的成為我們囊中物。你的武功的確不低,可在我們三個麵前,卻還是不夠格。我勸你還是不要抵抗,乖乖的與我們走,將侯爺交換出來。”


  “還有你的那些女人,爺也會替你好好照顧的。等到爺玩夠了,自然會還給你的,不會讓你這個皇帝太丟顏麵的。到底是皇帝,這身邊的女子居然如此的上乘。比侯爺平日裏麵,賞賜給我那些女奴,可是強的太多了。這一次,爺可不管什麽哀牢山掌門夫人,還是什麽大理國的公主,可是要好好的放縱一回。”


  也許是被眼前的美色,引誘得某類東西上腦。此人也顧不得另外兩個人,心中究竟有什麽想法了。抽出背後背著的一把奇形怪狀的刀,直接向著揉身撲了上來。而在他撲上來的同時,無論是那個馬星子,還是另外的一個手持一對金鈸的喇嘛,卻是沒有任何的動作,而就站在一邊冷冷的看著他獨自衝了上來。


  而對於這個衝上來的人,黃瓊卻是一臉冷笑的看著這個人。直到刀無極一躍而起,才冷冷的對著身後說了一句放箭。而隨著黃瓊的話音落下,從黃瓊身後卻是傳出來一陣陣弓弦聲。伴隨著這些弓弦聲落下,一陣密集的箭雨射向了半空之中的刀無極。同時,在這間正殿的背後,湧出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手中快速搭上的利箭,箭頭直指向剩餘的兩人。


  這間正殿本就不大,刀無極又是在半空之中,便是想要躲避密集的箭雨,都沒有地方去躲。哪怕他想盡辦法,在空中輾轉騰挪。可他的武功,卻並沒有他自己以為的高。雖說靠著手中的彎刀,劈開了一些箭。但黃瓊背後的弓箭手,射出來的箭雨相對於這間不大的正殿來說,實在太過於密集了。


  等到箭雨落下,不僅這位色心滿滿的刀護法,被箭射成了刺蝟。便是沒有動手的馬星子,以及那個喇嘛也因為連帶著遭受了無妄之災。雖說靠著手中的兵刃,勉強格開了射向自己的利箭。再加上他們兩個,在第一波箭雨之中也不是主要目標,僥幸沒有受傷。但在這陣子箭雨之下,也顯得極其狼狽不堪。

  好不容易,躲開這陣子箭雨的兩個人,看到地上之前還囂張無比,此時卻被射成刺蝟一樣,卻是連黃瓊手都沒有碰到一下的刀無極。在看看一臉神清氣閑,背著手看著自己兩個人,就有如看兩個小醜的黃瓊。以及他背後,不知道什麽時候潛伏在這間正殿之後。此時手中大張著弓弦扣著的利箭,明晃晃箭頭指向自己二人的弓箭手。


  之前,看著黃瓊一群人,還猶如一群待宰的羔羊一般的二人,不由得臉色都變了。那個喇嘛說了一頓吐蕃話,雖說聽不懂什麽意思,可臉上的憤怒卻是顯而易見。而馬星子卻是怒道:“你這個狗皇帝,果然陰毒的很。侯爺留在這裏的暗探,都沒有發現你什麽時候,調集了這麽多得弓箭手。還就潛伏在這座不大的殿內。當真該死。”


  對於馬星子的憤怒,黃瓊卻是很平靜的淡笑道:“你真的當朕,對你們那些陰險手段,一點預防都沒有?朕既然敢冒險,來這高智升的根本之地,就早就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雖說朕搞出了移花接木的法子,可高智升手中是不是都是蠢貨,朕還是心中有數的。為了保護朕的愛妻,朕便順水推舟又搞出了一出請君入甕。”


  “你真當朕就那麽的大意?明知道,你們肯定會留有後手的情況之下,還讓朕的部下,安排人在這宮中與善闡侯府之間,不斷的派人傳遞消息?給你們順藤摸瓜,找到朕的機會?還有,你們那幾個所謂的眼線,朕想讓他或是她們傳遞出去什麽消息,朕便會讓他們傳遞出去。朕不想讓他們傳遞的,他們半點都傳遞不出去。”


  說罷,黃瓊揮了揮手。而他背後的士兵,將三個綁的結結實實的人,推到了兩人的麵前。其中一個不是別人,正是黃瓊下午與其相談甚歡,甚至還一同用了晚膳的高智平。兩個婦人中一個,則是原本是侯府之中,被留下來服侍的婦人。一個還是今兒下午,與段嫣兒一同侍寢的那個吐蕃大公主。


  見到被推出來的這三個人身份,馬星子卻是急的臉色都變了。不由得失聲的道:“不可能,你是怎麽知道她們三個,是我們在撤離侯府之前留下的眼線?他們三個的身份,高智連都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麽知道的?到底是那個王八蛋,出賣了他們三個,當真該千刀萬剮。若是被我查到,我滅了他滿門。”


  對於這個家夥的話,黃瓊卻是搖搖頭道:“朕還以為,策劃了這些事情的人,當真也算是一個人才。現在看,卻也是一個蠢材差不多。朕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朕之所以知道她們三個是你們留下的臥底,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直覺。這位瑪爾敢部的大公主,今兒下午再為朕侍寢的時候,與其他人相比較,她的驚恐明顯是裝出來的。”


  “的確,她的演技在別人眼中還算不錯。想必,她之前也是習慣了偽裝。可她的那些演技,在朕的眼中卻是漏洞百出。別人被逼著侍寢的時候,是真的慌張和害怕。可她也許是有些慌張,因為你們在逃離丟下她的時候,未必與她說可能會有這麽一出。但她的害怕,卻是明顯裝出來的。”


  “一個正常的女子,麵對突如其來的這種事情,害怕才是正常的。可她最初的慌張過後,朕卻是感覺到她根本就未害怕。甚至朕可以看得出,給朕侍寢她還鬆了一口氣。就算吐蕃的女子,在這方麵再肆無忌憚,可她身為一個部族的大公主,能被送過來與高智升聯姻,做了善闡侯府的填房夫人,絕對不會如此做派。”

  “而且,朕派人送她回房之後,她居然吹起了骨笛。忘了與你們說,朕當初在西京時曾經接見過,青唐吐蕃諸部首領和頭人,還有紅白二教的領袖。你們的那二位掌教,也曾經進貢過那個玩意給朕。朕對這個骨笛吹奏出來的東西,多少也有一些了解。她用骨笛給你們傳遞信息,當真以為朕一無所知?”


  “朕一直命人,暗中的監視她。而在她進入到宮門之前,朕安排監視她的人,在宮門外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撿到了她貌似不經意丟棄的骨笛。這種以犛牛骨為材料製成的骨笛,也隻有你們吐蕃人才有。而她身邊的這個女子,如果朕的人沒有記錯,正是當時攙扶看起來不良於行的她,步行來宮中的人。”


  “至於高智平,那就是朕的直覺了。無他,朕今兒下午在接見他的時候,他實在太過於鎮定了,無論是來到之前的家,還是被押解返回軍營監押的時候,居然沒有一絲的異常。善闡侯府就算再對不住他,可哪裏畢竟終歸是他曾經的家。而對於那個他曾經的家,他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尤其是他還偽裝成一個,滿腹才華的讀書人情況之下,若說沒有一點的傷感實在不可能。讀書人的性子,朕又豈會不知道?這可不是大齊或是大理國的區別,便可有一概而論的。天下的讀書人,大多都是那個性子。可他卻是半點的留戀與猶豫都沒有,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來的時候,沒有一絲的傷感,走的時候可謂是幹淨利落。”


  “不能不說,他偽裝的很像,便是朕都幾乎差一點被他蒙騙過去。可惜,他最終還是漏了馬腳。在朕的人,並未將其送到原本監押他的軍營,而是轉為押到這裏,他一樣極其的平靜。坐在朕給他安排監押的房子內,卻是連一絲的漣漪都沒有。貌似他知道,朕將他押送到這宮中的用意。”


  “他一個張嘴閉嘴法家理念的人,既然有膽子與朕爭論對錯,卻連一句為高家滿門求情的話都沒有。就算他對高智升有怨念,可這府中其他的人未必會對不起他。連人之常情都不肯做,要麽是野心極大,巴望著全府的人都死絕。要麽,就是對某些事情,心中肯定已經有了相當的把握。”


  “最為關鍵的是,身為高智連同父異母的兄弟,卻是外貌不像自己的親兄弟,反倒是與自己的堂兄弟有些相似,這也太不正常了一些。雖說因為血脈的關係,與堂兄弟相似並不稀奇。可相似到如此地步,不像是堂兄弟,反倒像是父子兩個人,那就有些過於稀奇了。”


  “而以兩個人的年紀差,再加上你們大理國權貴人家十四歲,便可以有侍妾或是通房丫鬟的習俗,有些東西就不是很難判斷。更何況,某些汙糟事,全天下的權貴人家,幾乎沒有人家沒有的。身為高家二爺長子的高智升,糟蹋一兩個女奴就不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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