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隻信一半
而離開了段錦這裏的黃瓊,走出來的時候,卻是略微一沉思,便明白了段錦的用意。便在等候在段錦房門外的太監,引導之下來到了二劉房間。進入房間,看著摟在一起,居然還瑟瑟有些發抖的二劉,黃瓊卻立即明白段錦說的沒錯。這裏對於她們來說,卻是一直都是噩夢。
自己選擇鄯闡候府作為行宮,過多考慮了段錦的感覺,卻忽視了她們的感覺。走上前,將二女摟在懷中,黃瓊安撫好大一會,二劉的神色才緩和過來一些。附在黃瓊懷中的劉靈,輕聲的道:“陛下,我們也知道,留在陛下的身邊,以往的那些苦難,絕對不會再經曆過一次。”
“可不知道為什麽,再一次的走進這座宅子中,以往那些不堪卻是不由自主,再一次回到了腦海之中。如果說桂林郡王府,對我們兩個來說,隻不過是一個難以忘懷的磨難。那裏隻是我們渴望而不得地方。而這裏對我們來說,卻是永遠都揮之不去的噩夢,還在淌血的傷疤。”
“陛下不知道,我們兩個人在這裏,受到了多少折磨?他對段貴妃求而不得,卻是將心火都撒在了我們兩個身上。可憐的我們,當時別說從來都沒有見過段貴妃,便是連段貴妃是誰都不知道。不過,也不知道為何,無論是我還是小敏,他每次對著我們的時候,那個就不行。”
“所以,他就用別的東西代替,玩了命的換著法子折磨著我們。他有幾根象牙做的那個東西,每次都用那些東西代替他折磨我們。還逼著我們,含著他的那個東西。不按照他說的做,就是一頓的暴打。盡管你也逼著我們那麽做,可我們卻是不知道,為何對陛下卻是恨不起來。”
“而他在臨幸其他婦人的時候,也逼著我們跪在旁邊,他那個才好使。所以,不管他與誰同房,我都不能穿衣服,被侍女強行架著,反著跪在他的麵前。等到敏兒進府之後,就變成了我們兩個。剛開始我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隻是覺得我們間,應該是有血脈關係的。”
“後來,還是他洋洋得意自己說出來,我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居然是如此的親密。可那個時候,卻是更加的羞憤欲死。他每次一邊用替代品折磨我們,一邊臨幸其他的侍妾。甚至還讓其他的侍妾,用那個玩意折磨我們。我們表情越痛苦,他才能順利的臨幸其他的侍妾。”
“甚至就連我們來了月信時,都不放過我們,根本就不管我們能不能承受。我們實在忍受不了折磨,才尋找機會逃出去。混入了正好途經鄯闡府的朝貢使團,來到了京兆府。卻沒有想到,又誤打誤撞的來到了陛下身邊。這才安穩下來,才不用再忍受那些沒完沒了的折磨了。”
“我們兩個,雖說先後成了他的正室。可卻是在這座侯府,便是連一個侍妾若是想,都無時無地的能侮辱我們。他用不到我們時,就把我們兩個關在一個單獨院子內,不許出那座院門一步。身邊的丫鬟、婆子,都是他心腹,根本就不是來服侍我們,而是專門來看著我們的。”
說到這裏,劉靈流下了淚水。那邊同樣想起在這裏,遭受的那段極其屈辱生活的劉敏,也同樣流下了眼淚。與當初桂林郡王府不同,那裏對她們來說,更多是她們渴望的親情。而這裏對於她們來說,卻是生不如死的過往。此次舊地重遊,對於她們來說卻是掀起難堪的過往。
看著哀傷的二女,黃瓊心疼不已。還是第一次聽到二女提起,她們生活過往的黃瓊,對她們口中的那些過往,都可謂是震驚不已。那個高智升如此做,豈不是成了自己前世,常人所說的,那種心裏有障礙的人,也就是常人說的那啥?自己在某些事情上,偶爾也有些過分。m.x33xs.
可與那個家夥相比,就連閨中密戲都算不上。他那才叫做,真真正正的那啥。這世上,哪有這麽那啥折磨自己老婆的?這個年頭,有權勢的男人三妻四妾的常見。有了小老婆,冷落正房的也不在少數,虐待的也不是沒有。可這麽折磨自己正房的,自己還是第一次聽說過。
這個家夥如此做,到底是因為他的那位嶽父。還是因為對段錦愛而不得,將心中的失望和怒火,一並都轉移到,與段錦有些神似的二人身上?這一點,黃瓊卻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可有一點,黃瓊卻是可以想象得到。若是段錦落到他的手中,恐怕境遇隻能會更加的悲慘。
將二女摟在懷中,輕輕的吻了吻二女的秀發道:“那個混蛋,如今落在朕的手中。明兒朕便要將他明刑正典,也算是給你們報仇了。從明兒開始,那個人永遠都不再會是你們的噩夢。有朕在,曾經的那些噩夢,更是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你們生活中。相信朕,相信你們的丈夫。”
依偎在黃瓊懷中的二女,感覺著黃瓊強勁有力的心跳,靜靜的什麽都沒有說。良久,滿臉淚水的劉敏,突然一邊解著自己的衣襟,一邊摟住黃瓊的脖子,主動瘋狂的吻了起來。嘴裏還不時的呢喃著陛下,陛下,好好疼惜我。劉靈也一邊為黃瓊寬衣,一邊低下了頭服侍起來。
等到段嫣兒三人,被段錦給推進來的時候,三人已經開始瘋狂了起來。而這一夜,劉氏二女的瘋狂勁頭,便是連段嫣兒都詫異不已。哪怕再疲憊,也不願意離開黃瓊懷中。而直到第二日的清晨,回到這裏之後,變得異常脆弱的二劉,還戀戀不舍依偎在黃瓊懷中不肯起來。
見到二女如此罕見,賴在自己懷中樣子。黃瓊卻是戀戀不舍的,輕輕的拍了拍二女的翹臀,輕聲的笑道:“朕若是再不起來,可不成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了?你們也就成了迷惑君王的紅顏禍水。今兒朕要處理這鄯闡候府上下的人,這可是耽擱不得,等朕有時間再陪你。”
二女雖說對這具,給了她們從未有過安全感的胸膛,可謂是戀戀不舍。不過,也知道朝政重要的她們,最終還是鬆開了緊摟著黃瓊的手。強撐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要服侍黃瓊更衣。看著二女還有些疲憊。黃瓊製止了她們,讓她們躺下來繼續的休息,自己起身穿起了衣物。
在離去之前,又挨個吻了吻二女道:“朕去處理政務,你們在好好的休息一會。等到處置高智升的時候,你們願意去觀刑,朕會派人通知你們。若是不願意,就好好的休息攢足精力,今兒晚上接著再服侍朕。不過,這侯府當初欺負過你們的那些人,可以任由你們隨意的處置。”
在黃瓊離去之後,劉敏與劉靈卻是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笑。而此時兩個人眼中,之前那種淡淡憂傷,再也見不到了。都是無盡的,幾乎是從未有過的放鬆和幸福。不過,昨兒夜裏幾乎一夜都沒有睡的二人。再也耐不住折騰時留下的疲憊,依偎在一起沉沉的睡了過去。
又去陪著段錦用了早膳之後,黃瓊才悠哉悠哉的回到了書房之中。此時,俘獲的鄯闡侯府的直係與遠支男女的名單,以及他們在侯府地位,詳細的奏折已經擺在了,這間臨時當做書房屋子內。拿起這封奏折,黃瓊詳細的看了起來。從這道折子上,看得出郭晨下了不少功夫。
高家的子弟,那些是戰死可以確認的,那些是被俘獲的,那些是失蹤下落不明的,都標記的清清楚楚。而且這些人,與高智升關係的遠近,在侯府的地位,也都標示得明明白白的。放下手中奏折,黃瓊提起筆來,幾次想要下手勾結。但幾次提起筆,又略微猶豫的幾次放下。
猶豫了一下,派人將高智連召了來。在高智連規規矩矩的,按照大齊禮儀磕頭行禮之後。黃瓊將手中的這份奏折,遞給了他後道:“單就高智升犯下的那些罪孽,便是滅了你們闔府滿門,都一點不為過。但朕不是那種殘忍之君,知道其中很多人也都是無辜,至少罪不至死。”
“所以,這份折子上的名單,你替朕仔細甄別一下。那些人該殺,那些人倒是可以放一馬。那些人可以為朕所用。那些人雖說可以赦免,但是不能繼續留在大理國。朕希望,你要能秉承著公正之心,而不是一味的以私人恩怨來,替朕甄別此事。你不用著急,好好琢磨再回話。”
聽著黃瓊話中,隱隱的另外一個意思。高智連瞬間冷汗就下來了。他知道,這位主身邊有段錦,如今還納了段嫣兒,對鄯闡候府肯定不會一無所知。若是自己真的一味按照自己喜好,來辨別這些人。估計等到甄別完事,不僅鄯闡候的爵位與自己無緣,腦袋能不能保住都兩說。
在鄯闡侯府打滾了這麽多年,忍隱了這麽多年。他深深的知道,在這位大齊朝皇帝麵前,就算當狗也必須要當一條忠心的狗。因為這世上的權貴,沒有一個人願意養一條三心二意的狗。所以,他倒也老老實實的看了起來,並對名單上的每個人,都提出了也算是公平的意見。
隻是這些年,一直被高智升想法子打壓,始終沒有受到任何的重用。看著地位也不算低,可一直都沒有什麽太大的實權。看似地位還算可以,可實際上卻一直都不受待見。高智連的心中,積壓了太多的不忿和憤怒。他的那些評述,在他看來還算公正,可也摻雜了不少私貨。
在接過高智連,遞交回來的奏折,黃瓊一邊提起筆來,一邊聽著他對名單上的人評價。這位高智連在鄯闡侯府中,活得是憋憋屈屈的,可也的確是一個人才。雖說名單隻看一遍,對這些人能力、人品,外加與高智升關係,以及他知道那些人做過什麽,倒也說得清清楚楚的。
而他一邊說,黃瓊一起站滿朱砂的毛筆。一邊沉思,一邊不斷的勾著名單上的人名。而他這一筆下去,也就代表著一個人要掉腦袋。黃瓊與高智連的這番談話,一直持續了整整一個上午才完事。不過對於高智連的話,哪怕他表現的極其誠懇,但黃瓊依舊最多卻隻相信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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