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賭注
自己都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除了心中的歎息之外,怎麽能幫得上她?如果真的留在宮中,對於她來說也許是一件幸事。至少不會被南宮家,還有自己那個空有皮囊的弟弟,傷得太深。隻是離開前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雖說閉著眼一言不發,眼角卻流下了一行淚水的女人。
南宮珍卻是咬了咬牙,決定為這個可憐的女人做一些事情。離開了住處之後,她也沒有去其他的地方,直接來到了溫德殿,抬腿便要強行往裏麵闖。幾個試圖阻攔她的太監,卻被她靈活給躲開。甚至一個見到她硬闖,直接便想要摟住她腰以便攔著她的太監,被她直接震飛。
等到正與傅遠山談話的黃瓊,聽到門外一片混亂聲音傳來,直接邁步走了出來時候,溫德殿外已經是一片狼藉。原本在殿外服侍的太監,連滾帶爬的躺了一地。知道這個女人,今兒肯邁步來這溫德殿原因的黃瓊,示意還不死心想要攔著她的太監,都退下之後讓女人進了來。
而見到南宮珍進來,傅遠山笑了笑便主動退了出去。反正該商議的事情,大致基本已經商議完了。同時也聽說過朝中,對這位年輕天子喜好一些傳言的傅遠山,再見到南宮珍的相貌和身材之後,心中還以為這是這位年輕帝王,又惹下什麽風流債,有些了然的便退了下去。
待傅遠山離開之後,黃瓊才示意南宮珍坐下之後,開口道:“朕既然碰了她,就一定會對她負責到底的。若是今兒你來這裏為了她,你就不要多說了。成了朕的女人,朕自然會疼,還用不到別人來插嘴。從昨兒晚上開始,她便隻是朕的女人,與你們南宮家再無任何關係。”
原本南宮珍想要說的話,卻被黃瓊給這番話給堵了回來。她沒有想到,這位年輕的帝王臉皮居然這麽厚,這麽一番強奪別人妻子的話,就這麽光明正大的說出口。真不愧為做皇帝的人,無恥到如此的地步。南宮家雖說想要在榨幹女人,最後一點剩餘價值後,便甩了人家。
可畢竟她現在不管怎麽說,還是南宮家媳婦,兩個人還沒和離。當著自己這個做大姑姐,說出這番話,他真的不是一般不要臉。隻是他的話雖說無恥了一些,可卻是讓南宮珍放心了。至少他不是,那種將人吞咽幹淨之後,便不認賬的那種人。至少比自己那個弟弟有擔當的多。
將女人交給他倒也不會被辜負,更不會被再一次利用,甚至是傷害。而且這些日子,自己也見到了他的那位皇後,還有兩位掌權的貴妃,都是不錯的人。雖說未必會喜歡,可也不會太過於排斥。自己那個弟媳性子溫順,也不會主動去招惹什麽是非,想必會有一個好的結果。GgDown8
隻是看著麵前很是自信的黃瓊,南宮珍卻是怎麽看怎麽都順眼。心中很是有些別扭的她,總覺得不懟這位主兩句,都對不起自己今兒來的用意:“都說君無戲言,我希望這位當朝天子,能說到做到,能夠善待這個苦命的女人。別再這裏,用甜言蜜語來忽悠她,或是忽悠我。”
“等到玩夠了,便將人丟在一邊不管不顧。就像是昨兒晚上那四個女人,我從來到皇宮之中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到她們那裏過夜。別看她性子表麵上看溫順,可實則越是這樣的女人,越是外柔內剛,性子也越是固執和倔強。若是你真的傷了她,恐怕後果就難料了。”
南宮珍的話卻讓黃瓊笑了。看著這個雖說沒有一身冰肌玉骨,但無論是姿色還是身材,卻是與南宮媚有七分相似,也並不比昨兒夜裏女人差太多的女人,卻是笑道:“朕怎麽感覺到你今兒這是話裏有話。她是你的弟媳婦,按理說你該憤怒才對,甚至殺了朕的心思都會有?。”
黃瓊離開自己的禦案,走到南宮珍的麵前,凝視她好大一會之。貌似要重新認識一下這個女人,直到將南宮珍看得心中有些發毛,甚至心中做出了一些防備後,才繼續道:“可你非但沒有為昨兒晚上的事情生氣,反倒是還為她出頭,讓朕善待她。這可著實不像是你的性格。
“你南宮珍自從進宮做侍衛以來,一直可都不是很將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裏麵。今兒卻為別人,做出你眼中不該做的事情,跑到這裏質問朕。朕琢磨了一下,卻是有些想不明白,你究竟是怎麽想的。難不成是想要通過此事,為自己做一個鋪墊,以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
聽到黃瓊這番不要臉話,南宮珍卻是臉不由得脹得通紅,惱羞成怒的輕啐了一聲道:“你真當你是個寶,誰看到你都會相中你?別看你是當今天子,可在我的眼裏,除了權勢大一些,卻與那些販夫走卒沒有什麽區別。不對,就你那個花心大蘿卜的性子,還不如那些販夫走卒。”
“想要本姑娘喜歡上你,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你便是這當今皇帝又怎麽樣?你一句話,便可以決定這世間萬人生死又能怎麽樣?我可不是她梁佩雲,不過才進宮幾日,就被你迷得五迷三道,輕易的便著了你的道。我尚且煩你煩得要死,又豈會有那個無聊的心思去喜歡你。”
南宮珍的話,黃瓊倒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卻是轉過身,背著手看著自己禦案上奏折良久,才突然話題一轉:“她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操心,朕的女人,朕自己會心疼。不過,你們來時,媚兒在信上告訴朕,你是南宮家年輕一輩之中堪稱第一高手,朕倒有心與你比試一番。”
黃瓊的話音落下,南宮珍卻是噗嗤一下樂出了聲音。看著黃瓊蕭索的背影,卻有些不屑一顧的道:“就你?別看你是皇帝,掌握著這天下人的生死。玩玩陰謀手段,可能還會擅長。論起武功來,你給南宮家提鞋都不配。你們這些天家子弟,最多也就會些騎馬射箭的功夫。”
“可要說起武功,恐怕連皮毛都算不上。南宮家的家傳武學的確不算什麽高明武學,也比不上你那位蛇女劍段貴妃,一身大理國皇室家傳武學。可比你那位何貴妃,從白沙堂學的那點功夫,卻還算得上高明。更不是,你的那點騎馬射箭,都算不上功夫的功夫,可以相比的。”
在臨來之前,南宮媚對黃瓊的喜好,以及可能會麵對的危險,說的倒是清清楚楚。但卻從未提起黃瓊會武,而且武功甚至比她還高的事情。因為對自己這個姐姐,性格太了解的南宮媚清楚。若是讓南宮珍知道要保護的對象,本身就是一個大高手,指不定會惹出什麽事端來。
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黃瓊會武的南宮珍,對黃瓊要比試的話,很是有些不屑一顧。甚至認為,他們這些天家子弟,也許會騎馬射箭那樣的,在江湖人眼中連皮毛都算不上的功夫。可論起真正武學來說,卻是根本就不可能會。不僅是其他的,更因為他們吃不了練功的那個苦。
而對於南宮珍這番很是有些頂撞意味的話,黃瓊卻並未在意:“會不會,行不行,比試一下不就知道了?朕聽說你們江湖人,有句俗話叫做行家功夫一出手,才知道有沒有。你我比試一番才知道,誰到底是不行哪一個。不過,單純比試沒有什麽意思,加一些賭注才有趣。”
黃瓊的這些話,卻是將南宮珍骨子裏麵存在的,本就爭強好鬥的性格激發了出來。麵對黃瓊的挑戰,南宮珍直接站了起來應戰道:“既然你提出了要求,那我不滿足你,豈不是顯得我南宮家無人,更顯得我小家子氣了。好,我就與你比試一番,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說到這裏,南宮珍想起這個家夥,提起的要加一些賭注才更有趣的話,卻是冷冷的道:“若是你贏了,隻要我能做到的,又不違反江湖道義的事情,你盡管提便是了。不過你輸了,你要告訴我,你與南宮媚真正關係。我不是聾子,更不健忘,那句媚兒意思,我還是聽得出來。”
原本就懷疑,自己妹妹與這個家夥有些不清不楚。而且這些日子裏,她越看這個家夥,越有些與自己那個大外甥有些神似不說。甚至就連走路的姿勢,都有幾分相似。再加上一想起此次進宮,南宮媚點名讓與她有七分相似的自己進宮,讓南宮珍更有些懷疑兩人之間的關係。
今兒在聽到黃瓊那一聲媚兒之後,這個懷疑直接增加到了七分。隻是往日裏她就算懷疑,卻多少還是有些問不出口。不管怎麽說,這兩個人一個是當今天子,一個是自己的嫡親妹妹,眼下更是範家的少夫人。一個天家子弟,一個武林世家,兩人應該不會有任何的交集才對。
可在心中的謎團越來越大的情況之下,她便趁著今兒黃瓊提出,在比試之中加上一些賭注的意思,主動提了出來。畢竟此事實在事關重大。她雖說看不起自己父親所作所為,可畢竟是南宮家的長女。如今南宮家依附範家生存,若是真的如自己想象,那對南宮家絕對是災難。
她不敢相信,此事一旦是真的,南宮家會遇到什麽。如今在江湖上,已經成為一個龐然大物的範家實力,可不是如今日漸衰弱的南宮家,可以相比的。南宮媚若是真的與這位年輕的帝王,之間有些什麽。雖說不敢報複皇帝,可麵對著虛弱的南宮家,卻根本不會有什麽忌諱。
盡管一直都搞不明白,自己那個一向以睿智聞名南宮家與範家的妹子,放著好好的範家長孫媳不做,青梅竹馬的丈夫不好好處。到底是怎麽與這位當朝皇帝,攪合在一起的。若是自己那個大外甥的血脈,真的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兩個人弄在一起的時日,可是已經有了數年。
自己妹子自己知道,根本就不是那種攀附權勢的人。而且按時日推算,兩個人攪合在一起的時候,這個家夥還隻不過是一個親王。到底是出於什麽原因,讓自己那個一向多智的妹子,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與這位主攪合到一起的?到了如今是已經斷了,還是在藕斷絲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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