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正好拿去擦地
可這事,畢竟是涉及到了二女的親人。誰都難保,二女會不會為他們求情。而求情,又相當於幹涉政務,反倒是讓自己陷入了為難境地。如今二女對那些王宗態度冷漠,並不想為他們求情,黃瓊心中倒是暗自都鬆了一口氣。不過懷中兩個婦人,豐盈的身材依偎在自己懷中。
黃瓊又那裏克製住,見到二女情緒漸漸的穩定下來,手便越來越不老實起來。隻是接下來的二女,從來沒有過罕見瘋狂的表現,卻讓黃瓊心中不由得暗自一歎。二人看似漠視、不關心,與自己沒有關係。可兩個人,心中多少還是有些芥蒂。畢竟那些王宗,都是她們的親人。
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瘋狂著,若不是自己把握住她的腰部,甚至差一點把自己坐斷的劉靈。黃瓊有些愛惜的,將劉敏抱在了自己的懷中。二女則一直到了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在被被召來的吳氏二女接替下來。而雖說二女平穩下來,黃瓊卻感受到了肩膀上,她們臉上兩行清淚。
這一夜,黃瓊那裏都沒有去,隻是靜靜的將二女抱在懷中。當第二天清晨,黃瓊準時從睡夢中醒過來後,看著緊緊依偎在自己懷中,手還死死的摟著自己腰的二女,黃瓊卻是輕聲一歎。隻是在黃瓊準備起身的時候,明顯並未睡熟的二女,黃瓊隻是稍微這一動便醒了過來。
見到自己的胳膊,還緊緊摟著黃瓊的腰部。雖說已經服侍黃瓊不止一次,可二女臉不由得微微一紅。急忙起身,一個急忙下床榻後替黃瓊穿衣。一個則快速的穿好衣物之後,沒有假手宮女打來水,服侍黃瓊洗漱。而黃瓊在洗漱之後,黃瓊又陪著二女,一同用了早膳才離開。
下了早朝之後,回到溫德殿的黃瓊,想起昨兒的事情,心中不由得歎息了一聲。而究竟該怎麽處置桂林郡王一府人,黃瓊不由得又是一陣陣的頭疼。算上出了五服的遠枝王宗,足足有小兩千的人。這些人自己不可能真的都殺了,可養著這麽多的人,又是一個頭疼的事情。
敲了敲自己的禦書案,黃瓊也隻能苦笑一番。再看看自己禦書案上,堆積如山的折子,黃瓊也隻能搖了搖頭,將心思還是轉到了政務上。不過,該怎麽處置這些,數量龐大的王宗。還是讓人,那日被自己堵在屋子裏麵之後,一直都對自己躲躲閃閃的永王,來溫德殿見自己。
待傳旨太監,跑去宗正寺給永王傳旨之後。黃瓊倒也按下了其他的心思,拿起折子批了起來。原本以為用不了多長時間,那個傳自己口諭的,傳旨太監就能將永王給帶來。但出乎黃瓊意料的是,這個太監一去沒有了影蹤。而則更是快要到了中午,也沒有見到永王的人影。
放下手中的折子,黃瓊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正要派人再去找永王。可那個一去就是大半天的傳旨太監,一臉戰戰兢兢的回來了。見到黃瓊表情有些陰沉,急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陛下,奴才實在是無能。奴才找遍宗正寺和永王府,還有半個京城,都沒有找到永王。”
聽到這個太監回奏,黃瓊不由得捏了捏鼻梁。知道那個家夥翹班,肯定與那個婦人私會了。示意那個太監退下去後,黃瓊將李海招來:“你去永王府一趟,告訴永王妃,就說朕現在要見永王,卻找不到人。問問永王妃,永王到底去了哪裏。告訴永王妃,朕晚膳之前要見到人。”
黃瓊的話音落下,李海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試探的問道:“陛下,奴才前些年與永王,身邊一個太監交好。那個太監是永王的心腹,永王很多東西都是他安排的。奴才大概知道永王在那裏。是不是讓奴才,再去找一下?若是弄到永王妃那裏,那永王府那裏可就熱鬧了。”
對於李海的話,黃瓊卻是臉色微微有些沉了下來:“朕讓你去永王妃那裏要人,你便是滾去要人便是。永王那裏會出現什麽事情,就算是洪水滔天,與朕也沒有什麽關係,更與你這個奴才也沒有關係。現在馬上給朕滾去永王府。在多說一句廢話,今後你就留在永王府當差。”
黃瓊的話音落下,李海又那裏敢再狡辯,急忙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果然,到底還是永王妃,明顯威力更大。都沒有到晚膳之前,永王便趕到了溫德殿。隻不過到了溫德殿的永王,卻是顯得不是一般狼狽。不僅身上的衣物,都撕扯的一道道的,腮幫子還明顯腫了一大塊。
見到永王如此狼狽的樣子,黃瓊心中倒是暢快了不少。可雖說心中暢快了不少,但黃瓊臉上的冷淡,卻沒有一絲的變化。而看著黃瓊臉上極其冰冷的表情,跪在地上的永王,卻是連正眼看一眼黃瓊都不敢。黃瓊走到永王身邊,越看這個家夥越來氣,最後幹脆一腳踹了過去。
挨了一腳之後的永王,卻是知道今兒至少在黃瓊這裏,這個事情是過去了。而看著這個家夥,嬉皮笑臉的要站起來。黃瓊語氣冰冷道:“接著給朕老實的跪著。你是宗正寺正卿,是朕頂著滿朝壓力用的。一言一行不僅代表著天家顏麵,更代表了朕用人是唯親,還是唯才德。”
“朕不是要求你,一天十二個時辰都隻能窩在衙門裏麵。下了卯,你愛去那裏浪就去那裏浪。但該上差的時候,你卻是丟下你的職責,跑出去與人私會。難道真的當朕,不會再賜死那個婦人一次?朕告訴你,若是再有下一次,朕會直接將人搜出來,三尺白綾賜死她。”
聽到黃瓊還讓自己接著跪著,永王的臉隨即又垮了下來。不過臉色變化歸變化,可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裏。不過聽到黃瓊要將那個婦人賜死,這個家夥卻是多少有些慌了:“陛下、陛下,今兒的事情實在怪不得她的。是臣因為在宗正寺感覺無聊,才溜到她那裏去的。”
“她是無辜的,臣求陛下,千萬不要遷怒於她。她本身就已經是命夠苦之人,求陛下千萬不要在讓她,因為臣而遭受無妄之災。臣活了這二十多年,遇到這麽一個如此可心女子不容易,還求陛下留下她一條性命。臣拿性命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在辦差的時候,跑去她那裏了。”
看著永王苦苦哀求,想起了那日,那個婦人哭訴。黃瓊最終還是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轉過身背對著他,良久才道:“滾起來罷了。你今兒這番話,朕記住了。若是在有下一回,朕就不是今兒這個態度了。到時候,你可別再後悔。今後,朕也會叮囑七嫂,好好的看著你。”
黃瓊現在真有些無奈的感受到,自己這個七哥當真是滾刀肉一個。原本以為他如今年紀見長,自己又委他以宗正寺正卿的重任。再加上之前的幾個差事,辦的也相當不錯,他會成熟一些。現在看,這個家夥還是之前那個樣子。雖說也多少有長進,可現在看長進也不大。
不讓他起來怎麽辦?難道真的賜死那個婦人?倒不是自己下不了手,可看這個家夥的架勢,還不得直接鬧起來?賜死一個婦人簡單,可問題是這個七哥的反應,自己還是要慎重考慮的。而在永王站起身來,黃瓊將呂蒙正派人押送桂林郡王府,小兩千王宗進京的折子丟了給他。
接過折子的永王,卻一臉的莫名其妙。打開折子看了一番之後,卻是大大咧咧的道:“臣還當什麽事情,讓陛下翻遍京城也要將臣找出來。原來就是桂林郡王府那些親戚,馬上要被押送進京。這事好辦,他們都是叛王眷屬,按照朝廷律法,三服以內賜死,其餘流放就是了。”
“陛下的那個叫什麽來著,對,叫劉昌的門生,不是說寧夏府今年,湧入的流民數量有些下降。正好將這些人押送過去以塞邊地。若是陛下不放心,擔心給天下人落下口舌。在派人好好審訊,拿到確實的證據便是。臣就不信,這些人真的就連叛亂的一點邊,都沒有沾手過?”
“這些人,想必都是嬌生慣養之人,幾鞭子下去,恐怕就連他們在外麵,有沒有外房都會老實的供述出來。至於三服以內的,統統棄市便是了。這也是朝廷律法規定,便是殺了,這天下也沒有為他們叫屈不是?當然,若是見到有陛下可心的婦人,陛下收入宮中也是應該的。”
聽到永王越說越有些不著調,黃瓊直接讓他閉了嘴:“荒唐,若是真的像是你說的那麽簡單,朕又何必找你這個宗正寺正卿前來商議?你知道不知道,殺這些人容易,可卻輕易殺不得。這朝中的勳貴,與武官都睜大眼在那裏看著呢。再者,你知道這些人沒出三服有多少嗎?”
“朕現在便告訴你,沒有出三服的男男女女加在一起,足有二三百人。一口氣殺了這麽多的人,你讓這天下臣民如何看待,朕這個一國之君?你就不怕史書上將朕寫成暴君?朕看你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個婦人身上。這種涉及到天下安危國之重事,都說得如此簡單。”
挨了一頓訓斥,永王老實了下來,也不敢在多說什麽。看著這個家夥,又擺出這麽一副樣子,黃瓊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將折子,再一次丟回他的懷中:“你回去,與禮部好好的商議一下,給朕拿出一個穩妥一些的處置方案。在此事上,朕就一個要求,一個不殺,大部分不抓。”
“處置方案上,即要顯示這天家的厚待,又要給其他的勳貴做一個表率。若是你再給朕信口胡來,別說朕直接將那個婦人,給你徹底的變沒有了。你這個宗正寺正卿也別幹了。大不了朕會被這天下人嘲笑,朕識人不明罷了。至於你的臉麵,朕看正好可以拿去擦地。”
對於黃瓊的吩咐,永王又那裏敢反駁。隻敢小聲的嘀咕:“若是我太能幹了,到時候頭疼還不得是你。這會兒又嫌棄我信口開河了。可這些事該我管的嗎?這會害怕上史書了,當初在鄭州和寧夏大開殺戒的,將那個什麽部整個滅族的時候,你咋不怕上史書,說你是個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