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章 敗亡之相
心中不由得暗歎,真是可惜了那兩個極品女人。也不知道,如今落到朝廷的手中。會不會成為那個就喜好,成熟風韻女子狗皇帝的新禁臠,或是成為那個官員的口中的肉。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一次享用那兩個婦人。一想起那兩個婦人活色生香,他就心疼不已。
那兩個婦人,無論是姿色、身材,或是那方麵的功夫都是一頂一的。自己還第一次,遇到這麽可心的。隻可惜,自己在南安突圍的時候,因為形勢所迫也隻能丟下。麵前這三個,姿色與身材雖說不差,可在那方麵實在太過於木訥了。便是被灌下了藥,也隻是被動的迎戰。
這位如今人老心不老,還不知道那位豫章郡王妃,已經被司徒喚霜賜死。那位世子妃,在永王李代桃僵之下,最終逃過一劫,成了永王禁臠的漢王。一邊心中為那兩個婦人不斷惋惜,一邊將戰場上的連戰連敗,積累下來的火氣都撒在了麵前,這三個是他弟媳婦的婦人身上。
在藥物的助力之下,整整折騰了大半夜才沉沉睡去。而第二天清晨起來之後,沒有理會發現自己失身與他。雖說憤怒異常,卻因為他以往陰狠毒辣的作風,不敢上前撕扯的三個婦人,直接穿好衣物之後揚長而去。隻留下身後隻敢小聲哭哭啼啼,卻就連喝罵都不敢的三個婦人。
而在他離去不久,原來的桂林郡王府,現在的漢王府則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大事。原來桂林郡王府所屬一等奉國將軍,在他起兵造反之後,被朝廷冊封為桂林郡王的九爺正夫人,突然在自己臥房之內用剪刀自盡。在死的時候,身上除了用幔帳裹身之外,可謂是不著寸縷。
聽到這個消息,正在書房與已經僅存不多的謀士,商議自己登基大事的這位漢王。卻是連一絲的反應都欠奉,隻是冷冷的吩咐,將那個婦人屍身丟出去喂狗之後,再沒有在這件事上說過一句話。而在場知道他習性的那些謀士,卻不約而同的猜出那位劉九爺夫人自盡的原因。
其中一個略微老成一些的謀士,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來。心中暗歎:“如今正在商議,這位爺登基一事的檔口,卻是沒有想到出了這等事。不僅府中橫死了人,死的還是他嫡親九弟的正房婦人。眼下出了這等事情,實在是有些不詳之極。這登基大典,還是推遲一些好一些。”
隻是抬頭看了看,在知道此事之後,一臉陰晴不定的這位主。在一想想這位主,對待忤逆他心思的人,一向絲毫不留情義的手段,這個謀士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勸說的想法咽了回去。他擔心,到時候自己別再勸說不成,反倒是將自己也搭進去,成了這位主的遷怒對象。
而且,他也並不讚同這位主,這個時候登基為帝。別說如今戰局打成這個樣子,就是戰局進展順利,隻要一天沒有天大大定,都不到登基的時候。至於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位主本身就是以清君側的名義起兵造反的。無論這個借口究竟有多拙劣,可至少打的旗號是為民請命。
被你收買的那些官員,還有某些方麵與朝廷有矛盾的士紳,隻要你能打到他們那兒,都會支持你的。這些人本身就是牆頭草。可你如今正式登基為帝,那就等於公開造反。不僅在大義和正統上,都名不正言順,甚至就連民心都會盡失。就是傻子,都知道造反是要掉腦袋的。
原本有些盲從者,恐怕立馬就會偃旗息鼓。鼓動他造反的膽子大,一心想要成為開國功臣的主,的確是為數不少。大多數的人,配合你清君側可以,但若是跟著你造反,卻未必就沒有其他的心思了。甚至那些夷人,都未必會老實跟著你。可這位主的性子,又有誰敢勸說?
而且看著其他人眼中的狂熱,這個還是有些老成持重,知道自己恐怕是在這群之中,僅有清醒派的謀士,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再看看麵前,這位與以往意氣風發模樣幾乎兩樣,滿身酒色之氣的主。他暗自搖了搖頭,心中不由得隱隱生出了一股子,盡快抽身而退的想法。
這個謀士心中複雜的想法,自然是沒有人會去理會的。在座的多數人,還是將心思都放在了這位主的登基大典,以及官員選用之上。其實,所謂的登基也沒有什麽好商議。無非就是選一個好日子,修建一些祭祀天地所用的場所罷了。至於皇宮,現在自然是沒有閑暇來修建。
原本就金碧輝煌,比一般的親王府還要輝宏一些的王府,完全可以暫時作為行在所在。至於太監,王府內逾製偷偷使用的閹人,雖說比不上皇宮大內那麽多,可也有二三百人。這些都是王府私下裏從廣南西路夷人諸部,索要的一些小奴隸自行閹割的,至少眼下是夠用了。
真正的問題是,各級官員的選用。三省六部、六寺九卿,文官武將都是需要有的。好在廣南東西路的原本文官,無論自願或是不自願,大多數都歸屬了這位主。再加上從湖南、福建俘獲,或是歸降一批文官,官員還是不缺。隻是這職位上,究竟該如何的分配才真正是問題。
不過這些事情,並不是在這個時機談的事情。在定下自己登基的事情後,這些人便忙碌了起來。相對於當初擁立那位宏武皇帝時的草率,這次某人自己登基大典,可是細致的多。一方麵命令方士,為其挑選黃道吉日。一方麵強行征調民夫,修建登基祭祀天地使用的祭壇。
當然這個日子是越快越好,至少要搶在官軍休整完成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要完成。所以,很多東西也都潦草了一些。至少祭壇雖說修建完成,可卻是多少顯得有些潦草。而且相對京兆府那幾座規製龐大,分別用來祭祀天地、日月、山川的祭壇,這裏一個祭壇便代表了所有。
接下來的日子,對於他來說很忙碌。白天商議各種職位的人選,夜晚在婦人身上忙碌。而隨著定下來的日子越來越近,眼看自己一生的夢想就要達成,他卻心中反倒是越來越焦躁。而更為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些文官對於他即將稱帝一事並不熱心,對他委的官職也推三阻四。
雖說心中對那些文官,對自己登基並不熱心的原因心知肚明。這些人擔心,自己正式登基為帝,他們將再無任何的退路。原來他們最多算是附逆,自己登基為帝,他們可就是地地道道的偽朝官員。若是落到朝廷手中,這些人基本上就是一個死罪。若是局麵沒有如今這麽壞。
自己哪怕隻占據了江南,若是登基為帝的話,那些文官自然會樂得做這個從龍之臣。但如今局勢走到現在的地步,,這些人恐怕都在變著法子,給自己找退路。現在的問題是,自己很明白那些文官的齷齪想法。可偏偏這位做事一向是恒無顧忌,出手狠辣絕不留後患的主。
就拿著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並無什麽太多的辦法。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殺人解決不了問題。這馬上的確可以打天下,但不能馬上治理天下。自己推行政令、治理地方、征集賦稅勞役,都要靠著這些文官。自己身邊謀士還有一些,可那些人搞一些陰謀詭計還可以。
若是說治理天下,他們還差的遠。更何況,自己能殺一個,能殺兩個,總不能將自己控製區內的文官都殺光吧。要是真將這些人殺光了,誰來替自己掌控地方。對於這些齷齪官,他也隻能軟硬兼施。對那些文官,大勢封官許願外加重賞,絕大部分官員,簡拔不止一個級別。
又撤銷了中書省和門下省,三省六部隻組建了一個尚書省。其他的有司,或是隻有兩三個官員,或是壓根就沒有組建。這樣,才勉強將保證最基本運作的文官體係湊齊,保證他未來的天下,可以保持最基本的運轉。可就這還很是有幾個文官,在被迫上任新職位之前逃掉了。
這些文官的做法,更讓他心生煩躁。反過來,又將火氣撒到了婦人身上。登基之前,這位老兄就好像惡性循環一般。一方麵,天天琢磨從那裏挑選官員,一方麵又嚴令自己人手,看好那些被選中的官員,別在出現逃跑的事情。一方麵,又因為心中的憋悶可謂是夜夜笙歌。
他本身就已經奔六十的年紀,就算原來身子骨再好,也經受不住如此的折騰。更何況,還為了助興,大勢服用那些虎狼之藥。夜夜幾乎是無休止的砍伐,使得他原本還算是結實的身體,很快便垮了下來。感覺到身子骨日虛,有種被掏空感覺的他,又每日服食大量各種補藥。
登基大典還沒有舉行,他便已經是蒼老許多。隻是靠著王府之中,曆代積存下來,堆積如山的各種補藥撐著,每日裏麵拿著北遼走私過來的,上等人參當做飯吃,他的精神頭才還可以支撐。可那些補藥,在一定程度上,也一樣是虎狼之藥。吃多了,一樣對身體傷害性極大。
劉晉禮在臨離去前一直都對自己父親,如此縱情聲色憂心不已。隻是多次勸諫,卻都未能取得任何的效果,反倒是一再的引起父親不快。到最後,他甚至是被趕出王府的。無奈的 劉晉禮,擔心在這麽下去,桂林郡王府早晚都要遭受滅頂之災,隻能偷著將幾個小侄兒都帶走。
隨著原來多少還能聽進勸的劉晉禮離去,這位主再肆無忌憚。甚至光天化日之下,都拽著婦人宣泄。一次召的婦人,也從兩三個到五六個或是更多。這段日子裏麵,府中上至他那些侍妾,甚至是他兄弟的侍妾,下到但凡有些姿色的丫鬟和婆子,就沒有一個能夠逃過他魔抓。
在無數刮骨刀的不斷砍伐之下,這位主身子骨越來越虛。雖說登基大典還在緊張籌備,但他本人還未登基,就先呈現出一片敗亡之相。他的這些做法,讓府中的老人都搖頭不語。包括被他強製征召到靜江府的那些文官,也更加的擔心,恐怕他的造反已經堅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