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五章 關鍵在用人上
對於黃瓊母親的擔憂,在這方麵更看得開的老爺子,無所謂的笑了笑道:“你給我生的這個兒子放心吧。他做什麽,心中都是有數的。雖說身邊這女人是多了一些,可若說到他真的貪戀酒色,我還是不信的。你教出來的孩子,不是那種眼皮子淺的人。咱們就不要操心他了。”
老爺子的寬慰,母親也隻是淡淡一笑,並未再說什麽。其實作為醫學大家,有些事情她又如何不知道?她擔心的不是黃瓊,會不會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而是那些女子,會被他折騰成什麽樣子。同時,她還有些心疼司徒喚霜。這天下又有哪個女人,願意與這麽多人分享丈夫?
隻是這些話,自己又如何能當著老爺子的麵說出來?算了,兒大不由娘。這個兒子,自小便心中對於自己做什麽極為有數。那些女子,也實在多是可憐之人,跟了他倒也不會虧待了她們。而且這些女子大多出身平凡,沒有雄厚的家世支撐,想必他那裏也少了很多麻煩。
帶著四女倉皇逃離茶樓的黃瓊,並不知道自己離去後,老爺子與母親還有這麽一番對話。原本打算直接回宮的黃瓊,卻是在離開茶樓的時候,想起老爺子在茶樓上悠閑自得的樣子。突然心中有些不忿。老爺子憑什麽還在位,便將他該擔的責任,還有所有的事情甩給了自己?
他自己倒是瀟灑快活,到處晃蕩?就算母親在冷宮待了十八年,他為了補償母親,可這麽做實在太過分了。這個時候有些起了逆反心理的黃瓊,雖說不敢在街上亂逛了。卻是想起了,一個月沒有見過的張巧兒,還有自己那個兒子了。猶豫了一下,帶著四女去了張巧兒的家。
見到黃瓊的到來,張巧兒雖說表麵上還算穩定,可眼睛裏麵的喜色,卻是掩飾不住的。她跟著黃瓊進京之後,雖說黃瓊也隔三差五的偷著來看她。在她生產完畢,黃瓊當夜便悄悄的來探視她們母子,陪著她待了一夜。可畢竟黃瓊身份擺在那裏,不可能整日的都陪在她身邊。
自從滿月,帶著孩子進宮一次之後,這已經又一個月了,沒有與黃瓊見麵了。如今孤身一人帶著孩子在京中,還給他生下了一個兒子。這做月子,都沒有來探視過自己幾次。張巧兒本就是外剛內柔的女子,心中多少有些失落。前次進宮的時候,太子妃雖說賞了不少的東西。
可再多東西,又豈能代表人?今兒見到黃瓊來看自己,張巧兒豈能不開心。而黃瓊看著生產後又豐盈一些,某個為了哺乳準備,而更加大的婦人,心中不由得當即燃起一把火。陪著張巧兒逗弄了一會孩子,待幾個婆子把孩子抱離後。早就克製不住的黃瓊,一把抱住了婦人。
一邊不斷吻著婦人的小嘴,一邊一隻手手不斷的在作著惡,一邊附在張巧兒耳邊低聲道:“好巧兒,這段日子可真真的想死寡人了。自從巧兒肚子裏麵,有了那個兔崽子後。這一晃,寡人多少日子沒有與巧兒親近了。今兒,巧兒可得好好的伺候寡人,以一解寡人的相思之苦。”
在這方麵手段是越來越高的黃瓊,沒有多大一會便將張巧兒,折騰得軟如一汪水。依偎在黃瓊的懷中,不斷的回吻著,原本被黃瓊壓在某些地方,還有些抗拒的手,也慢慢的任他為所欲為了。這一次,連同一起來的二蘿與何氏姐妹一同,這一番直到黃昏的時候才平息下來。
在黃瓊徹底的放鬆下來後。也知道黃瓊與張巧兒,很長時日都沒有見麵。而張巧兒獨自一個人,帶著幾個孩子在京城,就是生孩子時,作為父親的這位爺都沒有陪在身邊,心中肯定有些難過。所以知道二人關係的青蘿,帶著其餘三女,主動以去看孩子名義,穿衣離開了。
在四女乖巧的離開之後,摟著依偎在自己懷中,猶如一隻貓一樣乖巧的張巧兒,心滿意足的黃瓊道:“巧兒,這段日子真的苦了你了。巧兒生產的那一天,寡人真的想要飛過來陪在巧兒的身邊。隻可惜寡人實在有些身不由己。那一刻,寡人真想不顧世人眼光,帶巧兒入宮。”
“是寡人對不起巧兒,也對不起咱們的兒子。巧兒給寡人生孩子的時候,寡人都未能陪在巧兒的身邊。而咱們的兒子,原本至少是一個親王的身份。可如今隻能屈居在這座院子裏,就連姓都不能冠上寡人的姓。一想起來巧兒為寡人受的這些苦,寡人心中便如刀割一樣難受。”
對於黃瓊話中的歉意,依偎在黃瓊懷中的張巧兒,卻是搖了搖頭:“不,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遇到你,這一切都是我的劫數。我一女配二夫,本就違反了婦德,若是進了宮,你還如何麵對這天下臣民?隻是生產時,他不在京中,你又不能來陪我,這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那個小家夥,生他時整整折磨了我一天。算上他,我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娘親了,卻沒有想到這個孩子是最難產一個。當時疼的幾次都要昏過去,真的有些恨你。可一看你提前準備的那些穩婆、乳娘,還有賞的那些東西後,心中還是感覺到很溫暖,知道你從來沒有忘記我。”
“我不求別的,我隻求你能偶爾的來探望我們母子。至於進宮,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被夫與你有了這種事情,又為你產下了一子,已經給他蒙羞了。如果再別夫與你進宮,那又讓他有何臉麵去麵對天下人?你身為當朝儲君,君納臣妻,你又有何顏麵麵對著天下的百姓?”
“至於這個孩子,雖說是你的骨肉。可作為母親,我到是希望他,能夠一直就這樣留在我的身邊,就如此平平安安過一生。他不能進天家,對於他或是我來說,倒都是一件大好事。就這樣吧,我們這樣對大家都挺好。隻要你在閑暇時,能來看看我們母子,我們就知足了。”
而隨著張巧兒這番話音落下,婦人的臉上已經是淚流滿麵。此時的張巧兒,猶如發了瘋一樣,拚命的吻著黃瓊的嘴。對於張巧兒這番體貼的話,心中本就知道自己虧欠這個女人許多的黃瓊,再一次的將婦人緊緊的摟在懷中。這次黃瓊沒有再喊別人,就這麽一個人陪著女人。
隻是張巧兒一個人,哪怕在動了情,可又那裏是黃瓊的對手。便是這一次,連另外一處都用上了,也沒有能夠讓黃瓊盡興。反倒是自己,到最後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嘴也有些麻木。而實在心疼黃瓊,張著嘴試圖讓自己盡興的婦人,急忙一把將她抱在懷中道:“巧兒別這樣。”
“巧兒放心,寡人一定會抽時間,經常過來看你們母子的。巧兒,也可以隨時進宮住幾日嗎。蔡姐她們,也都很想你和幾個孩子。咱們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不急於這一時。巧兒的溫柔似水,寡人一輩子都忘不了。寡人永遠都不會對巧兒厭倦,就怕巧兒有朝一日厭倦了寡人。”
瘋狂的勁頭這一過去,原本就已經疲憊不堪,便徹底猶如抽走了渾身力氣的張巧兒。麵對黃瓊的深情無力的笑笑,依偎在黃瓊的懷中沉沉睡去。而察覺到張巧兒心中有些傷感,也知道她為何傷感的黃瓊,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抱著張巧兒,一直到實在不能拖了,才起身回宮。
這一日,雖說無意之中偶遇了老爺子與母親,但黃瓊也從老爺子那番話之中,得到了一些領悟。老爺子這些年為君生涯下來,雖說在施政上一味的求穩,而使得在理宗年間便開始積累,到世宗年間越演越烈的各項弊端,在他在位這麽多年,非但沒有減少反倒是日益突出。
尤其是吏治與歲入上,可謂是愈加的艱難。但老爺子畢竟為君二十餘年,看待問題的眼光還是相當精準的。老爺子那日的那些提點,倒是點醒了黃瓊不少的東西。尤其是在用人上,盡管他自己選人的眼光差強人意,都有些算不上個。但這個提醒,卻是正好說到了關鍵點上。
對於老爺子這番提醒,領悟過來的黃瓊深以為是。之所以沒有動,他是在等傅遠山到任。而在傅遠山正式上任之後,黃瓊來了一個大刀闊斧。從京城各有司,挑選了大批的五六七品官員,到各路任知州、州判、知縣。原本跟著傅遠山到山西的進士,除了抽掉回三人之外。
其餘全部轉為就地任職,接任了一批州判、知縣。尤其是作為首選試點的晉陽府,轄下的各州縣的知州、州判,連同知縣幾乎清一色全部調換。清一色的全部換更換為,黃瓊親自從各有司,甄選出來的年輕官員。以及去年進士及第後,與傅遠山一同去山西的新科進士。
包括其他各路選出來的試點府,也同樣都是按照此種辦理。除了晉陽府之外,其他諸路被選擇為試點的府,比如兩淮的淮安府,江南西路的饒州府,湖廣北路的江陵府,就連知府、同知都一並更換。多由諸路按察副使,或是轉運司所屬官員,或是直接從戶部、吏部擇優。
從四品或是從四品官員之中,由黃瓊親自精心挑選之後外放。而從京城挑出來的州縣官員,都是嚴格按照黃瓊要求選出。一律為三十五歲以下,五至八品官員。黃瓊沒有要求必須要進士及第出身官員,舉人出身或是國子監監生,隻要通過他親自擬題的策論,也一樣可以入選。
黃瓊選擇的這些州府,都是沒有宗室分封的地方。其中可能會有一部分宗室的土地,但是數量不會太多。淮安府原本是永王的封地,但老爺子已經決定撤銷分封製度,永王也就沒有了就藩的可能。而江陵府,則一向是地連湖廣北路與兩川的咽喉之地,所以一直未封過宗室。
至於饒州府,則因為鄱陽湖之畔,像來都是魚米豐美之地。也是朝廷在江南,除了江南東西二路以及兩浙之外,最大的財賦重地。所以,一直都沒有宗室分藩。甚至世宗初年,還專門下過聖旨。任何宗室不得在饒州府,以及湖廣北路武昌府,湖廣南路嶽州、常德二府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