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這小子好陰
被黃瓊三言兩語,便揭了老底的那個人。聽到黃瓊這番話,卻是不由得惱羞成怒。冷笑道:“在下的這些話,信與不信那是太子爺的事。至於我們的主子真實身份,那就有勞太子爺去閻王爺那裏去問。在下也勸太子爺,別再這裏繼續鼓弄唇舌,想著拖延時間保全自己狗命了。”
“便是你在巧舌如簧,今兒也是死期到了。在下勸你,別做那些無畏的掙紮。你在戰場上,的確是殺伐果斷,處置事情也是心狠手辣。我們主子一向自詡足智多謀,手段也足夠狠辣。但在你的麵前,卻也不得不甘拜下風。可今兒,畢竟不是在戰場上,你的身邊也沒有大軍。”
“就你身邊那些飯桶一樣的幾個侍衛,別說隻有寥寥幾個,就算在來上幾倍,我們兄弟還沒有放在眼中。沒有了那些侍衛作為依仗,你一個文弱書生,豈能逃脫我們兄弟手心?你若是配合一點,我們倒是可以讓少遭一點罪,讓你痛快的上路。若是想要反抗,那就怪不得了。”
對於這個家夥的惱羞成怒,黃瓊淡淡一笑,卻並未做任何的回答。雙手一按坐下椅子的扶手,突然騰空而起,對著與自己說話那個家夥,劈頭就是一掌下去。見到黃瓊突然暴起,從沒有想到過,這個更總是一身書生打扮的太子,居然會武的那個人震驚之餘,倒也毫不畏懼。
雙掌一錯,立馬迎了上去。想要利用黃瓊在半空中,暫時無處借力劣勢,一掌將其震下來。在他看來,這位太子爺會武,雖說有些出乎他的意外。但也許是藝高人膽大,也許是對自己過於自信。這個家夥對於黃瓊劈過來,這連掌風都沒有的一掌,根本就沒有看在眼裏。
對於他來說,這位太子爺便是會武,也絕對高不到哪裏去。因為他想不出,宮中有什麽樣的高手,還能教出一位大高手來。而且在他看來,習武是一件苦差事。那些嬌生慣養天家子弟,又有幾個會能真正學到什麽真功夫的?這位太子這點功夫,恐怕也就是三腳貓的花架子。
隻是自信滿滿的他卻沒有想到,黃瓊這一掌看似要攻擊他。但實際上卻根本就是虛的,真正的目標卻是他旁邊的人。在他一掌迎了上去的同時,隻見黃瓊在半空中腰一擰,不僅躲過了他迎來的一掌。原本攻向他的掌,卻是順勢一轉,直接劈向了他身邊的另外一個人。
麵對如此突如其來變故,他身邊那個幾乎毫無防範的人。淬不及防的,直接被黃瓊一掌劈在了頭上。黃瓊這一掌看似很軟,一絲掌風都沒有。但實則卻蘊含了暗勁,一掌下來直接將這個人腦骨都劈碎了。挨了一掌那個家夥,隻道了一句這小子好陰後,便再也說不出來話了。
一掌得手,黃瓊避開總算反應過來的二個婦人,兩把刺過來的寶劍。足尖在其中一把寶劍的劍尖上輕輕一點,借勢腿直接掃向了另外一個人的脖子。那個人雖說舉掌迎了過來,但是兩相一交錯,卻被黃瓊腿上十足的內力,直接震飛到了一旁。倒在地上,一個勁的吐血。
一交手,便折損了兩個人。之前那個與黃瓊對話的中年人,幾乎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黃瓊:“你小子居然如此的陰損,使出偷襲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不說。居然還會武,而且身手與功力還如此的強。你這身功夫是與誰學的?宮中怎麽可能有如此大高手,教出你這種人來?”
此時一擊得手的黃瓊,卻是負手而立,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減少半分:“寡人會不會武,這好像與身份沒有什麽必然聯係吧。誰告訴你,皇子就不能習武了?這世上,你們想不到事情還多著呢。寡人敢連一個侍衛都不帶,見你們這幾個明顯居心叵測的人,沒有點準備怎麽行?”
“寡人還以為,你們幾個身手有多高強。這些日子本就有些無聊,原本還想著借你們幾個鬆鬆筋骨。現在看來,寡人卻是失望之極,你們幾個也不過如此。至於陰損?難道你們以多打少就不陰損?你們五個武林高手,聯手要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這做派就不陰損?”
黃瓊這番話下來,那個人更是被氣得幾欲吐血。他承認,自己之前判斷失誤,明顯是把老虎當成綿羊了。以為麵前這個讓自己主子,每次一提起都直咬牙,做夢都要罵幾聲的新任當朝太子爺。雖說行事手段過於狠辣,但終歸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根本不會武功的書生。
他從來都壓根沒有想過,這位太子爺不僅會武,而且明顯還是高手。自己那兩個兄弟的身手,自己還是清楚的。雖說不如自己,可至少也是二流中上水準的。尤其是那個被這個家夥一腳踢飛的兄弟,一身十三太保的橫練功夫,可謂是如火純青。便是自己想要打傷他都不易。
結果在這個家夥手中,卻是一招都沒有接下來。極其惱羞成怒的他,也顧不上去看那個重傷兄弟的死活,雙掌一錯直接揉身攻上。此人一看就是高手,而且走的是至剛至陽的路子。掌法大開大合,盡管是沒有使用任何兵刃,但他這一全力出手,黃瓊立馬沒有了之前的輕鬆。
最關鍵的是,這五個人之前的站位明顯是一個陣法。雖說上來便折損了兩個人,但剩餘三個人依舊是一個主攻。至於那兩個美婦人,則雙劍合璧一直在助攻。三人聯手,遠遠超過三個人單打獨鬥的威力。兩個美婦人的功力雖說不高,可雙劍合璧在一起,也帶來很大的威脅。
這兩個婦人的劍法,在黃瓊眼中就是二流。遠比不上段錦的段家劍法,更比不上母親所傳授的劍法。但兩套二流劍法,雙劍合璧之後卻是嚴絲合縫,而且威力大增,讓人很難找到縫隙。黃瓊幾次抽冷子,想要先打倒兩個人其中一個,破這個陣法。卻幾次都被逼得無功而返。
麵對三個人進退有序的聯手攻擊,黃瓊一下子感覺壓力倍增。盡管三個人無論挑出那個,自己都毫不畏懼。包括三人之中,武功最高的那個中年人。黃瓊幾經掂量,卻也發現這個人功力並沒有自己高。而那兩個中年美婦,劍法雖說巧妙,但功力更是比自己遜色太多。
隻是這三個人,擺出的這個有些古怪的三人陣型,卻是讓三人聯手威力一下子倍增了許多。雖說麵對三人,黃瓊並不懼怕,但他卻有些耗不起時間。至少黃瓊不想在那些太監和侍衛麵前,暴露自己會武的事情。那些太監和侍衛,都不會讓自己在這裏單獨待的時間太長。
損耗時間越長,越容易暴露自己會武的事情。想到這裏,黃瓊一邊凝神應戰,一邊琢磨怎麽樣盡快破陣。不過三個人雖說配合密切,但幾經交手之下,沒用多少時間黃瓊便琢磨出來,要想破這個陣法,隻有先打倒三人其中一個。但三個人配合極其緊密,根本不給黃瓊機會。
三個人之中,任何一個遇到危險,其餘兩個便立即出手,攻黃瓊必救之處。一時之間,黃瓊根本就找不到機會。隻是黃瓊雖說找不到機會,可黃瓊的功力畢竟高於對麵三人。對麵的三個人便是用盡全力,也拿著黃瓊沒有辦法。足足一炷香時間,依舊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相對於還能沉住氣的黃瓊,更知道時間拖的越久,對自己越不利。一旦這個人侍衛,發現這裏不對大舉衝進來。到時候,恐怕以寡敵眾的就是自己了。自己三個人聯手威力再強,又如何是大軍對手?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文弱書生一樣家夥,居然是如此難啃的那個中年男子。
掃了那邊一下一死一傷的兩個兄弟,知道今兒絕對不能善終的此人咬了咬牙。手在懷中一帶,在伸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抓出三支外形奇形怪狀,全部都是倒刺的東西。他使了一個眼色,帶著兩個婦人向後同時一躍的同時,手中三支東西分上中下三路,直接飛奔黃瓊而來。
隻是這個家夥這一招有些突然,但實際上黃瓊早就有了準備。相對於五個人之中,沒有帶兵刃的三個男人,黃瓊早就防備了。他雖說行走江湖經驗幾乎全無,但身邊的女人之中,卻不乏江湖老手。何瑤就曾經再三告誡過他,江湖人大多數都攜帶兵刃,畢竟是尺有所長。
若是遇到不帶兵刃的,不是那種萬物可皆為兵器,飛花落葉皆可傷人的,就像是黃瓊母親那樣的絕世大高手。就是那種善於用暗器,或是走用藥那種下三濫路子的。當然,也有一些人單靠拳腳功夫的,但是數量不是很多。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江湖人也是懂得的。
這五個人之中,三個男的都沒有帶兵刃,所以黃瓊一直都防著他們用暗器,或是用毒。首先幹掉另外兩個男子,就是這個原因。見到這個家夥伸進懷中,早就暗中做好了防備的黃瓊。在其向後一躍的時候,腳尖便直接挑起了,自己之前坐著的那把椅子,狠狠的砸了過去。
結果這個家夥飛出去的三支暗器,剛出手就被砸過來的椅子又砸了回去。黃瓊這一踹,用上了將近七成的內力。被他一腳踹飛的這把椅子,在將三支暗器全部攔截住後,連椅子帶被擋住的暗器一起倒了回去。黃瓊這一手古怪的破解辦法,很是出乎那個家夥的意料。
盡管拚盡全力也隻躲開了,他自己射出去的那三支暗器中的兩支。被剩下的一支,接打在了他自己的胸口。兩個人相距實在太近了,雖然雙方都在不約而同的後躍,但一間屋子再大又能有多大。雙方距離的不過五尺,因為黃瓊用足了內力,三支暗器返回的速度比去時更快。
被自己打出去的暗器,打回了胸口,讓他一下子臉就變了。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緊接著那把椅子,也狠狠砸了過來。胸口中了自己暗器的他,被這把椅子直接砸在了身上。等到那把砸在他胸口的椅子,四分五裂紛紛掉落的時候,這個家夥的胸口肋骨明顯已經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