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 許家的人
看著這些書籍,再想想後院裏麵的那幾十個婦人,黃瓊倒也苦笑無言。這個劉節度,對女色方麵的愛好,倒是與自己一樣。對於這些書籍,黃瓊倒是沒有多大的興趣。不過這些書籍之中,從吐蕃傳過來的密宗法,還有那個蝶兒戲圖冊,倒是引起了黃瓊的一些興趣。
他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從來搞來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即在吐蕃也是向來隻有高僧才能修煉。黃瓊拿起那本所謂的密宗秘籍,打開便看了起來。隻是書的扉頁上某位吐蕃高僧,提的一行字卻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本書扉頁上這行字,雖說寫的很拙劣,就像一個孩童所寫。
但內容,卻是相當的讓人意外。原來這個劉傑劉節度,居然是吐蕃密宗某個教派的弟子,而且輩分居然還不低,是他們祖師爺開門大弟子。那位吐蕃高僧在中土雲遊的時候,遇到了難處,是當時還年輕的劉傑伸以援手。於是那位高僧便收其為徒,便打破不收徒的慣例。
在劉家一待便是五年,不僅傳授了他一身的密宗武功。還傳授了他密宗之法,甚至還親自出麵為其挑選所謂的明妃。隻是這位高僧,雖然武功高強,可劉傑的根骨太差。而且習武時,年紀已經有些大。所以,雖然學了一身的功夫,但是身手卻是並不強,最多也就停留在三流。
後來,更是走了歪路。師傅給他留下這本書的意思,是希望他在根基太差的情況之下。能通過修行密宗之法,增強自身的武學。卻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在師傅返回雪域高原之後,便將其用在了床榻之上。在做到一方諸侯後,更是想方設法的收集美婦,以便供自己享樂。
至於師傅離別之前叮囑他,切不可沉迷於床榻之事。要利用這個法門,勤於修習內功叮囑,早就被他丟在自己腦後。看著扉頁上,那位高僧的留言,黃瓊也隻能歎息,做師傅為了這位徒弟可謂是想遍了方法。隻可惜所托非人,他這位徒弟,卻是將修行之法,當做了床中秘籍。
就在黃瓊滿是好奇之心,看著這本書內容的時候。來尋他的董千紅,見到他手中的書籍,以及書案上擺著的幾本讓人臉紅的書,不由得滿臉羞得通紅。很是說了他一句:“怪不得不見了蹤影,原來在這裏看這個玩意。虧你也是大齊朝的皇子,這東西,是正經人看的嗎?”
見到董千紅嗔怒,以及滿臉通的樣子說不出嬌媚。本就被書上內容,弄得心頭很是有些火起的黃瓊,一把將婦人抱在懷中,一邊伸進衣襟上下其手,一邊笑道:“紅姐倒是有些誤會本王了,今兒這書本王可不是亂看的。本王是想著,看看有沒有讓紅姐早日實現心願的法子。”
還是第一次見到,黃瓊如此不正經樣子的董千紅,對於黃瓊順嘴胡說八道,好看的眉毛微微皺了皺道:“看就看,找那些個不著調的借口作甚。這等閨房秘戲的東西,你偶爾看看當做放鬆也就罷了。隻是說好了,這書看看也就罷了,你可不能學。你折騰我們的花樣還少嗎?”
說到這裏,察覺到黃瓊伸進自己衣襟內的手,正從自己豐盈上向著某處移動。也多少被挑起來興致,可眼下卻不方便的董千紅,急忙按住黃瓊作惡的手,語氣有些顫抖道:“別、別,昨兒我來了月信,身上正髒著不能伺候你。你要是真的想,我這就將顧姐姐她們喊過來。”
聽到懷中佳人這番話,也想起董千紅來月信的日子,貌似就在這幾日。黃瓊有些意興闌珊的抽出了手,將人抱在懷中,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平息心中火氣後,苦笑道:“紅姐,你這是在折磨本王那。佳人在懷,卻是隻能看不能吃,這可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折磨。”
黃瓊的話音落下,感受到自己身下,那個咯人的東西,依舊董千紅捂著小嘴微微一笑:“該,誰讓你不學好,放著那麽多教人修身養性的書不讀,非要讀這種不著調的東西。搞得現在火這麽大,這怨得了誰?也幸好來了月信,否則就現在這個樣子,我一個人那裏應付得了你?”
說到這裏,董千紅還故意的,在黃瓊高高撐起的地方,輕輕的摸了幾把。搞得黃瓊,更是差一點不顧浴血奮戰,直接將這個美婦人就地正法。見到在自己摸那幾下後,黃瓊看向自己就向狼見到肉一樣,生怕將這裏繼續引火,將這位主性子逗起來,到時候倒黴的便是自己了。
董千紅急忙跳出黃瓊的懷中,跑到離黃瓊一丈遠的地方,才坐下來道:“王爺,我來找您是有事情的。卓如孝送來的那四個女子身份,都已經查出來了。那個秦氏,也就是在知道卓如孝的死因之後,最為激動的婦人。原來是這延安城內,有名的官紳世家許家的兒媳婦。”
“那個桌如孝當真該死,就連這官場最基本的規矩都不講,就連他夫家都敢下手。而他那個許家,因為他們家與我養父家是世交,我倒是了解一些。他們家是本朝有名的書香門第世家。更是本朝的官宦世家。他們家太宗朝起家,百餘年間曾經出了三任中書門下平章事。”
“在理宗朝許家甚至出現了兄弟三人同在朝為官,分別任禦史台左都禦史,禮部尚書,以及翰林院掌院學士。許家一門,在本朝可謂是極其輝煌。他們家子弟不出仕則罷,一旦出仕,這麽說吧,他們家出來最小的官,在朝中都沒有於六部侍郎的,在外任最低也做一個路參政。”
“若不是當年世宗皇帝駕崩,烈宗皇帝繼位時。時任翰林院掌院學士的他們家祖父,見到朝局日益詭異,淮陽郡王日益權重,文官依舊彼此傾軋不堪。因為擔心禍及自己家族。勒令許氏一族,除了在外地任五品以下官員之外,其餘人全部致仕,並遷回祖籍延安府以避禍。”
“在淮陽之亂被平定,今上大權在握之後,曾經幾次征召其回朝任職,皆被其以年老體衰,不堪重用為由拒絕。這朝中文官之首,又那裏輪得到德妃,那個做慣了牆頭草。淮陽郡王當政時是大學士,今上大權重掌之後,又是因為第一個投靠今上的高品文官的爹來做?”
“當時,那位老爺子非但自己不肯出仕,也嚴禁自己家人出仕。甚至還定下了非聖主出,許家隻許以耕讀傳家,而不得入仕為官。所以,許家上一代的人,沒有一個人做官,甚至就連考科舉的人都沒有。可即便這樣,許家在朝廷的餘威還在,滿朝官員沒有一個敢輕視的。”
“許家自從遷回祖籍,曆任陝西安撫使、延安知府,包括什麽陝西轉運使、按察使、學政,乃至延綏榆兵備道,在上任之後就算第一件事,不是去拜訪許家,也要抽出時間專程去拜訪。而這個卓如孝居然就為了一個女人,將許家滿門幾乎都要趕盡殺絕了,當真是膽大包天。”
“要知道,當年權傾朝野的淮陽郡王,對許家都從來沒有用過強。當年淮陽郡王,為了拉攏雖然退出朝堂,可在文官之中依舊有崇高威望的許家。曾經為自己的兒子提親,希望許家將還待字閨中的三女兒,嫁給淮陽郡王的第五子。被許家拒絕後,也隻是捏鼻子認了。”
“可這位延安知府,居然就敢將許家搞到滅門。甚至為了逼迫性子倔強的秦氏屈服,將其軟禁在了一個園子裏麵兩年。他之所以不敢用強,是因為這個秦氏,並非是他看中的人,而是是他背後之人看中的人。而他在將其得到後,之所以沒有立即送走是為了磨磨秦氏性子。”
“因為秦氏的性子太倔強,直接送到他主子那裏,他擔心會頂撞甚至是衝撞他那個主子。至於他的主子,為何相中秦氏。是因為他背後之人,在江南遊曆之時,偶然喜歡上了一個江南女子,娶回家之後一直極其寵愛。隻可惜那個女人福薄,到了他主子那裏沒幾年便病死了。”
“他主子傷心欲絕,將養了幾年才恢複過來。他的主子恢複之後,想起那個女人曾經有一個,與她有六七分相似的妹妹。姐姐沒有了,他背後的人便想要娶妹妹,以借著兩張相似的臉,以慰藉相思之情。隻是沒有想到,當年姐姐嫁人時年紀尚小的妹妹,已經長大了。”
“就在他派人去尋找妹妹的時候,才知道妹妹已經嫁人。而所嫁之人,是他嶽父當年做國子監祭酒時候,所結識一位友人的兒子。因為當年兩家人是指腹為婚,再加上當年那位國子監祭酒,也不知為何沒有大勢操辦。所以,那個新郎究竟是什麽人,周邊的人都不是很清楚。”
“別人隻知道嫁到是陝西路人,至於是陝西路那裏的卻不知道。卓如孝調任延安之後,很是費了苦心才查找到,當年那個妹妹所嫁的正是許家。在查明這個消息之後,為了滿足他主子的願望,便上門呢強行索買。可許家是什麽人家,豈會答應他這個近似乎侮辱的要求?”
“這個家夥強索不成,氣急攻心之下便對許家下了毒手。可憐當時去世不久的許老爺子屍骨未寒,去沒有想到子孫便遭次橫禍。除了兩個孫子提前得到消息,事先跑掉之外。其餘的三個兒子連同孫子連同所有的家人,被鎖拿到了延安府大牢之中,一個人都沒有再走出去。”
“秦氏,也被他強行搶到了府中關押起來。兩個孩子,也因為家人都被抓進了大牢,流落街頭沒有人管,連那年的冬天都沒有熬過去,便活活凍餓死在延安府的街頭。原本卓如孝是想將這個秦氏送給自己主子。隻是這次王爺突訪延安府,讓他多少有些亂了陣腳。”
“才想著將秦氏送給王爺侍寢,等王爺新鮮勁過了,也玩夠了,走的時候自然會給他留下,也並不影響他原來的計劃。隻要他不說,秦氏再不說,此事便可以做的天衣無縫。隻是那位算計滿滿的卓大人,算計來、算計去,卻沒有算計到,自己最終會落得這麽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