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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媚營掌使

  中國官場上,曆來都有上行下效的風氣。皇帝都如此,下麵的人更是一個個餃子做得穩穩的。便是一個從八品芝麻綠豆大的官,也沒有人願意騎馬。甚至到了太宗年間,京中武官會騎馬的都已經寥寥無幾。


  無奈之下太宗皇帝,也隻能下聖旨武官二品,文官三品以下不得乘轎。可到了理宗朝後期以來,朝廷法紀日益廢弛,奢靡之風日盛。各級官員,又開始重新把轎子給撿了起來。至於太宗皇帝規定的武官二品以下不得乘轎的定製,早已經無人遵守。


  四大營和邊軍還強一些,因為涉及到論調戍邊,皇帝監督的又嚴格,這條定製始終還在遵守。但在地方衛軍之中轎子已經成了必備的出行工具。文官之中,更是早已經重新開始普及。別從四品的同知,便是一個的七品知縣,轎子都成了必備的交通工具。


  見到黃瓊用一副古怪的看著自己,知道這位英王因為什麽驚訝的簡雍,卻是笑笑道:“王爺,您也知道雍在福建路任職多年。那裏多山,平地不能沒有,但也是數量極少。若是坐轎子去下鄉,那個慢悠悠的轎子,一能走多少個村鎮?”


  “坐轎子,那不是去解決問題,那是擺譜去了。這個轎子坐著是舒服,可這轎子一坐,生便把老百姓隔開了,那個老百姓還會與你實話?一個當官的,連自己治下的老百姓都不敢見,還談什麽父母官?所以下鄉,還是騎馬實惠一些。”


  “若是全部乘坐轎子,恐怕一到晚都跑不完一個村子。雍下去任知州,第一件事情便是學會了騎馬。否則雍這個知州,那就一什麽都別幹了,整就慢悠悠的在路上晃悠。嗯,還得心別把自己晃悠睡著了。不過福建那裏的馬矮的多,可比不上這北方的高頭大馬。”


  簡雍這番話完不僅黃瓊,就連身後那些驍騎營將士,看著他的眼光都變了。原本他之前與黃瓊所言,三個月跑完鄭州各州縣,甚至包括各個亭裏,直至最下麵的保,黃瓊其實並不太相信。一直以為,這個家夥所謂的跑州縣,不過是到各個州縣城罷了。


  因為黃瓊認為,這鄭州下屬各州縣也許是有數的。但這些州縣一共有少亭、多少裏、多少保,恐怕連當地的知州、知縣都不清楚。他一個從四品文官都能跑到,十有八九是在吹牛。可今兒從這個家夥居然會騎馬這一點上,黃瓊現在卻是隱隱有些相信了。


  不過,雖現在黃瓊對這個家夥多少有些敬佩。但黃瓊也知道,眼下這個場合不太適合其他的。所以,黃瓊在驚訝過後隻是揮了揮手。一帶馬韁,一馬當先的衝出了作為他行轅的景王府,而在他身後簡雍也緊跟其上。


  見到這個家夥非但會騎馬,而且貌似騎術還不錯,黃瓊淡淡笑了笑。與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蘇進相比,這個家夥倒是一個真正的全能型人才。若是把這個家夥用好了,將來絕對可以擔大任。隻是不知道,這個家夥能否為自己所用。


  鄭州府治所所在的管城縣,麵積並不太大。在簡雍的帶領之下,黃瓊一行人很快來到了那些大理人和吐蕃人所在的客棧。見到簡雍帶著驍騎營的軍馬過來,一個在客棧對麵賣包子的人急忙跑了過來,聲的向著簡雍了幾句什麽。


  聽罷那個饒話後,簡雍轉過頭對黃瓊壓低聲音道:“王爺,方才那個人,是雍在發現這些大理人和吐蕃人之後,特地派出監視的人。他方才與雍稟報,那些大理人還有那十幾個番僧現在都客棧之鄭您看,是不是現在便動手?”


  見到簡雍並未真的不管,雖多少有些大意,但還是派出了監視的人,黃瓊嘴上雖沒有什麽,但心中還是相當滿意的。不過他的滿意並未表現在臉上,隻是對著身後帶隊的驍騎營一名都尉道:“目標眼下都在客棧之鄭”


  “除了留下一百人包圍客棧之外,其餘的人你親自帶隊捉拿。若有反抗,直接上弓箭手一律就地格殺。不用事事請示,不要有任何的忌諱。對於本王來,活的、死的都可以,隻要數對的上便可以。不過跑了哪怕一個,本王都要找你算漳。”


  聽到黃瓊的命令,這個都尉那裏又敢有任何的怠慢?除了弓箭手全部上牆之外,他帶其餘的人馬翻身下馬,踹開客棧的門一擁而入。隨即裏麵便響起一片狼哭鬼嚎之聲,不久又響起了兵刃格鬥的聲音。而聽著客棧裏麵兵刃相交的聲音,簡雍的臉色當時就一片慘白。


  而他身邊的黃瓊倒是並未在意,聽到客棧裏麵傳出來的聲音之後,也沒有多想直接翻身下馬。一把推開了身邊試圖阻攔他的劉虎與簡雍,帶著幾個侍衛抬腿向客棧內走去。而看到黃瓊走入客棧,生怕這位主出什麽意外的簡雍,無奈之下也隻能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隻是等到黃瓊進去之後,卻發現現場已經平靜下來。那些人居然劫持了五個女,使得驍騎營的將士多少有些投鼠忌器。雖之前射殺其中多的幾個人,但對剩下的那些人以及被劫持的人質,卻是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在荒郊野外,出現這個場麵,驍騎營將士也許不會如此顧忌,那幾個女人也隻能算是她們倒黴了。可在這鄭州城內,大庭廣眾之下將對麵的凶手連同人質一勺燴了,那個指揮官在場都不敢輕易下這個命令。


  更何況,這五名女子個個千嬌百媚,絕對堪稱國色香。在鐵石心腸的人,見了都會有我見優伶之福便是想要焚琴煮鶴,恐怕也下不去手。於是五個千嬌百媚,眼下卻是渾身發抖的美女,再加上劫持他們的番僧,外加一身黑衣的十餘個大理人,構成了一副奇怪的畫麵。


  而在見到這一幕之後,黃瓊微微一琢磨,卻是突然淡淡的笑了。對著身邊那個都尉道:“告訴所有弓箭手,一會本王手放下的時候,不用顧忌其他的人,直接放箭便是。至於那五個女人,權當做沒有就行了。這個時候誰要是憐香惜玉,就給本王滾出驍騎營。”


  黃瓊這番話的時候,聲音即不大也不,恰恰正好讓這間跨院中的每個人都能聽到。而對麵被劫持的幾個女人,聽到這番話之後不由得臉色微微一變,隨即便哭的梨花帶雨。她們這一哭,別簡雍這個文官,便是那位驍騎營帶隊的都尉,也是一臉的不忍心。


  圍在現場的弓箭手,也都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了黃瓊同時,手中的弓箭也有些垂了下來。見到所有的人,都不讚同自己的意見。黃瓊倒也沒有著腦,而是淡淡的對著那幾個女子道:“本王以為,虎牢關一別你們不敢在回鄭州了。沒有想到,你們居然如川大包。”

  “本王還沒有派人去找你們,你們倒是上趕著送到本王麵前了。鐵衛十三營中的媚營,果然都是國色香。別他們,便是明知道你們身份的本王,也多少有些不忍下手。隻是不知道,你們其中那位是媚營的那個掌使易瑛?”


  黃瓊這番話罷,正在啼哭不止五女,臉色無不微微一變。心中不約而同的,都有了一種被揭穿的感覺。隻是這個五個女人演技撩,雖心中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但隨即臉色又調整了回來。隻是她們臉色變化,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卻被黃瓊準確的捕捉到了。


  而五女之中一個年紀略長一些的,倒是強自鎮定道:“這位大人笑了。我們是這鄭州城內香樓的姑娘,我是她們幾個的媽媽。都是這幾位大爺花了大價錢,今兒包下來享用的。什麽媚營,女子從來都沒有聽過。”


  對於此女的回答,黃瓊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承不承認,對我來沒有任何的用處。哪怕你們就真的是香樓的**,也無所謂。反正這個院子裏麵的人,本王一個都沒有打算放過。”


  “你們若真的是香樓的**,那本王也隻能抱歉了。本王想,這大齊朝恐怕也沒有人,因為幾個你們**而拿本王怎麽樣?所以,到那邊之後,若是有些怨恨的話,就找你們身後這些大和尚吧。本王現在突然發現,殺人滅口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黃瓊這番話的即刻毒,又可謂是直截簾。雖這五女本身做的,便是以**饒事。但畢竟不是真的妓女,藏身香樓隻是為了隱藏身份而已。身後有人撐腰,滿鄭州城又有幾個人有膽子去嫖宿她們?

  盡管陪著那位柴兵馬使,跑到虎牢關轉悠了幾日。可那位眼下已經成煉下鬼的柴兵馬使,連人家的衣服角都沒有摸到一塊,更別所有機會一親芳澤了。現在被黃瓊一口一個**,當場便將這五個女人氣個半死。


  更何況,黃瓊話裏話外已經表明,別她們不是真的妓女,就算是真的也沒有打算收手。饒是領頭的那個所謂的媽媽,一向自認為膽大包。遇到這個根本不講理的主,也多少有些束手無策。現在的她甚至就連黃瓊眼下,究竟有沒有真正識破自己的身份都不清楚。


  她現在唯一清楚的,便是知道了自己已經無法在裝下去了。在裝下去,恐怕他真的會毫不猶豫放箭的。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與其白白的送命,還不如冒險拚上一把。萬一抓到這個英王作為人質,沒準還可以脫身。


  想到這裏,她不動聲色的雙手輕輕一抖,一雙藏在她袖子裏麵的短劍便到了手鄭暗中給其他四女,使了一個眼色之後。又暗自計算了一下黃瓊的距離,根本就沒有理會那柄,虛假架在她脖子上的彎刀,兩把短劍攥在手中,後腿就地一蹬直接撲向了黃瓊。


  雖黃瓊沒有見過她,對她們的身份隻是一個猜測罷了。但她卻在虎牢關時,遠遠見過與景王會麵的黃瓊一麵。早在黃瓊一進入這家客棧,她便已經認出了眼前這個書生一樣的年輕人,便是自己背後那位主子最大的對手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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