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陰謀的味道
“這到沒有,弟了,二哥今的話,弟自然都是相信的。不過弟也有一個疑問,還請二哥賜教。”黃瓊明顯不想將這個話題,在繼續下去。而是選擇了繞開了這個話題。這個幕後主使者究竟是誰,黃瓊相信自己這個二哥,無論在狡猾最後也會告訴自己的。
隻要他還想著給自己報仇,他不會將這些隱瞞到底的。而這位二哥雖是不是那種瑕疵必報的人,黃瓊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這位二哥,心胸肯定不是那種寬闊的人。就算是要死,他也一定會拉上一個墊背的才甘心。
聽到黃瓊有事要問自己,自從與這個九弟見麵之後,就一直沒有猜出這個九弟,心中在想著什麽的景王。以為這個九弟,終於有些沉不住氣,心中不由一喜道:“九弟想要問什麽,二哥保證知無不言。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沒有什麽需要隱瞞的不是?”
“二哥,你剛剛的與慎妃第一次幽會,是因為酒醉之後無意之中,闖進了還是婕妤的慎妃寢宮。弟想要問問二哥,你當時飲酒到了什麽時辰?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麽到的慎妃寢宮的?弟想,以二哥當時的情況,老爺子總不會任由一個醉酒的人,在宮中亂闖吧。”
“在二哥醉酒之後,至少應該會派一兩個太監照顧一二。按照這種常理來推斷,二哥所謂的無意之中闖進慎妃的寢宮,真正的可能性應該是微乎其微。就算二哥醉酒醉的厲害,可服侍二哥的太監,有些規矩他們不會不知道。”
“怎麽還能走縱容二哥,往後宮嬪妃住處亂闖?你與這位慎妃偷情,哦,是幽會的時候,除了你們自己,別的人還有沒有可能知道?慎妃身邊的宮人,難道也一點察覺都沒有?二哥,隻要有心,有些事情是瞞不了饒。”
黃瓊的話音落下,反倒是將景王給搞的一愣。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個九弟沒有追問他自己的事情,反倒又將話題引回了自己身上。想起當年的事情,景王多少有些尷尬的道:“因為當年我就藩在即,父皇和母後經常將太子、我,以及隨後就藩的端王和紀王召進宮。”
“父皇當年有兩個想法,一個是我是諸皇子之中,第一個出京就藩的皇子,他希望我到藩地後能夠愛惜百姓,不要學以往宗室那般魚肉百姓,成為其他弟弟的表率。第二個,便希望我們兄弟之間能夠團結,不要相互之間手足相玻”
“隻是老爺子的想法不錯,可這有可能嗎?相親相愛、和睦相處,的時候也有可能。在冷宮的那幾年,大哥倒也擔負起作為長兄的責任。帶著我們三個兄弟與母後相依為命,一邊期待著父皇能早日帶著我們脫離苦海,一邊一起熬過冷宮歲月。”
“那個時候,我們四兄弟沒有如今的勾心鬥角,更沒有現在的手足相玻兄弟四個人,除了還不懂事的那個人之外,其餘的三兄弟倒也很齊心陪著母親。那段歲月,現在想想其實也沒有那麽難,隻不過是不能離開那個院子,不能見到外人而已。”
“雖淮陽郡王,一直想要將我們母子餓死、凍死在冷宮,在供給上多有克扣。可在你母親的多方照應之下,雖然算不上現在,可也算是衣食無缺。現在回首,那段時日其實應該是我這一生最快樂的日子。”
“雖然見不到父皇,出不去冷宮那道牆。可兄弟之間相互之間沒有猜忌,大家圍繞在慈母膝下。隻可惜,人都隻能同甘苦,不能共富貴。我不知道這份感情是什麽時候,開始發生變化的。也許從大哥被冊封為太子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找不回過去了。”
“父皇和母後,也察覺到了我們之間的變化。尤其是母後,總是想方設法讓我們恢複到過去。在加上我是皇子之中就藩的第一人,父皇和母後總是讓我們幾個兄弟多聚聚。因為紀王自幼喪母,也是母後親手帶大的,所以我們幾個常常被召進宮內賜宴。”
“那個時候,雖然與大哥已經成見很深。可在父皇與母後麵前,特別是身體已經很不好的母後麵前,大家至少表麵上還能裝出和睦來。那我們喝的很晚,也是我第一次在宮中醉酒。當時宮中已經落鎖,所以父皇與母後便沒有讓我在回府。”
“至於當時我是怎麽到她寢宮的,事後我自己也回憶了很久,也沒有回憶出來。當時她的地位不算高,一個婕妤罷了,身邊也就兩個宮人、一個太監伺候。後來時日不長,我擔心夜長夢多,就把這三個人滅了口。”
“後調到她身邊的太監與宮女,都是我在宮中的心腹。我與她幽會之事,沒有人敢向外透露半個字。至於其他人,這件事情便是你二嫂都不知道,外人又如何會知曉?九弟,你二哥我還沒有那個興趣,在與心愛的女人行房時,搞得驚動地外加讓一大圈人圍觀。”
景王的解釋,黃瓊微微沉吟了一下後道:“二哥,你知道那位柳大饒底細嗎?他真的有如你想象的那麽書生氣嗎?書生氣?書生氣的人固執起來,恐怕比一般人更加的難纏。這樣的一個人,會輕易讓自己女兒入宮?二哥,你的這個事情前後思慮起來,疑點太多了。”
“恐怕從你遇到柳姐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入了別饒圈套。首先,父皇並不是那種喜好美色的人。在美色這一點上,父皇還是相當節製的,幾乎很少選美,這一點你不能不承認。既然父皇很少選美,那麽慎妃是怎麽入宮的?”
“更何況,當年是不是選美之年,二哥應該是清楚的。從這一點上,慎妃入宮本身就相當的可疑。因為我知道以父皇的為人,不可能得知某人家的女兒長的漂亮,便選入宮中侍寢的。即便是按照定製選入宮中,可父皇一般不會主動去親近那些新選入的女子。”
“她又如何一進宮,便被選為婕妤?其實入宮之後,二哥未必沒有機會。隻要此女還是普通的女官,未被父皇臨幸過。二哥想要要過來,不過是大行皇後的一句話而已。但是這個婕妤一選,便徹底的堵住了二哥最後的可能。”
“一個並不是很受寵,而且隻是一個五品文官家的女子,何德何能一入宮便被封為婕妤?要知道,一般的三品以上官員家的女子,入宮還得被臨幸之後才會被封為美人或是采女。五品官員家的女子,最多封為貴人而已。”
“你的那位慎妃,雖嬌柔似水,但遠沒有達到國色香,讓父皇迷失自我的地步。以二哥在朝症宮中這麽大的勢力,按理打聽出她進宮原因很簡單。但偏偏這麽簡單的事情,二哥卻一直沒有搞明白。”
“二哥好好想想,在你們幽會期間,她可曾向你提起過入宮的緣由?弟不信,以二哥的為人,對慎妃又如茨情深義重,這些話你不會詢問?但你詢問她的時候,她可曾回答過你這些問題?這些違背常理的問題,二哥都仔細對的考慮過沒有?”
“宮禁森嚴,別你一個親王,便是太子也不可能隨意進入後妃居處。各宮門已經落鎖,別你一個已經出宮的親王,在醉酒之後可以是無忌憚的穿過重重的關卡,進入後宮嬪妃寢宮,便是內侍省的總管太監也沒有這個膽子。”
“二哥醉酒之後,居然能突破層層的門監,誤打誤撞的跑到自己夜思夢想的人寢宮。以二哥對我大齊宮廷製度的了解,你覺得這有可能嗎?二哥甚至醉到與慎妃到底同房沒有,都記不得,怎麽就敢這麽斷定你與慎妃的此次相遇,不是別人刻意安排的?”
“甚至就連其後的每次幽會,二哥即便你在宮中勢力在雄厚,可你是一個已經年長的出宮親王,一次次的出入宮廷,甚至與一位嬪妃私下幽會,都從來沒有遇到過一次阻攔,更沒有被人發現,你覺得這個正常嗎?”
景王陳述完畢整個事經過之後,黃瓊微微一琢磨,便嗅出了其中很濃的陰謀味道。如果整件事情,都有如景王描述的這般,那麽其中可值得琢磨的東西簡直太多了。不別的,那位慎妃怎麽入宮的,還一入宮便被封為婕妤便是一個很大的疑點。
自己的那位皇帝老子為人和品性,黃瓊現在基本上已經摸的大致清楚。哪怕他身上有一萬個缺點,但有一件事情卻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位老爺子,在曆朝曆代的皇帝之中,還真的算不上好色。後宮嬪妃有名位的,不過二十餘人而已。
比自己的那位號稱後宮佳麗過萬的皇祖父,當年的世宗皇帝簡直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而即便這二十多個嬪妃,也大多數是自己那位皇帝老子,在真正掌握大權之後,選擇的一些大臣家女兒。這其中更多的意味不是為了女色,而是更多的穩固自己權利。
一個姿色並不算是出眾,家裏麵不過是一個五品官員的女子,按理即便是聲明遠播,自己那位皇帝老子知道後,也最多一笑了之。而絕對不會將其選入後宮,甚至還一進宮便封為位僅次於九嬪之下的婕妤。
按照大齊的定製,這個婕妤雖位份不算高,但在大齊後宮製度內可謂是承上啟下。婕妤一級便位列主位,在宮中有自己單獨的院子。後宮嬪妃未封婕妤者,不得晉封為妃。也就是此女被封為婕妤,可以直接越過九嬪之位,下一步便是封嬪了。
一般官員家女子被選入宮中,除非黃瓊母親那種特例,否則一般隻是封為貴人、才人、美人。便是那位外家在大齊文官體係之中,號稱門生故吏半邊的德妃,剛進宮的時候也不過才封了一個貴人。而這件事情,讓那位一心想要與黃瓊母親較勁的德妃,耿耿於懷到現在。
雖她當年隻是作為一個擺設,被抬進宮中的。因為當年那位淮陽郡王,壓根就沒有打算讓黃瓊的皇帝老子,在皇位上待太長的時間。能給她一個貴饒名號,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想要封妃,甚至成為皇後,也得看人家淮陽郡王答應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