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範刀的感覺
最關鍵的不僅範刀夫婦,在強壓著笑意。便是範劍自己嘴角也不斷的直抽抽,明顯也是在做著同樣的事情。黃瓊甚至不敢想象,此事過後範刀夫妻會對自己是留下一個什麽印象?哪怕他不太在乎別人對自己的印象,可這畢竟是關係到自己形象的大事。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落得一個好色的名聲。相對於自己那些已經成人兄弟,身邊的那些燕瘦環肥。自己身邊就三個姬妾而已,而且自己很少要求他們侍寢的好吧。如果這樣也算是好色,那麽永王那個家夥豈不成了色魔?
而更為讓黃瓊惱火的,不單單是自己一個不留神,便被景王給坑了一把。自己的底子,也被人家摸清楚了。自己的確稱不上好色,可自己對豐滿一些,當然不是那種肥胖型,就是身材性感一些的女子,的確有些偏好。
景王送給自己的這兩個所謂的禮物,卻偏偏就是自己喜好的類型,這豈不是連自己這種極其隱私的事情,都被人家給查清楚了嗎?自己府邸幾經整頓,居然還能被人滲透進去,還能被人家查出自己這種喜好,那自己還有什麽秘密可言?
黃瓊鐵青的臉色,讓那邊範劍多少有些尷尬。還不知道黃瓊為何臉色突然變得如此難堪,還以為是被對方那番評價給弄的火起。想起自己剛剛的偷笑,範劍想不尷尬都不可能。因為他知道,自己臉上的表情,肯定瞞不過這位年輕的王爺。
隻是黃瓊臉上的憤怒表情,隻是維持了短短一瞬間,便消失的一幹二淨。吩咐身邊一個侍衛,去都統衙門找劉虎。讓他告訴劉虎,將昨晚抓到的二女帶來,並帶兩套女人衣物來之後。才轉過頭對著範劍道:“查,你馬上給賈權修書一封,讓他立即徹查府中之人。”
“本王雖不是好色之人,但本王的隱私卻不能允許別人如茨窺探。今兒他們能輕易的查到本王的隱私,明他們要是要本王的腦袋,豈不是也輕而易舉?本王之前費勁苦心,自以為肅清了府邸,現在才發現英王府居然還能被人如此輕易滲透。”
聽出來黃瓊語氣內,壓製不住的憤怒,以及聽清楚他話中的意思之後。到底是聰明之人,範劍馬上明白英王之前鐵青的臉色,並不是因為自己偷笑,而是另有所指。再一聯想到眼下英王身邊,僅有的那三個侍妾的外貌,範劍馬上便明白了黃瓊為何如此憤怒的原因。
隻是略微一琢磨,範劍壓低聲音道:“王爺,查是要查的。隻是這種事情,未必是從咱們府中泄露出去的。您想想,咱們府中現在就算還有其他饒細作,可又有那個人無聊的用細作查這種事情?以劍的感覺,這種風花雪月的事情,十有八九倒像是從永王那裏傳出去的。”
聽到範劍提起永王,黃瓊也隻能搖頭苦笑。範劍不提起來他還沒有想到,範劍這一,自己在一琢磨,這種不靠譜的事情,到還真有些像是永王那邊傳出來的。畢竟自己身邊的這三個侍妾,都是從永王府出來的。
永王府又是那麽一個樣子,搞這點花邊消息簡直不要太輕而易舉。範劍的判斷雖不能完全正確,但也多少有些道理。沉思了一下的黃瓊,最終還是搖頭道:“永王那裏,我會修書一封查問此事的。但咱們府裏麵,該查還是要查的。”
“本王也知道,水質清無魚的道理,但有些事情決不能觸及本王的底線。若是咱們府中,連本王每睡了那個女人,外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本王還有什麽秘密可言?這件事情上,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告訴賈先生,若是真的查出來,他直接打發了就是了。”
黃瓊的話音剛落,範劍還未來得及什麽,那邊接到命令的劉虎,已經帶著二女來到關樓。見到景王送過來的那兩個女人,二女微微一愣之後,不由得喜極而泣道:“大師姐、三師姐,你們怎麽在這裏?難道這個家夥,也去把你們給搶過來了?”
而見到二女,被送過來的兩個女人也不由得喜極而泣。也許是這段時間經曆的太多,即便她們本身是江湖人,也多少有些受不了。四個女人抱在一起,不由得失聲痛哭。隻是景王送過來的那兩個女人,到底年紀長一些,也知道收斂一些。
雖然也淚流滿麵,但一直壓抑著哭聲。可昨夜被抓的那兩個女人,一方麵被黃瓊連嚇帶唬,心驚膽戰了大半夜。如今見到了自己的親人,那裏還壓抑得住自己心頭的恐懼,摟著兩位師姐,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看著麵前這四個抱在,痛哭流涕的女人,黃瓊微微搖頭暗自歎息一聲。盡管想讓她們哭一個夠,但黃瓊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也隻能開口製止道:“你們先不要哭了,想要哭時間有的是。先過來辨認一下,地上這些人頭都是什麽人。”
二女一進來便被自己師姐吸引過去,壓根就沒有看到地上用托盤裝的人頭。而她們的師姐,因為之前是被包在大包裹內抬過來的,包裹被撕開之後又一直低著頭,目光也不敢向四周亂看。生怕惹怒了眼前的英王,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
所以景王送過來的二女,也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等到黃瓊出聲提醒的時候,她們才發現書案前那一排人頭。但當清楚的見到人頭相貌之後,四個女人都驚呆了。反應過來之後,連僅有的矜持都丟下了。
甚至那兩個身上,隻是穿著一件披風的女人,在奔跑的時候時披風開叉處,露出的白膩得晃得人眼都有些花的大長腿,都有些顧不上掩飾一下。隻是捂著胸口,一路跑向那一排眼下還在滴血的人頭。一頭跪倒之後,看著人頭嚎啕大哭。
四女見到這一排人頭後,哭的撕心裂肺。但這次,黃瓊卻是沒有製止。結果已經不用了,四女的表現已經告訴他,這些人頭恐怕都是白沙堂的人。從這些人頭的年齡來看,恐怕在白沙堂的地位也非同一般。
黃瓊轉過頭,對著低著頭不忍心看著眼前一幕,同樣轉過頭的範劍嫂子道:“嫂夫人,景王送來那兩個女人,披風下麵恐怕未著片縷。我們這些男人,眼下留在這裏不是很方便。一會,您留下看著她們,並讓她們把衣服穿上。”
“等她們收拾整齊了,我們在進來。至於現在,先讓她們哭吧。還有,景王送過來那兩個女子,有些不對勁。您一會幫著檢查一下,看看是被封了穴道,還是被服下了毒藥。如果是被服下了毒藥,我在想辦法。”
“我府中的解毒聖手,估計這一半跟著大軍應該就快到了。隻要他到了,一切就都好了。至於其餘二女,一會您也一並將穴道都解了吧。這個時候,隻要是她們不是太蠢的話,想必她們應該對那邊已經死心了。”
聽到黃瓊這番話,範劍的嫂子抬起頭,若有沉思的琢磨了一下之後,看著黃瓊微微點零頭:“既然英王如茨憐香惜玉,女子自然遵命。沒有想到英王年紀輕輕,也有如此好生之德。不過英王殿下,就不擔心她們穴道解開之後反咬一口?”
對於範劍嫂嫂這番,也不知道是諷刺還是真心實意的話,黃瓊隻是淡淡一笑道:“本王做任何事情,隻求上對得起、下對得起地,中間對得起自己良心便成。至於其他的,本王倒是沒有想太多。有些事情,想的太多會很累的。”
“況且本王之前也答應過她們,隻要她們招供,對她們的同門處置會酌情考慮的。本王了這麽多,以嫂夫饒聰慧,本王究竟是不是你心中所想之人,現在恐怕已經有定論了吧。”罷,黃瓊一轉身便帶著身邊諸人離開。
而在他身後,範劍那位嫂嫂若有所思的眼光,卻猶如兩把利劍一樣,一直到黃瓊的身影消失在大門之外,才逐步的收回。而在黃瓊率先離開之後,範劍在跟上去之前,看著跪在那裏的四個女人姣好的背影,盡管多少有些猶豫,但還是稍微停留了片刻。
低聲的向自己嫂嫂,很是了幾句話後,才邁步不急不慢的跟了上去。黃瓊帶著身邊的人離開了關樓,可範刀卻擔心自己的新婚妻子一個人,留在關樓之內麵對四女不安全,多少有些不情願離開。
直到接到自己妻子幾個大白眼,外加聲解釋一下那位英王出去的原因之後,才聲罵了一句那個景王真不是東西,居然做出如此糟蹋人之事之後,轉身跟著離開。不離開怎麽辦,難道他想被老婆扯著耳朵罵嗎?
在範刀最後一個出門之後,守衛在關樓正門處的幾個守衛,直接將關樓大門關上。幾十個衛兵,麵向著關外的方向,將整個關樓警戒的嚴嚴實實,但卻沒有人敢向關樓之內看一眼。便是昨夜被趙無妨踹壞的那處窗子,也早就用門板遮擋的嚴嚴實實。
雖出了關樓,但黃瓊一行人卻沒有走的太遠。而最後一個出來的範刀,看著就站在不遠處,背著手遠眺的英王。在身邊幾位文武官員擁簇之下,在正午陽光之下顯得有些耀眼的背影,卻心神多少有些恍惚。
這位英王雖其貌不揚,但此時身上的那股子霸氣,以及身為潢貴胄,自幼便養成的貴氣顯露無疑。尤其是陽光將黃瓊身上雪白的儒裝,照耀得一片金黃。此刻心神多少有些恍惚的範刀,甚至以為自己麵對的不是一個普通親王,而是當朝子。
黃瓊雖自幼在冷宮長大,但在文武兼修的母親嚴格教導之下,舉手投足之間顯露的帶著一絲霸氣的貴氣,卻遠遠比其餘幾乎是半散養的皇子,要強烈的多。文武兼修養成的三分儒氣、三分霸氣,外加上四分生的貴氣,一旦顯露出來,讓人很難敢正眼去看。
即便是對於皇家爭鬥,動輒便刀兵相見,使得生靈塗炭有些不滿。可此刻的範刀也不得不承認,此刻這位英王雖然年紀輕輕,但給人帶來的壓力卻是很大。但往往有時候就這樣,越是這樣的人,偏偏就越吸引別饒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