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天罡後人
對於永王的回答,這個丫頭倒是無所謂的道:“他改不改的無所謂,正好有借口在揍他幾頓。你們這群家夥裏麵,就屬他和那個九草包最讓人看不上。就藩了不要緊,不在京城那堵上門去揍更爽。反正揍完他,他也不敢向皇帝伯伯告狀。”
“我這次不是要回京,是陪著師傅去嵩山中嶽廟訪友。這不是皇後駕崩了嗎?廟裏麵應皇帝伯伯的要求,他們這幾日在廟裏設壇打醮。我在廟裏待著無聊便跑下山來,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你這個家夥。”
到這裏,這個丫頭看了看那邊的負手而立,幾乎不言語的黃瓊道:“喂,七癩子,你喊他老九,難道他就是當年那個九草包?可我怎麽看著不像啊。若是九草包當年有這本事,在加上他那個勢利眼的娘,又那裏輪到我去欺負他?”
“不會十多年沒見,那個家夥真的出息成這個樣子。不可能啊,皇帝伯伯的兒子雖多,可那有一個練武之人?就他那身本事,便是連自幼習武的我都不是對手。那個家夥練武的時日,至少在十年以上,”
“搞不好出娘胎,便開始練武了。你們那些兄弟中,要吃喝嫖賭我倒是相信,可若有這種能吃得了這個苦的人,我可絕對不信。皇帝伯伯的那些兒子中,也就你和十一哥,騎射上還有點水平。”
見到這個丫頭明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永王也隻能解釋道:“你的那個九草包,還真的不是他。正像是你的,那個家夥哪有這等本事。他是我們這些兄弟中真正排行第九的。他的封號是英王,你的那個家夥封號是宋王。”
“他的母妃身份比較特殊,是最近才出宮就府的,所以你才不認識。總之這事有些複雜,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這樣,要不你跟我回京,去問問袁大人便知道了。當年之事,袁大人作為欽監正可是門清的很。”
聽到永王讓自己與他回京,這個丫頭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一樣:“你少跟我在這裏故作神秘,那個家夥的事情,我不回京一樣能查的清楚。別忘了,我爹是做什麽的。他那些本事,我雖沒學全,可也不差他太多。”
“我才不跟你回去。回去幹嘛?我娘整不是要讓我嫁人,便是又逼著我學什麽女紅。我爹雖不怎麽管我,可在這事上估計還是要聽我娘的。回京後肯定無聊透頂,哪有在外邊自在。告訴你,回京之後不許跟我爹娘見過我,否則我打斷你那兩條狗腿。”
“對了,我七癩子,聽你要大婚了?你可別忘了,你那位未婚妻可是我從的手帕交。雖這嘴巴長在你自己臉上,你要是回京後胡什麽我管不到,但這後果你自己掂對著辦。到時候,別我幫理不幫親。”
威脅了永王一番之後,也許是擔心永王與黃瓊聯手,真的強把她帶回京城去。這個丫頭口中,發出一聲嘹亮的哨音。而隨著她這一聲哨音,竟從路旁邊的樹林裏麵跑出一頭個頭不的青驢來。見到自己的主人,這頭明顯很通人氣的青驢,還親熱的在主人身上蹭了蹭。
拍了拍自己坐騎伸過來的腦袋後,這個丫頭翻身上了這頭青驢,也沒有理會黃瓊二人。一帶韁繩,竟然自顧自的跑了。不過在臨走之前,回身屈指一彈,一枚鋥亮的東西直奔黃瓊麵容而去。然後對著黃瓊喊道:“今兒沒有打過癮,下回有機會我還會找你比試的。”
不待黃瓊回答她,一人一驢已經一轉眼跑的無影無蹤。對於這個丫頭彈過來的東西,黃瓊輕輕接住後才發現,原來是一枚打磨得異常光亮的道家占卜用的漢五銖錢。看著掌心中這枚五銖錢,黃瓊微微一笑卻是沒有什麽。
這個丫頭,突然的出現,又急匆匆的離開。像是一陣風一樣,短時間之內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除了被二人震得東倒西歪外的草叢,以及被黃瓊劈倒的那顆樹,留下的半截樹樁之外,現場便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如果有,也隻有永王臉上,被這丫頭那騰空一腳,踢出來的一塊烏青。看著永王臉上的烏青,黃瓊也隻能無語。別人是打人不打臉,這個丫頭卻好像是專門打人偏打臉一樣。永王臉上這塊烏青,沒有幾是好不聊。
而那邊的永王,見到這個丫頭走便走,卻是多少有些失落。這個丫頭背影已經消失良久,才轉過頭。不過看著身後的黃瓊,卻是又苦笑道:“我老九,你子真的是,真的是沉得住氣。你讓我什麽好,我真不知道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到這裏,永王指了指路邊上,被黃瓊劈斷的那顆碗口粗的樹,語氣之中有些苦澀的道:“難道你七哥我,真的就如此不讓你信任?是不是要等到你子,方才那一掌落到你七哥身上,你才會告訴我這些事?”
“我你怎麽對太子派去的,那些明擺著監視你的侍衛,並不是怎麽太在乎。恐怕,那些侍衛在你的眼中,恐怕連一群耍雜耍的都不如。你現在的身手,便是把宮中那些侍衛挨個梳一遍,能找到你這般的恐怕也沒有幾個。你七哥我雖不會武,可不代表著我真的不懂。”
對於永王口中的苦澀,黃瓊也隻能無奈的道:“七哥,弟真的沒有瞞著你的意思。隻是在出宮之前,母親再三交待過。非到攸關性命的時候,絕對不許動用自己的武藝。今若不是擔心此女是刺客,傷及到七哥,弟斷然是不會出手的。”
“弟若是純心想要欺瞞七哥,方才又豈會輕易出手?七哥,這件事情你真的是誤會弟了,實在是母命難為。不過弟會武之事,還請七哥為弟保密。有些事情,七哥心中應該清楚。所以此事,七哥自己知曉便好。”
聽到黃瓊提及母命難違,永王微微一愣馬上便反應了過來。有些不自然的看著黃瓊,口中喃喃的道:“原來宮中有些事情,真的不是空穴來風。你的身手都如此高強,那靜妃娘娘豈不是?”
“我就嗎,靜妃娘娘若是隻能憑借當年淮陽郡王之餘威,又那裏會在這麽多年過去了,還能給那些人帶來那麽大的壓力?好了,這件事情你放心,你七哥我會爛到肚子裏麵,就算是別人把刀架到我脖子上,我也不會出去的。”
“但你自己要心,有些人手段不會那麽簡單。既然他們能傳出這種話來,就明他們未必不知道一些東西。尤其是眼下這個時候,誰又能保證之前謠言沒有掀起風波來,他們就真的會偃旗息鼓,真的會就此老實下來?流言這玩意,可謂是三人成虎。”
對於永王的提醒,黃瓊微微的點零頭。隻不過不想在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的黃瓊,在與永王分別上馬之後,才道:“那個女孩不過一個欽監正的女兒,怎麽會對宮中的情況那麽的熟悉?對父皇更是一口一個皇帝伯伯,貌似與父皇的關係不淺那。”
聽到黃瓊提起剛剛的那個袁寶兒,永王搖頭道:“豈止關係不淺,咱們那位父皇當年差一點沒有認她當幹女兒。這個丫頭當年雖年紀幼,可長的是明媚皓齒、人見人愛。當年除了已經長大的金城大姐之外,後來的幾個公主都沒有站住。”
“這丫頭那張嘴,不僅能會道的,出來的話又是極甜。父皇當年可是喜愛的不得了,便是金城大姐隻要一見到,也整日裏麵抱著不願意撒手。每次他爹進宮的時候,都會要求把她給帶上。”
“可父皇和大姐那裏曉得,這個丫頭人前人後根本兩個樣子。在他們麵前是個可愛寶寶,可轉身大人不在的時候,整個一個惡魔,皮的很。除了太子與二哥、三哥,因為年紀大一些,沒有受過她的折磨之外,我們這個年紀差不多的,都被她欺負慘了。”
“她家室淵博,為前唐風水、星象大家袁罡的後人,家傳武學高深的很,這個丫頭三歲便開始習武。別看她當年歲數,可我們這幾個人那裏是她的對手。偏偏她那張嘴又甜的很,都到了把死人都給哄活的地步。”
“父皇和宮中的幾位娘娘,又對這個總是在他們麵前,裝出一副乖巧可愛模樣的丫頭寵愛之極,我們連告狀都沒有人信。就是我母妃,對這丫頭也喜歡的緊。當年還幾次逗她,讓她給我當媳婦。”
“我還好,因為母妃喜歡她,每次見到她總會送她一些好玩的,或是好吃的東西。當年也把她當做妹妹一樣看待,每次被她欺負也不會去告狀,所以隻被她給起了一個七癩子的綽號。滕王與宋王就比較慘,一個被她叫做六混球,一個被她喊做九草包。”
“尤其是宋王,幾乎見一次被她揍一次。有一次被她欺負慘了,跑到父皇麵前去告狀。結果冤沒有申述不,還被父皇給教訓了一頓。那段時間的噩夢,整整持續兩年還多。直到這個丫頭,在她七歲那年被她父親送走,我們這些人才消停了一些。”
“起來,誰都不相信。一個五歲的孩子,還是一個女孩子,居然能皮成那個樣子。後來才聽這丫頭,因為是那位袁大人老來得女,所以寵愛的緊。若是她一哭,家中的五個哥哥總有一個要倒黴的。”
“至於她那位父親,深得老爺子的信任。與那位被稱之為布衣宰相的郭太醫,是老爺子在朝中最為信任的人,並稱為老爺子身邊的臥龍、鳳雛。隻不過此人性子,與那位郭太醫相仿,為人都清淡的很。”
“對諸皇子之間對的紛爭,一向都置身事外。此人為袁罡的後人,對占卜、星象,不是一般的精通。老爺子幾乎每逢大事,都要問計於此人。宮中有什麽事情,也要首先征求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