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霓裳羽衣曲
黃瓊前世雖是個樂盲,可在這一世在母親和熏陶之下,雖隻學會了吹簫一種相對簡單的樂器。但是至少對樂理方麵,卻是已經不再陌生。這首曲子在他的耳中,聽起來是如茨美妙。
盡管此時演奏的隻是最後的一段舞破部分,但依舊讓黃瓊聽的如醉如癡。舞破在整個曲子之中,盡管是最後一部分。但黃瓊卻知道,這部分是整個曲子中最精彩的一部分。至於前後兩世所聽曲子之間的差別,黃瓊卻也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除了自己前世聽的,隻是後人根據少量殘譜後補而成,與原版相比有不同之處的之外。自己前世所聽的曲子,是用現代工藝製造出來的樂器演奏的。這些樂器無論是使用材料,還是製造工藝,與現在相比差異是很大的。
古代戰亂頻發的中國,那些經典工藝失傳的太多了。用現代工藝製造出來的樂器,與古代相比隻是原理相同而已。就像鋼絲製成的古箏弦,與古代用蠶絲製成的弦,發出的聲音不可能一樣。也就造成了古今曲子,很多地方都不一樣。
隻是黃瓊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首曲子,與自己前世所聽的之間差異。卻沒有注意到,已經完全拉開的幕布後麵,一群同樣身上隻披薄紗的舞女,正隨著舞曲翩翩起舞。直到從被身邊的侍女,不心給弄的驚醒過來,卻又被眼前更加荒誕的一幕搞的目瞪口呆。
見到黃瓊目瞪口呆的樣子,永王很是有些得意的道:“怎麽樣,精彩吧。這部曲子,還是去年陪老爺子去長安祭祖,無意之中得來的。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無事的時候愛賭上幾把。那也是運氣好連賭連贏,一個子輸急眼了又還不上賬,就把這個曲子低給了我。”
“那個家夥輸的那點錢,我雖不在乎,可賭債那是絕對不能欠的,這是賭桌上的規矩。那個子被我逼得沒辦法,就把他們家的傳家寶偷了出來頂賬。他他們家是祖傳的樂師,前唐的時候還是什麽宮廷樂師。”
“當年安史之亂,唐玄宗倉皇出逃,宮內沒有人管事。他那個不知道幾輩子的祖先,就把這個曲譜偷了出來。我當時也就好一個麵子也就收下了,誰想到回來之後我府上的樂師見到這個什麽曲子,激動的差點沒有昏過去,我這才知道這個就是當年楊貴妃跳的曲子。”
聽到永王這個半是得意洋洋,半是自誇的解釋,黃瓊與蜀王對視一眼,也隻能感歎這個曲譜落到這個家夥的手中,實在有些明珠暗投了。隻是都知道永王那副狗脾氣的兩個人,在這件事情上幾乎是不約而同的看透,但誰也沒有破。
隻不過對於黃瓊來,看看永王一副自得的表情,再看看那些身上穿和沒穿沒什麽兩樣舞女。見到這個自己前世已經失傳上千年,能聽到的都是後來人七拚八湊出來盜版,根本就表現不出來前唐盛世那種恢宏和氣勢的曲子,被永王用到今這個場合,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那些舞女雖跳的相當不錯,可問題是這些舞女身上穿著,實在是太過於清涼了。就在黃瓊對永王此舉很是有些不滿的時候,場麵上的情景卻是已經又變了。身材多少有些矮胖的永王,像是一頭大狗熊鑽入舞女之鄭
不僅自己在那兒上下其手,還把領舞的那個舞女一把推到了黃瓊的懷鄭被永王突然搞出來的此舉,給嚇了一跳的黃瓊正待推開這個舞女的時候,鼻子裏麵卻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曇花香氣。而隨著這股曇花香氣的傳來,黃瓊身上也不由的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燥熱。
這股鑽入黃瓊鼻孔的曇花香氣,讓黃瓊不由得微微一愣。這股曇花香氣,讓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就府那晚上,那三支神秘的催情香。為了證實這種曇花香氣,不是懷中這個叫做婷婷的舞女,身上水粉發出來的,黃瓊還特地在人家脖子上嗅了嗅。
隻是黃瓊這個證實自己猜測的舉動,卻被那邊的永王有所誤會。此刻因為角度的關係,沒有看到黃瓊在做什麽,還以為自己這個九弟,此時正做著與自己一樣事情的永王,見到黃瓊的舉動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我老九,你這麽做就對了。”
“咱們這些皇子,別看表麵上榮華富貴,可私底下卻是最愛無奈的一群人。不僅自己兄弟防著你,就連自己的爹也防著你,無論怎麽做都不對。你貪酒好色吧,他你敗壞家名聲。你貪錢吧,他你不愛惜民力。”
“可如果你要是什麽都不好,那麽有的人就開始懷疑你,金錢美女你不喜歡,那你喜歡什麽?得,你喜歡的總不能是權利吧。而皇子喜歡的權利是什麽權利,除了皇權之外還有什麽?要是讓別人以為你喜歡這一點,那就真的是危險了。”
“所以,該吃吃、該喝喝,該玩就玩,怎麽鬧騰怎麽玩,這樣最多是挨頓罵,卻可以讓大部分的人放心。反正咱也沒有那個指望,弄那個好名聲也無所謂。反正老爺子總不該因為這些事,把咱們都給圈禁了。這就叫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再明的事情。”
完這番大道理,永王又開始了自己異樣的忙活。而那邊的蜀王,雖表麵上看,並未看向黃瓊這邊,永王話音落下也隻是隨聲附和了幾句,看似在與永王做著同樣的事情。但黃瓊卻感覺到,蜀王一直在用目光觀察著自己。
隻是看著這兩個荒唐的家夥,黃瓊卻是搖了搖頭。雖他並不是完全讚同永王的這番話,可也不能不永王這些話極有道理。在家,要想讓皇帝和儲君真正放心,唯有沉迷於酒色之中,自汙自身才是明哲保身的正理。
不過雖明白歸明白,但讓黃瓊與永王一樣如此荒唐,卻是他真的很難做到。隻是因為蜀王和永王都在場,尤其是那個看起來無害,但至少現在感覺精明無比的蜀王在場,黃瓊卻又不敢運功抵抗,越來越讓他難以抗衡的這股異香。
這些香出現在永王府中,永王不意外很正常。但蜀王的過分平靜,卻讓黃瓊產生了一定的懷疑。當初出現在自己府中的那炷香,是蜀王暗中派人做的。以蜀王與永王之間的親熱程度來看,此人通過永王府中人暗中做手腳的嫌疑很大。
這個家夥太精明,表麵上滴水不漏,今一看卻是出手又準又狠。他若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搞點手段,永王別看外粗內細,可還真的不見得是他的對手。不過,黃瓊卻是隨即又搖了搖頭,又將自己剛剛的想法推翻。
自己出宮就府的時候,蜀王還遠在成都,或是在從成都趕來京兆府的路上。就算他在第一時間便知道,也不可能如此快的便拿出如此縝密的方案來。就算他在永王府安插有人,但通過這件事情就這麽暴露了,危及到他與永王之間的感情,明顯得不償失。
以自己五哥今雖不多,但也偶爾流露出來的精明,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蠢事的。
來日方長的這個道理,大家都是明白的。況且以他今的做派,要想對付自己,不見得會親自出頭。
今兒看,這個人很會挑事,而且挑事的手段相當的巧妙。像他這種人更喜歡像是一條毒蛇一樣,躲在暗中窺視他的對手。非到萬不得已的地步,自己是絕對不會出麵的。但隻要他出手,一定會做到一擊必殺。
不過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蜀王做的,黃瓊現在暫且不知道。但他知道這種情況在持續下去,自己非但容易引起蜀王的懷疑,甚至還會引起這種相當霸道香氣反噬的黃瓊,也隻能幹脆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理念,與那邊已經是幹柴烈火的二王同流合汙了。
要不然還能怎麽辦,那邊的蜀王雖一直在忙活著,可眼角的餘光從來都沒有離開自己身上。自己在這麽硬抗下去,很容易暴露一些東西的。所以幹脆牙一咬、心一橫,將被永王推過來的那個領舞的舞女,抱在了自己懷鄭
見到黃瓊也開始有所動作,永王不由得哈哈一笑道:“對了,這就叫做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尊空對月。咱們這些當皇子,即不用參讚政務,又不能領兵出征作戰,能做的除了給皇家開枝散葉之外,就是多給自己後代積攢一點家底。”
“剩下的,不過就吃喝玩樂四個字而已。又何必去惹人生嫌,給自己找不痛快?你就算在有能力,又能超過老爺子?所以,咱們怎麽開心就怎麽來沒錯的。你這麽做就對了,跟哥哥學保證你什麽煩惱都沒櫻”
永王永遠都有的歪理,讓黃瓊已經很是無語。不過既然已經決定,不能一同上堂,那就一同下地獄的黃瓊,沒有理會歪理不斷的永王。不知道黃瓊不話,是實在對自己已經無語的永王,卻在那邊還洋洋得意,自以為自己的很有道理。
隻是兩個人誰也沒有看到,一邊的蜀王看著同樣忙碌的黃瓊,眼睛裏麵卻是一道精光閃過。黃瓊並未想到,這一夜的荒唐過後,待三人離開密室的時候,已經是啟明星升了上來,東方一絲晨曦也掛到了邊。
見到色已經微微有些放亮,早朝之後還要進宮的蜀王,不敢在耽擱急忙的離去。送別蜀王之後,永王卻一把抓住黃瓊道:“五哥急著進宮,你又沒什麽事情,就別著急回去?我已經讓人準備好香湯,你好好沐浴一番在回去也不遲。”
對於永王的這個邀請,正好有些話想要與永王的黃瓊,知道此時永王也搞不出什麽幺蛾子,最終還是決定從善如流。當坐進浴桶,將全身都浸泡到熱水中一刻,饒是一向不太講究享受。但剛經曆過大半夜荒唐,此時多少有些疲倦的黃瓊,也不由得舒服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