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太子的殺心
尤其是這個男寵,不僅在某些方麵不是一般的有特長,在其他方麵也將太子伺候的異常舒心。入東宮不久,便成了太子的心頭肉。甚至將太子迷得一不見,便心頭癢的難受,可謂是達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地步。
即便是眼下中宮病重,太子需要隨時侍疾。可迷這位男寵已經到了如癡如醉地步的太子,也總是找機會偷溜出來寵愛一番這個男寵。此刻這個心頭肉的哭訴,尤其是最後那句不想活聊話,簡直讓太子心如刀割一般。
看著俯在自己膝上,哭的梨花帶雨,這個自己最得寵的男寵。太子不是一般肉疼的將他摟了起來,一頓心肝寶貴之後,才開口道:“你放心,你弟弟的仇,孤一定會替你報了。隻是眼下孤的這個九弟暫時還動不得,此事需要一段時日。”
拍了拍這個男寵的肩膀,太子冷笑道:“你放心,即便沒有你弟弟這事,孤的這個九弟,孤也絕不會讓他活的時間太長。隻不過孤現在更需要對付的,是另外兩個心腹大患。至於宮症朝中毫無基礎的這個九弟,取他的性命如探囊取物罷了。”
“待孤除掉了另外兩個大患,剩下的第一個就除掉他。至於現在,暫時還沒有到動他的時候。不過你弟弟也不能白死在他的手中,總歸得先收點利息不是嗎?你弟弟不是相中他府中那位陳夫人了嗎?那孤就先讓那個女人,下去陪你弟弟。”
“聽那個女人是從陪著他一起長大的,幾乎等於他的另外一個親人。你失去了一個弟弟,孤讓他也失去一個親人,先作為一點補償給你。剩下的,孤在慢慢的收拾他。你放心,孤一向是到做到的。”
“你家的香火之事,也不用愁。你又不是淨了身的太監,孤用的隻是你的後麵,別的地方不是還好好的嗎。孤這座別院的女人,你可以隨意享用。那個若是有了身孕,生下來一兒半女的,你們家不就有後了嗎?”
罷,為了證明自己一諾千金,太子命人喚來兩個宮女。自己則拽著這個男寵,連同兩個宮女,一同走進了自己在這間屋子內間臥室之鄭而原本在屋子內的兩個太監,見到這位太子這番荒唐之極舉措,在目瞪口呆的同時,連忙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知道太子的秉性的這兩個太監,生怕被人打攪了太子的雅興。雖退了出去,但是不敢擅自離開。兩個人就守在房門外,擋住一切想要在這個時候打攪太子的人。原本兩個太子的心腹幕僚,想趁著這個機會找這段時間難得出宮的太子商議一些事。
不想卻被兩個太監拚命的擋在房門外,也知道太子這點嗜好的兩個幕僚,也隻能無奈的望著房門大搖起頭。太子回來不先商議事情,卻是搞出這麽一個勾當,讓這兩個幕僚多少有些失望外加寒心。
太子雖對黃瓊如此不給自己麵子,盡管不是一般的生氣。而且能夠身為一朝太子,畢竟也不是蠢貨。對於黃瓊此舉,他在第一時間就判明了黃瓊下一步的意圖。他知道,這件事情隻是一個開端,接下來就是要逐肅清自己在他府中安插的人。
不過對於眼下的太子來,他還真的沒有心思就因為這件事情,立馬就都動手除掉自己這個弟弟。雖他真的有些動了殺機,但這個殺機絕對不是因為這個男寵而來。這位男寵的梨花帶雨,隻是堅定了他這個想法而已。
確切太子對黃瓊動了殺機,就是因為兩前黃瓊帶著皇帝,去遊民聚居區一事引起的。至於原因很簡單,那位京兆府尹正是太子的嫡係,也是太子一手硬推倒京兆府尹位置上的,更是他的大半個錢袋子。
太子與其他就藩的親王不同,他沒有自己的藩地,也就沒有除了俸祿之外的財源。他不用就府,更不用就藩,所以連皇帝在皇子就府的時候,每個皇子都給的分家錢都沒櫻也就他雖為太子,但在沒有坐上皇位之前,至少能動用的明麵上的錢,也就是那點俸祿。
這些錢盡管在普通老百姓眼中,那是一筆文數字,但對於太子來根本就不夠花的。與幾位窺視自己儲君位置的兄弟鬥,拉攏官員需要錢。自己享受,置別院養男寵需要錢。最關鍵的是,培養一些暗中勢力更需要錢。
眼下的太子,可謂是整花錢如流水。指著那些俸祿,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沒有地皮可刮,又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不敢像已經就藩的那幾個弟弟那麽膽大,隻要能撈到錢什麽生意都敢做。
他之所以將那位京兆尹,在武昌候致仕之後,硬給推到京兆尹的位置上,除了在自己枕頭邊上安插進自己人之外,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指望他從京城,這個一碗水都值錢的下首富之地,給自己撈錢填補虧空。
這位京兆尹上任之後,太子直接就把京兆府當成了自己的錢袋子。每年那位京兆尹給他上供的錢物,至少在二十萬貫以上。這筆錢,可謂是解決了他很大的需要。而這些年這位京兆尹之所以能在彈劾奏折不斷的情況之下,還能穩坐京兆尹的位置。
除了其父武昌候甚為皇帝重用,即便是致仕,也沒有放還返鄉,而是被留在京城養老。時不時的還被召喚進宮,與皇帝談心之外。與太子這幾年全力力保,也有很大的關係。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要是這個錢袋子受到了威脅,太子恐怕真的要神擋殺神了。
那皇帝給京兆尹的警告雖有針對性的,但讓知道近幾年來,皇帝對自己越發的不滿,隻是礙於重病的母親,才一直對自己忍讓的太子,已經明顯很是有些不安,甚至懷疑皇帝已經知道自己在京兆府大筆的撈錢。
而對於太子來,自己在京兆府撈錢盡管不是什麽大事。但他擔心的一旦這件事情曝光,不僅一直在找借口攻擊自己的幾個弟弟,會再一次對自己狠狠的咬上一口,更會引起父皇對自己近一步的猜忌。
太子是什麽?對於其他成為有心儲位的其他兄弟來,是一心要搬倒下的目標。而對於皇帝來,除了是第一接班人之外,更是的第一防範對象。太子有點風吹草動,傳到皇帝那裏也許即是大事。
從京兆府撈錢的事情,也許在別人看來也許是正常,可在皇帝眼中那就是絕對不正常。太子是國之儲君,也就是等到現任皇帝死了,這個下都是他的。既然已經做到儲君,未來的整個下都是你的,你要那麽多的錢做什麽嗎?
一般來,皇帝在知道太子撈錢這種事情,大部分第一個想法就是太子想要提前接位。至於讓皇帝這麽想的原因很簡單,大多數的太子在冊立之後,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首先就被冊立自己的那個人,當成了一個潛在的威脅和對手。
縱觀中國幾千年曆史,不能全部的皇帝,但大多數的皇帝,在冊立太子之後,對太子的提防之心往往是加重了。這些皇帝不管自己做的怎麽樣,哪怕是一個昏聵無能的郡王。也即想要太子成才,成為自己身後的明君。
但又提防太子威望和權勢過高,最後搞的自己灰溜溜的提前退位。所以幾乎每位皇帝對自己冊立的太子,都是一再的嚴加看管。一旦有風吹草動,不僅動輒便廢掉,甚至寧殺錯而絕不放過。
尤其是前隋開始,首先被立為太子的幾乎沒有一個好的下場。從隋文帝的太子楊勇,,到唐高祖的太子建成。還有那位中國第一個女皇帝,殺太子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手軟過。即便是被稱為古今第一明君的唐太宗,不也一樣廢掉自己所立的太子承乾嗎。
至於那位唐玄宗,僅僅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便將自己所立的太子,連同其他幾個兒子一同處死。盡管太子是自己冊立的,但一旦感覺到自己皇權受到威脅,沒有那個皇帝真的會手軟。甚至大多數的皇帝,連廢掉流放這一點餘地都不願意留下。
這也就意味著大多數的太子,在繼承皇位那來臨之前,都活的戰戰兢兢的,甚至被逼得造反的也不在少數。這位太子雖有些不檢點,但也畢竟是皇帝一手**出來的。從就學的那起,他的授業師傅都是朝中飽讀詩書大學士一級的。
這些血淋淋的前車之鑒,太子甚至可以是倒背如流。再加上這些年跟在皇帝身邊曆練,帝王心術也學到了相當一部分。盡管大多數時間,都沒有用到正地方。雖然不能玩心術的高手,可至少也不算是一個庸才。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些前車之鑒,才讓太子在得知皇帝可能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感覺到異常的恐懼。擔心皇帝會更進一步加深對自己的不滿,甚至是猜忌。尤其是自己在宮中最大的後台,自己的親生母親已經到了油盡燈枯地步的情況之下。
至於皇帝是怎麽知道,京兆府在流民之中收錢的,太子雖沒有親臨現場,但通過京兆尹那邊傳來的消息,卻也能猜測的出來。而如果他這個當朝太子,在皇帝身邊連一個能通風報信的眼線都沒有,他這個太子也就真的失敗到家了。
他雖不知道皇帝那究竟出宮去了那裏,但那幾個差役倒黴的那,皇帝正好在自己這個九弟攛掇之下,微服出宮散心這件事情他還是知道的。再加上被派去監刑的那個太監,太子可以認定那出現在流民居住地的人,就是微服出行的皇帝一行人。
那裏在外城,又是京城內極為偏僻的地方,如果沒有人帶著皇帝去,皇帝自己是壓根就不會知道京城中還有那麽一個地方,更不會主動的去那裏。除了自己那個九弟攛掇之外,陪著皇帝出宮的侍衛和太監,沒有一個敢勸皇帝去那裏的,除非他們真不要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