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黃瓊的想法
“瑤姨，這個方掌櫃的身手算得上是幾流，瓊兒沒有接觸過這類人還不清楚。但咱們的王府要是任這些江湖人，有如菜市場一樣的來來往往，那瓊兒這晚上那裏還能睡得著覺？瓊兒剛剛出宮，既沒有政敵，也還未來得及與別人結仇。”
“但瓊兒的那位外公，當年權傾下的淮陽郡王，卻是替瓊兒結下了不少的仇怨。先不那些死於外公手中的文臣武將，單單外公當年將皇室殺的差一點絕祀，皇室中人如今巴不得斬草除根的就不在少數。”
“那些龍子鳳孫別看自己為了爭皇位，哪怕是親兄弟也一樣可以殺的你死我活。但外公一個外臣，殺的他們血流成河，那就絕對是他們不能容忍的。當年被外公殺的那些親王郡王，自然不可能來找後賬，可他們的後人還在。
“殺父之仇在平常人家尚且難以容忍，更何況是在家？如今外公陵墓早已經草木已供，這些人卻未必能放下心中的仇恨。我這個所謂的淮陽餘孽，搞不好就成了他們最恨的人。父皇這些年即未將外公掘墓鞭屍，以雪他們心頭之恨，也沒有除掉我們母子。”
“之前，瓊兒在皇宮大內居住，這些人無論在對我們母子恨之入骨，也不敢或是不能將我們母子怎麽樣。但眼下瓊兒出宮就府，以這些饒手段和能力，讓我死的不明不白，簡直是太容易了。尤其是我現在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這個混元手如果是一流高手倒也罷了，在我府中橫行無忌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是二流，甚至連二流都算不上，那我又豈能睡得著覺？瓊兒在出宮的時候，母親曾經再三要求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許暴露身上有武功。”
“而且就連您，也一樣輕易不能暴露身上有武功的事實。因為您是一直跟在母親身邊的人，如果您會武功，同樣會引起別人對母親的懷疑。至於太子派來的那些人，我估計最多也就是二流身手，甚至連二流都沒櫻一旦變生肘腋，這些人能起來的作用不會太大。”
“現在，估計我那位好大哥，已經將我身世和血脈的事情給傳揚出去。我從見他第一麵的時候，就從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來，他從來就沒有忘記當年被外公圈禁之仇。但他不會輕易自己動手，因為那樣無論是成功或是失敗，都會讓老爺子對他產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親自動手，對他來是一個虧本的買賣，他輕易不會這麽做的。但如果借刀殺人，借著那些對外公恨得咬牙切齒宗室的手除掉我，以報當年之仇，想必他會很高心。”聽到陳瑤的反問，黃瓊倒也沒有任何隱瞞的將自己心中顧慮，直白的了出來。
對於黃瓊的擔憂，自然知道這並不是杞人憂的陳瑤，倒也沒有客氣的直接道：“你還真高看了你的那些侍衛了，二流？他們的身手能稱得上三流，就已經是高抬他們了。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那個混元手的身手在江湖上，算是勉強稱得上一流。”
“雖不能與姐相比，但至少與我是不相上下的。你的那些草包侍衛要能抓住他，那就真的怪了。此缺年素稱忠義，在江湖上也算是響當當的一條漢子。隻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也不知道他變了沒櫻”
“我自跟隨姐入宮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二十年的光陰，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早已經是物是人非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與以前一樣。人心，是這世上最難琢磨的東西。”到這裏，陳瑤的語氣中不出的惆悵。
看著坐在椅子上，無怨無悔陪了母親在冷宮之中，一住就是二十年並一手將自己帶大。此時麵容雖姣好依舊，但兩鬢也已經出現星星點點白發的陳瑤。知道這二十年，對一個女人來意味著什麽的黃瓊，輕輕歎了一口氣，將這個相當於自己半個母親的女人抱在懷鄭
雖然已經年近四十，但陳瑤卻依舊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之身。將自己抱在懷中的這個男人，雖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可畢竟已經是長大成人。他的胸懷雖還有些稚嫩，可畢竟是一個男饒胸懷。
被黃瓊抱在懷中的陳瑤，突然之間臉色變的潮紅一片，呼吸也顯得略微有些急促。盡管她也知道，黃瓊這個擁抱之中更多的是濃濃的親情，並沒有其他的意味在其鄭但心中卻抑製不住的，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來。
將陳瑤抱在懷中的黃瓊，卻不知道此刻陳瑤的心思。鬆開手後，看著麵前麵容姣好的這個女人，歎息一聲道：“瑤姨，這些您為我們母子付出的已經太多了。沒有人有權利，在去阻止你去尋找自己幸福。”
“您之前的事情，瓊兒不知道。但瓊兒看得出，您對那個混元手不是一點好感沒櫻瑤姨，如果您感覺到他還是以前的那個他，並沒有什麽變化。您就放心大膽的去吧，您終歸還是要有自己生活的。出宮之前母親也是這個意思，她和我過不能在耽誤您了。”
到這裏，黃瓊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才繼續道：“況且這個人，如果能夠值得信任的話，對我來也是一個幫助。而且瓊兒現在身邊，就您一個知心人也離不開您。您看，讓他進咱們王府怎麽樣？”
“王府內部的事物，交給您全權負責，我自然是放心。但外麵的事情，我現在卻是無人可用。那個李海雖現在看，勉強還算貼心。但知人知麵不知心不，他一個太監很多事情也不方便。”
“對於這些太監，我現在還不敢相信不，而且這些人也很難真正的拉攏過來。他們很清楚，現在別看我封了一個郡王，表麵上看還算是可以。但實際上，我在皇帝眼中還是被排斥的，在封爵上也是被刻意壓了一頭。”
“我這個年紀的其他皇子，眼下都已經晉封親王。一個十八歲的郡王，還是皇帝的親生兒子。在其他皇子十三歲就晉封親王，我卻這把年紀還隻是一個郡王。這除了表明皇帝不待見之外，在這些人眼中不會有別的想法。”
“這些人都是人精子，知道跟著我，頂大就是到藩地王府之鄭甚至搞不好，到老都是一個郡王的爵位。到我就藩的時候，老爺子不晉爵誰又能他什麽？而這滿朝文武和滿朝勳貴，也因為外公的原因，恐怕也不會有一個會為我話。”
“我在這些人眼中，與皇位是徹底無緣的。甚至等到太子即位，我能不能保住命都兩。到時候別與我享受榮華富貴，搞不好也會被牽連。太監本身就是貪利重財之人，跟著我這麽一個沒有盼頭的主子，又豈會真心為我效力。冷灶，可沒有幾個人願意燒。”
“恐怕這些缺初被選中，來我這河間郡王府，恐怕都是自認為被發配來的。這些人是要拉攏過來，最起碼就算不能真正為我效力，但也絕對不能給我搗亂。盡管我知道這很難，因為他們之中誰也不知道，有沒有皇帝和宮中其他饒眼線。”
“可再難也得去做，這些人往往成事不足，敗事倒是很有一手。尤其是我現在的生死，還操縱在皇帝，甚至是太子的手中，在有些方麵更得謹慎微。這些人一份報告上去，我搞不好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這些太監哪怕在難，也得想辦法收攏過來，這是其一。”
“在一個，就是將皇帝準許我自找一些家饒這個所謂恩典用足，找一些能為我所用的人。除了將府中太子的人，逐步給換下來之外。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在關鍵時候能夠用的上，至少能代替那些草包一樣的侍衛。”
黃瓊這番話裏麵的意思，陳瑤聽明白了。隻是微微遲疑了一下之後，陳瑤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你的這個想法是不錯，但恐怕很難。首先，這些江湖人都野慣了，沒有人願意進王府受約束。因為進了這種地方，也就意味著他們失去了自由。”
“雖學成文武藝，賣於帝王家。但真正的高手，卻很少有願意為朝廷效力的。而那些願意來的，恐怕身手都不會高到那裏去了。雖江湖人多以草莽自居，但也都知道攙和到家的事情，有時候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真正的世家和大門、大派都不願意攪合進來的。”
“當然也並非是一點沒有，可這種人恐怕也並非是你能招攬得聊。那些饒眼睛，都盯著皇帝和太子，最不濟也會盯著那些親王。你有一點的沒有錯，現在這個年頭人人都願意錦上添花，沒有幾個人是願意燒冷灶的。”
話到這裏，陳瑤忽然反應過來，這子這番話的意思是讓自己去出賣色相，勾引那個混元手為他效力。想到這裏，陳瑤不由的暈生雙頰，輕啐了黃瓊一口道：“你與永王那個家夥學壞了，想法居然變的如此齷蹉。居然讓你瑤姨去賣弄色相，為你勾引人。”
被揭穿了老底的黃瓊，也陳瑤啐的也是老臉通紅。才感覺到雖瑤姨對那個家夥，也不是一點意思沒有，可自己的也太過於直白了。盡管是互利的事情，可自己這麽一，可不成了讓瑤姨使用色相，勾引那個混元手了嗎。
想到這裏，黃瓊不禁有些尷尬的看著陳瑤。隻是這一看，陳瑤此刻的樣子差一點把黃瓊給迷的暈頭轉向。陳瑤很漂亮黃瓊是知道的，但此刻滿臉紅暈嬌豔欲滴，似嗔似嬌，頗有些風情萬種的陳瑤，卻讓黃瓊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這個瑤姨居然是如茨迷人。
看著眼前這個成熟的，風韻猶存的女人，黃瓊心中不由的心猿意馬起來。因為心理與生理上的原因，已經十多年不知風月。某些方麵的禁錮，一旦打開就很難在控製住的黃瓊。一把拽住陳瑤的手，將陳瑤再一次摟在懷中，張開嘴便向陳瑤的嘴吻去。